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428/624页
墓志铭要刻在石碑之上,不是说让工匠对着文章,一笔一画地就能雕刻出来的,要把文章拓摹,复印在其他特制的空白纸上,再粘糊在石碑表面,烙贴成印迹,然后良工巧匠才对着文章,仔细体会其笔意轻重缓徐,慢慢地精雕细刻。
几道工序下来,碑上铭文才与文章保持一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简单,无论是拓摹还是刻碑,动作都要小心谨慎,稍有差池,就失去文章的原汁原味,没有几天的时间,且花费大精力,未必能做得出来。
所以就算没有沈瑶的提醒,两人也不敢疏忽大意,择日不如撞日,立即拿起字帖出门去找人帮忙拓印,固然身为文人士子,他们也懂这门风雅技术,但是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觉得还是请高手出马比较妥当。
回到衙门之后,发挥了下人形图章的作用。处理些刘仁之已经批复好的文书,楚质便一头扎进僻静房屋内,与几个匠伎不知道在捣弄什么,此后两三天继续如此,不仅县衙官吏毫不知情,就连楚家长随仆役也不知道他为何事在忙碌,只有初儿隐约了解些微情况,不过她也不是长舌之人,自然不会随意散布。
又是一个晴空碧夜,清风徐徐,入秋之后,特别是下了几场秋雨,杭州气温骤然下降了十几度,有别于盛夏酷暑,秋夜繁星闪烁,不时飘浮几缕云雾,皎洁的月色清冷而朦胧。
天色漆黑如墨,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县衙内宅后院里灯笼升起,几支臂粗的红烛将院落映得如同白昼,与天上繁星相互映衬,倒影在旁边小池塘之内,色彩斑斓。交织炫目,敢与皓月争辉。
院子中间草坪内摆放着一张桌案,其上摆放着美酒佳肴、甜点果瓜,与往日不同,楚质已经回到内宅,轻坐案旁,举杯小饮,表情甚是喜悦,初儿在旁添酒夹菜,见到楚质心情舒畅,俏脸也是语笑盈盈。
见到初儿只是在旁陪酒。楚质忍不住说道:“初儿,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今晚我比昨儿早些回来,而且还有对月小酌的兴致。”
“初儿自然知道,那是因为公子心里喜悦。”说着初儿柔美微笑,素手执壶,往楚质杯盏添酒。
“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何而喜悦。”楚质问道,俗语有言:灯下观玉,月下看美,院落之中,灯烛珠幽深的光芒柔如,月华如水一样地映照在初儿秀丽的容颜上,裁秀黛以画眉,点柔水以启唇,真是让人百看不厌。
“只要公子高兴,初儿也觉心喜,才不管为什么。”初儿娇润柔美的嗓音之中,带着丝丝缕缕情意,抬起头来,碰到楚质热辣的视线,眸光流盼,似乎要滴出水来。
握着初儿柔软如絮的小手,楚质微笑道:“这几日忙碌之极,应承陪你游尽杭州之言却是失信了……”
“公子如今身份不同,忙碌是自然的,可不能为初儿而耽误正事。”话虽如此,却难免有一丝幽怨,但是见到楚质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心里甜喜,怨意顿时抛至九霄云外。
同时,也听出楚质言下之意,初儿欣喜道:“公子,这几日……都忙通了。”
“嗯,忙了几日,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明日我就去州县求见太守,禀报此事。至于是否能成,那就要看太守的决断了。”楚质点头,随之说道:“如果太守同意,上报朝廷等待批示之时,我就要开始筹备前期工作,恐怕会比现在更加忙碌……”
初儿轻轻低下头,柔声道:“没关系,反正公子晚上也要回来的,初儿等你……”
望着初儿,楚质心中充溢满无边柔情,轻抚着她的柔荑,笑容满面,轻声说道:“你今日的打扮,特别地美丽,连月中仙子都不如……”
