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少爷校对版作者武大狼》第68/156页


  “好!”
  两人就这么一步一蠕动的向牢房里靠近,吴米趴在地上静听着地面传来的动静,从这动静里分析,他们已经距离这个牢房里很近了。只要他们都进来了,自己横刀立马将牢房的门紧紧锁住,剩下的事就相当好办了。比耐心,任谁也没吴米能沉得住气,现在是比谁先熬不住。
  两人离牢房愈来愈近了,心里的紧迫感也愈来愈深了,这黑洞洞的牢房掩映出的淡淡幽光,将地上趴着的‘林泰’身影照得异常耀眼,沈尧紧盯着那处身影,思索着对策,试探性的喊了声‘林泰’,可是无人应答,越是这样的安静,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是强烈,现在每一步都将关系到身心安危,牢房里的人有可能就在里面等着他一脚踏入。为了保险起见,沈尧轻摆了下头对武木道:“武木,待会我先一个人进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撒腿就跑,不要管我!”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答应我!”沈尧比武木长三岁,遇到如此危急的时候,他年长的理智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年纪偏大了,对很多事情都有了一个很深刻的认识。
  “好!”武木也转过头与沈尧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的情分在眼神的交流中袒露出来。这是一种肝胆相照的对视,一种相濡以沫的同甘共苦。
  距离在紧张中一步一步被拉短,沈尧额头上积了一层密涔涔的汗水,另一只没握刀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着,食指头一抖一抖的动弹着,他隐隐有种错觉,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不是林泰,可是又得不到印证,只有进去将那人翻过来了才能知晓答案。可是那时候,说不定已经晚了……
  “嘀嗒嘀嗒!”牢房里静谧的可怕,连汗渍滴落到木柱子上的声音都落地可闻,足可见这里面的气氛有多么微妙。沈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此时,他人已经站到了牢房门口上,心一狠,咬着牙冲了进去……武木则十分戒备的盯着牢房内的动静,只要有一丝的响动,他都会提醒沈尧。可是这里面太黑了,唯一能看见大略的就是躺在地上的那具趴着的尸体。
  沈尧一冲进去之后,快速地跑到‘林泰’身旁,蹲下身去,他特想确认这是林泰,可时间不等人,他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进行身份的确认。拖着‘林泰’就往外跑,可是他却没注意到‘林泰’手中的佩刀也跟着一起移动着,拖了几步,沈尧感觉有些吃力,忙喊着武木道:“武木,来帮我!”
  武木‘嗯’的一声,人已闪身进来,拖住‘林泰’的另一只手,可入手之时,感觉到不对劲,恰巧沈尧似乎也感觉出来了,两个人弓着腰对望了一眼,纷纷向下望去,可是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早已伺机而待的吴米一把匕首一把佩刀分别插进和砍伤了两人,吴米的匕首一把插在武木的大腿上,同一时间,佩刀砍在沈尧的大腿根处,两人一阵吃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向后退着,剧烈的疼痛让他们说不出话来!只得指着吴米……
  沈尧拔出了佩刀,玩命的向吴米冲了过来。吴米冷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手中的佩刀往空中一抛,右手快速的接住,往前一推,径直的朝沈尧飞去。沈尧吃痛的拿着刀,速度大减,但眼睛还算利索,看到径直超自己飞来的刀,手腕暗暗发力,手持佩刀将那飞来的刀打偏了,“铿锵”一声,两柄佩刀咋一相遇,碰撞出摩擦的火花来向四处飞溅,最角落的林泰被火花子浇到身上,刷的一下疼醒了,可醒来之后,林泰又被下体传来的阵痛给折磨得死去活来。吴米一掌推出去的佩刀被沈尧打偏之后,速度依然不减的向后飞去,直直的插在墙上几寸深,刀柄却留在外面左右摇晃的颤抖着……
