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约》第4/89页


回城之前,爷爷奶奶硬是要盛有木捎些地里才出的时令蔬菜给幺叔。盛有木以前就说过,有钱城里什么都能买到。可是爷爷奶奶仍然要他带,多次之后也就习惯了,加上幺叔两口子知书识礼,每次收到东西时都显出高兴和感激的地样子。因此这次他也不再推托,即使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路上实在是麻烦,上车确实也费了一番劲。他决定先回宿舍,把东西放着才上班,免得社里那帮兄弟姐妹又笑他做蔬菜生意了,被他们洗涮一整天。

下午下班这后,他谢绝了那帮兄弟邀他玩乐的好意。略作收拾,拿上他的大包,准备挤上公交车,朝幺叔家去。现在正是下班高峰,人多车多,盛有木好不容易挤上一辆双层巴士,由于他的大包,底层已无他的容身这地,只好艰难地挪向上层。还好,上面不太挤,而且还找了个位置坐下,总算可以轻松地熬过这虽不远,时间却长的行程。一路上车水马龙,站点又多,巴士也就走走停停,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听见广播报站后,知道离目的地还远,于是想小睡一会儿。这时广播告诫大家:车上拥挤,注意安全,防止小偷。盛有木也不敢大意,只能半睡半醒,好不容易盼到了府河站。车还未停稳,他就匆匆地拿起他大包向下层冲。

刚到楼梯口,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车门口拥堵,其它地方人却少,而且有三个人成掎角之势不停地挤来拥去,却不急于下车,眼光都齐齐地盯着一个方向。盛有木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傻根”式的农村青年背着个挎包,正搀扶着一个老人下车。看来老人是“傻根”的娘,他对他娘关怀体贴的样子,深得盛有木的好感,因为自己也是个孝子。三个人的目光指向准确地说应是“傻根”的挎包。盛有木的第一反应是:那三人是“摸狗儿”(四川方言“小偷”)于是他努力地向前,想帮“傻根”一把。

三人中,一个染着黄毛,发长过眼,看不清楚脸,但仍能看见那贪婪的目光,老鼠一样。一个短发,头发怪怪的,左耳带着一只耳环。另一个平头,阴沉着脸,壮实的身材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邪恶。看来三人很快默契地分了工。“黄毛”下手了,“耳环”推挤老妇,使“傻根”尽力双手扶住他娘,不至于摔倒,“平头”应该是大哥,在后面静观。只见“黄毛”刀片一闪,“傻根”的挎包就张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里面肯定是钱,连站在后面的“平头”也面露喜色。盛有木这个急啊,眼看“傻根”就要遭秧了,自己的大包,前面的人群,让他欲快不能。正在这时一个婀娜的身影从“平头”后闪了出来,只轻轻地一挤,就把把“黄毛”挤到了一边。眼看到手的肥肉丢了“黄毛”眼睛都要瞪爆了,仔细一看是一个摩登少女。只听少女说话了:“大哥,站稳点!不要把大妈摔着了。咋出门也不带一个好包啊!?”“傻根”这才惊觉包上的大口,急忙翻视,发现东西还在心有余悸地将包抱在怀里,口中念道“这可是给我娘治病的救命钱哪!”这时大娘也开口:“谢谢你了,闺女。好人有好报啊!”“耳环”开口了“美女得嘛,就是闲事管得太宽了哈!”美女可不怕他的威胁,不给他好脸色:“恶心!”“耳环”可被激怒了:“瓜婆娘!敢跟老子下车去嘴硬吗?!”少女也不嘴软:“瓜娃子!你以为老子不敢嗦!”于是“黄毛”“耳环”双双挤下了车,少女也不落后,尾随而下,“平头”在后面也恶狠狠地下了车。“傻根”和他娘怕少女吃亏,也赶紧跟下了车。盛有木左冲右突,急忙冲下了车。

