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约》第3/89页


又要滴血,还是有点怕。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一付热心肠喃。只有找来杯子,盛上水,用针刺手指,挤了一滴血于水中。只见映月烟凝神定气,双手变换指诀,当空一指,盛有木准备的白纸上即出现了淡红色的一些奇怪符号。倾刻间白纸自燃,余烬即自动飞入杯中,合着血水飞速旋转起来,转眼变成一杯淡墨色的怪异的水。“这就行了么?”“可以了。”盛有木不再怀疑,因他已经历了这么多的神奇,也就见怪不怪了。看来画仙累了,状态已不如先前。盛有木有些歉意,忍不住伸手想去扶她一下。手过之处却是虚幻无物,心中不免一惊。“又怕了吧!有什么嘛,你都算幸运的了,可以看见我。其他人,即使玄青子修行了那么深的道行,也仅能通过入定感应我的存在。记住帮我还阳,那样你就能看见真实的我了。我想休息了。”盛有木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那……她移性过后不会对女人有兴趣吧?”映月烟一愣,随即面色微红嗔道:“你思想好肮脏喔!不会的,放心的去做吧,千万不要搞姐弟恋哟。看看那团玻璃……。”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隐入画中。当然这些声音只有他才听得见。

这次盛有木不象前两次那样发呆了,赶紧用空矿泉水瓶子把水装好。明天抽空好带给谢姐喝,咋能让谢姐相信喃?他不想了,明天再说吧。于是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这次没有做恶梦,而梦中的月妹真的如他妹子一样,随在他的左右快活无比……。

第二天,他带着那瓶水回到了报社,抽空去了谢姐的小食店。由于还未到午饭时间,店内冷冷清清的。谢姐正在打扫着卫生,见面后,二人一番寒暄。盛有木关切的问:“这几天他还来吗?”谢姐无奈的说:“有几日没来了,看来近几日不得清静了。哎——我命真苦啊,遇到这样的人……。”“首先你要坚强起来啊。”“再苦再累我都不在乎,可遇到这样的人,哎——”谢姐性格的软弱,软弱得让人生气,盛有木道:“谢姐你也不要叹气了,啥子命不命的,命是你自己掌握的,关键是你自己的性格太软弱了一点,保护自己不仅要依靠社会、法律。那些有时远水救不了近火,主要靠自己的勇气和霸气,你懂吗?”“我咋打得过他嘛!他那么牛高马大的。”“牛有利角,高大威猛。却怕老虎,甚至是狼。就是因为虎有霸气,狼有凶心。”“我还想变成老虎饿狼呢!”“真想。”“真想!”“我有一种方法,你敢试么?”“盛兄弟,你象我的亲人一样。你叫我试,我咋不敢喃!”盛有木环顾左右无人,从兜里摸出那瓶水,他咋感觉象做贼似的,生怕被别人看见。“那……那……就喝了它!”谢姐看见那半瓶黑乎乎的水,有些狐疑。但仍拿过那半瓶水,仰脖喝了下去。盛有木看见她那么坚决,不禁有些感动。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相信他啊,也是多么迫切想改变她的现状啊!“……有……有啥反应吗?”“没有什么啊!”谢姐已经喝完那半瓶水。盛有木有些失望,心想画仙千万不要忽悠自己哈,不然这次面子就丢大了,枉费了谢姐的信任了。虽然他对画仙还是有信心的,可终究不敢久留,托辞有事别了谢姐,心神不宁地去上班了。

却说时近中午,谢姐的店内热闹起来。谢姐也忙里忙外的张罗起来。这时一个熟悉而又让谢姐恐惧的声音传来:“我说生意不错嘛,该给你男人点酒钱了。”一大团摇摇晃晃的身影闯了进来。食客们都投以厌恶的眼色。有常客嘟哝道:“咋又来了喔!扫兴!”谢姐感觉今天自己不再怕那个醉鬼了,反而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愤怒,声音也不再是哀求而是怒喝:“滚出去!”醉鬼象是被骇了一跳:“哟……嗬,还敢给老子顶嘴了,皮又庠了哇?!”不容他说完,谢姐已一个箭步冲过去跳起来就给高大的醉汉一耳光,出手很重。醉汉一趔趄满嘴是血,似乎还掉了一颗牙齿。食客中许多人大喊:打得好!可见平日里醉汉是多么的讨厌!醉汉大怒:“还敢打老子,你不想活了!”冲过来掀翻一张桌子,吓得食客四散惊逃。此举更激怒了谢姐,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左手一记勾拳正中大汉小腹,只一下,醉汉已佝偻下身子。谢姐也不手软,右手抓住他的衣领往上一带,他庞大的身躯已离开地面。醉汉此时已慌了神,忘了说话和动作。只听谢姐狠声道:“滚!”手一抬,大汉肉团一样直飞落到店门右边另一店面装修剩下的沙堆上面,“嘭!”落地有声,即使下面是沙子也够他受的了,哼都没哼,昏了过去。众从大声叫好,都惊叹女老板的神力。说来也怪以前醉汉一闹,准保店内食客尽散,门可罗雀。今天不同,店内却热闹起来,生意比往日好了许多。

