《十月马恺撒大传全集.net》第2/56页


至于苏拉,他曾在独裁官刚刚把恺撒从那个阴险的祭司盖尤斯?马略手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又命令恺撒担当一名不准佩带武器,只能为临终的人们祈祷的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那一年他不过十三岁而已。为了显示自己对死去的马略的憎恨,苏拉特许恺撒成为了自由人,然后让他骑着一头骡子向东去,为在蒙太尼尼的卢库鲁斯服务。那年恺撒十九岁。当蒙太尼尼的战争打响时,恺撒还没来得及和卢库鲁斯混熟。在战争中卢库鲁斯把恺撒当成了挡箭牌,好在这些箭都认人,使他从箭雨中出来时,反而赢得了一顶西维卡桂冠。这种桂冠只颁发给那些在战场上最为无畏的人。`这种极少人得到过的桂冠可赋予得主如下权力:他的得主拥有对任何人(包括对独裁者本人在内)在任何场合不用摘冠的权力;所有见到这桂冠主人的人则必须起立或不同程度地起身表示欢迎并鼓掌。每次元老院聚会的时候,别提毕布卢斯多么厌恶自己不得不站起来欢迎恺撒的到来了。虽然那时恺撒才二十岁,这只橡树叶桂冠就为恺撒入选元老院铺平了道路,而一般人都不得不等到三十出头才能有同等资格。对,恺撒已经是一名元老院议员了;按罗马法律规定,全罗马最辉煌壮观的朱庇特神庙的首席祭司理应自动成为元老院的一员,而在苏拉特许恺撒成为自由人之前,恺撒一直就在担当着全罗马最大的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之职。
相关阅读第5节:第一章(5)
第5节:第一章(5)
作为一名贵族,恺撒的所有政治抱负在相应的年龄段都成功地实现了,而且每次都是以最高的支持率获得元老们的通过―――从未涉及任何不光彩的贿赂行为。他已实现了自己的抱负,比如,他已经通过维纳斯的儿子埃涅阿斯的中介直接将自己的家族谱系追溯到了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那里,这对任何一个有野心成为帝王的人来说都是非常必要的。更不要谈他通过战神玛尔斯的儿子,神圣罗马的创立者罗慕路将自己归入了战神的家系之下。
虽然已经过去六周了,恺撒仍然清晰地回想起在以弗所站在竖立在阿哥拉上他自己的雕像前的情形,还有上面的刻文: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盖尤斯家族的子孙。罗马城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罗马皇帝,曾担当过两任执政官,战神阿瑞斯和阿佛罗蒂德之嫡系子孙,神的后代,万民的救世主。
恺撒很少想到他的父亲,在他的模糊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在盖尤斯?马略手下做事时总是玩忽职守,不是没做好这事就是忘记做那事,他是在弯腰系自己的靴带时突然过世的。系靴带,多么奇怪的死法。因此恺撒不得不在十五岁时就当上了家长,幸而有玛特尔?奥瑞利娅?科塔耶既当父亲又当母亲地扶养他长大。
玛特尔是一个严格而挑剔的、毫无同情心的人,不过她有满脑子的智慧。恺撒还记得年少时,自己的家族一直处于可怕的赤贫当中;每次都没有足够的钱把那些元老院未收取份子钱的官员顺利地打发走。奥瑞利娅的嫁妆只是坐落在罗马最臭名昭著的苏布拉地区一处三面环水的套房。他们一家在恺撒被选为罗马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之后,才从苏布拉搬往多姆斯议事厅居祝想想以前,奥瑞利娅是多为恺撒那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挥霍习气和对大山一样高的巨额债务的冷漠态度感到忧心呀!的确,这些可怕的破产陷阱随时都可能吞噬他!可是当他征服了长发高卢后,他立即富甲一方,如果说还赶不上布鲁图的财富的话,总可以与庞培大帝相媲美吧!再说,在罗马谁的财力也没法和布鲁图相提并论,通过自封为塞尔维利乌斯?凯庇阿家族的成员,布鲁图继承了托罗沙宝库的所有财富。得到这笔资财以后,他立刻成为全罗马惟一能与朱莉娅的财富相匹配的人,这个局面一直维持到庞培爱上朱莉娅为止。
