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少爷校对版作者武大狼》第84/156页
胡无衣轻轻一笑,这陈老幺倒是可爱得紧,你就没想过这些钱要了之后,你就没命花吗?这些赌场里的亡命之徒岂是你一个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除非你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官道人家,那么……
“这……”像是想到什么,陈老幺害怕的再次躺下了身子,没,你没看错,这陈老幺再次躺了下去,反观胡无衣正拿一双玩味的眼珠子望着这假装的陈老幺,狐狸尾巴都已经露了出来,还想继续隐藏不是太迟了么?这个陈老幺装得倒是挺像的,一开始也被其骗了过去,可是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身体也在发抖,却不是发自内心的,一个不是由内心散发出来的害怕,再怎么装都会显得做作,而不是逼真,这一点,他还没做到位,也模仿不来。
陈老幺有些悻悻然的站了起来,他知道,戏演砸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姑娘能将他八九分逼真的动作和神态看穿,想看穿,似乎不是一般的有难度吧!这一点,他陈老幺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若不然,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他是真的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为何她就能将自己的伪装看出来。
“你是怎么看穿我的?”陈老幺言辞灼灼地盯着胡无衣,既然看穿了,就没必要伪装了,跌份不说,还丢他老人家的脸,这种事被传出去还如何见人,他陈老幺可是还要在江湖上注意下脸面的,虽然他的脸面在江湖朋友中一直不被看好!但是这不妨碍他对自身的认可,说白了就是自恋!
冷面少突然之间只听到另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好像很熟悉,对,就是先前那个陈老幺的声音,之前带着一种唯唯诺诺,以致他听了好一会才听明白,正在那陈老幺,他不是陈老幺,那么他是谁?陈老幺又是谁?事情似乎好像发展的有些匪夷所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那话里的意思,那个贱人和那个叫陈老幺的不是一伙的,可是为何刚刚……就是再傻,他也明白了,这是他俩合起伙戏弄他的一个鬼把戏。
“你演得很生动逼真么?呵呵!”胡无衣没心情跟他打哑谜,这人她初步料想应该是蛇王阿公安排的,助她一臂之力的,只是还需确定一下,所以抱起双臂,好整以暇的望着这个从地上安然无恙的陈老幺。如果不是阿公派来的人,她打死也不相信这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难道说自己的语气和人品相当足实,也足实不到如此厚丰肥硕的程度吧!
“好吧!呵呵!姑娘果然很聪明,啊公对你的赞誉果然是正确的!”陈老幺突然一笑,尽管心里的不解已经到达了喷顶的程度,他必须忍着,这些事事后在讨论是可以的,一个赌场平日里好好关门总会吸引某些人注意力的,这些他们必须速战速决,拖拖拉拉只会对自己不利,天子脚下,出了一点岔子,身首异处还是算轻的,尤其是那锦衣卫,当然,这里他可没说这个胡姑娘,这个胡姑娘那一手银针,他都有着深深的忌讳之心,怎敢对其妄下断语呢!
胡无衣重重的舒了口气,这算是不打自招了么?呵呵!这个阿公倒是奇怪的紧,没理由这么帮着她的啊!能够指条明路就已经很不错了,想不通?算了,不去想了,时机到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还是找那程庆生重要,胡无衣一脚踹在窝囊少的小腿肚上,后者一个踉跄,又加上眼睛看不见,一个虎扑,直接甩倒在地。
“说,程庆生在哪?”胡无衣摸摸身上的银针,不算多,也不算少,还有千八百根的样子,不知将人扎成蜂窝会是什么样的效果?残忍的笑意浮现在胡无衣的娇俏红颜里,陈老幺心头莫名的一凸,看到这个胡无衣的笑容,他有种不寒而栗的紧张感!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初入虎穴闯龙潭!