谢姐一时高兴,忙得也忘了门外沙堆上的醉汉,不知他何时自己去了。晚上一算帐,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营业额。静正心来,她也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奇怪,莫非硬是盛兄弟的那瓶水起作用了。她又想起醉鬼丈夫——能波,虽然离了婚,可他的人品并不坏,只是太沉沦了,酒精麻醉了他的脑子。想起今天把他伤得那么重,现在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她终于不怕他了,她还是很享受这种做强者的感觉“做强者真好!”她已经在心里惊喜地说了无数遍。第二天照样早早地开业,精力充沛。店内的伙计都说她变了个人似的,有点女强人的架势了。

至于醉鬼能波,在沙堆上醒来后,蹒跚地回到他的小出租房内。酒醒后,躺在床上感到诧异,他隐约地记得被人揍了,而且是他以前的老婆。不可能呀,百依百顺的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谢丽,他觉得像做梦,而全身的疼痛又真实地刺激着他,他觉得一定是他喝醉了,软弱的谢丽才有机可乘,可是以前醉得再厉害,也只是他打老婆,而不是老婆教训他啊!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禁回想起了以前,自己的风光,能言善辩,才娶了美丽善良的谢丽,后来又有了活泼可爱的女儿。他感到知足了。可后来连番的变故,几次生意的失败,打击得他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人也消沉了。总是借酒浇愁,沾酒必醉。妻子的好言相劝,他也感到烦。动辄当着女儿的面对妻子施以全武行,使得妻子经常伤痕累累。女儿也因此不再认他,这使他更加灰心。酒醒后也反省自己,但生活的无目的,又使他又喝酒又醉又打人。形成了恶性循环。离婚后,房产和孩子归谢丽。善良的谢丽不仅没有要他给孩子的抚养费,而且每月给他生活费,应该说他该知足了。可他无固定的工作,做事又眼高手低,做什么也不长久,经常入不敷出。这更使他沉沦,总是怨天尤人。因此酒后总是找谢丽要钱,每次胆小的谢丽都是息事宁人地给钱了事。这次却不灵了,他决定明天再去看看。

所以当他再次出现在谢丽的小店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太快了点,必竟昨天才来了的。“我来拿生活费。”没有酗酒的能波声音低低的。“上次不是给你了吗?”见他态度尚可,谢丽也淡淡地说。“叫你拿你就拿!那么多废话干嘛!”他把平日的威风抖了出来,想唬住谢丽。“咋子?你想耍横嗦?!”谢丽也一副泼辣女人的架势,男人火了,他以前是从来不曾看见她这样的。于是抬手就是一耳光,他想这下够她受的了,哪知谢丽左手一抬,叼住他的手腕,只轻轻地一送,他就不由得倒退几步,仍然收势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场就傻了眼。女人的霸气女人的神力,彻底地征服了他,确信昨天是谢丽收拾了他。竟然不顾男人的尊严,号啕大哭起来。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可以倾诉的对象。这一变故让谢丽手足无措,她本已准备好了对付他的第二波攻击,不料他却孩子似的哭了起来。终于,能波哭完了,长跪于地,请求谢丽原谅,并要求在店内打工,说不要工钱只管吃就行了。此时店内顾客渐多,谢丽还从未见过能波这样痛哭流涕,若是他动粗,她还可以施以拳脚,他这样反倒让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不让他继续在这儿献宝,于是也就暂时答应了他。没曾想他就如小孩一样,破涕为笑。飞快地起来,忙前忙后地招呼起客人来了,全然不在意自己的皮泡脸肿和客人诧异地目光,而且精神百倍,完全没了往日的萎靡不振。谢丽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不禁暗叹:人啊!就是贱!不打不醒。

前几日盛有木总是感到精疲力竭的,以前跑新闻那么累都不得没有感觉,难道是病了?却又不象啊。奇怪的是脾气也特别的暴,那天和主编交换稿子的意见,一言不合竟然差点和主编吵起来。主编没好气地说:“你小子吃了火药了嗦?这么燥!”盛有木马上清醒过来,忙给主编道歉,并托辞自己可能身体不佳,心情不好等等。主编也关切地要他注意休息,不要太拼命了。事情也就过去了。事后他也感到奇怪:平日里在报社,就数他人缘好。凭他的能言善道,做事能力又强,他的主张总能得到主编的好评与肯定。大家有什么事总是推举他去与上级交涉,总能得到好的结果。因此上至主编下至做清洁的勤杂工,都认为他小盛为人处事一级棒,能力强,前途大大的!为一点小事和人发脾气,可不是他的性格与作风。说来也怪,这几天他的身体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脾气也好了,又和大家打成了一片,报社的活跃分子又回来了,大家都挺高兴的。