恺撒或苏拉,谁会在现实风霜中过得更艰难,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上苍才会知道。这与外在的东西―――谁的财富多一点,谁的宫殿更豪华―――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们两人都不得不拼死为自己的尊严而搏斗。在进军罗马的过程中,他们要在荣誉、地位和威望上一决雌雄。他们的相同之处是两人都担当过罗马的独裁官―――全罗马仅有的一个可以不受民众的民主进程和未来的纪检制度影响的官员。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在担当独裁者的任期中有不同作为。苏拉在他的任期内废止了许多罗马法案,然后他通过了那些处死富有的议员、骑士团商人并没收他们的家产这些残暴的法案来弥补那些因废止而留出的空缺。可恺撒在执政时所颁布的律法是相当温和的,他提倡宽待自己的敌人,允许他们中的大多数保留自己的财产。
恺撒进军罗马不过是被“波尼”们逼到绝境后的无奈之举。这帮人有意识地、处心积虑地―――甚至幸灾乐祸地―――把罗马城推入内战漩涡之中。恺撒也曾希望自己能够不率兵挺进罗马,就能申请成为大法官的候选人。因为当一位巡抚一旦跨入神圣罗马城的城郭,他就自动失去了自己的所有权力而极易受到法院的弹劾。“波尼”们就充分利用这个时机,一旦恺撒为了寻求额外的、完全符合法律程序的执政官之职并失去了巡抚的权力以后,他们就联合起来不择手段地迫使罗马最高法院判处恺撒叛国罪。
叛国?是指通过法案保证更平等地分配罗马的公有土地吗?叛国?是指立法阻止统治者们掠夺地方民众吗?叛国?是指他将罗马的疆域重新扩展到罗讷河,并使之成为神圣罗马天然的防护城,从而使意大利和欧尔海免受日耳曼人的侵袭吗?这些果真是叛国吗?通过颁布这些法律,通过做这些事,恺撒竟出卖了他的国家?
相关阅读第6节:第一章(6)
第6节:第一章(6)
对那帮“波尼”来说,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对“波尼”们来说,恺撒的这些法律和行为不但是与罗马从古至今一直沿袭下来的惯例背道而驰的,而且是对传统的不敬和颠覆。他的法律和行动改变了罗马的惯常秩序,尽管这种改变总体上是有利于罗马和地方民众的利益、安全、幸福和繁荣的,但是就因为它们动摇了罗马几百年的传统习惯,它们危及了既得利益者们的福利,因此它们就只能被定性为卖国。因为在“波尼”们眼中,民众永远只能是他们的纳贡者而没有任何主体性。
如今独裁官恺撒―――整个世界的统治者―――巍然屹立在战舰上。除了夺回自己应该得到的之外,他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在他担当执政官十年后的今天能按正式法律程序第二次当选为罗马执政官。因为他是当时惟一能指挥军队的执政官,于是他时不时就会接到元老院派遣的指挥军队服务于罗马的任务。可是要他统治这个世界,这也许真是一个值得古希腊埃斯库罗斯和索福克勒斯挖掘的悲剧题材。