“你是找我们程当家的?”窝囊少戒备的双手在胸前做着轮回打转,他害怕,这个这贱女人,不,是女豪杰,可是自己的眼睛,就是被这个贱女人给刺瞎了,他后悔了,他想时光如果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色胆包天的目中无人想要霸占这个贱女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可是他不甘!眼睛被废了,这辈子都毁了!再也看不见那芳华绝代,美艳超群的秀色女子,再也迷不住那攀金附凤的势力女,再也……
陈老幺在一旁冷笑,不找你们程当家的,难道还是来找你这种小瘪三的啊!老子都是受了阿公的指示来助她一臂之力,你个不开眼的小东西,这种女人是能轻易得罪的么?咳,突然陈老幺只感觉背后一阵微风吹过,心里一寒,莫非那胡姑娘知道自己在说他的坏话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胡姑娘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了,那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因为你肉眼根本难以捉住如此银针的轨迹,捉不住,结果只有任人宰割,别无他法。
窝囊少没有听到准确的回答,心里忐忑不已,是不是他给的答案不满这俩人的意,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忙不迭道:“女侠,还有那位好汉,我告诉你们我表哥的藏身之所,只要你们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愿意?”贪生怕死之辈总容易在紧要关头出卖他人来换取自己苟延残喘的资本,这样的事实不在少数,相信也不会终止,死亡,人人都怕,只是有些人看透了生死,所以显得无所畏惧,大义凛然,因为这些人找到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相反有些人只执着追逐着物质上的贪图享乐,显而易见,这类人看不透生死,也会无限的眷恋活着,究其一生不过是具蠕动的肉虫而已,没有思想,无异于一具行尸走肉。
胡无衣冷眼扫了一眼这个双眼血迹已经干涸的窝囊少,要是敢再犹豫一时半会,小心你下面的东西,得罪谁都可以,唯独得罪我胡无衣就是不行,亵渎我的人其下场终不得善终,可是朱少明呢!一想到亵渎,胡无衣脸上飘起一丝红晕,第一次见面那色痞子就准备拿手抓自己胸,他,说不清什么样的感觉,但是这类人不同,他是口花花,真要做起来是不太敢的。
“陈叔,您扶着他,让他带我们去吧!”幽幽地叹了口气,命中注定的相遇与相知,她无法避免,曾一度再也不愿见到那个人,可是现实的幽默总是在戏剧她,让她在一旁看着他成长,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辉煌,自己的心,也在一步步的沦陷,这是种危险信号,她害怕,害怕会失去自我变得患得患失,害怕为了他而放弃仇恨,这些都是她所不能原谅自己的,女人,处在这个世道,终究只是一根浮萍,想上岸,难于上青天。
“好勒!”陈老幺爽快的答应一声,这小王八蛋眼睛被扎瞎了还要他老人家帮着扶,待事情办完之后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笔,嗯,就当是酬劳费吧!好事,他陈老幺可不是经常做的,但是有酬劳的好事这还是相当的可以考虑要不要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一个铜子也能使人弯腰去捡,这便是赤裸裸的现实,赤裸裸的无奈。
“走,快指路,最好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插爆你的老二!”陈老幺威胁的说道,这个小王八蛋要是敢糊弄他老人家,绝对第一个让他断子绝孙,反正一个瞎子活着也没多大乐趣,倒不如成全了他让他做个既瞎又说话怪气的阉人,岂不是快哉乐哉!窝囊少心里确实有这种想法,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地盘,就是老巢去,然后让表哥一网打尽,以报不共戴天之仇,正所谓那什么,身体的头发,受诸父母,不敢毁伤,如今这恶毒女人竟轻描淡写的将他一双眼睛全部刺瞎了,他岂能不怒,岂能善罢甘休,刚刚委曲求全不过是来个缓兵之计,让他们信以为真,好进一步实现自己的想法,到那个时候,他要将这恶毒女人先奸后杀,一块块的肉给她割下来。
窝囊少在陈老幺的帮扶下七拐十八绕的带着路,胡无衣在后头跟着,只要那小子敢耍花招第一个杀了他,杀了他就当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你以为你是那朱少明么?你以为你有三头六臂么?你以为你有他那般的聪明才智吗?你以为你有其伟岸的身躯么?笑话,若是没有,也敢打主意,是嫌命太长了,还是觉得太安逸了,想找找刺激,在我胡无衣这里,觉得能找到你想要的,而且不用说任何道谢之语。
三人一路走过,行人路人都已惊惧的眼光望着他们,可能是窝囊少眼睛出血的缘故让这些人感到害怕,所以不自觉的让开了道路,让他们三人前行,胡无衣小声地说道:“陈叔,让他快点,我发现后面有几个衙役跟着!”