由于近段时间忙,很久也没回家了。现在有点闲了,终于想起了谢姐那件事,心里不免忐忑不安,倒底有没有效果啊。于是周未的时侯,他决定去看一下谢姐,不管好与坏。虽然离晚饭的时间还早,但谢姐的店里已经热闹起来,以前常看见谢姐招呼客人,今天却不见人影。他正感到奇怪。“哎——盛……盛……兄弟。”一声怯怯的声音传来,盛有木纳闷了,哪个男人说话这么忸怩。转头一看,却是能波,没了往日的醉态,气色也好了许多,正尴尬地看着他,也算热情地招呼:“快……快请坐!”盛有木一下有点蒙了,没见着谢姐却见着了这个煞神。能波耍横时还好对付,盛有木只需一顿拳脚,准叫他收敛。可现在别人笑脸相迎,他还一时适应不过来。他还是很担心谢姐的,于是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我找谢姐,她没事吧?!”能波见盛有木笑着和自己说话,也就放松了许多,不再怕了。于是就给盛有木说了小店这十多日的情况,并说现在生意出奇的好,谢丽已盘下了隔壁的店面,准备扩大经营规模,不再只卖小食了,而是以洒菜为主。为这事,谢丽去工商局办理相关手续去了,现在应该回来了。一来二往盛有木也从谈话中了解了情况,能波已在店内打工,并保证好好干,力争取得谢姐的原谅,并悄悄地告诉盛有木他想和谢丽复婚,他一定会表现出他的诚意等等。能波有一定的生意头脑,以前只是被颓废给淹没了,现在振作了,思路也活络多了,他根据本店的实际情况,设想了许多的经营思路,这次扩店可能也是他的主意,谢姐采取了他的意见,说明谢姐对他有了些信任,有些原谅他了。

厨房有事,能波过去忙了。一个伙计就小声地给盛有木绘声绘色地讲了,那天谢姐是如何暴打能波的经过。说得比武松醉打蒋门神还精彩,能波可能是被谢姐给打醒了。画仙的神水果然厉害!令那么软弱的谢丽变得如此骠悍!真是立杆见影,好!这就是要的效果。他可以放心了。这时谢姐回来了,意气风发的,柔柔弱弱的样子一去不返。谢姐见了盛有木,自然分外高兴,看见姐弟俩在外面谈得正欢,能波知趣的躲在里面没有出来。:“我看他比以前勤快多了,人也精神了。”“就是嘛,酒也不喝了”谢姐有些高兴。“他若是和你复婚,你愿意么?”“咋说呢!女人都是以孩子为重,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不过要看他的表现如何了,只要孩子接受了他,我才会考虑。”谢姐对能波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能有这样的结果,也算不错。盛有木暗喜:谢姐对男人还是有兴趣的嘛!不禁暗骂自己肮脏,那天画仙不是骂过自己吗!咋今天又有这种想法了呢!于是说:“你还想回到以前的那个你吗?”“不想!不想!!”谢姐连忙摇头:“只有现在的我,才能给我的幸福作保障。谢谢你盛兄弟,你从那儿弄来的神仙水喃?我觉得我现在不仅精力充沛,做事有勇气,力气也大了很多。”盛有木笑而不语,谢姐也不好深问。客人越来越多,盛有木告辞,婉拒了谢姐的热情挽留,他要回家看爷爷奶奶,更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画仙。

至于后来谢姐领着能波,经过不断地扩张,他们经营的餐饮企业很快成为了本市餐饮业的前三强企业,谢姐因此成为业界有名的女强人。后来她和能波复了婚,她的丈夫也获得了新生,如鱼得水地经营着他们的企业。这都是些闲话,此处不表。

一路上盛有木非常兴奋,想想第一次施以小法术,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性格又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让谢姐有了美好的生活。至于能波这个失去方向的男人,需要的是当头棒喝,就如屠夫老丈人一掌打醒疯了的范进一样。有了谢姐现在的强势形象,这就成了能波的支柱,这种挫败得失去信心的人,就需要有人给他们树立强势形象,帮他们承担风险,使他们有安全感,让他们放心地去发展,在成功中慢慢地舔净自己的伤口。谢姐现在就成了他的伞,他的依靠,这样就挽救了一个家庭:妻子有了温暖,丈夫有了成就,孩子有了家。放大开来,对社会又多了一些好处。这样想着,他愈想愈兴奋,有些飘飘然,甚至手舞足蹈了……。

第四章 月妹为师

 

回到家中,时间尚早。平日父母忙于生意,少有回家,总是盛有木回家陪爷爷奶奶。二老也特别疼爱这个懂事的孙子,加上孙子十多天没有回来,看见孙子回家,自然分外高兴。奶奶弄了一大桌酒菜,盛有木也破例和爷爷一起小酌了几杯。这一餐晚饭吃得老少尽欢,酒足饭饱之后还和爷爷谈天论地,天南海北一番神侃。也谈到了他们祖传的青云派武术,说到武术,爷爷兴趣盎然,娓娓道来。看爷爷老当益壮的样子,跟他坚持习武有关。盛有木的强健身体,也得益于从小到大爷爷对他进行地严格的武术训练。当尽兴之后,各自回屋就寝,早已是皓月当空,时间不早了。盛有木已是醉意渐浓。

