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懂宣悲全集Zei8.net》第58/68页
接着她估计是看言语宣心不在焉,以为是价格上的问题,又开始了演说,要是现在办卡可以享受优惠,还可以送个什么的。
言语宣依然心不在焉,倒是旁边的栾欢表示很心动,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下,拉了言语宣的手臂一下:“你看什么呢语宣?”
“没事,我在想这次母亲要在我身上花多少钱啊,万一我将来不能回报可怎么办啊?”
专家是个人精,早前听说过言家还有个养在外面的二小姐,说是性格很怪,喜欢与言夫人唱反调,甚至连一生妈妈都不愿意叫,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啊。
专家赶紧找了个借口退到一边去,还特意给两人说话安排了一个独立的空间,真是非常有眼色的专家,难怪能做专家。
专家一退出去,言语宣以为这次栾欢依然会拿出苦口婆心的姿态教育自己,结果她也不按常理出牌了,坐在镜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脸,很是漫不经心的说着:“那就尽量回报,你以为言家的钱会花费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
说真的,习惯了栾欢带着愧疚的低姿态,言语宣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这位母亲可从来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白甜,相反,她要是看准了一件事情,她会放很多耐心去达成,然后成功者该有的姿态,她都会摆出来了。
目前,应该就是这种状态。
似乎,自己都答应了徐晏清的求婚了,两家也对媒体公布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栾欢也确实没必要再给言语宣装好母亲。
言语宣感觉这落差也太大了,好歹也个过度啊,至少苦口婆心劝一下,然后再恼羞成怒那才是一般事件的循序渐进啊性,这样直接来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本人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然后脑子抽风的逃婚吗?
栾欢也是受够了言语宣这时不时的阴阳怪气,自己是欠了她的,但是她这脾气实在是太让人心烦了,好,既然你一直强调自己是成年人,那就以成年人的角度告诉你,反正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好不容易能够光明正大的进言家,嫁给徐晏清,除非你言语宣脑子进水了,才会因为这几句话放弃。
言语宣一时噎住,哎,这还没卸磨就想着杀驴,不好不好。
栾欢透过镜子看着老实不说话的言语宣很是满意,看来自己已经把这丫头震住了:“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只要你用心学。”
“学什么?”言语宣摆弄着化妆镜前的瓶瓶罐罐,指着其中一个很漂亮的瓶子:“学化妆,投资自己,怎么巩固自己的地位吗?”
栾欢一把将言语宣扯住,拉扯着她坐在化妆镜子面前,声线忽然拔高:“言语宣,好好收起你那副我们欠你的高姿态,要不是你有价值,谁都不会去找你的,你这副讽刺忿忿不平的样子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在意,你以为你那些话说得很好,能戳到谁的脊梁骨?啊?你只会让自己不好过,时间久了谁都会厌恶,你要明白,有些愧疚只能一时,特别是这种大家族之间,你认为他们的愧疚能维持多久,在他们看来,你这个样子就是耍小孩脾气而已,谁都不会当回事,你的那些话,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他们只会在乎价值。”
“所以,之前再见到我那副喜极而泣的样子,只是因为我可能潜藏的价值吗?”
栾欢楞了一下,将脸侧向一边,眯了一下眼睛,叹了口气:“语宣,你是我生的,我当然希望你好,你生在言家,你总是要为家族承担你该有的责任,相信你自己也明白,没有言家,你是不可能嫁进徐家的,你要求徐晏清给你求婚,再给你结婚典礼,都是应该的,确实没错,可是别太过了,口舌之争有时候是痛快了,可是久了就让人厌恶。”
归根结底就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你这副一阵见血的样子了,赶紧收起来吧。言语宣经过自行翻译,完全充分的领会了意思。
只是他们都不明白,言语宣说这些话,除了膈应你们,也是提醒自己,至少不要让自己再次陷入那种无望的期盼中。
老老实实的跟着美容专家好好的投资自己,反正不是自己掏钱。
作者有话要说: 言语宣一向有自己的主见,言家那样对她还有更深沉次的理由,以后会写清楚的。
☆、婚礼进行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想到事隔多年,自己竟然会再次和徐晏清结婚,这算不算是兜兜转转终于还是转了回来,用古人的话来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言语宣半眯着眼睛,从侧面看了看卷翘的假睫毛,自己的睫毛本来就长,加上化妆技术真夸张,这睫毛长的都要逆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去演布袋戏。
栾欢进来的时候,化妆师已经大功告成,正在收拾化妆箱,言语宣还在研究逆天的假睫毛怎么贴得那么好。
言语宣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栾欢,叫了一声:“母亲。”
栾欢微微一笑,示意化妆师先出去,显然有话说。刚好,言语宣觉得自己也有一些话想说,有些话嘛,事到临头才说才能体现重要性,才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言语宣一向是这种观念的拥戴者。
栾欢走到言语宣身后,扶着言语宣的肩膀,满心欢喜的看着镜子里的言语宣,表情里面参杂着点点欣慰和不舍,嗯,这倒是符合了一个母亲送女儿出嫁的表情。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都要嫁人了。”
言语宣默默的不说话,我要是被你养在身边,你就不会觉得我是一转眼就长大的,你肯定会觉得这死小孩太过烦人了。
栾欢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上来就拉着言语宣的手,言语宣不得以转过身去,面对着栾欢。
栾欢想必是有意的表现一下母女情深,帮着言语宣把本来已经是一丝不苟的头发悉数撩拨,嘴角泛着笑意,目光柔和,似乎前几日让言语宣看清自身的强势只是错觉。
“语宣,结婚之后你就是徐家的人了,以后说话做事可不能再由着自己的小性子了,当然,徐晏清要是对你不好,也不能忍气吞声,你要记得,言家是你的娘家,两家都好那就好了。”
言语宣眨了眨眼睛,表示疑惑。
栾欢一看言语宣这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开始揣着明白当糊涂,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言语宣的头:“我知道你懂我说的什么,语宣,人聪明是好事,但是不要自作聪明,你爸爸他们希望你这次嫁过去,可以帮着言家把徐家拿走的股份拿回来。”
果然大家都是把重要的关键话放到事到临头说,就不怕出现电视剧里那种,死到临头整个意思还没表达完就含恨吗?
