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有约》第5/89页


盛有木才知道会错了意,表错了情,那个尴尬啊,赶紧收了那个他自认为潇洒的造型,有些口吃道:“对……对不起,我以为你、你那个呢!”姑娘被他一逗,似乎心情好了许多。“你看我象吗?”“现在不象了,请!”“请什么?”“吊嗓啊。”“被你一闹,没兴趣了。”“啊

?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没什么,你也是好意嘛,你这个人还满有爱心喃。”盛有木被漂亮的姑娘一夸,不禁心花怒放,望着姑娘远去的背影,他不禁后悔,咋不和她多说两句呢?要能打听到她的名字就好了。

回到幺叔家后,大家都起来了,盛洁也从外面锻炼回来。匆匆地吃过早饭,告别之后,大家也就各忙其事了。

有一天盛有木无意间从网上的新闻中看到一则有关考古发现的报道,大概是甘肃某地出土了一个木牌,据测试有上千年的历史,却保存得相当完整。在地下如此潮湿的环境中,木器少有保存这么久。据说其它地方也出土有几个相同的木牌,不知作何用。并附有文物清晰的照片,可见木牌如成人的手掌大小,整体成盾形,浅红色的纹理清晰可见,正面刻有一柄斧头,很锋利的样子,背面有“五星映月”四个小篆。当看到“映月”两字时,他马上想到了画仙映月烟,是否和她或神木门有关喃?

在周未回家之时,他和画仙就此讨论了一下。月妹看了网上的图片后,十分肯定地说这就是他们神木门级别较高的弟子的腰牌,但背面的字应为:助天佑民。不知为何改了。他们都很兴奋,毕竟和千年前的神木门有了些许的联系,找画仙的肉身也就有了丁点的曙光。他决定到文物出土地去一探究竟,可时间咋安排喃,无故请假单位是不允许的。

近段时间报社很忙,盛有木也被补充到一线报道街面新闻。北门地区是该市的交通枢纽所在,人流量特别大,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治安较混乱。警方稍一疏忽,治安状况就会恶化。为保一方平安,该地区一些派出所不断地扩充新人,增加编制,正在加大打击力度,维持公安对犯罪分子的绝对威摄力。主编安排盛有木前去实时采访报道。

这天一早,盛有木一行几人就到达了北门地区,在街面上进行随机采访。也确实感到该地区治安问题的严重,可喜的是警方采取了措施增加巡街密度,加大了打击力度。在进入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街时,忽然看见前面人群涌动,一年青女子正在奋力追赶两名狂奔的男人。盛有木不待车停稳,拉开车门,跃下车就冲了地过去。摄像导播等人也扛着设备急急忙忙跟了过去。

盛有木脚快,很快就追到了人群围观的桥上,见桥上躺着两男子在地上呻吟。他见男子无大碍,便更快地向女子追去。他与女子只有十几米了,只见年青女子已经离狂奔的男人很近了,她发力地一跃而起,来了一招蹬背勾颈。此招极为凶险,稍有不慎,被勾者就可能颈折而亡,看来女子是急了,也许很有把握吧。前面狂奔的人马上后仰而倒。就在女子落地的瞬间,双手一撑地,顺势跃起,趁急奔男子见同伴跌倒而一愣神之机,一个鱼跃前冲,抱住前面男子的双脚,男子收势不住,立扑倒,着实摔得不轻。女子跨上男子的背,干净利落地反剪了他的双手,断绝了他负隅玩抗的想法。就在同时,一脸瘦如刀削的男子,从街边餐馆内拖出了一拇指粗的一米多长的钢筋制的火钩,这阴沉的家伙,双手握住火钩狠狠地从上面向女子的后背上打去。这一下打中还得了,盛有木脚下发力,跃过地上的三人,空中一记漂亮的二踢腿,左脚踢飞火钩,右脚踹中瘦子的心窝,瘦子立马倒飞出去,落地不起。他则轻轻地落在了女子的身边,故作潇洒地问道:“姑娘没事吧?”事出突然,等女子抬起头时,一切都成过去时了,她明白了原由,笑着说:“谢谢!”盛有木一看大惊,这不是那天河边那个美女吗!女子也反应过来“你那天救我一‘命’,今天又救我一次,咋感谢你喃。”她一边说一边熟练地摸出手拷,将地上两人拷在一起。还好地上两人伤得不重,都能起来走动,瘦子也被拉了起来,女子押着三人朝桥上回走。