  沈尧左手按住右手腕处发麻的关节处,自己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击,没成想力道那般霸道,生猛的劲力!震得手腕处立即麻痹,像是失去了知觉。即便如此,沈尧仍旧保持着攻势想吴米冲去,武木蹲着在地上看着沈尧在拼命,自己突然觉得心好酸,他想站起来,可大腿传来的锥心的痛感让他无法使重心交移到一只腿上。
  吴米看着向自己袭来的刀,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他会告诉你,他会一招金鸡独立吗?吴米眯着眼睛观察着刀势的诡计,就在佩刀与自己快发生接触的那一霎那,吴米一记金鸡独立,整个人猛然向后一仰,而脚则向前滑行,面朝沈尧扑去。这样就使得沈尧的佩刀击在了空中,而吴米一脚在地,另一只脚这个时候却发挥出了其作用,单脚一勾,再旋,飞起,“砰嚓”一声,沈尧被这一脚踢翻在地,喉头一股腥味传至口腔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难以置信的望着吴米,好一招诡异的身法,来时迅猛。威力霸道!是内家劲!而那把佩刀早已掉落在一旁,静静的躺着。
  武木看着心下一片死灰色,这个人好深的心机。竟能如此沉得住气!不到最后一刻不发动攻击,这人就好像是猎豹,一直等待着对手的精力耗尽,最后才展露出致命的杀机。
  “林泰呢?”沈尧艰难的问道。牢房里太黑了,看不大清楚。可是他很奇怪,为何吴米能在如此黑爷里看得无比清晰,从刚刚的一招半式中,必须掌握着很好的时机,而时机则需要视力的佐助,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摸摸旁边就知道了!”沈尧出奇的依话照做了,果然有一句半凉的肉体躺在自己身旁。还真是难兄难弟啊!呵呵!沈尧又看了看武木,苦笑一声,他们活不过明天的太阳了。只是心中还有些未完成的遗愿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 欲往县衙遭围堵!
  吴米冷眼望着倒地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三人,千不该万不该你们几个多管闲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根本就不是这个几个狱卒侍卫能接触到的层面,上位者之间的权谋博弈,小人物只能仰望的存在,想参与其中,结局只有一条…死路一条!不该管的最好别管,不该看的最好别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古人不是常说‘非礼勿听,非礼无视,非礼……’想来也有那层意思包含其间吧!只是隐藏的比较晦涩难懂而已。
  “壮士,你为何要如此虐待林泰?”这是沈尧一直想弄清楚的问题,林泰虽然重口味了一些,但也罪不至死,更不必要受这等活活的折磨,有什么比死更让人心灰意冷的,那就是爱,至于在林泰那里,是什么爱,你懂的!哈哈!
  吴米冷笑一声,虐待?残暴?冷血?是呵,立场不同,说出的话自然不会如出一辙。但是起码的道德底线准绳总应该有吧!这个想跟自己拼命的人口中说的那个林泰想必就是那个想与自己鱼水之欢的家伙吧!为何会虐待他?是啊!这个问题吴米也问过自己,为何要如此做?一刀杀了他不是很好吗?可是世俗的观念又在引导着他坚决要将此人活活虐待致死。如果是个漂亮的女人,吴米心想也不吃亏,倒也懒得计较,可你一个大老爷们,想与男子进行那不堪入目的交媾,这个谁能受的了。
  “虐待!哈哈!你们俩看好了,这才刚开始!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十倍惨痛的代价!”吴米眼神冰冷的给林泰判了死刑。死个把人对锦衣卫来说根本无足轻重,随便找几个理由便能将其封杀。这也是人人噤若寒蝉锦衣卫的重要原因,很多不法之徒借助这样的势力谋害自己的对手。可他吴米不一样,他只杀该死之人,对于这牢房里剩下的两人,是生是死,全凭其自身的毅力与造化。但是林泰,呵呵!他会很享受的!