在胡无衣说话的同时,隐藏在人群后方,确实有几个衙役对胡无衣三人指指点点并瞧瞧的跟在屁股后头,他们胆小,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其中一个衙役道:“哎,头,我怎么发现前面那女的有些熟悉呢!”
被唤作是头的衙役也揪着眉头细想,是啊!看那女子的背影真心在哪里见过的,可是在哪又想不起来,突然,一阵灵光飘过,他心里惊骇得无与伦比,其他四人俱都紧张地问道:“头,您怎么了?头……”手下人问候的声音响在他耳畔如同魔咒,她,就是上次朱大人带他们去抓捕那朱少明的其中一个女子,而现在那朱少明的案子已经被皇上翻案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姑奶奶,他可是不敢惹的,挣脱开数人的手臂,径直的往回跑,你们爱惹不惹去,我还想多活几年!那朱少明,据他后来了解,可是个狠角色,惹怒了他,实在不划算!
几个衙役看见头惊慌失措的往回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道是头去叫人过来帮忙呢!几人的胆子也开始壮了,一直尾随着胡无衣三人,几人跟到一个转角的时候,巷道里失去了那三人的踪影,左顾四盼,仍是没看见人,四人俱都紧张的摸着腰间的刀柄,只要有一丝的不对之处,立即拔刀自卫。
“呼,呼,呼”突突的一阵凉风吹来,四人畏畏缩缩的挤作一团,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面上的害怕之前一览无余,他们不管那几个人是人是鬼,今天跟住了,就要弄个究竟,可是现在人没见到,倒是吹了一阵冷风,将他们的胆子热情都给吹灭了,其中一个衙役大声地喊道:“什么人,天子脚下也敢装神弄鬼,快出来,不然拷你进大牢!”
被这一大嗓子喊了之后,众人的胆气足了些,他们慢慢的小心的踱着步子,四人围成一个四方阵的形状靠在一起,这样就能耳听八方,眼观六处,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立刻知晓,只是这样也大大束缚住了行动能力,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一昧的等待着敌方的进攻,其结果最终只能被敌方一步步蚕食,只是可惜,胡无衣不是他们的敌人,自然没有心情跟这帮胆小的衙役们玩,这时候的他们,已经一脚踏进了一座院子里面。
这一处院子处在西门的民宅屋舍后方,与一般的大宅门不同的事,这处院落比之阿公那处院落要大气美观得多,但又与官宦之家的宅子不同,官宦之家的府宅修葺的沉稳大气,是为了体现圣恩对臣下的恩宠,而这处院落,门虽没有官宦之家的大门阔气,也不算小了,一般的屋舍顶多就一个们,这里却有三个门,因为胡无衣三人进门的时候,不远处的另一出口正进出了几个人。
“谁?”里面之人警惕的问道。他们不得不小心查探每一个人的特征,以防是那帮官府之人或是其他势力的人渗透进西门的西河帮,东门的三人帮向来与西河帮不和,前几天还说抓住了西河帮的两个人,要老大拿钱去赎,刚开始老大也有担忧,但是清点了所有帮内人数的时候没有缺漏一人,那么就证明这是东门的三人帮出的馊主意,引老大去东门赴鸿门宴啊!还好老大英明神武,不鸟那帮子人的叫嚣。
“小凳子,是我!冷面……少!”窝囊少有些兴奋地叫道,终于找到了组织,在这里,他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人,他有权利指挥每一个人来听他号令,凭他调遣,极力的按捺住激动的情绪,以免后面这两人下死手。话为说完,只感觉腰间一麻,人已昏厥了过去,那门后之人打开了一条细缝,见到人真的是冷面少,堆上了一副笑脸,将门打开。门被打开的那一霎那,小凳子只感觉面前银光一闪,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陈老幺有些尴尬,自己击出的一拳还差那么一丝丝的桑蚕叶的距离就能打中那看门之人,没成想被胡姑娘捷足先登,一枚银针轻飘飘的将人给撂倒了!这……让陈老幺内心情何以堪,让陈老幺的自信往哪盛放,他尴尬的干笑一声,道:“我们进去吧!”
