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园农妇当家》第179/246页


  安宜秀拍着小手道:“好啊好啊,大嫂答应方夫人好了,我都好久没出去玩儿了,山上这时候还能摘些野果子,咱们带个大布袋。”
  安宜蝶本不想去,见安宜秀兴致高也不想让妹妹失望,懒懒地道:“大嫂做主就是。”
  田喜乐道:“既是如此,我就让人回了方夫人,也好让她先做些准备。”
  安宜蝶和安宜秀都点头称是。
  回到平王府,老王妃和平王妃都不要田喜乐陪着,田喜乐命人将安宜蝶和安宜秀送回院子后就带着一双儿女,在丫鬟的簇拥之下回了小院。
  一进小院就看到安宜阳站在院中抬头望天赏月,离十五没有几日了,月亮一日圆过一日,秋高气爽的时节,月亮也似乎分外明亮。
  田喜乐笑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赏月?”
  安宜阳看了田喜乐一眼,目光便从她的身上越过,落在后面被裹的严严的儿女身上,几步走过去,从乳娘的怀里接过儿子,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使得睡的正香的元洲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这才没好气地道:“你们都去公主府了,我不一个人赏月还能让谁陪着?”
  田喜乐被噎的一时无语,知道安宜阳今儿心里不痛快,一般情况下,安宜阳若是犯起抽的时候田喜乐是不搭理他的,过会儿自己就好,今儿田喜乐去了趟公主府也有些累了,便越过安宜阳朝屋中走去。
  安宜阳原本还想跟田喜乐说说他一个人留在府里的孤单寂寞冷,见田喜乐不搭理他,随后就跟了上来,也不与田喜乐说话。
  田喜乐听着他的脚步声,眼角余光又瞧着他的一片衣角,却假作未见,进到屋后坐在桌边端了茶碗喝水。
  素兰道:“洗浴的水准备好了,世子妃可要洗浴?”
  田喜乐点了点头,对乳娘道:“你们先带着小郡主和小公子下去睡吧。”
  两个乳娘道了声‘是’,雨萱的乳娘便要退下,见元洲的乳娘看着安宜阳一脸为难,小公子在世子的怀里,她又不好上去抢,便为难地盯着安宜阳看。
  安宜阳却好像完全没看到乳娘一样,还逗着怀里的元洲,无奈元洲睡的正香,无论安宜阳怎么逗就是不肯睁一下眼,田喜乐翻了个白眼,过来从安宜阳的怀里抱过元洲递给乳娘。
  乳娘才松了口气,抱着元洲同雨萱的乳娘一同下去。
  安宜阳怀里一空,心里却是一喜,他抱着元洲不肯交给乳娘,还不是想让田喜乐主动过来搭理他?如今田喜乐从他怀里抢走了元洲,不正说明田喜乐注意到他了。
  朝田喜乐扬了扬眉,刚要说些往后不要回来这么晚的话,田喜乐却扔给他两个字:“幼稚!”
  顺便附送了白眼两枚,之后转身就去了与内室相连的浴室,安宜阳坐在桌边,听着隔壁屋子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突然觉得自己是挺幼稚的,但感觉还不赖,每次被田喜乐拿白眼看过,安宜阳都浑身舒泰。
  田喜乐沐浴过,头发还沾着水气,素兰拿着帕子从头上一点点地将水擦到半干,再这样散着等干了再挽起来。
  田喜乐的头发很柔很顺,坐在椅子上发梢将要拖在地上,安宜阳在一旁伸手拉起一绺发丝,放在手上把玩,半干的长发带着些许湿气,不若平常柔滑却微有些凉意。
  安宜阳道:“城外的田地差不多都收了,明日起也就没什么大的事情,再过些日子我让人把你做鱼干的方法教给那些田里养鱼的人,他们就能把鱼都做成鱼干,几户做的鱼放在一处去卖,就不怕会卖不掉了,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田喜乐嗯了声,随即又道:“你还是先在府里歇歇吧,累了这么久,养些日子再出去,我还要陪着孩子们,也不能总在外面走。”
  安宜阳倒无所谓,只要能陪在田喜乐和两个孩子身边,在哪里于他来说都是一样。这些日子也真是累了,既然田喜乐都说了不想去,他当然没有意见。
  挥挥手让素兰下去,安宜阳也拿了个干爽的帕子帮田喜乐吸发上的湿气,待长发八分干后才动手帮田喜乐挽起头发。
  田喜乐觉得惊奇,安宜阳还是第一次替她挽发,难道他还有这手艺?可等安宜阳挽了半天也没挽出个名堂,田喜乐便明了,他这就是在拿她的头发做实验啊,笨手笨脚挽不好不说,还扯的她头皮发疼,最后田喜乐还是把头发从安宜阳的手里解救出来,“行了,你也别忙了,再把头发都给我扯掉了。”
  安宜阳也很无奈,平常看素兰素雪给田喜乐梳头也没多难,怎么换成自己头发就怎么也不随摆弄了?
