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204/624页


“都是些小门小户人家,哪里配得上二公子,以二公子的条件,传闻官家都有意招其为驸马,再不然就是宰相之婿,旁人家的娘子,二公子岂能看得上。”

“这样说来,初儿岂不是……”

“呵呵,傻妹妹,你脑子糊涂了,初儿是什么身份,能成为二公子的侍妾,不知道是积了多少福气,以后就如芸夫人一般,锦衣玉食,还有侍女丫环伺候,又得到大人的宠爱,岂能再作其他念想。”

“说的也是,真是羡慕初儿,居然能被二公子看上……”

“小妮子思春了……”

几个婢女嬉笑打闹而去,丝毫没有留意楚质房中,初儿倚门而立,神情微带茫然,一双秀美的眸子,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烁着点点莹光。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宗族

对祖先的崇拜,自古就流传下来,存在即合理,楚质也没有兴致与这种传统而深入人心的观念作对,虽然知道虚无飘渺的祖先根本无暇理会自己,但是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哪怕是走个形式,还是不会忘记祭拜下,以求下心里安慰,所以对于要到府内中堂祭祖还神,楚质并没有反感,反而欣然前来了。

刚走到中堂门前,楚质就发现这次祭祖与往日有所不同,只见不仅是自家亲眷都在,还有大伯楚汲和三叔楚潜的家眷也都来齐了,还有一些与楚家沾亲带故的亲戚,可以说是除了楚俭之外,在汴梁城附近的楚氏宗族都共聚在此,男女老少加起来也有近百人,但在这祭祖的时刻,本应热闹的场面却显然有些严肃。

“质儿来了。”目光锐利的楚潜立即发现楚质,连忙笑迎了上去。

“三叔。”楚质微微拱手,随后开始向前面的什么表兄堂弟之类的亲戚亲切友好的打起了招呼,自然是得到他们热情的回应。

楚质一来,颇为严肃的气氛似乎已经破坏殆尽,问好客套之声接连不断,足足热闹十余分钟也没有停息的迹象,而这时作为楚氏宗族的族长,在场人之中地位最高的楚汲不得不出面制止了。

重重咳嗽了下,见依然没有效果,无奈之下,楚汲扬声说道:“诸位且静,吉时快到了,祭祀准备开始。”

虽然已经是四月初,但是清晨祭祖时期还未来临,况且以前楚家祭祖的时候,一般是在楚汲府中进行,所以大家都明白此次仪式的主角是谁,闻言纷纷让开一条通道,让楚质先行过去。

“父亲、大伯。”楚质也明白这个仪式是为自己准备的,也没有推让,径直走了过去,朝并排站立的楚洛楚汲行礼。

楚洛默默点头,眼睛掠过一丝激动情绪,隐藏在衣袖里的双手微微颤动。

“质儿,过来。”楚汲话里充满了欣赏慈祥,指着中堂的楚氏祖先灵位说道:“跪下。”

跪个人可能还会有些抗拒心思,但是朝所谓的列祖列宗下跪,楚质却是一点犹豫也没有,干脆利落跪在堂中已经准备好的绣棉蒲团上。

“今日有楚氏,六十三代嫡系子弟质,承蒙祖先恩泽天佑,得以金榜题名进士及第,实乃我楚氏一族的荣耀,特此前来叩谢祖先之英灵,期望列祖继续恩荫楚氏后裔。”楚汲大声说道,取出一张祷文递给楚质,让他念诵之后焚烧给先祖。

传承六十三代,听起来楚家的历史似乎非常源远流长,其实不然,中国人都有个习惯,喜欢认个祖宗,所以认真的追究起来,大家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兄弟姐妹,所以楚质对于中堂灵位上排名第一的祖先不姓楚而姓屈,丝毫也没有感到奇怪。

毕竟自己的先祖是大名鼎鼎,万世流芳的屈原,说出去也倍有面子,至于为什么屈原的后裔要改姓楚,那就非常容易解释了,屈原一生忠于楚国,而他更是为了伟大的祖国跳河而亡,那作为屈原的子孙,自然是要按照他的遗训,改姓名为楚,以告慰屈原在天之灵,至于是真是假,没人会探其究竞。

极其认真严肃的将祷告文念诵完毕,亲手焚烧之后,楚质却知道自己还不能那么快起身,如果连祭祀祖先这样的大事都这样轻简,那么我国何以有礼仪之邦的美誉,接下来楚汲的动作也证实了楚质的猜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汲已经披上一件与道服类似的衣袍,手执几件古朴而楚质又叫不上名字的物件,让楚质跟着自己的动作,或拜或鞠,口中不时喃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祷词,这些平时看来有些可笑的举动,配合堂中严肃的哀乐,却显得舒缓进退有度,极符某种韵律节奏。

当然不仅只是楚汲与楚质两人祭祀先祖而已,前来聚会的近百名楚氏宗族,纷纷跪拜在家庙堂前,恭敬严肃的祷告着,这一套仪式下来,已经费去半个时辰了,这已经算是相对简约,如果真正到了清明的祭祀,礼节恐怕还会更加繁琐。

“质儿,可以了,起来吧。”轻抹去额头上的汗迹,楚汲和气朝众人笑道:“家宴已经备妥,诸位都去入席吧。”

那些小孩妇孺闻声,喜笑颜开的在仆役引领下,慢慢离开了中堂,片刻之后,堂中只留下二十余人。

“质儿,过来见过你二伯家的堂兄。”楚汲微笑说道,而那个堂兄不等楚质过来,已经满面微笑迎上了去,口中笑道:“不敢劳楚家千里驹见礼,堂弟进士及第,父亲本应亲自前来祝贺的,可惜如今身在异地,不能赶回,听闻消息之后,叮嘱我一定要当面向堂弟道贺。”

哪里冒出来的堂兄?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楚质心中迷惑,但是却知道楚汲不会无缘无故的找个人糊弄自己,也不也失礼,连忙微笑说道:“堂兄来了就行,二伯是长辈,岂能劳他大驾,日后还应我亲自登门拜访才是。”

“那就一言为定了。”那个堂兄含笑说道,心中却与其他人一样,暗赞楚质不愧是新科进士,小小年纪却如此知礼。

“质儿,你二伯对同辈兄弟非常小气,可是对小辈却异常大方,你去了以后千万不要和他客气。”楚潜在旁笑眯眯说道,说笑之意十分明显,旁人也跟着起哄起来。

“七叔莫要误导堂弟,并非是家父小气,而是七叔您想要的那方古砚,却是父亲心爱之物,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割舍啊。”那个堂兄微笑说道。

“质儿,这位是……”轻笑看着堂中的笑闹情形,楚汲继续介绍起来,楚质连忙上前见礼,重新认识了那些以前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叔伯兄弟们。

过了片刻,随着楚汲的介绍,还有楚洛楚潜在旁说笑般的暗示,以及这些叔伯兄弟之间的对话交流,楚质也随之看出了些端倪来。

这些叔伯兄弟,或者是富甲一方的士绅,或者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或者是某地颇有威望的文士,职业身份地位故然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证,当然不是都姓楚,而是在各自的领域内都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或许这些影响力与那些世家豪门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但却是楚氏一脉得以繁荣延续的资本所在,而楚质也清楚,自己已经得到这些叔伯兄弟的承认,以后某天自己或许要借助到他们的力量,或者是他们要借助到自己的关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哪怕是再难实现,也不能推辞掉,这是楚家子弟的权利,也是一种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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