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约》第6/89页


二人跳下深坑,拿着应急灯,躬身进入狭窄的墓道。不久就到了尽头,大富用他的专用工具开启了墓室的石门,在此用难受的姿势呆了一会儿,好让风机的风尽量地多吹一点进去。等了一会儿,大富点燃一只小焟烛,伸进墓室,还好,没熄!二人点着焟烛,开着应急灯进入了墓室。大富在前无意中踢到了什么,可能是什么机关,只听“嘭!”的一声,一大团黑雾迎面扑来,吹灭了小焟烛,二人呆若木鸡,眼睁睁地看着黑雾就要将他们淹没……。

第十章 初探古墓(二)

 

形式万分危急,大富急忙拿出他的铜锣使劲地敲起来,声音果然挺大,急促的锣声震得黑雾水波一样地震动,暂时停了下来,但离他们不过寸许的距离。好险!原来他的铜锣不仅能做罗盘还有如此妙用,果然是个宝贝。大富満脸的汗水,不好!黑雾又向前了,任凭他把锣敲得又响又急。盛有木看见水波一样动的黑雾,于是灵感来了,想起了画仙妹妹教的鲁班术中的避水诀,于是结起手印,念起口诀,脚步前移挡在了大富的前面。真怪!随着他前进,黑雾却被逼退了。大富是大为惊奇啊,想不到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青人,竟有这等能耐,还会法术!正在墓门口拍摄的通仔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此时见局面好转,大声喊:“还是撤出来吧,太危险了!”盛有木也大声回应:“不行!我看能不能把它逼出去。”大富也反应过来说:“通仔,你先退出去,你和小洁先把风机关了,离坑口远点儿,我和木娃一起把它逼到外面去。”他真是服了木娃,遇事是如此的果断与镇静,还有那种感染人的勇气。

于是通仔出去了,小洁正在上面纳闷,下面咋锣声阵阵,大呼小叫的,知道肯定出事了,就想下去支援。通仔上来也不及与她解释,马上停了风机,匆匆与她说了怎么回事。于是远离坑口,焦急地等待。木娃用他的避水诀大富用锣声,他们绕着棺木转了一圈,终于把黑雾逼到了墓门口,又费劲地将它逼进了墓道,再一点点地将它向外赶。到了墓道口,黑雾失去了阻挡“轰!”的一声,直向坑外冲去,站在远处的小洁他们也被它的气势吓了一跳,只见坑口的野草和树叶都被熏鄢了,厉害!

墓中的两人大出了口气,两人都是満头大汗,危险总算解除了!上面的两人重新启动了风机,继续向里灌风。这次盛洁也和通仔一起下来了,看见盛有木责怪的眼神,通仔委曲地说:“我咋拦得到她嘛!”盛有木也不好说什么,他可是太了解他的妹子了。盛洁见无人反对做了个怪相说:“你们欺负我是个女娃儿嗦,我也想探下险嘛。”大富又点燃小焟烛,毕竟安全第一啊。四人在墓室中寻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看来这只是一个平常人的墓,这里结构也较简单,可为啥还要设计这么一个吓人的暗器机关喃!?

“看来只有开棺了。”大富无奈地说,其实盗墓者最不愿开棺暴尸了,不仅是对死者的最不敬,也是最危险的,毕竟是墓的最后一道屏障,一般会有些防范的。听说要开棺,通仔的背上又麻了一阵,能随他们下来拍摄,好象已达到了他的极限,现在还要开棺,还要录入他的镜头,他如何敢啊。盛洁可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他道:“怕啥呢!有我们这么多人在,是鬼都叫我们给捉了。”她不说还好,这一说,通仔竟有点哆嗦了。盛有木白了他妹子一眼:“你是劝人还是吓人呢!兄弟,你看,这儿只有你才能整得好这个摄像机,我又确实需要这些资料,我们一起耍了这么多年,我哪回又骗过你喃!绝对不会有事的,拜托!就算帮我大忙了。”他这样一说,通仔也不好推托,只好说道:“说啥帮忙呢,我们的交情,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跟你去的,我只是一下克服不了这种心理障碍,多适应一下就好了,放心吧,我没事的。”大富可就更不明白了,看木娃这小子,各方面硬是了得,连交朋友都有这么铁心的,自己硬是走运,遇上这等人物,这次没有白出来。