  想出去喊素兰进来帮着梳头却被田喜乐给阻止了,“你折腾了大半天,这时候素兰也该歇下了,就让她睡个好觉吧,我自己挽着就好。”
  安宜阳也见过田喜乐自己梳头,虽然不如素兰梳的好,但又不是出去见客,能挽上就不错了。
  田喜乐也没挽多难的样式,只是将长发编了个长辫拖在脑后。
  躺在床上时,安宜阳想起他在院子里等田喜乐的目的,对田喜乐道:“喜乐,我那边的事儿忙完了,是不是该让李航跟大妹接触接触?再拖下去大妹都要十九了。”
  田喜乐听了也觉得真是当务之急了,都怪安宜阳,说好李航过来是给安宜蝶看的,却被他拉着处理各种事务,不过倒是看出李航的能力。
  若安宜蝶看不上李航,她手里可还有不少人选一一地过一遍就是,就不信安宜蝶一个也看不中。
  夫妻俩商量过后,就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了,明日就给两人制造偶遇的机会好了。
  第二日早起吃过饭,安宜阳就去了书房,并让人去喊李航过来,李航正在院子里练功,听安宜阳喊他过去还愣了下,外面的田地都收了,暂时也没什么事儿了,安宜阳这时候喊他做什么?难道事情结束了,安宜阳要打发他回安宜武那边?
  虽然对于这个结果他早有猜测,但连安宜蝶的一眼都没看着,李航还真有点不甘心。
  来到书房,却没见着安宜阳,听下人说是平王妃刚刚派人过来请世子过去,说是一会儿就回,让李航先在书房里坐坐。
  李航不疑有它,便找了个椅子坐着等,安宜阳的书房这些日子他也常来,对这里也不陌生,只是以往来时都是被安宜阳横挑鼻子竖挑眼,每次都很紧张,难得放松一回,李航就好好地打量一遍书房。
  安宜阳的书房里面的书并不多,据说世子也不是那种饱读诗书之人,而且因长途跋涉,不是太重要的书都放在京城的平王府,带过来的不多,余奚这边卖书的书店也不多,卖的书也不比京城,所以安宜阳的书房架上放的书还大多都是关于农耕的书籍。
  李航从中抽了一本《农耕说》翻看,虽说他自幼家寒,但父辈往上也都是读书人,他本身也跟着父亲读过书,只是后来父母亡故,他除了读书也没有一技之长,家中日子越来越难过,为了吃一口饱饭才不得不从军。
  只是从军后,在军中历练了两年,因他脑子比别人活,同样学的功夫他就比别人更多琢磨几分,虽说在体力上他未必比得上别人,但每次比试他都能以自己的灵活和聪明取胜,同样因为他比别的士兵多读一些书,渐渐在军中也混出些名堂来。
  与别的从军之人不同,在从军之前李航可以说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也从没想过他会有去种田的时候,其实打心眼里,他跟他爹是一样的,即使没有看不起种田的农户,但自身却不愿去种田。
  而这次跟在安宜阳的身边,他亲眼看着安宜阳放下世子的架子,跟农户们一起在田里摸爬滚打,收稻子时,也挽起裤腿,下到齐膝深的水田里一刀一刀地割水稻,不能不说对他的震撼和冲击很大。
  人家世子能做的事儿,他为何就不能做?在也亲自下田,跟农户们学着割水稻之后,似乎也能感受到农户们丰收的喜悦,李航突然觉得做个快乐的农夫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用自己的双手辛勤地劳动,为自己和家人的衣食而努力。
  渐渐的李航也多关注起农田中的事情,只是因为他从前对农田中的事情半点都不懂,即使关注起来也还是有很多不懂,也问过一些老农,但那些老农常常会用最质朴的话把他带到沟里,别说听明白了,他是越听越糊涂,很多老农认为大家都懂的关于耕种术语,他听都听不懂。
  而这本《农耕说》可是解决了他太多的问题了,看着看着就看入迷了,他终于从上面看明白那些老农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335.第335章 好吃!