摄像一边气喘吁吁地过来,一边拍一边激动地对盛有木说:“太精彩了!资格的真实的抓拍,一定哄动!看不出来喃,你娃身手好噢!”有美女在身边,盛有木也要谦虚一下:“过奖,过奖!”美女对他投来一笑,他心里那个舒服啊,无以言表。

回到桥上,导播小姐也准备到位,开始了在镜头前的演说。镜头也适时地对准了正在将桥上男子拉起并拷上的那位女子,导播小姐采访了她。原来她是该片区公安,并说他们已经跟踪监视这伙人有些时候了,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他们的现行交易,她等不及同伴的支援,果断出击,先放倒两人,抓捕其它的犯罪嫌疑人的过程记者也拍到了,并感谢这位见义勇为的市民,不仅救了自己,还帮助抓捕了犯罪分子,宏扬了正气,为压制邪气出了力,尽了心。围观的市民都对这位相貌如此美丽、身手不凡的女警投以敬佩的目光,并报以热烈地掌声。盛有木被美女表扬,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这时警车呼啸而至,下来几个警察和美女警察交涉了几句,将四名犯罪嫌疑人押上了警车。美女警察正要上车走,盛有木马上提出要跟踪采访,她也不好推辞,只好答应了。大家一声欢呼,开车随警车而去。

到了派出所,又作了一些采访,了解美女警察名叫靳兰心,才来不久,应该算是新警察吧。正在这时,进来一个像是头儿的公安,直接对女警说:“兰心,你咋这么冒险独自一人去抓捕喃!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父亲交待啊!当初我真不该答应你爸……”靳兰心象是要隐瞒什么似的打断了他的话:“所长,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是新人,总要表现一下嘛,我吉人天象,有贵人相助呢。”说完竟有些深情地瞟了一眼盛有木,不知是不是深情,但盛有木是这样认为的。他也不想去知道她到底想隐瞒什么,于是义不容辞地给她解围,马上采访了所长,并赞扬了该所在所长的领导下,有效地打击了犯罪,保了一方平安。所长被一夸,果然心情大好,忘了前面想继续的话,并高调的表示,为了更好地为人民服务,最近本所将参与一起跨省解救被拐妇女的行动,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地点就是甘肃苍南。此言一出,有两人大喜,一人为靳兰心,她觉得又有一展身手的机会了。另一个就是盛有木,因为木牌的出土地正好是甘肃苍南!于是靳兰心是对所长软磨硬施,再加上盛有木在一旁心照不宣地给所长戴高帽,极力夸赞所长的英明神武,慧眼识人,弄得所长云里雾里的,终于答应了靳兰心,让她参加这次行动。等所长一走,靳兰心看除了他们几个记者没有其它的人了,也不感谢盛有木,直接对他说:“你那么帮我,说吧,有什么目的喃?!”盛有木虽说有点私心,但主要还是帮她的,却被她看穿了,不觉脸上有点发热:“我,我是想……”说了半天也没有下文,靳兰心见他有如此腼腆的一面,跟刚才的滔滔不绝形成鲜明地对此,不禁笑出声来。也不放过他:“说嘛,想什么呢!?”同事们都笑了,他们还没看过小盛如此的狼狈过,盛有木岂能如此地被人取笑,涨红了脸说:“我是想和你们一同参与解救被拐妇女的行动,我想做一个纪实报告。”同事们都不笑了,他们发现盛有木确实比他们能干,总能抓住有意义的敏感新闻,总在别人不经意间,他的成功也就不出奇了。靳兰心虽不懂,但她也从盛有木的同事们佩服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于是也爽快地说:“我可以答应,不过还要我们所长点头才行啊。”盛有木马上恢复了自信,很有把握地说:“只要你答应了,你们所长我还是能摆平的。”果不出他所言,经他一番巧舌如簧的游说,所长也就同意了他的采访要求,但要求他们保证绝对的自身安全,并不能干扰此次行动的成功进行。当然这些他全都应承下来,因为他知道做自己这行是一定要遵守一些特定的行规的。靳兰心通过此更对他刮目相看,多了一份好感。盛有木非常兴奋,终于要开始他的奇幻之旅了,他很期待,也很不安,复杂的一种心情。何况还有美女相伴,夫复何求啊!