于是盛洁拿过大富的小焟烛,盛有木则执两盏应急灯照亮棺木,大富则拿出撬棍准备开棺。通仔也克服恐惧,投入地拍摄了起来。大家都各就各位了,大富这小子忽然停了,所有人都迷惑不解。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了三支香,就着小焟烛的火点着了,虔诚地对着棺木跪拜了三回,将香插在棺木前的石板地的缝中。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大富解释说:“盗墓就是偷别人的东西,只不过是死人的罢了。我们还是要对死者的尸骨尊重一些好,这都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少丧些阴德,对活人也是有好处的。”他们这些盗墓者还有些职业道德呢。只好等他忙活完了,才看着他开始开棺了。

棺盖钉得很紧,加之年生久远,非常不易开。只见大富把个棺盖撬得“嘎!嘎!”作响,却不见动得分毫。盛有木将灯拿给盛洁拿着,自己也拿一根撬棍和大富从相对的方向撬。大富叫大家小心一点,棺木打开时可能有尸气逸出,吸入可能对身体有害。于是大家拿出准备好的湿毛巾,捂住鼻子,盛洁两手不空,只得将焟烛插在石板缝中,单手执双灯。通仔也只有暂时单手操作,木娃和大富则单手小心的用撬棍从对面慢慢地开启棺盖。终于露出了一条缝,稍等了一会儿,哪有什么尸气出来,看来时间确实久远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仍小心翼翼地慢慢开启棺盖,彻底开了。于是都放下毛巾和撬棍,两人双手用力艰难地抬下了沉重的棺盖。探视棺内,除了一具白骨外,别无他物。大富有些失望,这种结果是盗墓者最不愿意遇到的。盛有木耐心地用木棍轻探着,终于发现在骷髅头的下面枕着一小段东西,分开覆在上面的东西,原来是一柄木质的短剑。盛有木大喜,这不是和画仙妹妹的哪柄样式一样么,只是比画仙妹妹的那把要小些,原来这墓主是神木门的人!看见盛有木找着了东西,不知值不值钱,见他高兴的样子,一定不差。他又开始感叹了,这个新手小子比自以为是老手的自己还细心呢!还有他们此行的目的--木牌还没找着。盛有木有强烈地预感,一定会有!又是一番仔细地察找,只是一些破碎的东西,没有什么啊?虽说没有什么尸气,毕竟这儿的空气也不好闻,盛洁就有要呕吐的感觉了,于是提意是不是大家撤了。盛有木不干心,叫他们先出去,自己再找找。其余的人都不同意,觉得一人不安全,也就都留下来,说好几分钟后无论如何都要一起出去了,盛有木也就答应了。

他又翻找了一会儿,也没有结果。于是干脆戴上准备好的手套,直接用手去翻骨架。通仔可服了他了,真是大胆喃!他将所有的尸骸都翻了个遍,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髋骨下终于找到一个盾形的东西,刚才他以为腰牌应放在腰部的位置,此处却忽略了,难怪先前总是找不到。去除杂物,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神木门的腰牌!所有人都大喜过望。目的达到,他们小心地复原了尸骸,扣上棺盖。大富又上了柱香,虔诚地拜了回。盛有木也学样子拜了拜,因为他总觉得是偷了人东西似的,有种负罪感,这样做一下心里好受些,即使有点自欺欺人。他们清理了杂物,关上墓门,闭了墓道,回填了深坑,回到地面。

上来之后,盛洁再也忍不住,大吐了一回。通仔这回可就有点得意了:“咋的喃,刚才还说我得嘛,现在自己却不行了。”这一对冤家,说归说,他还是很关心地去递纸巾送水服侍她去了。盛有木和大富就开始清理起出土的宝贝了,这两样东西虽在下面呆了那么多年,清理出来还是那么的完好无损!上面的木纹清晰可见,犹其是那个木牌,油光锃亮的样子,谁敢怀疑它有成百上千年的历史了呢!他基本可以肯定这墓主是神木门的弟子,因为有这木剑和腰牌,而神木门是习鲁班术的,鲁班术又最擅长制作机关器械,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里面会有机关存在。他要回去好生向画仙妹妹请教一下这其中的秘密。