胡无衣唇不露齿的抿嘴,这个陈老幺还真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 思前想后知因果!
有钱之人穿金戴银,着美玉芳鼎。出门之前必定打扮的一丝不苟,一尘不染,临至出门却又脚不沾地,白穿了那一双双暖和美观的靴子,这些人以为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当官的么!总然要与平头老百姓有些差距啊!反观之穷苦大众,穿着破草鞋。脚底都镂空了,是缝了又缝,补了再补,身上披着破布麻衣,可是他们沉浸在这种满足中,因为他们有积极追求向上的东西,这便是差距,即便你物质上相当的肥沃,但是你的精神上是无比空虚的,这一点,无可辩驳。
李拖被恩师邀请留在赵府品茶,他的性子最近越发显现出暴躁的一面,人啊!一旦被暴躁的情绪所牵引,这理智啊!完全就是他娘的扯蛋的玩意,如此也会被对手看穿,知道他们几个人老成精的老臣为何能一直内斗却不倒,因为他们深知一个道理,任何结党营私都是会受到重处,任何危害江山社稷的人不得善终,即便是内斗不对,见了面也都笑哈哈,谁也不比高人一等,谁也不比谁棋高一着,与天斗,必死无疑,与人斗,其乐无穷!
地处德胜门的杨府。
杨府没有石狮子,没有大紫大红的朱漆门,没有下人家丁为这个府宅守门,有的只是一块精致引人注目的匾额,上面写着‘杨府’两个大字,那可是先皇亲手题的字,后找人镀了层金皮上去包裹着,杨府里显得冷清凄凉,没多少人来往,门前散落的树叶也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几天都无人打扫。
“爷爷,我想问问那朱少明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杨君武睁大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爷爷,他心里特别想知道关于那朱少明的事,那天听人说的时候,心潮澎湃不已,如此果敢聪明的一少年,试问京城之内谁敢与之比肩,他杨君武自认还是不行的!他与他的差距还远隔了一大截,但要论文气,杨君武有相当的自信,自小在爷爷足下熏陶了十几年,吟诗做雅这等趣事自不必说,就是做那晦涩难写的八股文也是擅长一二。
杨士奇瞥了眼一脸兴奋激动神情的孙子,不就是个少年么?至于你这般激动的迫切想知道,有空还不如去复习功课,整天就想知道风雅趣闻,这些都当不得用的,还不如沉下心来看看书,看书还能看进肚子里,学什么不好,学崇拜。
“爷爷……”杨君武拖着爷爷的手臂,央求着。他保证,只要爷爷告诉他,他立马将论语背给爷爷听,他有自信,知道爷爷每次都会考校一番,所以他是早有准备,胸有成足的迎接爷爷任何的挑战!谁让他是杨大学士杨阁老的孙子呢!若是不懂的几句之乎者也,说出去不也将爷爷的脸面给丢到姥姥家去了么?