  335.第335章 好吃! 
  李航如饥似渴地翻着《农耕说》,完全忘了时间。
  而此时安宜蝶却端着一只托盘来到书房外,看书房外没人守着,径直推门而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愣住了。
  快到午时了,田喜乐哄着两个孩子分不开身,让在她这里说话的安宜蝶替她把熬了一上午的汤给安宜阳送来。
  安宜蝶知道田喜乐平常也不太常打发丫鬟到安宜阳跟前,也没多想就端着汤送过来,却不想安宜阳不在屋中,屋中只有一个一边眉飞色舞地看书,一边不住赞着妙的少年人。
  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日在军营中意外摔倒连带着把对手也蹦倒的李航?
  虽说只有一面之缘,但安宜蝶对李航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尤其是那日他踩着石子时,她可是替他捏了把汗,不想他竟能化险为夷,也是个机灵的人。
  只是书房里只有李航一个人,安宜蝶就不好在这里多待,当即就想退出去,可瞧李航看书看的认真,连进来了人都不知道,又觉得这是个书痴,心里暗暗发笑。
  不过她看书入迷之时也常常如此,这样一想又觉得两人还挺像的。
  李航看到里面写着在盐碱地里不但可以种甜高粱,收了甜高粱可以养牛羊、还可以酿酒制糖,还可以栽枸杞、种桑养蚕,还有不少从未听说过的措施后,连呼妙哉,只是里面写了这许多的方法,不知为何世子竟只让人种了甜高粱,其余方法都没实施,就有些不解。
  而且,既然《农耕说》上都提到这些了,为何他在外面竟没听人提到过,那些农户们对待世子让种甜高粱和稻田养鱼开始时还都持着怀疑的态度?
  难道这本《农耕说》是世子无意中得到的孤本吗?不然只用了两个方法就能让农户收益增大,还有那些看着就很有道理的方法却从没听人提起过呢?
  还有世子既然有这样一本书,为何不将之公诸天下,让天下的百姓都跟着富起来?哪怕是让他们衣食有保也好啊?将书藏起来不让别人知晓一点也不像他这些日子了解到的世子会做的事情。
  李航叹道:“可惜了这本好书,却被深藏于此,但愿最终世子能为国为民将此书公诸于众。”
  安宜蝶听李航话中虽然没有不满,却有着对安宜阳不将书公诸于众的质疑,有些不悦地接道:“要将此书公诸于众又岂是简单之事?里面好多治理农业的方法虽然看似可行,但大嫂也说过没有实践过就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何况因地域不同,里面的方法也不适用于所有地方,若一下子将书传扬开去,却又被人给曲解了书中的本意,最终耽误了农时、误了百姓,最终这个黑锅谁来背?大嫂和大哥修著此书的目的就是为了百姓,将此书公诸于众只是时间早晚之事。”
  李航听到安宜蝶的声音时就抬头望去,见到安宜蝶那张娇美却不平静的脸时,他的心也不平静了,这些日子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眼前,却因他的一句话而把人给惹生气了,李航暗暗后悔自己不该多嘴,哪怕心里这样想着,怎么就能说出来?
  而且,听了安宜蝶说的话他也反应过来,这本《农耕说》竟然是世子和世子妃写的,可见他们对农事有多关注,而且他们与那些著书立说却只想着扬名的人不同,他们这是要将所有农耕说上的内容都实践了之后才决定可否施行,而他竟然还在质疑他们不肯将里面的内容公诸于世,可真是不应该。
  李航面对别人时都是机灵的,哪怕是在安宜阳的百般刁难下也少有紧张,但在安宜蝶的怒目之下,李航竟然结巴了,忙从椅子里站起,对安宜蝶一揖到地,“是我以小心之心度了君子之腹,在这里向大小姐赔罪了。还请大小姐原谅我的不知之过。”
  安宜蝶见李航认错态度很好,也明白他一定是认为书中内容可行才会对安宜阳不将此书公诸产生质疑,但总体来说,这也不是他的错,他又不知这书是田喜乐口述,安宜阳整理的。
  只是一个大姑娘跟个男子同处一室总觉得有些不便,见李航认错了,便摆了摆手,“都是误会,也不能怪你,既然大哥不在,我就不打扰你看书了。”
  说着就要往外退,李航忙道:“大小姐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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