一行人回到小县城已近深夜,将驴车等东西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回旅馆匆匆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归还了东西。于是决定先取道西安,给大富先找个安生之所再回成都。大富就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盛有木寻那千年古尸一定要带他一起去。原来盛洁已经把他哥要寻找画仙妹妹的肉身的事跟他们简略地说了,只是暂时没有提有画仙这档子事。即使这样他二人也是好奇不已,木娃这小子硬是玄喃,做梦梦到的么,想起去找一具千年公主的尸体!大富认定了盛有木就是一位玄学高人,跟着他准没错。而且还有那玄之又玄的千年坟要去找,对于他这种吃风水盗墓饭的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的。

第十一章 有散有聚

 一行人乘火车到了西安,由于事先电话联系了的,盛有木的大学同学牧青云已和一个摩登漂亮的年青女子在出站口等他们了。两人相见分外高兴地,从毕业后大概有快两年没有见面了。牧青云的家在西安,父亲是市上文化部门的领导,母亲和他姐姐则开了家较大的清真食品厂,而盛有木的父母也在家乡开了家食品厂,只是规模比她们的小多了,不过效益还可以,就是忙,少有回家,只有木娃经常回家陪陪爷爷奶奶。牧青云的父亲是个文化人,不喜欢他经商,给他找了个公务员当。这小子不安现状,听说组了个乐队在迪吧驻唱呢。这个盛有木相信,因为在大学时他们就是校园乐队的玩家,盛有木还是主唱呢,这些都是闲话,不提。盛有木此行的目的:一是拜会朋友,二喃就是为了给苟大富找个工作。

两人一番叙旧之后,牧青云介绍了他的女友,并问盛有木的状况。由于大学时和盛有木是挚友,大家常在一起玩,所以他和盛洁通仔都很熟。通仔就说话了:“我嫂子可能是警花噢!”这一路通仔和盛洁的关系又增加了一层,盛洁佯怒道:“咋是你嫂子喃?想占便宜嗦!?”“木娃是我兄弟,他的女朋友,咋不是我嫂子喃?”牧青云可是见识过这对冤家的斗嘴,很有趣,也就一笑了之。当看见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青后生在,衣着打扮和另三人不同,正要开口问,盛有木连忙介绍说:“这个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苟大富,此行也想为他在你姐厂里谋个工作,不知可行不?大富,这个就是我的好朋友牧青云。”盛有木也向大富介绍了他的同学。牧青云满口答应,和盛有木一样也是个豪爽而热心的人,苟大富就放心了。

牧青云极热情地尽了地主之宜,无奈相聚终须别,大家依依惜别。犹其是那个大富,眼泪都要出来了,盛洁就笑他:“大富,你娃是个男人哈!”牧青云也说还有他这个朋友在呢,他不会孤单的。这个苟大富信,因为木娃交的朋友都是很仗义的。他也不忘叮嘱盛有木如果要去一定要带他去,牧青云也不好问他们到哪儿去。于是盛有木一行三人斩别绪挥离情,火车一路向南,直奔成都而去。

到了成都站,靳兰心得到消息,早已等在站外,几人相见,很是亲热,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这些年青人已然成了好朋友。此时一身警服的靳兰心,更显英姿飒爽,英气逼人,看在盛有木眼里,那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靳兰心才几日不见盛有木,却就平添了几多思念,看到他们回来,心中的暖意无以言表。靳兰心于是提议由她做东,请大家吃饭,一为他们接风洗尘,二为感谢他们此次帮她完成了任务。盛洁却说:“你的饭下次再请吧,也没帮你什么忙,我们可是都有目的哈。不如这样,今天就到我家一聚,我爸妈最喜欢热闹了,几位意下如何?”通仔和木娃当然同意,靳兰心只好少数服从多数,毕竟她已经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喃。好在今天她休假,回宿舍换了衣服,随他们到盛洁家去了。