车下面站台边,形势已变。“黄毛”“耳环”在前,少女在中,“平头”在后,少女已被包围在其中,形势对少女极其不利。“耳环”嘻皮笑脸道:“哟!有胆量!”还不忘竖了竖拇指。“黄毛”则色迷迷地说:“这么水灵灵的靓妞,还野性十足,大爷我喜欢。”还未待他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听见一声娇喝:“老子打烂你的臭嘴!”随着“啪”的一声,左脸剧痛,口中咸味翻滚,恐怕牙都被打落了。就在他捂脸的一瞬间,少女漂亮地一记左捌肘,正中“黄毛”右边的太阳穴,“黄毛”应声而倒,没了声响。动若脱兔,招法凶狠,围观之人均看傻了。“耳环”见同伴吃亏,抽出匕首,怒喝一声:“老子放你的血!”当胸刺来,众人惊呼。见少女左手微抬,已将“耳环”执刀的手腕叼住,刀尖与衣服差之毫厘,真险哪!少女就势一推一送,只听“咔嘣!”一声,关节脱臼的声音传来,“耳环”整个右臂不能动弹。少女闪电地移步上前,一招漂亮地提膝冲顶,正中心窝,“耳环”闷声而倒。事情紧急,只能话表两端。且说就在“黄毛”倒地时,“平头”与“耳环”同时拔刀,欲前后夹击少女。在“耳环”攻击的同时他也右手握刀,恶狠狠地刺向少女后背。众人惊呼:“啊!”“傻根”虽然胆小老实,但农民的纯朴升华出的知恩图报占了上风,眼见少女吃亏,丢下他娘,冲过去赤手就欲抱“平头”的腰。盛有木大惊,“傻根”这样岂不要吃大亏。脚下发力就欲飞跃过去解围。说时迟那是快,就在少女提膝冲顶落地的瞬间,一记闪电式的后鞭腿,正中“平头”下身,看来力道不小,“啊!”一声惨叫,“平头”脸色煞白,丢刀双手护住痛处,少女也不回头,顺势一记后拍瓜,单掌印在“平头”的天灵盖上,“嘭!”的一声,“平头”只觉金星乱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这些动作干净利落,豪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招招凶狠,不给对手任何机会。真看不出这么娇滴滴水灵灵美艳无比的少女既然这么凶猂!留下“傻根”呆立当场。有人报了警,警车鸣笛赶过来了,路口的交警也中跑来了。少女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挤出人群,快步地离去。远远地看见“傻根”正在给警察解释着什么……。

盛有木快步地朝少女追去。她走得真快,他又提着大包,差不多半条街才追上。他右手拍在急冲冲赶路的少女肩上,少女扣住搭在肩上的手腕就欲发力。盛有木刚才见识了她的后鞭腿,赶紧护住下身,还好,少女只想来个背摔,这样也让人吃不消啊!他急忙喊道:“盛洁,是我!”少女惊喜地转过头来:“哥!咋是你喃?!”甜甜地一笑,哪还有凶神恶煞地样子嘛。“走那么快干嘛?我追了老半天。”盛有木佯装责怪道。盛洁笑嘻嘻地说:“刚才你都看见了?”“我们同车呢!咋没看见,你好凶喔!”“我不凶狠点,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你的妹子了。”“我是夸你呢!你咋打完就跑了喃?”“警察来了得嘛,我还不快走。一会儿录口供,一会儿做笔录的,好烦嘛!如果被你们记者逮到,保证一番胡侃乱扯,什么美女勇斗野兽等等乱七八糟的标题出来。我说得不错嘛,我的记者哥哥。”“那也是为了吸引读者,增加报纸销量嘛。更主要的是为了宏扬正义嘛!”盛有木辩解着。“切!”盛洁一声不屑地回答。“你把那三个家伙都打昏了。”“本姑娘算是手下留情的了!”忽然话语一转道:“哥,你知道有一次,我看见一个老大娘,在车上被‘摸狗儿’偷光了钱,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吗?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民的艰辛,他们一年辛苦所得,就被那些好吃懒做的‘摸狗儿’偷了,多可怜啊!我当时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回的家。”小姑娘抬眼看时,分明有泪光闪动。盛有木怜爱地想:多么善良的妹子啊!盛洁狠狠地道:“即使其它人,凭劳动所得,也是来之不易,凭什么让他‘摸狗儿’享受喃。这么讨厌可恨的东西,看见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的。”妹儿这种疾恶如仇、善恶分明的个性,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你也要注意安全啊!一个女孩子家,总惹事。”盛洁恢复了调皮样,不无得意地说“这不叫惹事,这叫惩恶扬善,你不是一样的。安全嘛,你几时见你妹子打架吃过亏?”盛有木无言以对。“哥,你又给我们家送军粮了嗦!大包小包的。”“还不是爷爷奶奶怕他们的宝贝孙女饿着了呗。”“得了吧,你。还不是爷爷奶奶趁机叫你这个大忙人来看看我们。”“你咋这么久没有回家看爷爷奶奶了喃,他们可想你了,叫我押你回去呢。”“这段时间功课确实忙,这几天过了,我一定回去看我敬爱的爷爷奶奶的。”兄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是府河边上的一个高档社区,所住之人非富即贵。盛有木的幺叔虽然在艰苦地区当了二十几年干部,但现在调回城里,在省上当了也不算小的官,有房有车,家庭幸福,应该算是值得了。兄妹二人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是他们家的保姆叫周姐的,盛有木常来,大家都认识,于是互相热情地打了招呼,听见外面的动静,盛洁的妈妈出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盛有木的幺婶。看来盛洁是遗传了她妈的外貌,幺叔的性格。