回到楼上,还无睡意。想起还要感谢一下画仙妹。于是唤出画仙妹妹,映月烟袅袅而出。:“木娃,你喝酒了!”“高兴!高兴!喝了一点。我说,画……画仙”“咋又来了呢?!”画仙不高兴了。“噢!月妹!月妹!”盛有木一下反应过来:“你的神水真见效!谢……谢,谢……谢了!”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仍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他有些语无伦次了。“谢什么谢!这么多天也不来看我,你花心去了嗦?”月妹娇嗔道。“这段时间忙,再说我也想看一下神水的效果啊!”“不许撒谎哈!我信你就是了。你这么久不来找我,好寂寞哦!”盛有木心想:你在画中住了一千多年都不寂寞,才十多天就寂寞了喃!他哪知女孩儿的心思。“不是我不想陪你,我要上班得嘛。不象你是仙,可以不吃饭,想耍就耍,我还羡慕你呢!”“难道你不懂只羡鸳鸯不羡仙吗?!一个人孤单地活一万年又有啥用喃?!”月妹竟淡淡地忧伤起来,一副雨打娇花似的楚楚可怜,眼中隐约可见闪闪亮光。女人有两样杀手锏:一泪二怜。就是会哭会撒娇示怜。当然这也是一种极其高难的技艺,非冰清玉洁的极聪明的女子是学不会的。但也不乏个中高手,如西施的柔柔弱弱,引得吴王夫差怜心大盛,弃甲胄而归温柔乡,丢掉大好河山一片。虞姬娇媚,却以剑舞。倩影凄柔,剑气何烈,令西楚霸王也英雄气短,热泪沾襟。此种等等不一而足。但这些都需要恰到好处,真情的自然流露。过之则有东施效颦之嫌,只会弄巧成拙。

却说盛有木看见画仙如此,不禁心中“咚”的一声,生出许多怜惜,后悔刚才自己说错了话,让这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子伤心了。忙道:“月妹,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你一个人寂寞,可我确实忙,我有时间一定多陪陪你。”“那你说话要算数,不许谝人哈。”说话间已是笑颜轻展,一抹绯色已然映在她的俊脸上,若含羞待开的桃花,煞是好看。盛有木心儿一荡,脱口而出:“月妹,我相信天仙下凡,你就是天仙。”月妹被他一夸,芳心大展,妖媚道:“我可是你的月妹,可不是什么天仙。噢,对了,谢姐还好嘛?”盛有木看见月妹又快活了起来,也轻松地说:“她可厉害了,打得她的醉鬼男人彻底变了样。”“还能不能走喃?”盛有木愕然:他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能波变振作了,月妹真如他妹子盛洁一样有些暴力噢!“能走的,还帮谢姐做事呢。”“那肯定是打服了的,不然哪有那么乖哟!”哪还有点淑女样嘛,刚才凄凄切切的样子还让盛有木怜惜不已,现在却是一付烈女样,女人啊!变化得让你不知所以了。盛有木只好道:“就是,就是,他现在还怕呢。不过我有点奇怪,谢姐是生猛了,咋前几天我却无精打彩的喃,脾气也坏。”月妹带着坏笑说:“你以为只是献血那么轻松嗦,我还借用了你的精气神,你想嘛,不然谢姐咋打得过那个莽汉嘛,我想她没有打几场,不然你还要辛苦些,脾气也会更燥些。”看见盛有木目瞪口呆的样子,月妹忍住笑继续调侃道上道:“谢姐该不会对女人有兴趣了吧?!”说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可是那天自己说的,当时还被画仙笑骂了的,此时画仙来问自己,分明是在取笑嘛。盛有木想:我还在怜别人,可谁来怜我喃。转念一想,只要月妹高兴,又有什么关系喃。于是笑着说:“咋会喃,他们可能复婚呢!”月妹终于止住了笑,问:“那种男人有啥留恋的嘛?”“你不懂,感情的事,关键是还有孩子呢。”“你懂,木头!”月妹不服地抢白,说完又露出一双忧郁眼睛直直地看着木娃。又来了,他可招架不住,连忙岔开话题:“她还问我神水哪来的呢,我可不敢告诉她,有机会你也教我几手,我也玩玩。”他只是找点话题,并不是真的想学。哪知月妹听了异常地兴奋,连忙说:“我正要教你呢,你不会我咋能还阳喃?”