幺叔幺婶下班回家,看到他们几日不见的宝贝女儿回来了,还有木娃,通仔,更有一个没见过的漂亮姑娘在家,简直高兴昏了。于是忙着招呼客人,木娃是自己人,通仔也是常客,只是这位漂亮姑娘不知是谁。盛洁就介绍了:“爸,妈,这是我哥才认识的朋友。”靳兰心礼貌地招呼了两位长辈,听说是木娃的朋友幺叔幺婶更是高兴。盛有木忙说:“咋是我的朋友喃,是我们的才对。”“你们先认识的哈,是不是,通仔?”说完给通仔递了个眼色,通仔岂有不知的道理,也附和她。这就把个靳兰心弄了个面红耳赤,掩不住的娇羞,和她的霹雳警花形象真乃天壤之别,大家于是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

幺婶提议出去吃饭,幺叔却说外面哪有自己家里热闹,于是就在家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大家子人围了一桌,热热闹闹地享用。席间幺叔也就问靳兰心:“听你说来令尊也在公安系统工作,不知省厅有位姓靳的领导和姑娘有没有关系?”她正要回答,盛洁说话了:“爸!你们这些当官的,就喜欢扯关系,拉裙带,你想兰心的爸在省厅,她至于到一线派出所那么辛苦吗!?”其实她哪知做长辈的心思,凡是有可能和他们的晚辈成姻亲关系的人,他们都会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的,不是势利,而是从侧面了解一下对方的人品素质。不过幺叔也觉得他的宝贝女儿也说得有理,他就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苦,毕竟小时候欠她太多了,从小就在奶奶家长大,直到上高中才和父母住在了一起。可盛洁这丫头硬是争气,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张,从来没让他插过手,而且做得很好,现在的年青人啊,还真不可小看,如木娃,通仔,哪个又不是出类拔萃的喃!还有这个娇滴滴的女警,能和他们在一起的,一定不差!幺叔在心里感叹了一回,也就转移了话题,去参与年青人的热门话题去了。所谓主客尽欢,宴席终有散。通仔首先告辞,说这么多天了,一定有堆成山的事了,要尽快回去处理。木娃也忙于定稿,兰心又要上班,于是纷纷告辞。盛洁有些深意地对盛有木说:“哥,你是男人,还是你送一下兰心吧,我想早点休息,就不远送了哈。”兰心忙说:“没事的,我不怕走夜路的。”当然他们都相信,凭她的身手,哪个还敢惹她!“我顺路,没关系的,我们就一起走嘛。”盛有木也要表现出他的男人风度,咋能太忸妮作态喃,何况与美女同行,求之不得啊。兰心也正想和他单处一回,两人也就心照不宣地同行了。

从幺叔家出来,月色很美。盛有木提议沿河边走回去。兰心正有此意,于是两人愉快地穿行于月色与夜景之中。走到了河边石栏杆处,兰心忽然停了下来,回头俏皮地一笑说:“你那个动作,挺帅的,怎么样,再来一个嘛!”盛有木一下就想起了那天的尴尬事,不禁失笑说:“你不要出我丑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可笑呢。”“有啥可笑的喃,你救我得嘛,我还要感谢你噢。”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我说是有点可笑嘛。”盛有木也笑了。气氛一下就轻松了许多,两人也不如先前那么拘束了。盛有木于是问:“我一直就想问,可总是没机会,你那天到底在这儿干啥子噢?不可能有事没事就为了来这儿干吼。”“你以为我有神经病嗦,我是在思考问题呢。”这小妞说话也是快人快语,不做作。“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是啥子问题,竟能让我们英勇的女警如此的娥眉不展。”人一放松,说话也就自然多了。“你还有点贫嘴喃。”“难道你喜欢不说话的人嗦!”“你娃,你娃!”“咋的,咋的?”两人一唱一和的,彼此又亲近了不少。“你不要绕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盛有木一但和她混熟了,也会得理不让人呢。“说给你听就是了,又不是好大个事。”“那就说嘛,在下洗耳恭听了。”“你们记者都有刨根问底的嗜好么,以后我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盛有木大喜,还有以后就好啊!靳兰心见他一付窃喜的样子问:“你高兴什么呢,捡到钱了么!”“和美女一道夜游,岂不美哉!”盛有木也油嘴了一回“油嘴滑舌!”兰心详慎,被人夸总是让人愉快的事。