只见初儿青丝秀发间戴着一枚样式别致的云髻,身上穿着淡白色的薄绸衣裙,一身江南小家碧玉式的打扮简洁而明快,月光如水洒泄而下,更显白嫩的肌肤晶莹如玉。
女为悦己者容,况且还是情郎的赞美,不管言辞有多少无聊或者毫无意义,但是落入耳中,总能撩起少女心中阵阵涟漪,听了几句,初儿就俏脸泛红,慢慢地醉了。
朦胧的月色下,两人返回房中,初儿款款而行,细碎的步子轻盈如飞,纤柔的腰肢犹如风摆杨柳,优雅而妖娆,好像一个随风飘舞的精灵,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韵律,深深吸引住楚质的目光。
初儿似有所觉,俏面染霞,碎步轻快,纤腰摇曳,很快就穿越院门,回到卧房内,门刚掩上,楚质双臂微伸,圈住她圆润的柳腰,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後背,脸颊贴在一起,呼吸可闻。
闻着身后传来的气息,初儿芳心开始咚咚乱跳,星眸半闭,身子如同春日底下的薄雪,慢慢的化了,呼吸轻快,吐息如兰。
两只手掌温柔地抚摩着初儿平坦,充满弹性的小腹,离那饱满的胸脯越来越近,楚质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双手碰到了高高隆起的两座丘陵,紧贴着少女滑腻绵软的肌肤,而嘴唇也从那粉嫩的耳垂掠过,迅速印在两片丰润的嘴唇上。
怀抱初儿软绵绵的柳条细腰,吮着甜津津的丁香小舌,自然说不出的快意,感受着她唇齿间的芬芳,舌头在与她滑嫩的小舌热烈缠绵时,楚质轻托着她的腰身,慢慢的向卧室中绣床的位置移去。
平躺在床上,初儿一双美丽的眸子紧闭,高耸的山峰随着轻快的呼吸急剧起伏,粉面如火,娇艳的脸上尽是痴迷的媚态,楚质见状,情绪高扬,亢奋得几乎要爆炸,双手揉搓她丰美的圆臀,高高撑起的帐篷顶着她柔软的下腹,灼热而有力……
夜已深,群星稀,天如墨,茂盛的树阴掩映中,房内红烛高照,摇曳的烛光如倾泄的水银渗透房中各个角落,此起彼伏的人影浮映在窗帘纸上,私闺秘语之声在夜里飘远、消逝。
翌日,初儿满脸潮红,眸光妩媚似水,纤手轻轻理顺着楚质的官袍,细心的拢络他几缕凌乱的发丝,认真的检查,直到觉得毫无遗漏,这才退了半步,仔细端详打量起来。
“打扮得八九成俊就可以了,免得出门让别人看了自卑。”楚质笑道,对着铜镜观望片刻,自我感觉非常满意。
“可惜公子急着出去,若是再让我花些时辰化个细妆,不仅别人看了自惭形秽,怕只要公子在街上走着,他们都不敢出门。”初儿抿嘴轻笑道,如花枝乱颤,分外妖娆。
“做人不可太过,也要给别人留些余地。”楚质很是高傲的说道,看这模样,起码有沈辽的六七分精髓了。
笑语片刻,吃过早餐,楚质带足了人马,护送着几日来的成果,浩浩荡荡的奔赴州衙。
来到州衙门前,虽说已经驾轻就熟,但是楚质还是按照规矩,投了张求见范仲淹的贴子,随后静静的等候回讯。
衙门之前,一帮衙役觉得非常的奇怪,并不是因为楚质的到来,他每隔段时间就跑来一次,衙役们早就习惯,没啥好惊讶的,但是这次却与往日不同,以前楚质前来,或单独,或带着几个衙役,不像现在,光是县衙差役就有十几个,更加不用说随行的还有其他书吏、工匠伎人等,一行粗略计算,大概有二十七八个吧,
人多也不算什么,州衙够大,不要说二三十,就是上百号人也能容纳得下,况且其他知县出行时,排场也是浩浩荡荡的,要比楚质热闹,自诩见多识广的州衙衙役们,对此自然毫不见怪。
而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楚质带的人马比往常多也就罢了,居然还抬着礼物过来,这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谁不知道范太守为官清正,上任之后,自然没人会来自寻没趣,而楚质的官声也不差,从平日来看,人应该是比较聪明的,怎么会犯这个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