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昨天告别全集》第154/168页


“管唯晏,麻烦你先扶钱骋下去,我有点事情要――”

“这不算麻烦!”这个叫管唯晏的女孩不等唐可把话说完,就已经过来扶住钱骋,准备扶他下去。

可是钱骋并不是那么‘听话’,他将自己的胳膊从管唯晏的手中抽了出来,一脸失望的看着唐可,然后苦笑了起来:“你的未婚夫来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对不对,刚刚是谁对我说,‘把手给我,让我带着你离开这里’,明明给不了我承诺,你就应该放手让我跳下去才对!”他的声音一开始还算平静,可越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钱骋,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死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你知道生命多可贵吗,你又知道我差点死了多少回,每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我就更能体会到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不允许你糟蹋生命,多少埋在地震废墟下的人想活却活不了,为什么你就不知道好好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你就不能笑着去面对每一天,忧郁症不可柏,可怕的是你永远消极地对待生命!”唐可又潸然泪下,但我知道她其实不想哭,她倔强地抹去自己的眼泪,只是因为她忘不了她的那些过去,所以舍不得任何人受伤,而钱骋无疑是她生命中永远抹不去的人。

而我却记住了‘忧郁症’三个字,钱骋竟然得了忧郁症,我有些难以相信地望着他,那么他刚刚在顶楼想要跳楼完全是因为忧郁症所致的,而并不是我所想的用卑鄙的方式让唐可回到他的身边。

原来我误会了他。

刚想说点什么,只见一旁的管唯晏已经一巴掌甩上了唐可。

动作太快,我胳膊都没有注意到,也完全没有想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唐可被甩了一巴掌。

唐可也懵了,捂住脸诧异地看着管唯晏。

钱骋更是惊讶,但是马上他就反应过来,朝着管唯晏吼道:“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番外叶咫风Ⅱ

我一把将唐可捂住脸的手挪开,“让我看看打得怎么样了?”心疼地问道。

话音刚落,管唯晏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

来不及仔细看看唐可的红肿的脸,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扭头,我霍地睁大眼晴,就看见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钱骋的脸上,这巴掌是那样的突然、沉实,打得钱骋整个愣住了,两人对视着,刹那空气好象都凝固了,钱骋的脸色特别难看,左脸上的巴掌印痕慢慢凸浮出来。

管唯晏紧咬嘴唇,将手放下,噎着泪水,眼泪一刻不肯停滞,拼了命的流,“我是疯了,我在你身后默默注视了四年,你什么时候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不知道唐可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把自己搞成这样!”

我有点沉不住气,这巴掌关唐可什么事,是钱骋欠你的,你打他就是了,只是因为钱骋不爱你,爱的是唐可,你就把气撒在唐可身上,疯子!

“那你打唐可做什么?”我定定凝视着管唯晏,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问道。

管唯晏怔怔地看向我和唐可,然后用手指着唐可,恨透了她,“她永远不懂得珍惜爱情,当初跟钱骋交往的动机就是想利用钱骋去代替夏衍泽,钱骋那么恳求她一起去英国,他就是不去,才分手一个月就另外找了一个新男友,两个人还手牵手的漫游西湖,就是目睹了那一刻开始,钱骋整个人都变了,变得不说话,每一天都很消极,去了英国不久能患上了忧郁症,两年了,你唐可只是不断地换男友你可曾想过在大详彼岸的钱骋被忧郁症折磨得有多痛苦,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你唐可造成的!”

唐可傻傻站着,一动也不动,两双眼晴目无焦距,仿佛你推她一下,她就会立马直挺挺的倒下去。

钱骋嘴唇微微抖动着,无力的垂下肩,眼中有着浓重的伤感,晶莹的液体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是却没有滑落下来,像个彷徨不安的小孩。

我就知道唐可这个傻瓜会是这种表情,即使她没有对不起钱骋她也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她走那种看不得别人为她受伤的人,对路子也是这样,明明那个时候讨厌路子讨厌的要死,但是一听路子因为她放弃自己的前途去成都军区当底层兵,她心里又不好受了,我让她跟我演戏,她为了路子就真的跟我演戏了,而不知我只是布了一个局。

对我也一样,如果不是地震这次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想唐可也许不会那么快爱上我。

我和钱骋去了之前他们吃饭的包厢,桌子上还放着一精粉致的礼盒,想必这个就是钱骋送给唐可的订婚礼物,我伸手将它拿了过来,晃了晃,对着钱骋浅笑:“谢谢你送的礼物,我想唐可会喜欢的!”

钱骋淡淡地望了一眼我手中的礼盒,没什么兴趣聊这个,继续纠结前面的问题:“你只需告诉我,我爸爸的命为什么是唐可救的?”

“这个问题不急,我们慢慢谈,你还怕我不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急着告诉他,倒有兴趣和他聊聊别的。

“你想谈什么!”钱骋的语气不善,看得出他很不耐烦。

“就谈唐可好了,你到现在都忘不了她,看得出你很爱她,那当初为什么要放手?”我给了话题,就看钱骋有没有兴趣谈。

钱骋的目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半晌,才缓缓开口:“我不想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我觉得爱情应该是等价的,不应该只有我付出,而她却无动于衷,所以我在赌,赌她会为了我放弃一切,只是走错了这一步,却已经无法回头了――”他的声音闷闷的,感觉到到他很后悔,却又无能为力去挽回什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番外叶咫风Ⅲ

我沉思了片刻 ,其实你会发现唐可和钱骋就像是十宇路口,你向左,我向右,就注定了他们永远无一走到一起。

“既然两年都不去联系她,你现在回来又是为什么?”我接着话题,继续聊了起来。

钱骋自嘲地笑了笑,若有若无的表情,但是声音却很悲凉:“以为用两年的时间,就能把她从回忆里抹去;但是,越想要忘记她,就越害怕忘记她,当我和她渐行浙远的时候我还是会记得那些曾经按捺不住的心情和眼神里映射出来的她的小脾气,只能说这个人走我全部的憧憬,她已化做了我记忆里最纯粹的存在。人能抗拒贫穷,了但是却无法忍受思念。那种孤独感,那种无助的,从心里浸到骨子里的冷,那种虚脱的空,那种无法形容又说不出的无奈,那种深夜的辗转反侧,那种让人窒息的落寞――”他停顿了片刻,抬头望向我,“我还是想回来看看她,尽管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未婚妻’三个字他说的时候不自觉地噎住了,他的脸苍白如纸,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哀伤。

这样这样,如此如此。

可是感情能重来吗?它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只有快速斩断方能重获新生。“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才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那些褪色了的记忆、永远只能是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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