靳兰心就开始说起了她的事,原来她刚从公安大学毕业,按理说随便到哪个分局去都没问题,可他爸就要她去基层煅炼一下,她也正有此意。那天实习期満,她爸给她两个选择,要么直接到省厅搞文职工作,坐办公室。要么,从基层做起凭自己的能力升上去,她当时正在作思想斗争呢,却被盛有木给搅了。“难道我幺叔说得不错,你爸硬是省厅的啊!?”“小官,小官!只是干了那么多年,认得到一些人。”盛有木就疑惑了,一个小官就能随意安排人去省厅么,可哪个省厅的官又愿意自己的子女到基层去喃?“那你还是留在了派出所。”“在办公室多枯燥啊,我是想去刑警队的,只有从所上做起咯!”“那你爸还是很民主的嘛,给了你选择的自由。”“才不是呢,我很了解他的,他是想激我呢!其实我爸知道我要啥,只是为我好,没有在基层煅炼过,到了刑警队咋个混嘛。我也不相想毁了他的一世英明与清廉,辜负他对我的期待,所以作了这个选择。”“你爸肯定是军人出身,有个性!”“就是!他还说我虽是个女儿,也应该有男儿的雄心壮志,给我起的名字叫男心,你听听,多难听啊!我后来才改为兰心的。”盛有木觉得她爸实在有趣,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你笑话我了!”兰心见他笑而不语,“没有,没有!我觉得这名字取得好,好听,好听!”“好听就好,我想还是比你的名字好多了,木头,对,以后我就叫你木头好了,要得不!?”盛有木真是哭笑不得,难道名字也要比的么,管它的,只要能博佳人一笑,叫什么又有啥关系喃,这才表明她与自己的不一般的关系嘛。兰心当时就开心地叫了声:“木头!”他一下还没适应过来,“咋的喃,不答应喃?”于是又叫了声“木头!”“哎!”盛有木也就大声地回了一声,这样如法炮制了几次,两人都哈哈大笑,快乐无比,仿佛回到了童年……。

送了兰心回来夜已深了,他有些兴奋得睡不着。于是拿出得到的木剑和木牌把玩,这些都是些怎样神奇的东西啊,就如画仙妹妹一样那样神秘莫测,不可捉摸。想到了画仙妹妹映月烟,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对于靳兰心来说,自己又如何给画仙妹妹解释喃!

第十二章 千年器物

 回来后忙得不可开交,盛有木的纪实也顺利地出来了,反应很不错,他们拍摄的视频,电视台也借用了一回,更让他风光得很。终于到了周末,怀着急切的心情回到了他乡下的家。

爷爷奶奶的高兴自不必说,一番老少尽欢后,盛有木也就回到了那个属于他,有点神秘的小天地。画仙映月烟不招自来,也不等盛有木把东西放下,就问:“木娃,咋去了这么久喃?找到东西了么?你们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她似乎有太多的问题要问,盛有木不得不打断她的话说:“我的画仙妹妹,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讲给你听嘛!”“那快点,快点!”她可是一付风急火燎的样子。盛有木也就把这一路的经过简略地说与她听了,当然对于靳兰心他是尽量说得简单,免画仙误会。虽是简单地说了一下,也引起了映月烟的注意,并关心地询问起了她的有关情况,盛有木见多说无益,于是就转开话题:“我们这次虽然有惊有险,但终于不虚此行,得到了这两样宝贝。”说着就拿出了木剑和木牌。