第五章 霸气小妹(一)

 回城之前,爷爷奶奶硬是要盛有木捎些地里才出的时令蔬菜给幺叔。盛有木以前就说过,有钱城里什么都能买到。可是爷爷奶奶仍然要他带,多次之后也就习惯了,加上幺叔两口子知书识礼,每次收到东西时都显出高兴和感激的地样子。因此这次他也不再推托,即使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路上实在是麻烦,上车确实也费了一番劲。他决定先回宿舍,把东西放着才上班,免得社里那帮兄弟姐妹又笑他做蔬菜生意了,被他们洗涮一整天。

下午下班这后,他谢绝了那帮兄弟邀他玩乐的好意。略作收拾,拿上他的大包,准备挤上公交车,朝幺叔家去。现在正是下班高峰,人多车多,盛有木好不容易挤上一辆双层巴士,由于他的大包,底层已无他的容身这地,只好艰难地挪向上层。还好,上面不太挤,而且还找了个位置坐下,总算可以轻松地熬过这虽不远,时间却长的行程。一路上车水马龙,站点又多,巴士也就走走停停,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

听见广播报站后,知道离目的地还远,于是想小睡一会儿。这时广播告诫大家:车上拥挤,注意安全,防止小偷。盛有木也不敢大意,只能半睡半醒,好不容易盼到了府河站。车还未停稳,他就匆匆地拿起他大包向下层冲。

刚到楼梯口,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车门口拥堵,其它地方人却少,而且有三个人成掎角之势不停地挤来拥去,却不急于下车,眼光都齐齐地盯着一个方向。盛有木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看见一“傻根”式的农村青年背着个挎包,正搀扶着一个老人下车。看来老人是“傻根”的娘,他对他娘关怀体贴的样子,深得盛有木的好感,因为自己也是个孝子。三个人的目光指向准确地说应是“傻根”的挎包。盛有木的第一反应是:那三人是“摸狗儿”(四川方言“小偷”)于是他努力地向前,想帮“傻根”一把。

