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后传》第39/129页


「只针对一个人?」某位发言人以低沉吃惊的口气发问。他这句的反面意思,无异就是在咒骂对方乃是个笨蛋!

「只针对一个人,」首席发言人搭住对方的问话说,「而且你很对。我真是个笨蛋!我当然明白『瑟顿计划』并不可能运用在个人身上,甚至对於一小群人也都不灵。不过,我仍然很好奇。我由『人性交错区』去探讨理性的范畴,当然收获必然有限,可是我却用不同的十几种方法去加以探讨一个大区域,而非固定的某一点。然後我再利用所有我们对特维兹了解的细节一位『第一基地』的议员,要被放逐的话,可不会那麽容易的说走就走,一点不引起注意就跟『第一基地』的市长引人注意是一样的。然而再将这些资料带入方程式,大略一算。我可就有点害怕了。」他突然住口。

「怎麽样?」得拉米问。「我想你结果令你非常惊讶吗?」

「却不是你可能预期到的任何结果,」首席发言人说。「针对个人的预测是无法获致结果的,而可是但是 」

「但是?」

「我已经费了四十年工夫在分析结果上,而且我对分析结果获得之前,已能预先获得一个答案可能会是什麽的清晰感觉而且我向来很少预测错。对这个案子,即使没有任何结果,我却仍然发展出某种强烈的感觉,认为甘迪柏是对的,因此,这个叫特维兹的人,绝不可被我们忽略掉而不去管他!」

「为什麽不行,首席发言人?」得拉米显然被首席发言人心灵中强烈的波动影响,而感觉到吃惊不已。

「我很惭愧,」首席发言人说,「我竟然试图引用『计划』去求证一件并不适用的事。现在我更感到惭愧,因为我竟然被一件纯粹是直觉的事所影响。

可是由於这种感觉如此强烈,我却不得不尔。假如甘迪柏发言人没有错的话假如我们的确有来自第叁方面的危险的话那麽,我们就将遇到无法预知的危机了,到时候王牌就落人特维兹的手中了。」

「你凭什麽会这麽感觉?」得拉米很吃惊。

首席发言人桑帝斯沮丧的环视会议桌,「我毫无根据。『心理史学』的数学方程式并未产生出任何结果,然而我望着那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却不由得不相信特维 乃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我们必须对这位年轻人给予密切的注意。



25

甘迪柏知道他再也无法及时赶去参加会议了。看样子他一辈子也别想了。

他被抓得死死的,拚命挣扎也无法脱出困境。

鲁匪南神气活现的站在他面前。「准备好了吗,学究?以拳头对拳头嘛乃是『汗密虚风格』。来吧?小个子先打好啦!来呀!」

甘迪柏说,「那你也会像有人逮住我一样的,被老老实实的打吗?」

鲁匪南说,「放开他。不对不对!只要放开他的手臂。让他手活动,脚可要抓牢。我们可不能跳舞。」

甘迪柏感到自己两只脚像被钉到地上一样。他双手可以活动了。

「打呀,学究,」鲁匪南激他。「先给我一拳哪!」

甘迪柏那时的心灵里,摸索到某样东西狂怒,一股愤愤不平和悲哀。

他毫无选择,除了铤而走险对付找他麻烦的人之外,後果如何他就不需要了!他还未利用心灵之中那股愤怒之火去打击对方之前,一件渴望的事却已经发生了。简直就是如响斯应,准得不得了。

他突然发现到一个人影很壮,有着一头长黑发,两只手臂向前戳过来擦过他的视眼,狠狠的推向他对面的莽汉。

这个人影是个女人。甘迪柏对自己因为过於紧张,无法事先凭心灵预知对方性别,直到凭视觉才看清对方是个女人的事,感到非常糗。

「柯罗尔.鲁匪南!」她对农夫尖声大骂。「是不要脸,大欺小的懦夫!

拳头对拳头算那门子的『汗密虚风格』?你比这位学究大了两倍!怎麽?你敢打我吗?那你就更不要脸!不要脸!我单用手指你骂就够啦!『鲁匪南只敢欺侮弱小,不要脸的东西!』别让我笑死啦!哪个要脸的『汗密虚男人』还会跟你一道喝酒呸!哪个要脸的『汗密虚女人』还敢跟你出去呸!」

鲁匪南被对方一阵破口大骂和猛推猛 ,弄得骑虎难下,只有招架的功夫,连句话都讲不清了。

「好了,苏拉。拜托你,好了,苏拉。」

甘迪柏注意到那些抓住他脚的手爪子全松开了,鲁匪南也不再瞪他了,所有那些心灵也都不再集中於他身上了。

苏拉也没睬他;她的怒火全部发 在鲁匪南身上。甘迪柏由绝望和痛苦中恢复,只把心神专注在抑制鲁匪南的怒气上,还有加强他羞惭的心灵上。他一点不着痕迹的进行这两方面的事。可是事实上根本没这个必要了。

那个女人又骂道,「你们全给我站远点!看到这!如果你们这五六个鲁匪南的狐群狗党还不给我站远的话,我要你们等下回去一辈子羞於见人!不要脸的东西亏你们还算男人!帮忙打群架,多吃少还得意!呸!无耻!不要脸的东西,就算你们帮鲁匪南这个懦夫打赢了,又怎麽样?不要脸还得意!



「可是……苏拉,」鲁匪南呜咽着,「我告诉过学究他可以先打我呀!」

「你算准了他那两只细手打不过你,对吧?不要脸笨死鬼!滚!

让他爱去哪就去哪!你们全给我滚回穴去趁早!免得话先传回去了,你们连村子都不敢进!只求没碰上今天这件事!村里人知道这件事的话,比我现在骂你们还不好受!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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