第八章 苍南之险

 盛有木的想法很快得到主编的肯定,并马上定了下来由盛有木计划安排实施此次采访。人员方面由盛自己定,给了他三个名额,但必须保证安全,不得妨碍警方的行动,看来和警方的要求一样。正好盛洁由于论文需要要做一些地区人群心理状况调查,听到此消息马上就答应同去。经过她与通仔一番电话联系,他也颀然同意,在他父亲那儿告假,很快就应了。通仔的父亲认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对丰富人生阅历增长见识大有好处,而且和木娃一起,是一万个放心,每次还有不小的收获,何乐而不为喃。

到了定好的时间,他们三人与警方会合。警方那边除了靳兰心外,还有三个精壮的中年男子。盛有木向领头的叫张哥的男子出示了介绍信和证件,顺便将盛洁和通仔二人介绍给大家,称他们为自己的同事。叫张哥的见三人都是俊男美女的,和靳兰心又较熟,也没起疑。只是不解,这么艰难的任务咋会派靳兰心这个娇滴滴的新人来,而且还叫了这些记者。虽这样想,大家还是相处甚欢地乘火车到达了兰州。

为了保密,他们直接租车前往苍南。经过近大半天的颠簸,终于到达了苍南县城。在该县公安分局取得了要求地方警方协助的手续,叫张哥的马上作了安排。由于有四个需要解救的被拐女,为了顺利的完成解救任务,避免走露风声,必须同时行动,他们警方来的四个人只有一人负责一个。事已至此,他也不管靳兰心是个女娃儿了,既然来了就应该独挡一面。问记者们随哪组,他们都说跟靳兰心。大家也不多言,乘车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靳兰心一行四人到了叫回龙镇的小镇,找到了镇上简陋的派出所。所里仅有两人值班,向他们出示了介绍信和证件,因为要有熟悉该地的人,于是叫一个叫小孟的年青人随同前往。所里的老吉普车在漫天黄尘的土路上走了没多久就停下了,不是车坏了,而是前面没路了。只有下车,在小孟的引领下徒步前往。

到了!这个叫牛家坳的地方。四面环山,起伏不平的山体上稀疏地长着不多的衰草。间或有一些称得上算庄稼的植物,极度的营养不良,如种它们的人。裸露的兀岩,经过风尘的洗礼,肆意展示它们的丑陋与怪异。若大的河床,流着若隐若现的水流,混着泥土的本色。发狂的风,搅起漫天黄沙,招呼远到的客人一身一脸。两位美女也被沙尘掩盖了颜色,变得蓬首垢面了。如此赤贫的地方竟是人口贩卖的绝对买方市场!为了最原始的需要,也为了最单纯的传宗接代,所以勒紧裤带也要买个女人做老婆,即使生下如他们一样赤贫的后代。天已暗下来,四周已有炊烟。