三人中,一个染着黄毛,发长过眼,看不清楚脸,但仍能看见那贪婪的目光,老鼠一样。一个短发,头发怪怪的,左耳带着一只耳环。另一个平头,阴沉着脸,壮实的身材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邪恶。奇Qīsuu.сom书看来三人很快默契地分了工。“黄毛”下手了,“耳环”推挤老妇,使“傻根”尽力双手扶住他娘,不至于摔倒,“平头”应该是大哥,在后面静观。只见“黄毛”刀片一闪,“傻根”的挎包就张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里面肯定是钱,连站在后面的“平头”也面露喜色。盛有木这个急啊,眼看“傻根”就要遭秧了,自己的大包,前面的人群,让他欲快不能。正在这时一个婀娜的身影从“平头”后闪了出来,只轻轻地一挤,就把把“黄毛”挤到了一边。眼看到手的肥肉丢了“黄毛”眼睛都要瞪爆了,仔细一看是一个摩登少女。只听少女说话了:“大哥,站稳点!不要把大妈摔着了。咋出门也不带一个好包啊!?”“傻根”这才惊觉包上的大口,急忙翻视,发现东西还在心有余悸地将包抱在怀里,口中念道“这可是给我娘治病的救命钱哪!”这时大娘也开口:“谢谢你了,闺女。好人有好报啊!”“耳环”开口了“美女得嘛,就是闲事管得太宽了哈!”美女可不怕他的威胁,不给他好脸色:“恶心!”“耳环”可被激怒了:“瓜婆娘!敢跟老子下车去嘴硬吗?!”少女也不嘴软:“瓜娃子!你以为老子不敢嗦!”于是“黄毛”“耳环”双双挤下了车,少女也不落后,尾随而下,“平头”在后面也恶狠狠地下了车。“傻根”和他娘怕少女吃亏,也赶紧跟下了车。盛有木左冲右突,急忙冲下了车。

车下面站台边,形势已变。“黄毛”“耳环”在前,少女在中,“平头”在后,少女已被包围在其中,形势对少女极其不利。“耳环”嘻皮笑脸道:“哟!有胆量!”还不忘竖了竖拇指。“黄毛”则色迷迷地说:“这么水灵灵的靓妞,还野性十足,大爷我喜欢。”还未待他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听见一声娇喝:“老子打烂你的臭嘴!”随着“啪”的一声,左脸剧痛,口中咸味翻滚,恐怕牙都被打落了。就在他捂脸的一瞬间,少女漂亮地一记左捌肘,正中“黄毛”右边的太阳穴,“黄毛”应声而倒,没了声响。动若脱兔,招法凶狠,围观之人均看傻了。“耳环”见同伴吃亏,抽出匕首,怒喝一声:“老子放你的血!”当胸刺来,众人惊呼。见少女左手微抬,已将“耳环”执刀的手腕叼住,刀尖与衣服差之毫厘,真险哪!少女就势一推一送,只听“咔嘣!”一声,关节脱臼的声音传来,“耳环”整个右臂不能动弹。少女闪电地移步上前,一招漂亮地提膝冲顶,正中心窝,“耳环”闷声而倒。事情紧急,只能话表两端。且说就在“黄毛”倒地时,“平头”与“耳环”同时拔刀,欲前后夹击少女。在“耳环”攻击的同时他也右手握刀,恶狠狠地刺向少女后背。众人惊呼:“啊!”“傻根”虽然胆小老实,但农民的纯朴升华出的知恩图报占了上风,眼见少女吃亏,丢下他娘,冲过去赤手就欲抱“平头”的腰。盛有木大惊,“傻根”这样岂不要吃大亏。脚下发力就欲飞跃过去解围。说时迟那是快,就在少女提膝冲顶落地的瞬间,一记闪电式的后鞭腿,正中“平头”下身,看来力道不小,“啊!”一声惨叫,“平头”脸色煞白,丢刀双手护住痛处,少女也不回头,顺势一记后拍瓜,单掌印在“平头”的天灵盖上,“嘭!”的一声,“平头”只觉金星乱冒,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这些动作干净利落,豪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招招凶狠,不给对手任何机会。真看不出这么娇滴滴水灵灵美艳无比的少女既然这么凶猂!留下“傻根”呆立当场。有人报了警,警车鸣笛赶过来了,路口的交警也中跑来了。少女也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挤出人群,快步地离去。远远地看见“傻根”正在给警察解释着什么……。