杨士奇实在受不了这孙子的腻歪,只得求饶道:“他没事!他很好!马上你就可以见到他了,他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马上要做驸马爷了!”说罢杨士奇颇有些酸味的闭上了双阂,怎么好事都让他朱家给揽了,额,皇室也姓朱,杨士奇止住了接下来数以万计对朱太师的嘲讽。
“什么?”杨君武一阵大惊失色,什么?这么快?他要做驸马,不至于吧!他现在还是一介书生呢!要做驸马怎么也得是个状元什么的吧!可是这似乎也太快了吧!可是……不对,皇上现在年纪还尚小,还不能为兰公主做主婚姻上的事,是谁定的这婚事?难道是深宫里的那位,那位的手腕他可是十分敬仰的!
静静地想着事情的杨士奇被孙子这声大叫给打乱了思绪,一惊一嚷的做什么?难不成你大喊大叫就能做驸马?这都是命啊!他老朱家父荫不浅啊!就因为其有个骁勇善战的弟弟么?说起朱老头的这个弟弟,那可是不得了,在大明朝可是一顶一的美男子,身强力壮,毫不犹豫地说,搁在战场上,绝对是以一敌十的好手,那时候可威风了,每次出征班师回朝,迎接的百姓那更是车水马龙数不胜数,先帝也是亲自出得深宫为他接风洗尘,可谓一时间集万千宠耀与一身的世家大族,那时候,他朱老头还只是个不得志的书生,他杨士奇也差不多。
后来因为一件事,惹得龙庭大怒,罢免了其一切的官职,又体恤其立下的汗马功劳,立即擢拔了其大哥,也就是朱老头,这才有了今天的朱老头,可是那位权倾一时的威武大将军之后失去了任何的迹象,在京城,那位将军的名字说出来都是犯忌讳的!可是现在突然蹿起的朱少明让他不自觉又想到了那位,他们的神态非常相似,尤其是笑的时候,那一抹浅浅的邪邪的笑意,让人浑身有种不舒服的错觉,他不知道这位朱少明到底知不知道他爷爷的事,目前来看,他好像只知道在京城有位显赫的大爷爷,好像并不了解其爷爷的事。
有人说,那位威武将军被先帝关在了深宫地牢里,有人说,被先帝秘密赐药自尽了,若不然不会提拔朱昆,更有人说是功高震主,等等这些无稽之谈,或许有些道理,但是先帝已经不在了,那位将军也不见了,当年的事谁能知晓得一清二楚呢!只凭自己的臆测是做不得数的,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铁证才能说起话来腰杆挺得直。
杨君武悻悻的坐在爷爷身旁,他看到爷爷那阴沉的脸,说实话心里犯怵,可能是自己的失态让爷爷大为光火,连声道:“爷爷,对不起,君武失态了,有辱斯文,有辱……”
也罢!杨士奇回过神来,就看见孙子在一旁道着歉,傻孩子,爷爷又没怪你!只是想到了年少时的一些往事,这些年来,朝廷一日比一日辉煌,天下士子每年进京赶考的也是越来越多啊!天朝之国,要的就是八方来朝,只是毗邻的那瓦剌,每年都派人来朝进贡,队伍正在慢慢的壮大,他们打着进贡的旗号明目张胆的骗取我泱泱大朝的财务,就那些进贡的财宝,都不够回赐给他们的一半,可是这些,又都那个阉贼王振处理着此时,他掌管着宫内的司礼监,宫里的大小事务都在其管辖之内,他一个外臣,也不好直接插手,如果朱少明作了驸马,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是不是对那王振有着制衡作用。
“咦,想到了!原来如此啊!”杨士奇大手一拍,他想到了太后此举的深意了。太后曾在他们几个老臣面前若有无意的提到过对那王振的不满,可是当时他们一直束手无策。如今朱少明横空出世,按理说,一个酸秀才不至于入得太后的法眼啊!可他朱少明偏偏不是凡夫俗子,他是哪位将军的后人,又是朱太师的侄孙,更是深得皇上喜爱!如此一合起来,他身上的光环就非常多了,因此得了太后的法眼也不足为怪,只是这朱少明能制得住那王振的狡黠多变吗?