  “难道就不能放过他吗?”武木一片胆寒,这人凭的霸道,好机智的大脑,沉稳的性格,杀人完全只凭心情、喜好!可是这个世上还有一样东西叫大明律令的法典。专门制裁违法乱纪不法之徒,可是他又如何能将生命看做儿戏,看做是一脚底下踩着的一只蚂蚱呢!
  牢房外的孙点悠悠醒转,沈尧装作不在意的继续吸引着吴米的注意力,他现在只期盼孙点能清醒过来,去外面喊人来营救他们,对于这个恶魔,他没好说的。旁边林泰粗壮重的喘息声喘得他心里好慌,他不知道这个恶魔对林泰做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折磨让林泰发出的呻吟声听起来有些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一咬牙,来世重新做人。
  吴米早就察觉到了牢房外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的动静,这人以为自己不知晓,还一个劲地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真是笑话!如果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在锦衣卫还怎么混,早就去见了阎王,他也不怪这几人,难兄难弟的不容易啊!只是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无衣,她这会又在哪呢!眼前所见之景,是惺惺相惜同甘共苦的几人,生命虽然卑微,精神却是高贵的。无衣你呢?又在哪呢!
  突然之间,一阵怜悯之心大起,吴米蹲下身去,在两人流血处点了几处穴道,止住他们流血的势头,照这个血这么流下去,过不了明早都要血流尽而死。沈尧目瞪口呆地望着给他点穴的吴米,难道他不杀自己,还是想折磨自己,如果是折磨自己,倒不如死个痛快。
  “壮士,你杀了我们吧!给我们个痛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沈尧一扬脖子,等着吴米挥刀了结他这一生,只要能活着,谁会自愿去死呢!可在痛快的死与受尽折磨的死,他宁愿选择痛快的离开这个尘世,至于家中的老小,只有来生来照顾了。吴米分明看见,在此人眼角脸颊处,淌着的泪水流过。
  “对,杀了我们!”武木也在一旁附和!既然早晚都逃不脱,干脆的死个痛快,比跪拜乞讨求饶要来的硬气与骨气,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没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牢外的孙点料想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望着自己脏乱的身体,有些错愕,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地上。还有其他人呢!甩甩头,想回忆出昏迷之前的记忆,奈何醉酒的人有一个共性,醉酒醒来之后头痛欲裂。什么时候都不能想,一想,脑袋就好比要从里外往外爆炸一般。看看这里,又望望别处,最后皱着眉头往回走着,一边走着一边道:“沈尧,武木,你们俩小子死哪去了!咱哥几个在走着!”
  ……
  静默的夜晚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很多事情总是来不及做补偿,一转身间消逝的无影无踪。现在我们继续回到朱少明当天的情况,此时的县衙大牢也等来了久违的丝丝亮光。
  “朱兄,我想问问,你那位朋友到底犯了什么事被官府抓了起来!”黄镇小声地问道,他想帮助这个给他印象不错的朱少明,不为别的,只想帮助他而已。可是是非曲直来由也得问清楚,他手里虽然有一点小小的权利,但是救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朱少明能说出说服他的理由!
  朱少明回头看了一眼黄镇和其身后的王振,沉声道:“他是因我被抓!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值得肯定的是,这次来,我就是来救他的!不论冒多大的险!也要将他救出来!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说罢叹了口气,此番京城一行,怕是凶多吉少啊!这样的局势非常模糊,他甚至不知道约他来京城的人是谁,隐约只能猜到和朱家有关,目前谁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朱家所为,也只有走一步看一不了。
  “不错!君子之交淡如水!但若得朱兄这么一位知己,料定是三生有幸,真替你哪位朋友高兴!他能有这么仗义的朋友!”黄镇不无遗憾的道,他一直都想拥有个朋友,没有世俗的等级观念,没有长幼尊卑的伦理束缚,只要能平起平坐的相交至深,累了有个放心的朋友能倾听他内心的苦痛,开心时将自己的快乐与之一起分享,可这些都没有一人能给予,就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有人将他像佛一样供着,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黄兄没有朋友么?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若是黄兄不嫌弃,朱少明倒是愿意成为黄兄一位知己!”朱少明轻轻一笑,似玩笑话又让人觉得他是认真的。王振听闻此言,心里泛起了狂风暴雨滔天巨浪,这个小子难道不知道主子的身份么?虽然对朱少明的印象极佳,也不容许任何人来亵渎主子。王振站出来指责道:“大胆!”