盛有木快步地朝少女追去。她走得真快,他又提着大包,差不多半条街才追上。他右手拍在急冲冲赶路的少女肩上,少女扣住搭在肩上的手腕就欲发力。盛有木刚才见识了她的后鞭腿,赶紧护住下身,还好,少女只想来个背摔,这样也让人吃不消啊!他急忙喊道:“盛洁,是我!”少女惊喜地转过头来:“哥!咋是你喃?!”甜甜地一笑,哪还有凶神恶煞地样子嘛。“走那么快干嘛?我追了老半天。”盛有木佯装责怪道。盛洁笑嘻嘻地说:“刚才你都看见了?”“我们同车呢!咋没看见,你好凶喔!”“我不凶狠点,恐怕躺在地上的就是你的妹子了。”“我是夸你呢!你咋打完就跑了喃?”“警察来了得嘛,我还不快走。一会儿录口供,一会儿做笔录的,好烦嘛!如果被你们记者逮到,保证一番胡侃乱扯,什么美女勇斗野兽等等乱七八糟的标题出来。我说得不错嘛,我的记者哥哥。”“那也是为了吸引读者,增加报纸销量嘛。更主要的是为了宏扬正义嘛!”盛有木辩解着。“切!”盛洁一声不屑地回答。“你把那三个家伙都打昏了。”“本姑娘算是手下留情的了!”忽然话语一转道:“哥,你知道有一次,我看见一个老大娘,在车上被‘摸狗儿’偷光了钱,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吗?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民的艰辛,他们一年辛苦所得,就被那些好吃懒做的‘摸狗儿’偷了,多可怜啊!我当时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回的家。”小姑娘抬眼看时,分明有泪光闪动。盛有木怜爱地想:多么善良的妹子啊!盛洁狠狠地道:“即使其它人,凭劳动所得,也是来之不易,凭什么让他‘摸狗儿’享受喃。这么讨厌可恨的东西,看见了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的。”妹儿这种疾恶如仇、善恶分明的个性,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你也要注意安全啊!一个女孩子家,总惹事。”盛洁恢复了调皮样,不无得意地说“这不叫惹事,叫伸张正义,你不是一样的。安全嘛,你几时见你妹子打架吃过亏?”盛有木无言以对。“哥,你又给我们家送军粮了嗦!大包小包的。”“还不是爷爷奶奶怕他们的宝贝孙女饿着了呗。”“得了吧,你。还不是爷爷奶奶趁机叫你这个大忙人来看看我们。”“你咋这么久没有回家看爷爷奶奶了喃,他们可想你了,叫我押你回去呢。”“这段时间功课确实忙,这几天过了,我一定回去看我敬爱的爷爷奶奶的。”兄妹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这个小区是府河边上的一个高档社区,所住之人非富即贵。盛有木的幺叔虽然在艰苦地区当了二十几年干部,但现在调回城里,在省上当了也不算小的官,有房有车,家庭幸福,应该算是值得了。兄妹二人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朴素的中年妇女,是他们家的保姆叫周姐的,盛有木常来,大家都认识,于是互相热情地打了招呼,听见外面的动静,盛洁的妈妈出来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盛有木的幺婶。看来盛洁是遗传了她妈的外貌,幺叔的性格。

第六章 霸气小妹(二)

 

岁月的风霜并没有在幺婶身上留下多少印记,却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看见木娃,幺婶热情地说:“木娃,咋好久没来了喃?爷爷奶奶又捎东西来了啊,太谢谢二位老人家了,只是辛苦了我们木娃哈!小洁,这么多东西也不帮你哥拿些。”“他男子汉得嘛,劲大着呢!”木娃说没事,心里想:你个妮子,打人的劲仗比我还大呢。兄妹俩会意地对视一笑,也就没再言语。幺婶对周姐说:“周姐,这些都是小洁爷爷奶奶刚从地里摘的菜,新鲜着呢。麻烦你把它们放一边,就不要放冰箱里了。”周姐拿了菜,消失在宽敞的厨房里。