“爷爷,什么原理如此啊!”杨君武不解地问道,爷爷干嘛呢!一惊一乍的!吓他一大跳,真是的!爷爷到底想到了什么事,这么兴奋啊!这时,杨君武的父亲杨甚林敲了敲门,敲得似乎很急促!杨君武跑着去开门了,这个家里敢如此敲门的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他那个父亲了,至于奶奶,去年就去世了,杨君武忍着眼泪开了门。
“小武也在啊!你先出去玩会!爹和你爷爷有话说!”杨甚林拍了拍儿子的头,这小子,成天就知道来烦他爷爷,他爷爷每天都要上早朝,这时候回来了,肯定身子乏了,真是没大没小。杨士奇看了儿子一眼,止住了笑容,闭上眼睛,不理儿子,他是你儿子,但你是我儿子,你敢教训我孙子,哼哼!
杨甚林将门窗关好之后,神神秘秘的走到自己父亲跟前,想说什么!正欲开口,却闻见父亲怒斥一声:“你也出去!”这话一出来,杨甚林憋在了心里难受不已,他知道,这个父亲又在怪他教训自己的儿子了,没办法,待会再来吧!杨甚林耷拉着头向门口走去,并将门关好!
话说杨君武被父亲赶了出来之后,有些气苦,爹爹也真是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和爷爷说啊!竟将自己也给赶出来,不行,我得偷听一下,所以杨君武一直贴在门边偷偷地听着,待听到有脚步声想门边走来,赶紧竖直了身子,跑出几步再回头看。
“爹,您不是有事和爷爷说吗?”杨君武想笑又不敢笑,爹爹肯定吃了爷爷的闭门羹,谁不知道他杨阁老最疼他杨君武了,谁不知道他杨大学士最爱护短了,你是我爹,没错,但是你也是爷爷的儿子,你教训我,他肯定会教训你的撒!呵呵……杨君武心里狂笑不已,面上却要苦撑着。
杨甚林吐了阴郁之气,白了儿子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看待会不教训教训你!正欲忙别的去的杨甚林突闻从房里传来一声“进来!”喜不自胜,兴冲冲的一抬脚,就奔了进去。待爹爹进去之后,杨君武快速地跑出来房间,来到院子里,扯开了怀的大笑!爹爹吃瘪!哈哈……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初见西门地头蛇!
胡无衣小心地跟在后头,玉手警惕的轻垂而下,当然,如果从外人眼里来看的话,断然是看不出其手里掩藏的小动作的,胡无衣正悄悄地从衣袖里滑落出银针,在指缝间已经就位。如果待会一旦打起来的话,她手上的绣花针可以迅速的克敌制胜,以最大的程度上保证自己人不被敌方伤到。
陈老幺在进门之初就将那窝囊少扔在了一旁,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这个人就失去了其利用的价值。碍手碍脚不说,反而会影响行动能力,他陈老幺可决不能被这胡姑娘看扁了,刚在门口的一击,他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再接着输给她,这张老脸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很快的,有几人说说笑笑的朝胡无衣这处走来,这处院落大致的范围是个圆圆的形状,从刚刚那处小门进来后有一条一米来宽的过道,过道大概十来米长,在最尽头处有几人低着头你一言我一语的相对而来,陈老幺侧着身子像猴子般脚底猛然一蹬,人已经蹿了出去,一个冲击双脚踩在墙壁上,又很快的一个跳跃,蹦到过道另一边墙壁上,如此周而复始,速度奇快的冲了几人后面,这个时候,胡无衣知道,他要发起攻击了!