小孟带大家直奔叫苟大富的家,一排低矮的土屋内亮着昏黄的灯。推开并不结实的院门,直奔有灯光的那间屋子。屋内陈设极为简陋,有两位老人和一个年青人在里面,看样子正准备做饭。见有生人进屋,里面的人都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小孟单刀直入地讲明了来意,靳兰心也马上向他们宣讲了政策。屋内的人都不支声,这可急坏了他们几人。事不迟疑,盛有木马上示意大家分头去找,自己则留下来观察屋内人的动静。几人找了一圈都没有结果,于是只有回到屋内询问这家的主人。可主人都闪烁其辞,总不肯说实话。盛有木从主人们漂浮不定的眼神中捕获了重要信息,因为他们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屋角的柴堆,而这不象堆柴的地方。盛有木和靳兰心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奔过去掀开柴堆,主人要制止已来不及了。柴堆下为一木板,移开木板,可见一地窖入口,黑洞洞的看不清楚。靳兰心用四川话向下面喊话:“下面有没得人?”“我在这儿!”惊喜地听到下面传来了四川话的回音。他们也不顾主人的阻拦从屋角找来梯子,盛有木直接就下去了。扶上来一个年青姑娘,惊慌失措的样子,可能有些日子没梳洗了,虚弱而憔悴,听了靳兰心的介绍,马上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不愿放开,生怕又被别人带走似的。

主人当然不让带走这个被拐女,靳兰心又是宣讲政策又是晓以厉害,可就是不起作用,小孟严厉地说他们是代表政府来办这事,这些人还真失了气焰,看来政府在这些地区的分量是很重的,因为他们的吃穿都要依赖它,再傻也知道政府意味着什么。盛有木趁此机会,叫上还在拍摄的通仔,拉着那位姑娘一窝蜂地向外冲,留下主人在身后发呆……。

黑暗中仿佛听到几声锣响,他们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心往村口冲。快了,要到村口了,要成功了,忽然又听到几声锣响,周围一下子明亮起来。无数火把映照着一张张冷漠的脸,迅速将正在狂奔的几人围了起来。双方距离很近了,可以听见彼此激促的呼吸。大家都不言语,任凭火把的火苗在风沙中猎猎作响………。

终于,一个满脸虬髯的中年大汉发话了:“你们可以走,但这个姑娘得留下!”并指了指紧拉着靳兰心正在瑟瑟发抖的叫小芳的那个姑娘。靳兰心义正辞严地拒绝了,并向他们程序似的说了有关政策。此招并不见效,包围圈不断地缩小,正在拍摄的通仔都紧张起来。各人手里都拿着锄头钉钯扁担的,把当年打土匪杀鬼子的阵仗拿出来了。小孟大声地要求大家让开,并说这样是犯法的。人群中马上飞来几颗石头,盛有木赶紧用记者包挡下几个,以免几个女娃受伤。却没防好,让一颗石头擦过小孟的额头,也让他着实痛了一回,鲜血流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滴。盛洁大怒,这些人虽不是歹徒,有让人同情的一面,可也太过分了一点。左手握住一伸过来的扁担,右手单掌下砍,“砰!”的一声,扁担应声断。靳兰心也踢飞一近身的木棒。盛有木单手握住一砸过来的钉钯,一拉一送,它的主人就已撒手,顺势双手握住钉钯的四齿,双手同时用力,硬生生地将四齿扳弯,凛然地将之弃之于地。并大声地说:“我们是公安在办案,公安为政府办事,代表政府,你们这样是和政府作对!”不知是他的话还是他们的行动震慑了对方,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这时苟大富说话了:“要她走也可以,不过要把钱给退来,她可是我花几千元买的!”仍然是那位虬髯的中年大汉发话:“还钱走人,不然你们是鸟都别想飞走!”为了缓和气氛,靳兰心说:“我们正在抓捕拐买妇女的人犯子,一旦抓获,将他们的财产充公,就会把钱退给你。”“你骗谁呢,人贩子哪时才能抓住,即使抓住了,我看那钱也玄。”通仔可就生气了:“你娃把人家大姑娘关了几天,还好意思要钱?!”仍然是虬髯的中年大汉与苟大富低语,只见苟大富瞄了瞄小芳小声地说:“虽然有这么多天,可她不从,又正好遇上她不方便,我……我哪有机会嘛。”虽然小声,仍让人听见了,人群中传来了窃笑,苟大富就涨红了脸。大汉说:“各位也听见了,大富可对得起这位姑娘,那还钱就是应该的了。”