这时幺叔也走了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军人出身的他总给人一种豪气。木娃忙招呼了幺叔,幺叔很是高兴,直接一拳擂在木娃肩上:“你小子,咋这么久都没来了喃?”木娃就作了些托辞,叔侄俩就你来我往地摆起了龙门阵。“老盛,咋和木娃站着说喃?快请木娃坐嘛。”泡荼过来的幺婶责怪道。叔侄二人落了座,好一番谈天说地,把个盛洁母女晾在一边。幺婶经常说盛洁性格太象他爸了,哪象个女娃儿嘛,哪知她爸却大为赞赏:这才是盛家人的性格嘛,不错,不错!一番龙门阵后,幺叔惋惜地说:“可惜今天我和你婶有应酬,不然咱叔侄俩好生喝几杯,今天只有小洁陪你在家吃饭了。”“你们出去,我和哥还自由些呢。”盛洁插嘴说。“看你这孩子说的啥话。”幺婶嗔怪道。幺叔哈哈一笑,于是携幺婶赴宴去了。

剩下兄妹二人左东右西一番胡侃,盛有木本想把画仙这事告诉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终于没说。两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下午的事上去了。“小洁,你这么凶巴巴的,以后哪个敢娶你喔!”“追本姑娘的人多着呢,不劳为兄烦心了。你那个铁哥们通仔不是还眼巴巴的吗?”说到通仔盛洁眼睛一亮:“这小子好久没请客了,今天我们就劫富济贫一次,让他这个小富翁请咱兄妹一盘。”盛有木也高兴地应承,他们仨已有些日子没有聚了。于是盛洁一通电话,叫通仔某时某地准时到达,不得有误,有要事相商。于是她又作了一番妆扮,由摩登女郎变身为活泼少女,让盛有木也有些眼花缭乱。二人告诉了周姐他们不在家吃饭,于是别了周姐去赴和通仔的约会去了。

他们先一步到了约定地点。等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靠了过来,下来一个年青人,极其优雅地下车付钱,径直朝兄妹俩走了过来。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地样子,那不是通仔是谁。见了二人,很绅士地和盛有木握手寒喧,待他与盛洁握手时,盛洁一掌把他的手推开道:“少装绅士了,不吃这一套。”“开玩笑,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通仔又恢复了玩皮的本性。盛洁又道:“咋不开你那破车喃?迟到了。”通仔委曲地说:“姑奶奶,是你叫我在我们聚会时不开车的得嘛,说我在你们面前显摆。哼!破车,破车能卖几十万吗?”“你看,你看,还是显摆了。”“没那意思,没那意思。没有迟到噢!时间刚好,刚好!”这小子对盛洁是十足的有耐心。盛有木佯装生气说:“你们当我是空气嗦?!只顾说你们的。”“哪能喃,木头老兄。”盛洁狡黠地说:“给你两个赎罪的机会,你出钱请我们吃饭,要么我们请你吃饭你付帐。”“你考我脑经急转变呢,两样都是剐我得嘛!”“看嘛,看嘛,又守财奴了。为富不仁,为富不仁啊!”通仔生意场上能说会道,可和盛洁交锋总是不是对手,他也乐于这种斗嘴的享受。表面上委曲,心里可乐滋滋的呢。盛有木说:“你娃不仗义哈,上次才请了你的得嘛!”三人就这样边走边说,其乐融融。

通仔的名字叫永通,祖上就经营珠宝首饰,有经商的传统。他父亲早年和盛有木父亲一起参军,都是侦察连的。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他们出生入死,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虽然退伍后各奔东西,通仔父亲生意成功,名震一方,但仍和盛有木父亲相交如故。由于通仔玩劣,其父有意叫他和木娃一道玩耍,希望能够影响他,通仔很佩服盛有木的豪气,正气凛然,武艺高强,学习又好。盛有木也认为通仔本质善良,聪明灵利。二人因此成了很好的朋友。加上盛洁,三人组合无往而不胜。通仔又爱上了如花似玉的盛洁,盛有木开玩笑都会说,他娃和自己相交动机不纯。通仔发誓说:纯友谊,纯友谊,当然能一举两得更好。听听,典型的奸商心理,想一本万利呢。

