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田园农妇当家》第223/246页


  赶忙从里面追出来,边追边喊:“王爷留步,老朽还有话说。”
  平王却越走越快,压根就没想听他再说,到底上了年纪,腿脚不如平王的利索,加之前阵子才病了一场,宰相追得气喘吁吁也没追上平王,倒是把自己累的撑着双腿直喘。
  平王倒也没真想去帮宰相肃清后院,跑到宰相看不到的地方就停下来,让人偷偷看宰相的神色再回来跟他禀报,知道宰相一脸便秘似的站在院子里还好心地让人给宰相送了个马桶,免得他年纪大了管不住自己那点事儿,再拉裤子里,更让孙甫气的脸上阴晴不定。
  可如今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势,新皇不待见他,从前在朝中树敌太多,那些人也暗地里较着劲要弄死他。
  孙鹤轩又弄出这些事情,把平王一家惹怒了,如今一家人的性命都是平王一句话,他却一时没管住嘴,跟平王较什么劲儿?真当自己是当年先皇还活着时的那个风光宰相了?
  越想越憋闷,本想回余奚县的宰相府,可一想回去了那里也冷清清的,何姨娘跟孙鹤轩跑了,府里除了下人就剩他一个,余氏这些人虽然在身边时瞧着闹腾让他烦,可真知道他们被平王府给抓了人质,也真是担忧,不然他也不会豁出去老脸不要,一会儿算计刑向明、一会儿又算计孙鹤轩,还不是想要把那一大家子都捞出来?
  即使平王跟安宜阳都不在县衙了,他也懒得回余奚县担惊受怕,干脆就在仁河县县衙里等消息,下回见了平王,就算平王骂他祖宗十八代,他也一定要忍。
  平王回到暂住的小院,平王妃端了一碗猪肝汤过来,上次失血过多,虽然平王暂时瞧着只是脸色苍白了点,可刚到仁河县那会儿,平王可是动不动就头晕,手和脚一直就暖不过来。
  请了大夫给看了,又吃了药,但失血过多的病也只能慢慢地补,这几日田喜乐可是一天五顿地给平王熬补汤,什么红糖大枣汤、猪肝菠菜汤、当归红糖鸡蛋汤……喝少了平王妃还不乐意,平王这几日真是喝汤喝的连饭都吃不下,但瞧着大家都支持田喜乐让他多喝汤,平王就是有意见也不敢提,虽然他觉得田喜乐这种灌汤法像是在故意折腾他,可真说出来就显得没良心了。
  所以,当平王看到平王妃端的汤,整张脸就垮了下来,“王妃,这汤能不能等饭后再喝?”
  平王妃就静静地盯着他看,平王叹口气,虽然平王妃没说话,但他明白平王妃的意思,接过平王妃手上的汤,仰着头一口喝下半碗,真跟咽药一样,就算汤再好喝,也架不住顿顿喝,喝的肚子胀乎乎的难受。
  喝完了汤,平王妃接过汤碗让丫鬟端下去,这才扯着平王的袖子让他坐下,温婉地道:“王爷,我听说孙甫来了?”
  平王点头,“那老家伙是想要舍了孙鹤轩保全一家,真是白日做梦,就算这件事儿他不知晓,那也是他教导无方,把孙鹤轩养成那歪样不是他的错?”
  平王妃道:“王爷所言甚是,这事不管与他有关没关,但孙鹤轩都是他的孙子,孙鹤轩做的事儿他推不掉,就算不是他指使的,也不能轻饶了他。”
  平王道:“对,不能轻饶他,不让他出几十万两的血,这事儿没完!”
  平王妃瞧着平王,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看来她这辈子对平王也别太多期待了,如今安家的兄妹几个还生死不知,他竟然想用几十万两就把这事儿给结了?这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跟他没有共同的话说,平王妃转身出去看老王妃。
  这几日老王妃也担惊受怕的,本来年纪就大,再经这一场吓身子就有些不爽利,人整天都蔫蔫的,也只有看到元洲和雨萱时才能乐一乐,可又怕过了病气给他们,大多时是不让孩子们到跟前的。
  而因为刑向明和范姨娘两人,老王妃对刑安康更是不喜,尤其是一想到遇到刺客的时候刑安康的那声啼哭,差点就要了他们这些命,虽然知道刑安康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但对他却越发不喜,甚至还跟平王妃说起了,她身子不好,无心照顾刑安康,想让平王妃把他带走,随便找个什么人养着就好了,只要不让她看着就成。
  平王妃也挺为难,她肯定是不喜欢刑安康,谁让他是那个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害了她母子分离这么多年,若不是没有证据她会留着那对母子在眼前吗?
