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205/624页


古代是以血脉为枢纽的一个宗族社会,不像现代兄弟姐妹之间未必都能和睦相处,在古代可以说宗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宗族的最高利益,可以违背皇帝的命令,到了某些时候,甚至会造反,这个道理不仅小宗小族清楚,世家豪门明白,就连皇帝也心知肚明。

毕竟有史为鉴,历代的王朝更替,最后夺取江山的,无一不是名门宗族,凡事也有例外,截止至宋代为止,平民皇帝仅只汉高祖刘邦而已,当然后面还有个朱元璋,几千年来就只有两个人因机缘巧合而成功,可以当成个案而排除在外。

只要是不糊涂的皇帝,心里清楚自己的江山是靠谁才得以维持的,所以当范仲淹因革故鼎新,触犯了大部分宗族的利益,而导致群情鼎沸时,哪怕心中明白知道范仲淹的举措是为了保证皇室的最大利益,赵祯也唯有忍痛舍去了。

清楚古代就是一个人治社会,对于送上来的人脉,楚质当然不会拒绝,热情洋溢的与各位叔伯兄弟拉起关系来,而他们自然也乐于与楚氏宗族小辈之中,前途最为无量的少年进士笼络感情,一时之间,堂中尽一片喜悦融洽的气氛。

“质儿,进士及第,过些时候朝廷就授予官职,你可有什么想法?”过了片刻,楚汲突然问道,虽然新科进士的授职是由考课院主持的,但是自己亲自上门说情的话,想必考课院的主官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为了子侄的前程,楚汲已经打算把面子豁出去了。

楚质闻言,顿时愣了起来,说实话他心里还真没什么想法,毕竟按照楚质为自己的规划,近期内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进士及第,也不会未卜先知的做好了打算,如今经楚汲的提醒,楚质却感到茫然起来。

是啊,要做官了,可是问题在于,自己做什么官,或者说是否能胜任,一切还是未知之数,留在汴梁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被派发到地方偏远,条件艰苦的地方,楚质心里也不愿意,一时之间,千头万绪,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质儿,不用急,期集长得很,慢慢想,有什么想法尽管和我直言。”楚汲微笑说道,也是过来人,对楚质的心理十分清楚。

所谓的期集,就是是皇帝或以皇帝名义直接赐与,由朝廷和地方官府补贴支持及第进士操办的典礼及庆祝活动,什么琼林宴、状元局、拜黄甲、叙同年、朝谢、谒先圣先师、编登科录、刻题名碑等,这些都是由朝廷主持的庆典,除此之外,由新登第进士自己举办的各种庆贺、宴集活动也随之拉开序幕。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谈婚论嫁

期集,其实就是给新及第进士一个相互认识的时间,以增进彼此之间的友情,而且正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庆典活动,才更加能突显进士及第的优越性,达到皇帝收恩的目的,一般来说,期集从开始到结束,短则十余日,长可达一个多月,有足够的时候让楚质思考以后的前途打算。

“大哥,如果质儿能在京畿路辖下州县任职,以后书信往来也方便许多,有什么事情可以来信向大家请教。”楚洛轻声说道,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众人的一致赞同。

楚汲也是一步步走来的,自然清楚刚开始为官时的无知与艰辛,也是受了许多挫折才成长起来的,当然希望可以提醒楚质,让他少走冤枉路,不过这件事情他也不敢保证,只能点头说道:“我尽力而为吧。”

知道事情不是由楚汲作主,众人也没有多言,笑谈片刻,随之携手并肩准备举杯畅谈,而楚质故意放慢两步,轻手扯了下楚洛的衣裳。

“质儿,有何事情?”楚洛随之停下脚步,回身望着快要与自己一般高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思绪飘飞。

楚洛温和语气还有那不时流露的情绪,让楚质心里也有些触动,其实不管楚洛如何隐藏自己对楚质的感情,但是言行之间,总是流露出一丝端倪,楚质怎么会感受不到,自从潘氏怀孕之后,楚洛欣喜难以自抑,只不过碍于父亲的威严,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其实两人的性格似乎差不多,楚质也早就原谅楚洛了,两人都是放不下面子,相处时都是淡然的样子,不过气氛比之以前却要缓和许多,这样旁观者清的惠夫人感到很欣慰。