局面僵持了,靳兰心说:“我们出来不可能带那么多现钱,那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先付给你一点吧,余款以后补上。”“多少喃?”大汉问。“一千嘛,只有这么多了。”盛有木代为回答,靳兰心一惊,咋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喃。“不行!我可是花了五千块啊!”苟大富首先跳起来反对。盛有木这方也不同意多给了,似乎冲突不可避免了。盛有木已暗中决定,只要对方一动,他就先制住虬髯的中年大汉,来个擒贼先擒王。大汉也有所顾忌,与苟大富商量后,代苟大富答应了此事,通仔也赶忙将钱给了他,苟大富一付满委曲的样子。于是大汉一声令下,响锣一声,人群让开一条道,盛有木一行鱼贯而出。那个叫小芳的姑娘,吓得紧挨着靳兰心,头也不敢抬的急步而走。

终于出了村口,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忽然前面不远的村道中立着一个黑影,走近一看,那不是苟大富还是谁!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莫非他反悔了,小芳更是吓得哭了起来。盛有木倒不怕他,他是怕那让人胆颤的锣声,还有那数不清的火把……。

第九章 初探古墓(一)

 

苟大富气喘吁吁的,肩上扛了个大包,可能赶得急,跌了跤,身上尽是尘土。所有的人都没说话,只是匆匆地赶路,没有理会站在路中的他。这让他急了,拦住盛有木的去路。盛有木正要发作,只听他说道:“兄弟,我还是不放心,我决定跟你们一起走,看剩下的钱能不能拿到。”“啥子喃?!”盛有木用起了方言,忘了用普通话。盛洁就从心理学方面说过:人最真实最直接的表达方式是自己的方言!看来确实有些道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盛有木此时的惊奇与愤怒:这小子是緾上自己了喃!“别,别!我只是想跟你们去打工,并不是要赖你们!”大家都推脱是打工的,没有办法帮他。他可就急了从包里拿出一样铜锣一样的东西说:“我可有铜锣噢!”不等他说完,盛洁不屑地道:“你要威胁我们!”苟大富可是见识了这小妞的厉害,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个东西可是祖传的,很值钱的。我不会白吃你们的,先当着这个铜锣,直到我找到活干有钱后再从你们那儿赎回来,咋样?”通仔笑着说:“你那个破东西能值多少钱?!”苟大富看他们仍无意接纳自己于是有些大声地说:“我这个铜锣不仅值钱而且敲起来声音特大,村里肯定听得到。”盛有木火了:“可能不等你发出声音你已经被放倒了。”苟大富是绝对相信不是威胁他,他可没有钉钯的铁齿硬,还有那两个看似娇滴滴却凶神恶煞的美女,那个拿着机器到处乱照的家伙,高高大大的,看来也不好惹,况且还有本地的公安在这儿。于是话语一软,有点哀求地道:“我……我只是想离开这鬼地方,求求你们带我走嘛!”大家都见识了这儿的穷山恶水,恶劣的生存条件,想想那些钱对他们也确实是一个大数目,女娃心软,盛洁和靳兰心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盛有木和通仔不好反对,也默认了。苟大富一声欢呼,不顾自己的狼狈样,不容分说就抢过她们的行李,一路领前而去。

不知是兴奋还是有这些女娃儿在,苟大富很是健谈,一路上滔滔不绝。从他的话中也得知他们有四兄弟,他最小,前面几个哥哥都发了点财出去了,从此不愿回来。剩下他,父母是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走了,今天借这个机会出来,真是安逸惨了。盛有木就问了:“你哥哥些发的是啥子财噢?在你们这儿。”苟大富有些得意地说:“沙漠里还挖得出来石油呢,我们这儿穷有穷的路子嘛。”他有些顾忌地看了看民警小孟,当然小孟也领会他的意思:“不要看我,你说你的,就当我没听见。”苟大富小声地说:“就是发死人财咯!”“什么死人财啊?”靳兰心与盛洁异口同声地问。见两位女娃儿说话,他自然高兴,wωw奇Qisuu書com网故作轻松地说:“就是挖坟地嘛!不是吹牛,这可是我们祖传的绝活,一眼就可以看出下面埋的是万年帝王还是千年公主。”通仔对这些一向都胆小,在这无人的黑灯瞎火的荒野,不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盛有木心里一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找不到盗墓的高人呢,但愿这小子不是吹牛,有点真工夫。