果然,只见那陈老幺横起一脚,一人倒下,在飞起一退,又是一人躺下,剩下的三人掉头一看,自己的同伴瞬间被人干趴下两个,心里惊惧不已,扛起手中的棒子就帮陈老幺身上砸去,胡无衣清楚地看到,那棒子个头不算小,足有男人手臂那般粗,这要被砸实了,骨头都要给震发麻,正准备提手撒出银针,只见那陈老幺一个后仰转身,双手抓住了两个人的手腕,冲他们一笑,另一人气急败坏的再一次将手里的棒子向陈老幺砸来,陈老幺不怒反笑,轻喝一声‘来的好!’双臂猛一用力,被抓住的两人齐齐靠在了一起,无形中是陈老幺做了一面人肉盾牌,两人害怕的直打哆嗦,他们在心里呐喊着,不要砸,不能砸,可为时已晚。
在两人杀猪般的嚎叫般,那一棒子无情的落在两人的头部,又滑落至肩头,整个过程非常短暂,但是那遗留下来的疼痛硬是让俩人将嘴唇都咬出了血,麻痹的,你打人也不用这么狠吧!咝,擦!两人长长吐了口鲜血,憎恨的怒视着下手的自己人。不就是昨晚赌牌输了几两银子么?这完全就是打击报复啊!错手打伤了自己两个兄弟的那人嘴巴也在抽搐,他没有想过那人会如此的无耻,竟那自己人当挡箭牌,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化悲愤为力量,跟那人拼了!
“呀!”又一次举起了木棒,这次他学聪明了,不自上往下砸,而是改攻击方向为直插,陈老幺嘿嘿一笑,待那人将棒子插到那两人面前的空隙时,突一用力,左边之人就被拉动了身子,勇往直前的为陈老幺挡住了那玩命的直插。左边那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倾斜,当他反应过来想大声喊叫,不料,那要命的棒子顶端无比精准的杵在了自己张开的大口里,由于使出棍子的力道太过,棒子竟直接插进了左边那人嘴巴的全部,一往无前的捅到了喉咙深处。
“呜呜呜……”左边的人头部难受的摇动,另一只手想去将棒子拔下来,这时,胡无衣出手了,一根银针插进了那人的手臂上,左边的那人惊恐地瞪着自己的手臂,为何突然之间不能动了,他……绝望的鼻涕眼泪一齐奔涌而出,面上一片死灰色。嘴巴被堵,又说不出话来,只好‘呜呜呜呜’的哽咽着,他心里恨死了面前之人,你他奶奶的等着,麻痹的,等老子……还未想完,一个肘击,人已昏了过去,同样的,右边那人也迅速倒下了,现在还站在陈老幺面前就是那个错手将棒子插进同伴嘴里的人,陈老幺对其有好感,是他帮助了自己,他接受自己的好感,当之无愧!更重要的是还是要问出那程庆生在哪。
陈老幺上前一步,揪住了那人的脖颈,面无表情地问道:“程庆生在哪?不说我杀了你!”那人身体渐渐的脱离地面,惊恐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陈老幺,脖子处好似有一把铁钳紧紧的将他的箍住了,一切的挣脱都是徒劳。心里却是在害怕的想,俺都快断气了,你再不撒手,俺就是想说也没气了!
陈老幺轻轻一松,那人赶紧呼了几口气,憋死俺了,这人的手劲真大,俺胆子小,就不知道下手轻些么?虽然俺对他俩有成见,但是俺对你没成见的,你想知道什么,俺都告诉不就得了,这么折磨俺,俺娘要咒你的!俺……
陈老幺手松之后,那人一双手拼命的在脖颈见自上往下捋着,八成俺这脖子都红透了。陈老幺见其脸色恢复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程庆生在哪里?”那人如遭雷击,这人是要去找老大的么?这可不行,老大对他可好了,他不能说,他不能害了老大,他……
这个时候,胡无衣走到了跟前,俏丽是脸庞里满是笑意,这个陈叔还是个老顽童,都这个节骨眼了还有心情玩。这不是……不过也没办法,还好!他留下了一个,不然还真难找,这地方,人走到拐角之后,出现了三条岔路,你根本分不清从哪条路能找到那程庆生,如此一来的话,不仅浪费了时间,这里的地形他们又不熟,再遭人暗算更是划不来。
陈老幺见其支支吾吾的嘴巴蠕动着不肯说,就知道这小子知道些内幕,难道是运气只好,让他捉到了一条大鱼。哈哈一笑,道:“小子,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