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全集已完结》第438/624页
“初儿最聪明了,怎么会笨呢,只不过……”楚质苦笑说道:“这是衙门里的事情,你应该帮不上什么忙。”顿了下,楚质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前些时候,我给太守出了个主意,想要疏浚西湖,朝廷批复同意此事,可是却没有钱粮拨下来,而开湖的工程浩大,衙门里也没有足够的……”
“没钱可以向百姓征收啊!”初儿脱口而出。
“已经向他们征过税了。”楚质解释道。
“哦。”初儿眨了下眼睛,才恍然记起楚质可是个好官,不同于以前来村里欺诈乡民的贪官污吏。
“朝廷许下以今年秋税作为开湖之资。可是我刚才仔细算过,秋税截止至十一月,近三个月的时间,征收上来的税粮全部加起来,不过是两万贯左右。”楚质说道:“两万贯对于普通百姓之家来说,自是笔天大的财富,可是相对开湖所需费用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而且开湖之日越快越好,不能等到秋税收齐的十一月份,现收上来的税金才几千贯而已。”楚质苦恼说道:“钱粮严重不足,除非我有点石成金的神仙手段,不然只有放弃一途可走了。”
其实楚质也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像上次干旱借粮一样,向杭州城的富户借取钱粮,等到来年官衙财政充裕时再归还他们,想必冲着范仲淹的名声,肯定有不少人愿意借这笔钱的,然而这方法却让范仲淹断然否决。
借钱不难,但是受到旱灾的影响,来年财政必然会缩减,不知是否能偿还债务,若是不能,则失信于人,背负污名,这显然是让范仲淹接受不了的。
“无非是想做点好事而已,怎么这么难啊。”楚质叹息不已。
初儿眼睛忽亮,开口说道:“既然是做好事,那肯定有许多仁心人士愿意出钱出力的,事后可以对他们加以表彰。这就是公子常说的以名动之。”
“以名动之。”
一语惊醒梦中人,想到受到丁行周等人的表现,苦苦追求的不就是一个名声吗,楚质仔细思考起来,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不过……”楚质轻缓抚额,心中暗暗揣摩:“开湖可是损了不少富绅的利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重名还是重利……”
有些人家大业大的,损些小利而获取名声,或者觉得划算吧,不过也有些人就算是腰缠万贯,反而更加的小气,视名声如粪土,这就是那些转奸商的典范,也不知道杭州城里哪种人较多。
回想旱灾时那些富绅的表现,楚质心里顿时有了答案,微微摇头道:“大部分都是死要钱的土老财,余下少许还有良知的,但开湖花销巨大,也不能让人家倾家荡产支持吧。”
这年头,谁也不是傻蛋,心存善念已经很难得了,量力而行才是正理,花些小钱修桥铺路已经得到百姓的交口称誉。绝对不会有多少人愿意为行善而耗尽家财,或许真有这种圣人贤达存在,但纯属偶然,凤毛麟角,几百年未必能出一个。
“吝啬的守财奴。”初儿闻言,很是失望的嘟喃了句,幽幽说道:“公子,看来初儿真是帮不上忙……”
“谁说的,你恰好提醒了我,名动之不管用,那就以利诱之。谁说疏浚西湖就一定无利可图。”眼睛掠过深思之意,楚质轻笑起来:“像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我倒要看看有谁还能不动心。”
“真的。”见到楚质脸上浮现朗爽的笑容,初儿心情了跟着变好了起来,一双美目弯成了月牙,笑意盈盈,就欲问个明白时,楚质却猛然把她的身子抱了个结实,并迅速地找到了她的柔滑嘴唇,用力吸吮起来。
“那是自然,事情解决了,先亲个……”
感受着初儿唇齿间的芬芳,楚质的舌头和她滑嫩的小舌热烈缠绵,手掌却握住了一团丰满,隔着衣衫细细的揉捏起来,初儿轻呼一声,美目水汪汪的带着娇媚,两条柔软的手臂抱紧楚质的腰身,依偎在他怀中,身子慢慢的变得火热起来。