盛有木头都大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咋给自己下套喃。当下也不搭言,任凭画仙去高兴了。月妹可不答应了:“可不是我逼你的哈,你自己要学得嘛,难道我不能做你的师父,噢,现在应叫老师了哈。”“我暂时不学可以吧,等我有时间再说嘛。”他准备采取拖延战术了,月妹何等聪明,怎不知他的主意,笑着说:“木娃,只要想学,就会有时间,你是不是嫌我做你老师不够格噢?”“够格,够格,你那么聪明博学,只是,只是,……”他可不敢说不想学,那样多伤月妹的心啊。“只是啥子喃?告诉你吧,我也在学习你们的知识,比如代表你们现代技术的电脑,我也会一点噢。”此时他的电脑正处于连网状态,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电脑,心想:你唬我呢,你一敲不动键盘二点不来鼠标,咋操作嘛。这时手机响起,他连忙拿出手机,一看是短信,打开一看,顿时眼都直了。手机上分明现着一行字:我是你的月烟妹妹。原来月妹通过电脑给他发的!画仙果然是画仙,聪明绝顶,所有新事物一学就会。其实他自己忘了,老师正是木娃自己,他已献了两次血,他会的东西,映月烟都会,,加上她又极其聪明,发个短信,还不是易如反掌。“信了吧?”月妹骄傲地说。“以后我就与时俱进了,与你们同步了,噢,不对,是我们同步了,我们是一对的哈。”她总是不失时机地提醒盛有木她的身份,盛有木自然又会想到干尸新娘那个梦去,不禁苦笑。月妹嗔道:“不是一对么?”“是,是。”他连忙应承,一方面她帮了他的忙,他很感激她。一方面他还是有点怕他的。虽然她说不用怕她,可那团玻璃在那儿刺激着他。他本想把它扔了,月妹不许,并说要做个纪念,他知道纪念的意思是什么,就是要他不要忽视她的存在。月妹得意地说:“你没在的时候我也学会了上网,真好,上面啥都可以学,以后你就不能忽悠我了哈。”盛有木此时惊讶地张大了嘴,下巴差点脱臼。也太厉害了嘛,叫他以后咋办呢,他是一点优势都没有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说月妹,你咋玩电脑我懂不起,我不唤你出来,你咋上网嘛?!”说完不禁有些得意起来,月妹知道他的心思,笑着说:“我咋耍的我给你说嘛,其实你们的电脑数据的传输就是靠一些脉冲信号,也就是一些波,而我作为能量体就能感应到这些波,只要你的电脑处于开机状态,我就能以我的能量波的形式影响和转变这些脉冲信号,从而也就能操纵电脑了。”盛有木记起了上次自己走得匆忙,确实忘了关电脑,哎,错一步,步步错啊!让月妹有机可乘,自己失了先机。自己咋也小气了喃,男人要大度点哈,盛有木提醒自己。月妹见他不作声,以为他不服气,继续道:“其实你是我的老师得嘛,你这个木头已为我献了两次血了,我会的还不是你教的啊。至于没有你我能不能出来,我忘了告诉你—我的木头,现在我们已经通灵了,你在这个房间住了这么多年,气场这么强,我随时都能感应到你的存在。在这儿画面已不能束缚我了,我可以自由进出了。”盛有木觉得仅有的一点权力也下放了,在这儿是彻底没有隐私可言了,转念一想:在这间屋里你能出来,我把你放在另一处,没有我的召唤,你不是一样地关禁闭。想到这儿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月妹察觉了他的异样佯怒道:“木娃,你不要有歪想法哈。”“咋敢喃,在你画仙妹妹面前。”“你的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么。”盛有木好象被看穿似的面色微红“那个……,那个,”不知作何回答。月妹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木娃,你,你要笑死我了。你还真纯,我喜欢!”她说得一点也不害羞,可把盛有木弄个面红耳赤,尴尬不已。直把画仙笑得差点断了气。

好不容易月妹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止住笑,盛有木也尴尬完了,月妹才说:“好了,好了,言归正传,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喃?”“开始什么?”“你装胡涂嗦,当然是学本门法术——鲁班术咯!”盛有木也确实不知该如何拒绝了,只有不出声。月妹可就不高兴了,“你真不想学吗?反正我也还阳无望,你不如现在就把帛画烧了,让我魂飞魄散算了,免得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没人怜。”说着说着语气都变了,又现出了她那付楚楚可怜样。盛有木可就急了,生怕她又哭得梨花带雨似的让人看了心疼,于是赶忙说道:“我几时说不学了喃?我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嘛。”月妹看了看木娃幽幽地说:“即使你学会了又怎样喃,你又到哪儿去找我的肉身嘛,千多年了,谁知在哪儿啊!”聪明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做事不一味强攻知道智取,木娃就入套了,主动请缨道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既然你父亲千辛万苦把你送到了现在,又遇到了我,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月妹你千万不要泄气,有我在呢。”刚才他还推托呢,现在又豪气干云起来。月妹见达到了目的,心中自然十分高兴但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继续道:“你真的有信心吗?学本门法术是很辛苦和枯燥的,你能不能坚持学下去噢?”“我一个男人说话咋可能不算话嘛,那你先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开始喃?”不知是达到了目的还是被木娃感动了,月妹竟然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盛有木可就一下反应过来,咋自己就入套了喃。说都说了,男子汉说到做到,也只有认了。

月妹也不是个城府深的人,见目的达到也就一脸灿烂起来。要有多阳光就有多阳光,盛有木可就适应不了她的阴睛不定,只有苦笑。月妹笑着说:“学本门法术是很辛苦的哈,不过对我们木娃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这第一喃,鲁班术是一种至阳至刚的法术,初学者需首先练本门的聚阳功,于至阳之月--农历六月正阳正午,练者长跪于地,以前额之印堂直对赤阳吸其至阳之气,双目微闭,以意行气,沉于丹田。如此这般,需七七四十九天。”“啥子喃?”盛有木那个悔呀,简直要咆啸了“有没搞错,拿给六月的太阳暴晒,还要四十九天,你们改叫虐待门算了。这儿不是非洲,把我晒成黑炭头,别人会怀疑我的基因纯不纯的。”月妹忍住笑轻松地说道:“你看你看,刚才还是拍胸脯的男子汉呢,现在就下软蛋了,不是我强迫的哈,该不会我把我们木娃看走眼了嘛。”“你……你……,我……我……”他竟然无言以对了,月妹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把个盛有木羞得无地自容,心里暗想:要不是为了你,我才懒的理呢。“我说木娃,你也不要太紧张了,我和你说着玩的呢。”月妹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呢“你想嘛,我父亲咋会让他的女婿变成非洲人喃,那样多对不起他女儿啊。”她倒不时地提醒她的地位,盛有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问:“真的可以不那样吗?”“常人喃,这一步是少不了的,至于你嘛,就可免了。”说到此故意不说了,卖起了关子。盛有木那个急啊,急急问道:“为……为啥喃?”“难道你忘了,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你老丈人已经通过画上的血迹给你输入了特殊的能量,你得了便宜还不晓得嗦!加上你从小习武,中气甚足,也就不需要前面的聚阳功来提升能量了。”盛有木也就想起了,那次过后登山的身轻如燕,管它的,只要不受那太阳下的酷刑就对了。