远处一座清新脱俗的白塔,将恺撒从对往事的缅怀中拉回到现实中来。“今天到大港真是太好了,”他的领船员―――一个曾多次到过亚历山德里亚港的希腊船员―――对恺撒说,“今天我们可以很容易就看到航标了。”―――它们都锚在涂成左面红右面黄的软木浮标的下面。
恺撒侧过头去礼貌地看着领航员,装着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认真听着。
领航员决定,恺撒的全部战舰都经由波塞冬俄斯航道入港。因为今天这条航道是三条航道中最为平静的。恺撒独自站在船上的甲板上,被眼前独特的异域风情陶醉了:流光溢彩的灯火,装饰在建筑物门郭上的三角墙,金碧辉煌的雕像和四轮马车,清新秀雅的石膏外墙,还有那些枝叶婆娑的棕榈树和其他珍贵草木,实在是令人目不暇接、赏心悦目;不过那块为二百英尺高的绿色圆锥形水塔蓄水的洼地和海滩上宽阔得足以建造罗马科洛西姆竞技场的那块半圆形岩石也略显得有些突兀。
岩石左边就是亚历山德里亚城,它看起来真是无比的豪华、气派―――恺撒心想,这兴许是皇家院落。一座风格繁复有致的宫殿坐落在沿无数平浅的阶梯拾级而上的高台之巅;宏伟宫殿的各处院落里星罗棋布地点缀着花园,园中盛开着娇艳无比的玫瑰,花园四周又有颇具天然风情的树丛和棕榈林。想一想,在蔚蓝的天空下,不,就在这月色当空的夜晚,伴着秀美的建筑轮廓,月亮的清辉更觉动人。这座城池布局是如此完美和谐,宛如极富韵律感的华美乐章。过了城堡似的剧院,便是码头和货栈;这些货栈一家接着一家,沿着曲线形的河岸一直向左延展到赫普塔斯塔狄翁通道的入口。赫普塔斯塔狄翁通道是连接法罗斯岛和陆地之间的、约为一英里长的白色大理石堤道。它是一座极为牢固的桥,除了其中间部位留有两个备船只通行的拱门以外,全都是用坚固的、半透明的大理石砌成。赫普塔斯塔狄翁通道下面的拱门非常宽阔高大,凡是能顺利驶入波塞冬港、亚历山德里亚港及西部的欧诺斯图斯港的船只,也就能顺利通过这两道拱门;难道庞培的船停泊在欧诺斯图港吗?为什么赫普塔斯塔狄翁通道旁见不到他们航队的影子?
因为平坦的地势,恺撒一时还算不出超过滨水区之外的整个亚历山德里亚城的总面积。可恺撒知道,如果把老城墙外的那些城区一块儿算上的话,亚里山德里亚少说也有三百万人,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在罗马,塞尔维利亚墙以内的人口有一百万,安条克也只比一百万略多一些,但它们的人口都赶不上这个还不到三百年历史的亚历山德里亚城。
骤然,河岸上出现一阵慌乱,紧接着约四十艘装满全副武装的士兵的战船出现了。从和平到战争不过只在灰飞烟灭之间。在那些战舰中,有许多都是船首带着巨大青铜撞角的五段帆船,那些青铜撞角锋利地切割着前方的海水以威慑敌军。其间也不乏四段帆船和三段帆船,所有战船都装有撞角,好在半数战船的撞角都太小,并且吃水不深,仅仅是刚刚没入水中而已―――恺撒心想,那些战舰可能是在尼罗河上巡逻了七个月的海关关税船。在他们南来的路上,也许还没有遇到什么,可这并不等于说那些隐藏在三角洲高处树上的尖利眼睛也窥视不到罗马战舰的存在。自己还真得好好准备准备。
相关阅读第7节:第一章(7)
第7节:第一章(7)
呜!呜!呜!真像一场盛大的接待仪式,恺撒对自己船上的士兵吹响了号角,接着又挥舞着旗帜警示战舰舰长站立船头听候进一步指令。他命令侍从把托加袍拿来给他披上。他把西维卡桂冠戴在自己稀薄的浅黄色头发上,穿上那双显示自己高级执政官身份的、缀着新月形银扣环的栗色议员靴。一切就绪后,他站在栏杆的缺口处注视着一条迅速驶近的卸掉甲板的海关税务船,此时一个面目凶悍的家伙正站在海关税务船船头。
“是谁允许你们进亚历山德里亚港的,罗马人?”这家伙将他的船开至可以向恺撒问话的距离后立即大声吼道。
“任何不带恶意的人都有权到这里买水和食物供给!”恺撒撇撇嘴角答道。
“欧诺斯图斯港向西走七里就有泉水―――你能在那里找到水!”