果然月妹一见到这两件东西,脸上绽放出了兴奋,一种掩藏不住的亲切感!她摩沙着这些东西,犹如遇到久别的故人,即使这位故人已相隔了千年之遥!虽然她作为一个能量体,并不能感觉到这些实在东西轻重大小质地,但她仿佛仍从它们上面感觉到了那来自那个时空的深情呼唤,她那盖世英雄的父亲,至尊无上的母亲,一帮浴血奋战,拼死保护自己的师兄师姐们,还有她显赫而又无奈的童年……。待盛有木看她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梨花带雨了。所谓睹物思人,此言极是啊!当然盛有木也不能象那些小男生一样给那些哭得一塌胡涂的小女生殷勤地递纸巾,好让她们哭个痛快。月妹也用不着,她只是个影像,不需要这些。毕竟蕴藏了一千多年的情感,发泄出来是有些汹涌的。

等她感伤够了,盛有木才说;“月妹,好些了吧!你看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喃?”他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只见月妹嫣然一笑道:“没什么,让你见笑了。这些么,可都是我们神木门的器物,粗略算来,已有上千年了。”“噢!”盛有木并不觉得奇怪,凡是和画仙妹妹沾边的东西都应该是古懂了。月妹继续说:“这柄木剑你也看到了,和我手上这把有些相像,是本门的法器,就是作法时的道具,运用你所学的鲁班术,就能够发挥出它的威力了。至于这个木牌,我也跟你说过,是本门级别较高的弟子的腰牌,虽只是身份的象征,可运用起鲁班术中的‘御’字诀,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件防守利器噢!”盛有木看着这两件东西有些不解,就是木头做的嘛,没有啥高明之处啊。只是做工硬是了得,这么久了,还有如此新色,是怎么做的喃!?

月妹看出他的不解,笑着说道:“其实做东西的材料并不是最重要,关键要看做它的人和方法。我们的这些器物,都是用上百年的上等桃木而制,因自古桃木就有避邪的功用,将所取原木自然阴干,用桐油浸泡数月,使之完全失去水份,待制作完成后,用木炭仔细打磨,用清水洗净,再阴干,再用桐油浸泡,最后以原色土漆涂之,数次之后才成,才有你看见的这样油光铮亮,而千年不腐,这就保证了制作器物的材质优良。第二做这些器物的人都是本门的长老级的人物,不要忘了,习鲁班术的人都是能工巧匠,这些东西做出来想不漂亮都不行,光从外观上来说已是上乘,再加上长老们都会在这些器物上施以一定的法力,那件件都是不可多得的极品啊。”盛有木以为她自吹自擂,不以为然地一笑了之。月妹有些生气地说:“你不信么,我可不是吹牛的噢。那这样嘛,也顺便考考你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你先右手顺握木剑,左手结剑指印,以意行气,于心中催动‘用’字诀,意贯剑尖,小视天下。”盛有木虽不大信,也照她之言做了起来,只见他整个人一下子就静下来,肃穆威严而不可侵。衣袂随之飘动,此时凛然而立,自有一股英气外露,看得映月烟一时也失去了自我。忽然一声清啸,可盛有木并没有动口,只见从木剑的剑尖之上暴长一尺余长的紫芒,煞是惊人!盛有木又惊又喜,大喜道:“月妹,这果然是件宝贝,那这木牌有啥用喃?”此时月妹正沉浸在他的英雄气概里,哪里听到了他的话。“月妹,月妹,我说这个木牌宝贝咋用喃?”他不得不再次问了一遍。月妹醒了过来,双颊绯红忙掩饰道:“哦……哦,你信了吧!”月妹很快就止住了慌乱,开始给盛有木上课了:“木牌的功用主要用来防御,不过霸气的人的气势,可以转守为攻。用起来简单,只要会鲁班术的本门弟子都会。右手正执木牌,左手横掌于胸,催动‘御’字诀,其它和御剑术一样。”盛有木不等她说完,就开始了运功。木牌红光一闪,变得红润而晶莹,如一枚燃得正旺的木炭,热气炙人。他不自觉地向前行了一小步,只听“轰”地一声,若大的一块穿衣镜竟被震碎了!“木娃,你在上面干什么呢?那么大的声响!?”奶奶在楼下大声的问。盛有木慌忙收了功,回答道:“没干什么,不小心打了东西。”“做事小心点吧,不要伤了自己。”月妹也大惊,想不到木娃初次运功就这么厉害,竟能将御字诀轻易转换,以守转攻,气势了得!