盛洁可了解通仔的弱点,想开他的玩笑,存心要吓他,于是故意问:“你们干的这些都是见不得人的事,可能只有在深更半夜才敢去噢,吓不吓人喃?”说完还看了看通仔,通仔那个气啊,也不好意思发作,在众人面前露怯,多没面子,只好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听苟大富这个小子神吹。“是啊,半夜无人才敢去。说起吓人,我爷爷就遇到过一次。那时穷得没法,一家人要吃饭得嘛,正遇一财主新葬,爷爷等不及了,当天夜里就去挖坟盗墓了。虽然没有什么宝贝,但新衣总是还有几件的。”说到此故意停下了,靳兰心急了:“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见大家都有兴趣,这小子得意了:“要说我爷爷哪,不说这才埋的,就是古坟也照样搞定。只一会就给财主开了棺,果然着有新衣。我爷爷也不管了,用绳子做了个圈,一头套死人颈上,一头挂自己脖子上,好将死人拉起来坐起。就动手开脱衣服,可能用力过猛,惊动了死人,只听死人说话了:你娃要干啥!?我爷爷吓得拔腿就跑啊!”只见通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没好气地说:“你小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盛洁首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明白了缘由跟着大笑起来,把个通仔羞得无无地自容。盛洁也不放过他,又问道:“死人咋会说话喃?”苟大富马上回答:“因为财主吃汤元哽起了,我爷爷一用力,就把它抖下去了,救了财主一命啊!”话没说完,大伙又是一阵大笑,通仔也跟着笑起来。这样大家也还算轻松地回到了那辆老吉普车上,总算安全地回到了镇上,并临时在派出所暂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早地就回到了苍南县城,大家才松了劲。又等了两天,张哥他们三人才陆续回来了,都疲惫不堪的样子,其中一人的衣服还被扯得稀烂,身上还有伤痕,但总算把被拐买妇女全都救出来了,大家还是挺高兴的。张哥他们三人看见靳兰心比他们先到汇聚地点,都有些诧异,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靳兰心也知道这次多亏盛有木他们帮忙,才能完成任务,他们是怎样的一帮人喃,都身手不凡的样子,她有些好奇。

警方要急着回去交差,他们就先回去了。留下盛有木一行,因为他们还有事情要办呢。这两天,盛有木和苟大富谈了几次,从他的言语中,这小子对风水,盗墓也确实有些研究,不象胡吹。于是盛有木就问了在他们这儿出土木牌那件事,真巧,这小子知道这东西,还说他哥哥们曾经挖到过这种东西。盛有木大喜,要求他带自己去出土地看看。苟大富为了表现,说不如再去碰碰运气,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个,那儿据说可是一个道士们的墓地,不知为何荒废了。盛有木暗想:神木门不是和道家有关吗,看来真要去试试。于是也就定了时间,事情由苟大富准备办理,毕竟自己还未入门。

到了定的时间,一行四人出发。苟大富还真会办事,什么锄、锹、镐等应有尽有,还特地雇了一辆驴车,有些地方车根本就去不了,就如上次去苟大富家,那辆老吉普车不得不停在了半路。只是不解,这小子还租了一部小发电机和小电焊机并有台小风机,还有几截比拇指还粗点的钢筋,一只前头还被打磨得很尖锐,不知作何用,当然这些费用都得由盛有木负担。驴车驮着四人走了不久,盛有木他们就彻底地失去了方向,任由苟大富带着他们在土路上,在群山之中转悠。好不容易到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小盆地,虽然荒凉,却也比苟大富他们那里好看得多。最难得的是这儿还有一条小河蜿蜒而过,水流虽然小,但仍清澈。

