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第256/860页


卢胖子说道:“朱大哥果然好眼力,小弟正不知问题出在何处,却被大哥一言点破。不过,在小弟看来,大哥这刀法离开了船只,似乎也威力大减啊!”

朱全垨一听,当即哈哈大笑道:“厢正的眼力,亦是不差!”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是自己的良师益友,正想再进入中军帐中探讨一番的时候,却闻辕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圣旨到!”

卢胖子一惊:“难道小皇帝要换将不成?”原来,他久困在东平府,围剿水贼未竟寸功,已经有股不好的预感了。现在最怕的便是小皇帝走马换将,把他换回去,那他便没脸在长安城待了。

卢胖子赶紧命人摆好香案,准备接旨。却不料远处走来一队士卒,足足有三千余人,看盔甲样式,皆是禁军标配,卢尘洹一下子蒙了:“这是演哪出戏?”

这宣旨,向来不是皇帝派小太监做的吗?怎么这一次,太监没来,倒是又从长安城中,调来了三千禁军?

还没来得及细想,却见那领队的是一个穿着都虞候甲胄的将领,恭敬地捧着黄澄澄的圣旨,走到卢胖子面前,说道:“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接旨!”

卢胖子不敢怠慢,连忙下跪道:“臣接旨!”而在场的禁军,见到主帅跪下接旨了,也连忙跪下,朱全垨亦不例外。

“诏曰:朕闻梁山水贼为祸日重,忧心如焚。奈何我水师皆不在山东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是以,特令皇家大学奉旨造船,估摸一年后可有二十余艘新式战船前来交付。这期间,卢卿应围困梁山水泊,不放出一个水贼。并辅以招安,以弱水贼抵抗之心。现恐出战禁军之中,无人懂水战,特地遣来指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之虎翼军,以助卿一臂之力。同行有五十艘战船,还望卢卿好生使用,早日大破水贼!洪祥三年七月初五。”

那都虞候宣完旨之后,把圣旨递给卢胖子,只听那胖子立时说道:“必定不负陛下厚望!”这下,他的心踏实多了。这一刻他很想抱住小皇帝大声痛哭,引陆承启为知己了。可他没想过,当初是谁下的旨意,让他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陆承启不过是借他的手,振兴造船业和大顺水师罢了。

唏嘘了一番,卢胖子站起身来,笑吟吟地问道:“陈都虞,怎么是你来了?”

眼前这人,是卢胖子的旧交好友,殿前都指挥使司的虎翼军都虞候,陈方运是也。虎翼军是殿前都指挥使司和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司的水军,掌管沣河之上的所有战船。

陈方运苦笑道:“要是你胖子有能耐,又何须我出马?”

卢胖子知道他是得便宜还卖乖,这出征杀敌建功,哪个将军不想?陈方运不过是“矜持”罢了。听了这话,卢胖子没好气地笑骂道:“少在我面前装蒜!说吧,你是不是乘船来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往事如烟

陈方运点了点头,说道:“我带来了四千虎翼军,自黄河而下,直达东平府。”

卢胖子也不是先前那个对水战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了,知道了在水战上,人数并不是决定性因素。最关键的便是战船,战船数量相差仿佛的时候,人数的作用才体现出来。

卢尘洹没好气地锤了一拳陈方运的肩膀,笑骂道:“少来这套,你当老子是好欺骗的?说吧,圣旨讲了,你带来了五十艘战船,快带我去看看!”

说到此处,卢胖子回头对朱全垨说道:“朱大哥,你是水战高手,也一并去看看,免得这小子,诓骗了我。”

陈方运苦笑道:“卢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虎翼军是什么个模样,寻常战演,亦是在金明池上胡乱舞弄一番,这不过是例行公事,蒙骗一下外人罢了。卢大哥,这你应该知道吧?”

这句话,其实也是陈方运在说他这虎翼军,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中看不中用。要是真的打起来,虎翼军的原型定然败露。

卢尘洹原先也没有寄太大的希望,所以并不吃惊。现在他是一穷二白,望湖兴叹,这虎翼军的到来,等于给了他一丝希望。有五十艘战船,好过一艘可用的都没有吧?

要是再加上朱全垨前来投诚的那一艘旗舰,这不就是一股可用的力量嘛!即便决定不了战场上的形势,但小皇帝不是说了吗,一年之后便有二十余艘新式战船到来。只要他们把梁山水泊围了个水泄不通,争分夺秒训练水师,等把战船集齐之后,谅他一个小小梁山水泊,又如何是大顺朝廷的对手?

心中的如意算盘敲得噼里啪啦响,卢胖子口中叫嚷道:“朱大哥,莫管他胡说八道,同去看看罢!”

奈何,这朱全垨似乎有心事,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而都虞候陈方运早就注意到此人了,能让卢胖子都礼敬三分的人,想必是有过人之处。而让陈方运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朱全垨的甲胄,似乎是大顺厢军水师都虞候的战甲?

陈方运心道:“这大汉是什么来头,难道是厢军水师?是了,东平府先前为郓州的时候,太祖确实在这里布下一支水师。只是我记得,这东平府水师,不过是一营的人数,而这大汉又怎么可能是都虞候?”

刚想开声询问的时候,这朱全垨猛地一抬头,恭敬地对陈方运说道:“陈都虞,先前圣旨所说招安,可包括先前投诚的吗?”

陈方运乍闻此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卢胖子就哈哈大笑道:“朱大哥,你莫担忧,陛下最重人才。你的威名,梁山水泊谁人不知?若是让陛下知晓,定然封你个官做做!”

听了卢尘洹这句话,陈方运才反应了过来,敢情这人是一个水贼啊!看卢尘洹对他的态度,即便再迟钝的人,都明白了过来,这大汉手中,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技艺。否则以卢尘洹那眼高过顶的个性,又怎么会对这没官没职的大汉如此礼敬呢?

自然而然,这大汉身上的盔甲,自然也是他的战利品了。陈方运知道的,元绶年间,元绶帝曾下旨剿灭梁山水贼。可糜烂的厢军水师,纠集了两万大军,战船超两百艘。却被只有一千五百多人,战船不足百条的水贼,杀了个魂飞魄散,差点全军覆没在这水泊之中。这里面固然有轻敌冒进的因素,可自身训练不足,大多士卒还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再加上饷银过少,士气低迷。而水贼为了保卫家园,自然是拼了死命抵抗。结果两万厢军水师中了水贼的埋伏,在芦苇荡中,被一把火烧掉了百多条船。厢军士卒,落水者不计其数。剩余的,都仓皇而逃。

陈方运想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惊叫出声:“你是朱全垨?十年前率领水贼大败厢军水师的疯魔行者朱全垨?”

也许是圈子不同,卢尘洹没听过朱全垨的名字,可在这一行混的陈方运,又如何不知朱全垨的威名?

朱全垨苦笑一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朱某人现如今不过一条丧家之犬,还需朝廷庇佑,才能勉强保命……”

卢尘洹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陈都虞,这是怎么回事?”

陈方运有些崇拜地望着朱全垨,说道:“十年前,先帝聚集两万厢军水师前来讨伐梁山,却被朱全垨设计,火烧芦苇荡,死者不计其数。朱全垨也是因此威名大振,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也是为此,厢军水师一蹶不振,颓靡至今,已有十年。那一年,先帝大怒,东平府府尹、山东路转运使、刑狱公事、安抚使等高官,都被先帝以纵容之罪贬谪,一时间山东路官场震荡,过得一年有余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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