  “王振,没你的事!”黄镇星眉一蹙,冷喝一声,向朱少明抱拳告欠道:“朱兄,冒犯了!如此,朱兄你我便以朱兄黄弟之称如何?”
  王振敬畏如初的退下了,他倒没有想到这个朱少明如此深得主子的欣赏,看来以后还需与他多多走近才是。如此一来,王振脸上的笑容堆满了整张脸颊,尤其是看向朱少明的时候,一双眼睛眯眯的盯着看,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朱少明尴尬的回以一个微笑,再不去看他,与黄镇相谈甚欢!
  “到了!”县令李伍赔着小心地道,他可不敢再得罪这位姑奶奶了,那揪耳朵的本事可是见识过了,到现在耳朵根伸出还隐隐作痛!李伍上前敲了几下门,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一枚人影来,李伍皱着眉头看着那人,他不是孙点吗?慌慌张张的作甚?见到自己也不行礼,三日不给他们上纲上线是不记的他这个终极老板了!
  “快,快,快,快!将这里围住!都快……”不多时,就在几人准备进到牢房里去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快速的传来铁甲碰撞的铮铮响声,这些人脚踏在地上的沉稳干练声表明了这是一只身经百战的部队,在延庆县里谁能有如此大的权利能调动这些士兵?朱少明冷冷的从后面揪住了李伍,小声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好汉,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李伍也听到了这擂鼓轰天的响声,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期盼的是,他终于能从魔爪中脱离苦海,害怕的是到现在为止他的小命还拽在人家手里。待在这个小县城里,对很多事情也略有所耳闻,如此精甲铁卫,恐怕系御林军侍卫。脸色变的极其古怪!
  数息功夫,整个县衙大牢四周环卫了所有的精兵,“咚咚咚……”铁索兵器撞击的声音让朱少明热血沸腾,他在土木堡中想打造的精兵正是要达到如此的效果,未见其人就要给敌人带来心灵的威压,带去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结果。
  “铿锵”有力的精甲侍卫迅速将整个县衙围得水泄不通。弓箭手几步之间蹲有一个,步兵一排排侧与弓箭手后边,最后还要一群铁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场内的数人。一层一层的构造了一道又一道的紧密防线,被包围之人凭有通天本事也难逃的出这布下的天罗地网。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吾本轻狂遭人妒!
  “铿……铿……铿”一层一层的包围圈将这个县衙大牢门口围得如铁桶般天衣无缝。朱少明的第一感觉,这些精兵甲卫应该就是跟前懦弱无能的县衙通风报信引来的!纵观目前的形势状况非常严峻,朱少明分析了一番原因,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推手将他引到京城,然后这推手的主人似乎对他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他这才刚要进县衙大牢,穷追不舍的铁将闻风而动,紧紧将他们一行人围住。
  先前朱少明还觉得此行是不是太过顺利?也有想过他们会在县衙大牢里设埋伏,即便是敲破了脑袋也想不通迎接他的仪仗竟达到如此壮观的境地。堪比得上迎接一方诸侯隆重甚大,因而这个层次上的大阵仗,所为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朱少明先后观察着每一个面色严肃的精兵铁甲,心里正谋划着是不是咬带十个八个回土木堡训练那帮子后生呢!若搁寻常之人遇见这样的阵容,非得吓得双腿只打摆子站不起来为止,朱少明相对来说倒是显得很是淡定!非但不紧张,血液不加速,血脉不喷张!面上依旧带着云淡风轻,不就是人多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若是这些人想要取我朱某人的性命,尽管来拿!一个恐怕有些不够的,得有两三个看能不能留住他朱少明。
  胡无衣双手紧抓着李县令,她冷冷地看了这些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会让她去引朱少明前来了,原来是想活捉朱少明,自己这方只有两个能打的,一旁还有两个人,王振和黄镇,可这两人在胡无衣眼里自动忽略了,一看就知道武功稀松平常,三脚猫的把式。糊弄人的!