只听通仔说:“我今天带你们去一个好吃的地方。”盛洁不屑地说:“该不会是哪个苍蝇馆子嘛?”“档次高就一定好么,我请你们吃肯德基、德克士,还以为我请你们开洋荤,一定认为我俗,永某岂是那种俗人。美食在于发现,而不在于跟风。就象你哥的旅游探险,总是那些新奇的少有人去的地方,那样才有新意,写出来才有人看,应该叫‘游探’。我喃,发现美食,就尊称为‘食探’得了。”他一番不伦不类的推理,也说得过去。盛有木每次去做景区报导,都会叫他同去,一方面可以节约人手,通仔摄影可媲美专业摄影师了,由于家里有钱,舍得花本钱买器材,人又喜欢去钻,长久以后,也就成了摄影这方面小有名气的玩家。关键是二人配合默契,木娃想要的,通仔就会心领神会的拍下来,即使是角度的变化,都符合木娃想要的结果。二来作为报导景区的回报,通仔可以优先在景区推销他们家族企业生产的首饰,装饰品,旅游纪念品等。这使他们的生意出奇的好,二者双赢的结果,大家何乐而不为呢。盛有木预感到,要找到画仙的肉身,凭他一己之力是无法完成的,必须要有其它人的协助。其中就包括通仔,甚至是他妹子小洁等等人的帮助。

盛有木正走神,通仔道:“就这里了!”此处店虽不算大,却布置典雅,窗明几净,顾客也不多,不拥挤。正适合品味美食。通仔这家伙喜吃,只要好吃的,上至五星饭店,下至路边小摊,都逃不过他好吃味觉敏感的嘴,就如盛有木对风景区的直觉一样。所以才有通仔吃到了谢姐的小摊上,而最终促成了盛有木红了一把的事。看来通仔可是盛有木的幸运星啊。三人落座,通仔熟练地点了三份特色小食拼盘,铁板烧,牙签牛肉,烤羊肉串,烤河鱼,最后一道三鲜汤和点心。菜品由清淡而辛辣,辣得盛洁呼儿咳哟的,却大呼好吃。通仔,木娃也满脸通红,汁水直冒,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满意。

通仔结帐出来,盛洁高兴地说:“你娃还硬是会找地方喃,确实好吃。”通仔被夸,自然十分高兴,他知道哄女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她们吃美味,吃好了高兴了,心情才好嘛。于是不无得意地说:“在成都哪个边边角角的好吃的有我通仔不晓得的。”“吹牛!”盛洁不服,木娃也不好发言,他们仨在一起,木娃发现自己发言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是不是自己当灯泡了。但仍高兴,好朋友在一起哪计较这些。

三人余兴未尽,又去蹦迪,听摇滚歌手激情高歌。等他们high尽了兴,已是午夜时分,赶紧各自归家。盛洁的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她父母打来的,由于迪吧太吵,根本就没听见。要不是知道有木娃陪着,早就叫人来找她了。兄妹二人别过通仔,坐出租车返回家中。

父母的车停在楼下,看来已回家多时了。他们悄悄地进门,幺婶还是听见了动静,起来看见他俩,责怪道:“你俩兄妹哪儿疯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赶快睡觉。木娃,我已将房间整理好了,直接去睡就是了。”二人答应着,洗漱完毕也就各自睡了。