“昨晚与我回来的两位好友,醒来了没有?”楚质轻声问道。

“宿醉未醒,我已经命人专程照顾他们了。”楚洛微笑道:“新科状元能留宿府中,也是我们的荣幸,岂能失礼。”

“昨天晚上我似乎醉了,在人前没有失仪吧。”楚质道,似乎是在没话有找话说。

“没有,和刚才一样,你应对很得体。”楚洛轻微笑了,有些享受这种谈话的气氛,不知多少年了,两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对话,走了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楚洛说道:“对了,昨晚何学士留言,让你这两日有空就到他府中一躺。”

“今日族中叔伯亲戚共聚,脱身不得,明日我再前去聆听老师教诲。”楚质轻轻点头,也猜测出几分何涉的意思,肯定是提点自己不要骄傲自满,对此楚质却没有反感,毕竟只有真心为自己着想,何涉才会不厌其烦的提醒自己。

“你能取得如此成就,与何学士悉心教诲分不开的,你要切记这点。”楚洛说道,似乎在隐约暗示些什么。

楚质轻微点头表示明白,对楚洛的暗示也有些明了,如果不是通过何涉的关系,认识到许多朝廷高官大臣,自己也未必能有机会参加贡试,侥幸成为贡士之后,特别是在东郊聚会时见到何涉与赵概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的迷惑也隐隐约约有些清晰起来,自己得中贡士,或者有运气的成份,可是肯定与赵概脱不了干系。

至于赵概为什么会帮自己,楚质还没有自恋地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无可抵挡,或者是惜才,但很大的程度肯定是看在何涉的情面上,才会动了扶自己一把的心思,不然参加贡试的英才众多,如果自己不是何涉的弟子,赵概未必会理睬自己。

这次进士及第也肯定是如此,楚质非常有自知之明,出于顾忌,自己在策对时,根本不敢说实话,也不敢讲述些超前的内容,只是写了一大堆空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本想能混个同进士出身已经是神佛保佑,没有想到居然排在第十名,这简直是出乎意料。

昨天心情过于激动,也没有细想,但是现在仔细推敲,恐怕这又是得益于何涉的人脉,当年宋仁宗还是太子时,何涉就担任过翰林院侍读学士,负责教授赵祯学来,论起关系来,自己还是皇帝的师弟呢,楚质连忙摇了下头,抛却这不实际的念想,快步跟上众人。

楚府故然宽敞,但是今日前来聚会的亲友少数似乎有些多,开宴时前院中院后院都摆满桌席,才勉强容得下众人,其实这已经算好了,昨晚的场面才真正的热闹火爆,闻迅前来的人络绎不绝,不要说坐下饮用酒宴,就连站的地方都快没了。

与昨日一样,楚质再次成为酒宴的主角,成为亲友们争相敬酒的对象,还好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讲究太多,小饮则止,活跃下宴席的气氛而已,觥筹交错之间,众人也放开心情,纷纷拿楚质打起趣来。

“君瑞啊,质儿年纪也不小了,尚未成亲,可有婚约了?”某个热心的伯叔道:“我也识到几个好友,他们家中也有待嫁的闺女,贤良淑德……”

先是好好的将女方夸赞一通,接下来自然而然的接下说道:“年龄与质儿相仿,若是质儿有意,不妨约出来见上一面。”见上一面,说白了就是相媳妇,有此例开,其他人岂能容他专美,纷纷开始转行做起媒人来。

“呵呵,此事不急,长幼有序,质儿的事情,待俭儿成亲了再说吧。”楚洛微笑道。

“君瑞,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某人教训道:“长幼有序故然在理,但是岂能为此耽误了质儿的婚姻大事。”

“也不尽然,长幼之别确实要仔细斟酌才成,不能坏了规矩。”些人似乎是执赞成意见的,不过才说了句,话锋立即转了:“但是事宜从权,想必也没人说什么。”

“此言在理,况且只是见下面而已,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人明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古代的相亲可不像现代的随意,不满意可以潇洒走人,可是在宋朝,却要赔二匹彩缎给人家压惊,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挥霍无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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