闻着初儿身上的扑鼻芬芳,摸到她腰间罗带,楚质十指动作轻巧,解了下来,手掌沿着衣襟的缝隙口慢慢摸索上去,触手之处,如美玉一般温润而光滑。
初儿娇咛了声,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似喜还嗔,红霞扑面,娇羞不禁道:“还有人在外面……”
“房里书多,他们听不见……”楚质含糊其辞,吻着芬芳的柔颈,手指伸到她的后背,解开肚兜的结子,轻轻拉去,两座含苞欲放的双峰怒耸而出,饱满、柔嫩、丰润。巍然挺立,跌荡起伏。
初儿还在想着房里书多与听不见是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陡然感觉胸口一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用一双玉臂抱住自己的柔美雪峰,轻被楚质用手摁住,光滑莹白,流光溢彩,如梦如幻看得他呼吸渐缓,再也忍耐不住,轻手将她抱起,换了个舒适姿势,惬意的享受着美人无边无际的似水柔情。
翌日,从温柔乡中挣扎而起,匆匆洗漱,顾不上处理昨日积留下来的公文,楚质就急忙奔赴州衙求见范仲淹,两人在书房中商谈了大半个时辰,不时传来阵阵笑语,可惜谈话的声音轻微,有人想听个明白,却无顺风耳之能,只能暗自着急。
还好也不用他们多等,过了不久,楚质告辞离去,范仲淹却大肆派发请柬,诚邀杭州城各大富绅于明日中午,参加设在西湖湖心岛上的宴会。
接到请柬,根本不用细想,这些富绅脑中立即闪过鸿门宴三字,问题在于,就是明知道宴无好宴,可天下有谁能拒绝范仲淹的邀请,况且,连知州的宴请都不给面子,那以后还想继续在杭州混下去没。
民不与官明斗,自古之理也,不然到头到吃亏的还是自己,这点富绅们心里清楚,所以当赴宴时间将近时,他们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动身而去。
杭州湖心岛,顾名思义,位于西湖中央,四面碧波如镜,湖光秀色,因四面环水,岛上气候如春,树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浑然不像是在夏季,岛上固然景色秀丽、清幽淡泊,和风徐徐,的确是寻幽访景的好去处,可惜应邀而来的富绅们,却没有多少人有心情观望四周景胜,而是与相识之人,三五成群的抱聚成团,窃窃私语。
所谈内容无非是猜测范仲淹此举之意,断然肯定他是为钱而来,不是他们往坏处着想,而是有前车之鉴,毕竟在某些官员眼中,富绅其实就是他们暂放在外面的钱袋子,什么时候没钱了,直接拿取就是,从来不会有亏欠心理,长期如此,怎能不让人心有警惕。
午时将近,富绅已经齐聚,但范仲淹却没有现身,并不是他摆架子故意迟到,主要是富绅们提前来得过早,还差半个小时才到宴客时间,不过也不只他们早来而已,与他们同时到达的还有杭州城各大名楼的厨师伙计。
古代的酒楼名气与实力往往是呈正比的,素质之高自然不用说,短短的时间内就在岛上的小亭前,把宴客桌席摆放整齐,端上果瓜时鲜,茶水糕点,在司仪的招呼下,一些富绅慢慢的入席就坐,但并不意味着宴会的开始,岛上可以休息的地方不多,主人没到,总不能让客人站着等候吧。
宴席的不远处还临时搭建起一座五尺高、两丈方圆的花台,彩色丝绸遮住了幕后,台上铺一层艳红地毯,台柱子上缀满了锦绣、鲜花,对此也没有人觉得诧异,平常富绅宴客还请些伎人来吹吹打打以助酒兴,而身为杭州之主,设下官宴招待来宾,若是没有歌舞增色,那泛味不说,更是显得失礼,正愁没有借口,在场之人恐怕会立即转身离去。
有席位可坐想必没人愿意站着受累,一会之后,大部分来客都落坐下来,满面红光,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看样子不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土财主就是家境富裕的二世祖们,只怕杭州城中绝大多数能排上字号的豪绅、巨贾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