盛有木奇怪地问苟大富:“大富,这儿比你们那儿好多了,咋会没人住这儿喃?”每次叫他的名字,他们都觉得有些好笑,苟大富自己也说他们几兄弟的名字是荣华富贵四个字,可哪有半点荣华富贵的样子嘛,看来名字并不能给人带来什么荣华富贵的,而是需要人自己去努力奋斗的。“这儿咋能住人呢,以前住这儿的人非死即病,谁还敢在这儿喃。”盛有木等人大惊。“听说这儿以前是个古战场,满山遍野的人在这儿厮杀,那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啊,阴气特重。”其他几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苟大富继续说:“在这儿的古墓也被踏平了,因此幸运地保存了下来,真是因祸得福啊,可要找起来就麻烦了。”几人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小子还暗有显摆的意思呢。

盛有木可是跟画仙妹妹学过些风水的,不论阳宅阴穴都讲究个“吉”字,就是所选地要适合修造或安葬。他于是和大富讨论了起来,所谓吉穴,大都讲究结穴周围是砂环水抱还是砂飞水走。“砂环”是指穴地背侧和左右山水的大好自然环境。在风水术中,人们习惯把穴地周围的山称之为砂。由于穴地左右和背侧有山环抱,可以使凝聚的生气不致于被风吹散,所以选择穴地,不得不考虑到不受大风吹刮的条件。避风的“砂环”幽境,就是选穴必得考虑的重要条件之一了。所谓“水抱”是指穴地面前有水抱流。水有池塘、溪流、河流、甚至海洋之分,但不论是什么水,都是环抱的吉,因为这才能使生气环聚在内,而没有走失的忧虑。《葬书》说:“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而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所谓之风水。”又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由此从而可找到立坟安葬的吉穴,“龙真”、“穴的”、“砂环”、“水抱”的准则是缺一不可的。听见盛有木侃侃而谈,苟大富又吃惊又佩服,想不到自己从小就跟父辈学习风水,至今也是略知皮毛,可在其他人眼里已是了不起了,而这个年青的小子,却头头是道,理论知识是如此丰富,他自愧不如,如果再有点实践,一定会成为此中高手的,他暗庆自己跟对了人。根据盛有木的理论和苟大富的经验,很快他们就若大的山谷中找到了一处地方,准备动手挖掘。

苟大富说不忙,等他探一下再挖,免得白费劲。于是从驴车上卸下小发电机和小电焊机,又拿下那截尖头钢筋和另一截钢筋。发动发电机接上电焊机,将两截钢筋焊接了起来。原来这些东西作此用,盛有木他们也不懂,只有在边上看。然后他就用这根三米多长的钢筋在他们选好的地方往下使劲地插起来,盛有木问他不是盗墓都用“洛阳铲”么,大富笑着回答:“这个方便些,又不易引起别人的怀疑。”看来盗墓的工具也进化了啊。这样插了几处,终于大富有些惊喜地要盛有木来听,他听了一下从下面钢筋触底传来的声音,没什么异样啊,他疑惑地看了看大富,于是大富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原来是一个听诊器,这小子的名堂还多噢。他将听诊器的采音器用胶带緾在钢筋上,然后让盛有木戴上耳塞,自己则用力将钢筋往下插“咚!”“是空响!”盛有木惊喜地喊道。盛洁和通仔都来听了听,大家都很兴奋。于是在此轮流地挖了下去,终于看到了一个石板样的东西,是墓道!根据推测,大富拿出他的铜锣,原来这东西背面是个罗盘(指南针),看来他们盗墓的工具做得还隐蔽喃!于是确定了墓的朝向,很快就挖到了墓道口,启开墓道口的石块,用小风机向里吹送新鲜空气,大伙也就上去休息了。想不到第一次盗古墓就这么顺利,盛有木他们着实乐坏了。趁此间隙,盛有木作了分工,由他和大富下去,通仔拍摄,盛洁在上面守护,以防意外。本来盛洁也想下去的,可他哥这样安排了,上面也确实需要人监护,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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