  中国自古以来有这么一句传言“压轴的总在最后面世!”引申到现今,领导总是姗姗来迟!还有一个成语说的大概也是此意思‘抛砖引玉’!果然,在精兵们摆好了阵仗之后,从后面疾驰出一匹骏马,众士兵俱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以保证马匹能安然通过。
  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年纪约摸在二十出头,高高昂起的头颅将此人的秉性显露的一览无遗。心高气傲之辈往往肚量狭小,若是哪天肚量膨胀了,这类人也就懂得了谦卑。双眼睥睨的斜视着被堵在县衙大牢门口的众人,千不该万不该,这少年一眼看见了那被围住的一群人里有一个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他不敬的人在其间,脸色一下子变得玩味起来。这样的场景被朱少明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黄镇,没说什么。
  少年立刻从马上急急忙忙的跳了下来,扔下马匹,欲跑去行礼,偶一抬头,却意外得到那人的眼神示意。抬起的脚搁置在半空中不知往哪放。心里也是奇怪不已,他怎么会在这里面,他旁边的那个胖子他知道,就是狗太监王振,专门讨好他的谄媚之徒。如果不出自己所料,那一女和那一男就在这次的目标了,可现在似乎非常的棘手难办。怎么办他心里彻底没底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好办法了,还是按原计划进行!朱少志大吼一声:“谁是朱少明,站出来!”
  被点到名的朱少明有些尴尬不已,好比回到了前世老师发成绩单或是发奖励的时候那种激动,患得患失的错觉让他内心颤动不已,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忘不了小时候的光景啊!可是现在被点到名,境界与想法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胡无衣担心的握住了朱少明的手臂,是她将朱少明带来的,她不能忍心这些人将朱少明带走,亦如当时她娘亲坚决将她压在身下那般执着。
  朱少明丢给无衣个放心的眼神。别看这些精兵甲阵防不胜防,但是朱少明还有一张秘密武器,这张秘密武器可是大有用处,现在朱少明开始理解了严毕给他那枚章子的含义了,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今天这一出,不管是朱少明由于何种途径得知到吴米的消息,都会聚集在这个县衙大牢门口。而那枚章子就是解除这危机的重要法宝,好比一个强大的阵法,找到其中的阵眼,才能破去阵法,相同的道理,那没官印勋章如同一把钥匙,打破这个局面的制胜关键。
  “我就是!”朱少明往前走出了一步,千万别小看这一步,很多时候,就因为踏出了这一小步,会给自身带来无尽的灾祸。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会体会到螃蟹肉的苦,会经受那从未有过的风险。
  黄镇暗暗点点头,对朱少明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认识。敢担当是一个血性汉子的明显特征,抛却了这个特征,让人见之如同看到一团软绵绵的棉花。外面围了那么多弓箭手,他竟然丝毫不怕的敢走出去,胆气,胆魄,都是一等!这人值得深交!黄镇在心中做了决定。王振倒没想到这么多,他想的是那朱家小子朱少志为何与朱少明过不去,朱少明……朱少志……朱少明……莫非两人是兄弟,若不是兄弟,名字也不会如此相近。