月妹也就正式开始教起木娃来。天下武功不外乎内修气,外练形。而神木门又多了法术自然要复杂一些,好在月妹教得细,木娃学得精。他们的心法口诀也就了然于胸了,至于那些法术只有慢慢来了。于是木娃在画仙的指导下开始行宫走气,意运九天等等,此处省略数百字,免各位看官烦。

却说学武功也非一日之功,那需要循序渐进,日复一日的积累,欲速则不达。法术也需要慢慢地领会,至于阴阳风水,更是玄机莫测,都不能速成。所以待盛有木基本的理解了,月妹也就叫他休息了。二人也就聊了些轻松的话题,相谈甚欢。盛有木也向画仙介绍了自己的家庭情况,他自己也奇怪,咋会向她说这些喃,莫非还真想娶她么,可怕的干尸新娘,他不敢去想梦里的情景。其实这些画仙都晓得,她已提取了木娃的记忆,只是木娃忽略了。但她仍然很有兴趣地听,也很兴奋,至少说明木娃开始接受她了。待他讲完了她不忘问一下:“听你说来,这么多叔伯姊妹中,你与你妹妹盛洁最好了?”“是啊,她是我幺叔的女儿。由于幺叔夫妇早年在藏区工作,盛洁小时候就在这儿和我一起长大的。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噢,你的性格和她有点像。不过她可是比你凶多了,嫉恶如仇,从我爷爷这儿学的武术在她那儿可算是派上用场了,总是惹事。”“大场面我见多了,千军万马的场面我都参加过。”明显有些醋意了。他犯了一个大错误,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特别是钟意自己的女人面前,即使那个女人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行。他马上反应过来,忙说:“我妹子哪能和你比喃,你是公主得嘛。你父亲又是武功盖世,聪明绝顶,想来你一定不差,虎父无犬子嘛!”人人都喜欢被吹捧,画仙也不例外。听他如此一说,月妹马上喜滋滋地说:“木娃你嘴真甜,人又善良,一定很有女人缘。啥公主噢,过时了。以前也从来没有公开过,只是地下的,现在也太老土了,不提也罢。我可是你的月妹,记住以后不许这样叫了。”盛有木连忙答应。月妹继续骄傲地说:“聪明与武功,我不客气哈,你们都不如我!”盛有木年青气盛,不禁想:你那么聪明,还是要我来救你啊,公主!“木娃,你不服气哇?”月妹笑着问道。虽然木娃表面上服气,月妹还是看出来了。于是出了几道经典的古代数学题,盛有木又是方程又是未知数的忙活了好长时间才得出结果,而月妹总是背口诀似的从容而来。这一比,木娃输得心服口服。月妹也善解人意,笑嘻嘻地说:“木娃,木哥,不要气馁哈,其实这些都是我们神木门修房造屋时的常用口诀,计算一些面积,材料的用量,经常用,所以比你熟悉,比你快多了。”“看来你们神木门还真有两下啊!”“切!岂止两下。木哥你做了我爸的女婿,他要收你为徒的哦。”木娃不以为然淡淡地说:“他人都不在了,咋做我师父喃?”“我可以代父授艺嘛,刚才我不是才教了你吗?”“你?”“要不得嗦!”月妹的方言也说得好。“可……”“放心,我不会让你叫我师父的,那样多生分啊。就象你喜欢的杨过与小龙女一样,我可不愿意让你叫我姑姑哈。”说完又一阵大笑,好象占了好大便宜似的。盛有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本想表明自己并不想做神木门的弟子,却被她误解为想当杨过,还有意无意地暗示她与他的关系。他不知如何作答,于是不再言语,想起了心事。月妹可就有点急了,撒娇道:“木娃,木哥,我错了,只要你肯学,其它的都不重要,我不当你师父了,行吗?”其实木娃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并没有生气,自己巳经学了,叫一声师父又有啥关系喃。只是一时走了神,想到其它事上去了。看到画仙妹妹又是那种楚楚可怜地样子了,不禁莞尔:“你咋不能当我师父喃?你懂那么多,人又极聪明。可我确实不想入你们神木门,跟道士混在一起。我愿意学只是为了有机会能帮你还阳,其它的我还是喜欢做一个俗世中人。”月妹见木娃不仅没生气,反而还夸她,还很替她着想,心里十分高兴,有些欢呼雀跃了:“有你这句话,我还阳就有望了!”木娃想起了她说的:学本之法,行还阳之功。他心里决定不论成与不成,都会尽全力帮她实现愿望,毕竟她的身世还是很可怜的,谁叫自己总是热心肠喃。