“我们这里没有粮食可买,所以走你们的路吧,罗马人!”
“恐怕我不能遵命,我的好小伙。”
“你想和我们开仗吗?”
“我已经做好了打仗的所有准备。不过,如果你坚持不迎战的话,我可以改而攻打别一座城池,”恺撒答道,“你的舰队不是也很抢眼吗?不过即使没有我的这些装备,我也至少可以用五十种方法席卷你的船队。因为我是罗马独裁官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
那个攻击性很强的家伙咬嘴唇答道:“那好吧,不管你是谁,我可以允许你一个人可以到岸上走一走,但是你的战船只能停在航道上,听清楚了吗?”
“我现在急需一条能容纳二十五个人的小船,”恺撒喊道,“你最好马上给我送来,我的小伙,否则这里就会有大麻烦了。”
这个好斗的家伙会意地露齿笑了笑,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向他的划桨人下了个命令,接着一条小船从他们的船边慢慢滑了过来。
普布里乌斯?卢孚利乌斯走到恺撒身边,脸上带着忧虑的神情。“他们好像有足够的海上兵力,”他说,“从远处看,我们还不可能打探出岸上到底有多少士兵,只看到在宫殿区域的围墙后有些很不错的卫戍部队―――我想是宫廷禁卫队。你打算怎么办,恺撒?”
“和我的扈从一起下船到他们提供给我们的小船上去。”
“那让我降下帆,派一些士兵跟你一道去吧。”
“千万不要,”恺撒平静地说,“你的职责是让我的战船不要走散,并保证它们安全完好―――务必不要像提比利乌斯?尼禄那样举起自己的剑砍掉自己的脚。”不一会儿,一条载着十六名划桨手的小船就停在恺撒的战舰边了。
恺撒的小船驶向一个濒临阿喀隆剧院的码头,不过这个码头还在皇家院落之外。码头上早已聚积起来一大群貌似平民百姓的人,他们挥舞着拳头,用带马其顿口音的希腊语高喊着,威胁着他们眼中的这些杀人犯。拴好了船,扈从们从船上下来时,那些民众才退后了一些。但恺撒发现他们即使在退后时也显得如此冷静,他们退后的行为过程让恺撒体会到了一种不容侵犯的尊严。当他的二十四位扈从两人一排成十二行时,恺撒轻盈地跨出小船,然后将托加袍上那些装饰整理整理,再扬起眉头,傲然地凝视着那些依旧高喊着“杀人犯”的民众。
“谁是领头的?”恺撒问道。
好像没有领头的。
“走,法毕乌斯,继续走!”
他的扈从们引领着恺撒穿行在喧嚣的人群中。不过是口头上的逞强罢了,他边寻思边漠然地对左右的民众笑了笑。有时道听途说,也是真理,亚历山德里亚人的行为处事方式的确与罗马人不一样,庞培?马格努斯到底在何处?