  但她还真没想过对刑安康下手,毕竟孩子挺小的,她还想给自己和孙子们积积阴德。
  可刑安康怎么说都是平王的儿子,让她来处置不管好坏都会落人话柄。
  对他好吧,别人会说她别有居心,就是她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对他不好,别人又会说她虐待庶子。
  放在眼前给自己添堵,扔到别处不管不顾,最后也是她的错,平王妃心里挺不乐意,难免在心里对老王妃有怨念:若真不想养了,自己找个什么人随便养养就好,交给她算怎么回事?
  可这话还不能跟老王妃说,跟平王更说不来,万一平王脑袋一热决定要自己养孩子,那她不是给刑安康制造跟平王相处的机会?就算再不招人稀罕的孩子,那也是亲骨肉不是?说不定养着养着就养出感情,她就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她还信不过平王养孩子的能力,就像那个刑向明,再把刑安康也养得跟他哥哥似的,往后还不是给她的儿子孙子找麻烦?
  自己养着添堵,给别人养着还不放心,再加上担心安家兄妹几个,平王妃这几日也没睡好。虽然不忧心余奚,明白刑向明最终也占不住余奚,用不了多久余奚就能回来,可总是难免要想到安宜新、安宜蝶和安宜秀,尤其是那个被骗出城,更是凶多吉少的安宜武,虽然他们不是她生的儿子,但与安宜阳自小一同长大,安宜阳看重他们,平王妃又只安宜阳一个儿子,也是真心把他们当成孩子一样,只盼着随时能带回他们无事的好消息。

  ☆、第403章 把县衙当家

  第403章 把县衙当家 
  老王妃今儿的气色不错,早起喝了一碗粥,还吃了两个素包子,此时正靠在床上看田喜乐带着两个孩子在地上坐着摆木积木,慈爱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没有移过。
  平王妃到时就看到这一幅和气融融的样子,可看到田喜乐憔悴的脸色也知道她这几日都没睡好,平王妃当然知道,当初在平安镇时田喜乐带着安家的弟弟妹妹们辛苦讨生活,那些日子培养下的感情可是不浅,如今安家只有安宜泽一个在外面为弟弟妹妹的下落奔波,那些下落不明的田喜乐岂能不挂心。
  尤其看她眼底的青色就知道她肯定是好几天都没歇好了,平王妃也跟着心疼,等田喜乐给她请了安,平王妃对田喜乐道:“喜乐,孩子我看一会儿,你去歇歇。”
  田喜乐今儿一早就觉得有些晕,这几日她心里一直放不下安家弟弟妹妹,安宜阳急的一嘴是泡,她也不比安宜阳好多少。
  田喜乐不止一次想,若是当时她阻止安宜蝶他们回安府,恐怕大家现在已经能回到余奚,好好地过日子了,何至于只能叹气。
  安宜蝶几人由安宜阳负责找,安宜泽则是带人去寻安宜武,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与他一同出城的大多都遇害了,只有几人下落不明,其中就包括安宜武、快刀洪、洪余和李航。
  当然,没消息也可能是好消息,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还是没这几人的消息,田喜乐哪怕还在安慰安宜阳,却也跟着吃不香、睡不好。
  听平王妃说让她去歇着,田喜乐答应一声就退下了,孩子们看娘走了,虽然有些不舍,还是乖巧地跟田喜乐挥手。
  出了老王妃住的屋子,田喜乐奔旁边的院子走去。县衙的后院不比平王府,院子都小,屋子不但少还很破,毕竟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历来官员都不会在修建衙门上花多大心思,何况衙门修的太好更显得官员腐败。
  除了老王妃自己住一间屋子之外,田喜乐夫妻住一间,平王夫妻住一间,剩下的人能挤在一起的都是两三个人一间,还都是破破烂烂的房子,下雨的话都怕漏雨。
  好在此时天也暖了,即使有风从窗户和门、甚至是墙缝吹进来也不会冷,目前这情形大家也都能坚持。
  田喜乐回到屋中躺在床上就犯起迷糊,这几日不知是劳累太过,还是忧思太重,常常会头晕难受,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田喜乐也不想让别人再为她担心,难受了也一个人忍着,平日该怎样还是怎样,可今儿回到房里就更加迷糊,刚躺下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大黑,喊素月进来,问过才知道安宜阳还没回来,余奚那边也没传回什么消息,田喜乐就有些心神不宁。
  之前也听人说了安宜阳带兵回了余奚,因孙甫留在仁河县,孙鹤轩也已经跑了,安宜阳这回去应该也不会有多少危险。
  而且,余奚县的百姓多是心向着平王和世子,刑向明在余奚已经是过街老鼠了,何况还有安宜武之前的那些兵,只要安宜阳振臂一呼,他们当然知道该向着谁了,田喜乐倒也没怎么担心。
  可这天都黑了却半点消息也没传回来,到底是顺利夺回余奚,还是出了岔子?