盛有木告诉月妹要完成这么艰难的事情需要一些得力的帮手,光要找到画仙的墓就不知要费多少周折,更不要说要行那玄而又玄的还阳之术了。他说想找他的妹子盛洁和好朋友永通做帮手,这些月妹都依他,因为她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忙。盛有木想的是如何开口给人说,不然会被误认为是脑壳出了问题。月妹想的是杨过与小龙女的凄美地爱情,她要让自己的爱情只能是完美,决不要凄美。各自怀着心事进入了梦乡。

第五章 霸气小妹(一)

 

回城之前,爷爷奶奶硬是要盛有木捎些地里才出的时令蔬菜给幺叔。盛有木以前就说过,有钱城里什么都能买到。可是爷爷奶奶仍然要他带,多次之后也就习惯了,加上幺叔两口子知书识礼,每次收到东西时都显出高兴和感激的地样子。因此这次他也不再推托,即使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路上实在是麻烦,上车确实也费了一番劲。他决定先回宿舍,把东西放着才上班,免得社里那帮兄弟姐妹又笑他做蔬菜生意了,被他们洗涮一整天。

下午下班这后,他谢绝了那帮兄弟邀他玩乐的好意。略作收拾,拿上他的大包,准备挤上公交车,朝幺叔家去。现在正是下班高峰,人多车多,盛有木好不容易挤上一辆双层巴士,由于他的大包,底层已无他的容身这地,只好艰难地挪向上层。还好,上面不太挤,而且还找了个位置坐下,总算可以轻松地熬过这虽不远,时间却长的行程。一路上车水马龙,站点又多,巴士也就走走停停,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听见广播报站后,知道离目的地还远,于是想小睡一会儿。这时广播告诫大家:车上拥挤,注意安全,防止小偷。盛有木也不敢大意,只能半睡半醒,好不容易盼到了府河站。车还未停稳,他就匆匆地拿起他大包向下层冲。

刚到楼梯口,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车门口拥堵,其它地方人却少,而且有三个人成掎角之势不停地挤来拥去,却不急于下车,眼光都齐齐地盯着一个方向。盛有木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傻根”式的农村青年背着个挎包,正搀扶着一个老人下车。看来老人是“傻根”的娘,他对他娘关怀体贴的样子,深得盛有木的好感,因为自己也是个孝子。三个人的目光指向准确地说应是“傻根”的挎包。盛有木的第一反应是:那三人是“摸狗儿”(四川方言“小偷”)于是他努力地向前,想帮“傻根”一把。

三人中,一个染着黄毛,发长过眼,看不清楚脸,但仍能看见那贪婪的目光,老鼠一样。一个短发,头发怪怪的,左耳带着一只耳环。另一个平头,阴沉着脸,壮实的身材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邪恶。看来三人很快默契地分了工。“黄毛”下手了,“耳环”推挤老妇,使“傻根”尽力双手扶住他娘,不至于摔倒,“平头”应该是大哥,在后面静观。只见“黄毛”刀片一闪,“傻根”的挎包就张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里面肯定是钱,连站在后面的“平头”也面露喜色。盛有木这个急啊,眼看“傻根”就要遭秧了,自己的大包,前面的人群,让他欲快不能。正在这时一个婀娜的身影从“平头”后闪了出来,只轻轻地一挤,就把把“黄毛”挤到了一边。眼看到手的肥肉丢了“黄毛”眼睛都要瞪爆了,仔细一看是一个摩登少女。只听少女说话了:“大哥,站稳点!不要把大妈摔着了。咋出门也不带一个好包啊!?”“傻根”这才惊觉包上的大口,急忙翻视,发现东西还在心有余悸地将包抱在怀里,口中念道“这可是给我娘治病的救命钱哪!”这时大娘也开口:“谢谢你了,闺女。好人有好报啊!”“耳环”开口了“美女得嘛,就是闲事管得太宽了哈!”美女可不怕他的威胁,不给他好脸色:“恶心!”“耳环”可被激怒了:“瓜婆娘!敢跟老子下车去嘴硬吗?!”少女也不嘴软:“瓜娃子!你以为老子不敢嗦!”于是“黄毛”“耳环”双双挤下了车,少女也不落后,尾随而下,“平头”在后面也恶狠狠地下了车。“傻根”和他娘怕少女吃亏,也赶紧跟下了车。盛有木左冲右突,急忙冲下了车。