  “朱少明,你就是那土木堡的朱少明?还有朱家械斗案的直接参与人员?”朱少志走进了几步,一双高傲的虎眼紧盯着这个名义上算的上自己堂弟的朱少明,他的风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风云贺起,试想一下,一个普通家族里的士子能在短短数年见名扬大江南北吗?显然不可能!这一切初步看来,都是这个样貌看起来俊俏却有带着一分轻佻的堂弟做下的,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朱长志说话的时候特地加大了声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而这些话听在黄镇的耳里,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起初他也奇怪,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名字叫朱少明,和昨天朱太师传给自己的一份奏折里提到的朱少明名字一样。他以为这是偶然的巧合罢了,也没在意,现在一经朱长志提醒,倒想了起来。若是今天没偷偷跑出宫的话,朝堂之上的议题上肯定是为朱家械斗案做详细的定性。
  “难道有人冒充我?”朱少明嬉皮笑脸的回了一声,这个高傲的少年看向自己的眼光里带着一份嫉妒。一份说不出的韵味,那感觉绝不是善意。
  “哈哈哈!”一直在关注朱少明动向的黄镇被这一句话逗乐了,这个朱少明还真是会挑逗人,他这一句说出来,想必那朱长志定气得七窍生烟不可!人家虽然态度上傲慢了些,但也不是以俯视的眼光看你,你这么一说,让人家如何下得了台。可在心里黄镇是支持朱少明的,这个朱长志私调御林军,已经犯了死罪!只是现在他不好出面,只好随着朱少明看戏。
  朱长志想发怒,眼睛瞟到那个他时,怒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但眼里迸发的恨意却随是只增不减!朱少明,现在整个朱家都以你为骄傲,说是你经商的奇才,如果你好好经商也就罢了,还想从文做官,风头都被一人抢光了,让他心里如何不妒!
  朱少明几经火眼金睛一番细致入微的查探,终于弄清了这个高傲的少年为何对自己横眉冷对千夫指,一句话:吾本轻狂遭人妒!


第一百三十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朱少志极力忍耐着内心的阴霾气息不至于让它外露。死死盯着面前谈笑风生镇定自若的朱少明,是谁给了他如此云淡风轻的本事,是谁给了他在重重包围中还能谈笑自若的气度。这些,他本不该拥有的,可是现在,他都拥有了,他不甘心,他不服!这次诱引他来京城,就是想警告警告他,让他以后收敛点,别想踏足京城一步。可是半路上杀出了个程咬金,他的计划几乎无法执行下去,好在他足智多谋,立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
  “你就是少明吧!嘿嘿!按理说,我应该叫你堂弟!我是你堂哥朱少志!呵呵!”朱少志一摆刚刚高傲的脸谱,绽放出一朵肥硕的奇葩脸蛋来!这样的变脸本事,人几乎都不需要易容化妆,想要易容乔装打扮的人只需找他,现学现会,包教包会!只要你有足够的贪心加嫉妒心,学起来易如反掌。
  朱少明在心里冷笑不已,有些明白了这个口口声声声称是自己堂哥的朱少志的目的,为何要攀亲戚,是因为遇到了不可抗阻的压力,这压力想来应该是来自黄镇身上的,加之黄镇身边站立的那个胖子叫王振,那么黄镇的真实身份呼之欲出。他其实早就猜到了,一个人若是想隐姓埋名出来入世,肯定是不想让人揭穿他的过去的,不仅显示不了自身的聪敏智慧,反遭人嫉恨。所以这一路来,朱少明只当他是一个邻家大弟弟般。纵观前世,本就没那么严格的等级分明,如此相处起来似乎也毫无阻力。
  “啊哈!是少志哥啊!我说你一出来就散发了一股子王霸(王八)之气呢!小弟这心里佩服得紧,只是少志哥这么大阵仗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么?”朱少明在心里鄙视了无数遍这个不要脸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朱少志,你真当老子跟你一样傻不啦几啊!你真的以为老子看不出来你的狼子野心啊!想将老子逼走,何必费这么大周章呢!这什么破京城,你真以为老子愿意来啊!老子在土木堡里做个逍遥少爷多自在,好端端的来京城让你们这些个大老爷们瞧不起受欺负的还是怎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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