木娃惊奇地抚摸着木牌,它仍如先前一样的光润而冰冷,并没有受到刚才炙热的影响,震惊写满了他的脸。他一边收拾满地狼籍,一边喜滋滋地对月妹说:“有了这些宝贝,以后再探古墓就安全多了。”月妹心中一热有些感动,他还是想着她的。不过她有些失望地说:“这次虽得了神木门的器物,可好象于我的消息仍是渺茫得很。”盛有木知道她的失望,于是安慰她说:“凡事不要急,这次总算有些收获,毕竟和你们神木门有关,相信以后会有所发现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无多少信心,这样豪无目的的瞎找,纯綷是碰运气,几时才能找到啊。“多久喃,几年,十年,或是几十年,上百年,我已等了千多年,终于等到了你,如果没有了你,还有啥意思喃!”月妹的忧伤溢于言表,盛有木又感动又害怕。感动的是月妹对自己的情深义重,害怕的是月妹认定了自己,而自己却总是心存介蒂,总没有感觉,此时靳兰心的影子又浮现出来,如果月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知她会如何看待她千年等来的情郎心有所属。不去想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他象自言自语地说:“要是能回到你们的那个时代去看一下就好了,不就清楚你爸把你藏在哪儿了?!”他只是为了缓和这种气氛而无话找话说,没想到月妹异常惊喜地说:“木娃,你太聪明了,我咋会忘了喃,我们神木门有这种法术得嘛!”

盛有木惊呆了,想不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能成真!月妹见他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样,有些乐了,一扫之前的阴霾有些得意地说:“你都惊奇了那么多次,就再相信我一次嘛!道家有穿墙术,我们有穿越术,不仅能穿过物体,而且能穿越时空,比道家还牛一些呢!”看来是有了希望,她已彻底恢复了她的活泼样。盛有木也受此感染,也心情大好,问道:“真能那样我还真想去看看,看我们月妹是咋个风光当公主的。”“风光个铲铲啊,到最后的那段时间都是在逃亡,难堪着呢。”“凭我们月妹的本事,哪个还逮得到你么。”见被木娃夸奖,月妹心情更畅,笑着说:“我哪儿行啊,还不是得靠我父亲,你老丈人。”盛有木已习惯了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提示他们的关系,所以也没在意。于是也笑着说:“对,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你父亲,一个盖世英雄似的人物!”“本来就是一个盖世英雄嘛!”“你有恋父情结噢!”“你吃醋了嗦?不过我喜欢。”“咋可能嘛,我们这些。”“你就不可以吃醋嗦?”“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月妹一阵开怀大笑,他总是在和她的斗嘴中败下阵来,不过这也是一种乐趣,高兴就好。

“那怎么回到过去喃?”回到了正题,月妹止住了笑,说道:“一般人要做到,应比登天还难。可我们木娃就不同了,有这么强健的体魄,还习了本门的鲁班术,更主要的是……”她说到此竟停下来了,盛有木就急忙问:“更主要的是什么嘛,咋不说了喃?!”月妹一本正经的缓慢道:“最主要的是:你有一个神通的老丈人和我嘛!”在她的大笑中,盛有木知道了她的一本正经都是装的,至于自己么,又被她耍了一回咯!他也笑道:“也是嘛,他不神通,我咋能看到你嘛。”月妹笑完了,有些深情地看着他说:“这就叫缘啊!好,说正事吧,虽说能回到过去,可是很危险啊,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游魂,留在那个时代,回不了今生了,为了我,这个你们想起来都玄的事情,你甘愿去冒这个险吗!?”“有什么可怕的喃!我是福星,命硬,没有事的。”月妹知道他说得轻松是为了宽慰自己,有了这番心意,无论他去或是不去,她都很感动。盛有木其实内心是有些顾虑的,本人咋无所谓,可真出现了月妹说的那种情况,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亲人嘛。是还是不去,为了这么一个虚幻而且别人听起来有些荒诞的故事,值得吗?!他还是决定去开始这惊险而奇异的探险之旅,为千年孤女映月烟,也是为自己,如果不去,他会后悔终生的!