车下面站台边,形势已变。“黄毛”“耳环”在前,少女在中,“平头”在后,少女已被包围在其中,形势对少女极其不利。“耳环”嘻皮笑脸道:“哟!有胆量!”还不忘竖了竖拇指。“黄毛”则色迷迷地说:“这么水灵灵的靓妞,还野性十足,大爷我喜欢。”还未待他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听见一声娇喝:“老子打烂你的臭嘴!”随着“啪”的一声,左脸剧痛,口中咸翻滚,恐怕牙都被打落了。就在他捂脸的一瞬间,少女漂亮地一记左捌肘,正中“黄毛”右边的太阳穴,“黄毛”应声而倒,没了声响。动若脱兔,招法凶狠,围观之人均看傻了。“耳环”见同伴吃亏,抽出匕首,怒喝一声:“老子放你的血!”当胸刺来,众人惊呼。见少女左手微抬,已将“耳环”执刀的手腕叼住,刀尖与衣服差之毫厘,真险哪!少女就势一推一送,只听“咔嘣!”一声,关节脱臼的声音传来,“耳环”整个右臂不能动弹。少女闪电地移步上前,一招漂亮地提膝冲顶,正中心窝,“耳环”闷声而倒。事情紧急,只能话表两端。且说就在“黄毛”倒地时,“平头”与“耳环”同时拔刀,欲前后夹击少女。在“耳环”攻击的同时他也右手握刀,恶狠狠地刺向少女后背。众人惊呼:“啊!”“傻根”虽然胆小老实,但农民的纯朴升华出的知恩图报占了上风,眼见少女吃亏,丢下他娘,冲过去赤手就欲抱“平头”的腰。盛有木大惊,“傻根”这样岂不要吃大亏。脚下发力就欲飞跃过去解围。说时迟那是快,就在少女提膝冲顶落地的瞬间,一记闪电式的后鞭腿,正中“平头”下身,看来力道不小,“啊!”一声惨叫,“平头”脸色煞白,丢刀双手护住痛处,少女也不回头,顺势一记后拍瓜,单掌印在“平头”的天灵盖上,“嘭!”的一声,“平头”只觉金星乱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这些动作干净利落,豪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招招凶狠,不给对手任何机会。真看不出这么娇滴滴水灵灵美艳无比的少女既然这么凶猂!留下“傻根”呆立当场。有人报了警,警车鸣笛赶过来了,路口的交警也中跑来了。少女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挤出人群,快步地离去。远远地看见“傻根”正在给警察解释着什么……。

盛有木快步地朝少女追去。她走得真快,他又提着大包,差不多半条街才追上。他右手拍在急冲冲赶路的少女肩上,少女扣住搭在肩上的手腕就欲发力。盛有木刚才见识了她的后鞭腿,赶紧护住下身,还好,少女只想来个背摔,这样也让人吃不消啊!他急忙喊道:“盛洁,是我!”少女惊喜地转过头来:“哥!咋是你喃?!”甜甜地一笑,哪还有凶神恶煞地样子嘛。“走那么快干嘛?我追了老半天。”盛有木佯装责怪道。盛洁笑嘻嘻地说:“刚才你都看见了?”“我们同车呢!咋没看见,你好凶喔!”“我不凶狠点,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你的妹子了。”“我是夸你呢!你咋打完就跑了喃?”“警察来了得嘛,我还不快走。一会儿录口供,一会儿做笔录的,好烦嘛!如果被你们记者逮到,保证一番胡侃乱扯,什么美女勇斗野兽等等乱七八糟的标题出来。我说得不错嘛,我的记者哥哥。”“那也是为了吸引读者,增加报纸销量嘛。更主要的是为了宏扬正义嘛!”盛有木辩解着。“切!”盛洁一声不屑地回答。“你把那三个家伙都打昏了。”“本姑娘算是手下留情的了!”忽然话语一转道:“哥,你知道有一次,我看见一个老大娘,在车上被‘摸狗儿’偷光了钱,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吗?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民的艰辛,他们一年辛苦所得,就被那些好吃懒做的‘摸狗儿’偷了,多可怜啊!我当时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回的家。”小姑娘抬眼看时,分明有泪光闪动。盛有木怜爱地想:多么善良的妹子啊!盛洁狠狠地道:“即使其它人,凭劳动所得,也是来之不易,凭什么让他‘摸狗儿’享受喃。这么讨厌可恨的东西,看见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的。”妹儿这种疾恶如仇、善恶分明的个性,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你也要注意安全啊!一个女孩子家,总惹事。”盛洁恢复了调皮样,不无得意地说“这不叫惹事,这叫惩恶扬善,你不是一样的。安全嘛,你几时见你妹子打架吃过亏?”盛有木无言以对。“哥,你又给我们家送军粮了嗦!大包小包的。”“还不是爷爷奶奶怕他们的宝贝孙女饿着了呗。”“得了吧,你。还不是爷爷奶奶趁机叫你这个大忙人来看看我们。”“你咋这么久没有回家看爷爷奶奶了喃,他们可想你了,叫我押你回去呢。”“这段时间功课确实忙,这几天过了,我一定回去看我敬爱的爷爷奶奶的。”兄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是府河边上的一个高档社区,所住之人非富即贵。盛有木的幺叔虽然在艰苦地区当了二十几年干部,但现在调回城里,在省上当了也不算小的官,有房有车,家庭幸福,应该算是值得了。兄妹二人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是他们家的保姆叫周姐的,盛有木常来,大家都认识,于是互相热情地打了招呼,听见外面的动静,盛洁的妈妈出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盛有木的幺婶。看来盛洁是遗传了她妈的外貌,幺叔的性格。

第五章 霸气小妹(一)

 

当前:第3/8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