在皇家宫殿的宏伟宫墙上嵌着一道引人注目的大门,门的正面用分隔成四方形图案的门楣联结起来;上面的图案雕琢得细致精巧,打磨得极其光鲜润滑,每幅二维平面图案都展示出一个丰富多彩的梦幻景象,透显出莫名神秘而奇异的象征意味。恺撒和扈从们的行进被皇家禁卫队的一支小分队阻止了。这些皇家禁卫队的装备的确很精良,他们穿着古希腊重装备步兵们嵌满银金属片的亚麻布盔甲,外着华丽高贵的紫色宽长袍,足蹬褐色的高筒皮靴,戴着由紫色马缨和羽毛装饰的头盔。可在身经百战的恺撒眼里,这些皇家禁卫队的精神状态与其说适合打仗,还不如说适合搞些争权夺利的内讧来得恰当。如果考察一下托勒密皇宫秘史,就知道这种想法大抵是不错的,亚历山德里亚的历史上,他们总是动不动就纠结起来发动宫廷政变,走马灯似的从一个托勒密王朝换成另一个托勒密王朝,像特洛亚战争那样为男女之爱而发生战争的情况少之又少。
相关阅读第8节:第一章(8)
第8节:第一章(8)
“站住!”禁卫队队长一手握住剑柄喝道。
恺撒穿过由扈从排成的通道走到队长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我想去见见法老和王后。”他说。
“嗬!法老和王后不可能接见你们,罗马人!不要再妄想了,现在赶快回到你的船上去,离开这里。”
“麻烦通报陛下,我是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
禁卫队长不屑地吸了一下鼻头:“嗬哈哈!你要是恺撒,那我就是河马女神塔维利特①了!”他冷笑道。
“你不应该随意对你的保护神指名道姓,这对她极不恭敬。”
禁卫队队长眨眨眼说:“我可不是那些一般的、肮脏的埃及人,我是亚历山德里亚人!我们的保护神是瑟拉比斯!现在你们该走了,恕不远送!”
“我真是恺撒!”
“恺撒现在正在小亚细亚,亚那多利亚或者其它地方。”
“恺撒在亚历山德里亚城,他正站在你面前恳请法老和王后的接见。”
“哼―――我不相信。”
“你最好精灵一点,队长,要不然,罗马对亚历山德里亚发起怒来你们可吃不消。法老和王后自不待言,蠢货,看看我的扈从们就知道了。
“如果你会数数,你数数他们不就知道了吗?笨蛋!有二十四个扈从,对不对?在罗马执政官当中谁有资格由二十四位扈从引路?只有一个人―――罗马独裁官。好,你现在让我们过去,带我们到皇家会客厅去吧!”恺撒语调轻快地说。
这个外表嚣张的队长内心其实非常怯懦。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呢?他心急如焚地寻思着,没有比他更清楚,所有那些该在宫中的人现在都不在这儿―――国王,王后,内务大总管全不在。
他结巴着舔了舔嘴唇:“好吧,罗马人,我带你去客厅,”他用叹息的调子说,“不过,我不清楚你非要到那里做什么,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真的?”恺撒问道,他开始放慢步子跟在扈从们的后边,借此逼迫禁卫队队长一个人在前面领路,“那这些人都去哪了?”
“他们在佩卢西翁。”
“我明白了。”
“我是你最近一段日子看到的第一个罗马人,是吗?”
“总而言之,你是第一个宣称自己比罗马执政官地位更高的罗马人。也是从去年格涅尤斯?庞培到这里来从女王那偷走战舰和小麦以后,我见到的第一个罗马人。”他边回忆着边偷笑着继续说,“虽然陛下告诉格涅尤斯?庞培,我们的国家正经历一场饥荒,可我们也没让你们那个粗鲁的同胞两手空空地离开亚历山德里亚。嗬,女王愚弄了他,用椰枣填满了庞培六十只战舰的货舱。”
“椰枣?”
“对,椰枣,可怜庞培从亚历山德里亚港离开时,还以为他所有的船上都装满了小麦呢!”
“天啊,可怜的小格涅尤斯?庞培。我想他父亲准会大发雷霆的。”虽然伦图路斯?克鲁斯并不会介意―――喜欢尝鲜的伊壁鸠鲁派人肯定会赏识这种新口味麦子。
亚历山德里亚的皇家会客厅是自成一体的独立建筑。禁卫队队长把恺撒及扈从们留在这间客厅里就匆匆忙忙走了。

当前:第2/5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