木娃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也许兴奋劲还没过,暂时睡不着。忽然听见小心地敲门声:“哥,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原来是小洁那丫头。盛有木开了门,责怪道:“看着凉了,睡不着嗦?!”“兴奋了那么久,怎么睡得着嘛,我们聊聊?”木娃对他妹子可是有求必应,于是道:“舍命赔君子啰!”“没那么严重吧?!”盛洁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就坐在床上:“哥,你有心事,欲言又止的。”“哪能喃!”“我可是心理学准博士,前几天才做了回老师,给人讲课来着。”“给谁呢?”“通仔他们金店的营业员,给他们讲怎样应对危急状态下的心理危机。”“有用吗?”“咋没用喃,你想金店营业员面对不法之徒时,良好的心理素质会减少多少损失。他们都夸我讲得好呢,银行系统还联系我去讲呢。”盛有木知道她讲这些绝对合格,虽然她还是一个丫头片子,但她的博学和她良好的心理素质是常人不可比的。就如她面对歹徒时的冷静,常人就做不到。此时她搬出她的能耐,好让她哥信她,这也是她运用心理暗示的高明之处。“我这叫学以致用。”她还不忘补充一句。“那……哥就再让你学以致用一回。”终于把画仙的事给盛洁说了,他感到轻松了许多,毕竟这事他一个人阴了很久了。这回盛洁不皮了,略作沉思道:“正如你的画仙妹所说,科学不能证实的不一定就不存在。至于通灵一说,心理学也有研究,也算一个分枝吧,虽然时有研究结果出来,但终究无法让人信服。眼见为实,表面上看起来是真理,其实不然,就如空气,我们看不见它,但它却真实的存在。电影的画面虽美,但它只不过是虚幻的光影罢了。但这件事,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不然四医院(疯人院)的车子就要来拉你了。”她又恢复了玩皮,吃吃地浅笑着。“我们会帮你证实它的真实性的,只要能找到那美丽的干尸,我的嫂子噢!”“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他可知道他妹子的利嘴,赶忙求道。于是兄妹二人又谈了些关于此的话题,盛洁也支持他寻找千年公主坟,并承诺由她去动员通仔一起行动。时间不早,她也就回房睡了。

盛有木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他信心更足了,又练了一会儿画仙妹妹教他的功法,很有效果,一身轻松无比。何时开始那寻尸之旅,怎么进行寻找喃,这都是一个难题。让人期待也让人不安。

第七章 霹雳警花

 

晨起无事,幺叔一家人都还没有起床。盛有木于是决定到府河边走走。薄薄的晨曦中,在河边锻炼的人真不少,踢腿伸腰、唱歌吊嗓、打拳运功,各做其事,自得其乐。盛有木也活动一下身体,打了一套祖传的青云派的形意拳。只见他身形舒展,动作行云流水,一路下来气定神闲,可见功底不浅。做完之后就不知干啥,只有顺着河边走走。

看见河边花园中一年轻女子着运动装、短发,低头徘徊似有心事,这引起他的注意。他常年跑新闻,很报道了几起投河寻短见的人,而且以年青女子居多。于是决定观察一会儿,如有意外,好施以援手。果然,年青女子急步从花园出来了,正向河边的石栏冲来。他脑子一下转起来,遇到这种情况,生硬的劝导是不易起作用的,他决定幽默轻松一点,于是来了一个一字横叉,单腿而立,双手抱胸,他想这个动作应该有些帅的,挡在河边石栏杆前。并尽量以轻松的口气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美女心情不好,也不要污染府南河嘛。”他平日特反感满街的“帅哥、美女”的乱喊,想不到他在危急时也不能免俗,看来自己也是俗人一个啊。(污染府南河,成都人都知道,就是跳河寻短见的意思)。却说急冲冲过来的姑娘被他忽然一问,来了个急停,才稳住身形。诧异地抬起头来。啊!盛有木的第一反应是他的那声“美女”简直叫对了。在他的记忆中,“美女”除了他妹妹当之无愧外,当然画仙不是人,不在此列,非此女莫属。相比盛洁,有过之而不及,虽无盛洁的妩媚,却多了份英气。可能有心事,娥眉不展。看见盛有木有些显摆的滑稽造型,不禁笑了,样子特美。“你才要跳河呢!我是想学他们那样对着河吊嗓呐喊,发泄一下。”说着朝着对岸示意了一下。可见对岸正有人对着河面咿咿呀呀的旁若无人的吊嗓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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