  田喜乐也睡不着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鬓角,用过素月准备的吃食,匆匆吃过来见平王妃。
  因为大家住的都不远,几步路就到了。见平王妃正在外间屋里陪两个孩子玩,见到田喜乐进来,两个孩子扑过来叫娘,平王妃道:“天也不早了,你带他们回去睡吧。”
  田喜乐答应一声刚要走,外面进来个丫鬟对平王妃禀道:“启禀王妃,宰相正在前面厅里嚷着让人给送饭,县令大人白日里跟世子去了余奚一直未回,府里又没夫人主事,县衙里的人都不知该不该给宰相送饭,让奴婢来问一声。”
  平王妃问道:“宰相是我们平王府的客人吗?”
  丫鬟不知怎么答应,想到孙甫是自己留下来的,便道:“不是吧?”
  平王妃笑:“既然不是,为何要跟我们平王府讨饭吃?谁请他留下的让谁管他的饭。”
  丫鬟答应一声要去传话,田喜乐却道:“且慢!”
  平王妃望着田喜乐,疑惑地道:“难道喜乐还要管他饭?”
  田喜乐摇头,对丫鬟道:“宰相即非我们平王府的客人,这又是县衙,也不归我们平王府管,谁管他饭又与我们何关?传话这事儿也不归我们平王府管,你下去歇着就好,往后记着自己是平王府的人,外面那些人和事儿少管,免得吃坏了反倒要怪起我们。”
  世子妃的话说的很明白,这里不是平王府,不归平王府的人管,万一好心再被人利用了,宰相吃坏了东西再怪到平王府怎么办?不关他们的事儿少管!
  丫鬟答应一声退下,乖乖地回去睡觉。
  田喜乐也带着孩子回屋,因白日睡的多了,此时田喜乐没有半点困意,哄着孩子们睡下,一个人就坐在桌边喝茶等安宜阳的消息。
  因县衙的后院真的很小,田喜乐喝着茶就听前面有人吵吵嚷嚷,田喜乐猜是那位宰相饿了肚子在发火,对外面的素月道:“去约束了府里的下人,这里不是平王府,闲事儿莫管。”
  素月答应一声下去,平王府的人得了住都各回各屋去睡,只留下县衙的人应付孙甫。
  孙甫也不想闹,他也意识到了,这次他过来就是求人,别说少吃一顿两顿,就是装孙子他都得认,谁让那一家老小都在人家平王府的手里了。
  可让他最难忍受的却是他明明饿的头晕眼花,偏偏就有几个人到他坐的厅里吃香的、喝辣的,瞧那一咬一嘴油的酱猪蹄,又烂又香的扒鸡腿,还有咬起来‘嘎巴’脆的炒花生米,孙甫就觉得不但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口水也要流出来了,可那些人不但在这儿吃,还不能安静地吃,原本是三个人在这吃吃喝喝,不一会儿就又来了几个,也都是带着好吃的过来,孙甫哪里还不明白,人家平王这是故意的。
  就像之前他找府里的下人给他安排个屋子住,下人却说府里没有空屋子,哪怕他要跟别人挤一间,下人都一个劲儿地摇头,总之就是没有。
  孙甫为了在县衙等信也都忍了,大不了就在厅里坐一晚得了,天也不冷,困了就把几把椅子拼一块睡。
  结果,这吵吵闹闹的没吃没喝,还要看着别人吃吃喝喝,孙甫就实在忍不住了,让人去问能否给他送点吃的过来,结果人家告诉他县令不在府上,他们也不知能否送吃的。
  孙甫就让人去问平王,结果去问的人一去不返,厅里吃吃喝喝的人都换了三拨了,看这意思,晚上大家这是换着班的不让他睡觉。
  孙甫有心去别的屋子待着,可因为县衙真不大,别的屋子里都有人,孙甫就想干脆到外面找个客栈对付一宿,可门都锁了,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孙甫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气的他在县衙的前院大喊大叫,这些日子虽然表面上孙甫看着没事儿,可心里都压着了,这一喊叫,就像是要把所有的郁气都发泄出来。
  平王妃睡的正香,被孙甫的喊叫声吵醒,忍不住嘟囔一句:“这老东西莫不是疯了?还让不让人睡安稳觉了?”
  平王却‘呵呵’地笑,平王妃就知道,他一定又做了什么事儿去招惹孙甫了,从前在京城时虽然平王是众所周知的草包,但在孙甫面前,一个精于算计,一个脸皮厚,关键时候脸都能不要了,倒也没吃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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