第十三章 准备穿越

 

月妹就非常详细地给他讲了穿越术的一些具体问题,其实穿越并不象常人想象的那样轻松惬意,而其中就充满了种种危险,更不能如有些人想的那样在另一个时代生活。有能量的活动变化就会有磁场的变化,就会有电磁波的产生,而在真空中它的衰减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所有活动都以电磁波的形式记录下来并传递了开去,并且可以永存。换个简单的说法,就如水面上的东西,随水流而去,我们走得比水流慢,当然就看不到前面水面上漂浮的东西,但如果我们的速度够快,能够超过水流的速度,就有可能看到前面的东西了。但我们如要回到过去,要追赶的可是时间,也就是时间上承载的东西,速度又是光速,要超过光速,其困难可想而知,而且要到很多光年之后的时代,比如唐朝,即使你以超过光速回去,等你到了,人也老了,那你还能不能回来喃。所以我们必须走捷径,以你们科学的话来说,就是时空是弯曲的,可以通过特定的通道来缩短行程,也就是--“虫道”。仍举水流的例子,我们以超过水流的速度去找前面水面上的东西,也许它在很远的前面,要追上可能要花很多时间。可河流是弯曲的,我们可以不必走水面,而是去弯取直走陆上,那样你用的时间就会短很多。如果你有能力超过光速,能回到过去,看到了也仅是一些影像而已,就如电视接收到的电视节目,虽然热闹,但你并不能参与进去。所以千万不要抱有改变历史的幻想,或是想回去称王称霸享受古代的痴人说梦。你想嘛,你要以超过光速的速度去追赶时间,还想要以己微溥的电磁能量改变那些业已存在了上千年的电磁波,也就是那些影像,有没有必要暂且不提,就如以滴水之勇却欲解大漠之渴,有去无回啊。因此你能且只能做个旁观者,象看电视一样,无论里面多么精彩或是无聊,正确的做法是享受,忍受,或换台,不要妄图去改变,这点切记!月妹之所以如此的千叮万嘱的,因为她知道木娃的个性,总是热心肠,喜欢拔刀相助,在那么遥远的时空,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不知散落到哪个时代去了,回不来了。这种结果她如何能接受,又怎对得起木娃的亲人朋友!至于有些影视作品描述的能到未来,是不是胡诌她就不好说了,总之连她画仙都觉得有些玄,发都没发生的事,时间都还没走到那儿去,谁去设定的喃?

盛有木听了月妹又是科学又是玄学的一番宏论,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她的聪明和学习能力,不是常人可比的,由此可知其父又是怎样一个奇人异士喃!月妹还说,以盛有木现在的修行,要单独完成此穿越是危险的,必需要其它一些人的协助才能确保安全。盛有木马上想到了玄青子道长,于是一番电话过去,道长知道了原委,很爽快地应承了,并答应带两位弟子随行。盛有木大喜,当下定了时间,地点稍后再通知。于是盛有木和月妹又是一番商量,商定把地点定在通仔那已装修好,但尚未入住的别墅里,那里可以提供一个安全而又幽静的场所。他就给盛洁打了电话,简要地说了此事,让她去帮忙搞定通仔。他妹子可是心理学的高人,只几句话就叫通仔拿出了他的新别墅的几天使用权,并让他觉得还是占了便宜似的。其实通仔是个很聪明的人,并不需要盛洁来游说自己,只要盛有木一句话,不说几天,就是让木娃住进去,他通仔也不会有一丝犹豫的,他和木娃是啥交情嘛。他知道木娃是借此让自己和盛洁多说说话,此一举两得的事,木娃那个脑壳还转不来么。通仔也就好奇,这家伙硬是玄,又是寻宝,又是古墓,现在又要想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如果不是凭自己对他的多年了解,肯定会以为他脑壳出了问题,可木娃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能让他通仔佩服的人没有几个,木娃就是其中之一。管他的,和他在一起总有新鲜事,永远让人惊叹,和木娃交朋友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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