“听起来好像很惊心动魄,是让我去做商业间谍吗?我估计做不来。”
“女人最大的资本就是自己,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语宣,你只要嫁过去之后,好好哄着徐晏清就行了。”
“母亲在这方面好像很有经验?不知道父亲分您多少财产?”
言语宣问的一派天真,却将栾欢噎个半死,上面有言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压着,栾欢除了表面上的光鲜亮丽,物质都是他们给的,若是真的有一天言谨不要她了,她其实什么都得不到。
言语宣一看栾欢脸色,顿时了然,哎,自己还真是无心中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是抱歉,不过看到栾欢自打脸的样子,还是挺爽的。
“咳咳,其实您真的觉得徐晏清会听我的话,骗人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万一他还是骗我的,岂不是得不偿失?听说这次我家过去有百分之五的创辉股份,他说他有没有可能,只想骗我的嫁妆呢?”
“他骗不到的,股份授权书我们会帮你保管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言语宣摆弄着礼服上边的珍珠:“那我要是跟他离了婚,你们会不会把股份授权书给我啊?”
栾欢惊讶的看着言语宣,却见她依然抠着珍珠,假睫毛投影在脸上一片浮光掠影,微微闪动。“怎么会这么问?现在还只是结婚怎么可以说离婚,太不吉利了。”
言语宣高兴地抬起头:“真好,这衣服上面的珍珠是真的。”见栾欢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不是担心得不偿失吗,万一徐晏清还是骗我的,我这人傻呼呼的,一个脑子没清楚,还得被他骗,至少现在还有一个保障。反正啊,我嫁给他也是我从他身上要东西,而不是他从我身上骗到什么。还是,那份股份授权书只是给他们看的?”
栾欢心虚的看了一眼言语宣:“是啊,我们替你保管就不用担心了。”
言语宣心知肚明,自己要是失败了,最得不偿失估计就是自己了,徐晏清那边不必说,估计什么都不会给,而言家这边估计也是要翻脸不认人,大家都打得好算计,都想着利用自己得到一些什么,难道就不问问自己的感受吗?
栾欢看言语宣一脸冷意,默然相对,心虚的更是厉害,找了给借口就要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见言语宣叫住自己:“母亲,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了。”
言语宣透过镜子看着栾欢回了头,嘴角泛起笑意,只是眼眸依然冷清:“我其实挺讨厌徐晏清的。”
“那是你的事情,你既然答应了结婚,就好好结婚。”栾欢说完就重重地关上门化妆间的门。
言语宣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完吗?我下一句话才是重点好吧。”不过也不着急,反正也就早说晚说一会儿,并且也不影响大局,他们迟早会听到的。
徐晏清本来是春风满面的迎着贵客,在看到安以墨出现的时候,笑脸顿时跌了几分,但还是出于礼貌迎了上去:“安总,特别谢谢你来参加我和语宣的结婚典礼。”
安以墨当然是注意到了徐晏清将其中几个词咬得特别重,心里不免好笑,待会有你哭的时候。当然,他面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的与徐晏清握了握手:“不用客气,我应该来的。”
四目相接,徐晏清没在安以墨的脸上看出任何不甘的的情绪,隐隐有些挫败。
安以墨嘴角微微翘起:“对了,不知道前段时间徐少爷调查我做什么,你要是想了解我,直接问,我一定如实相告。”
“哦,只是听有位长辈说,安总年轻有为,成熟稳重,是年轻这一辈的榜样,我就是学习学习。”
“徐少爷过奖了,查的都是我的私事,是学习我怎么交女朋友吗?理论上来说,徐少爷在这一方面应该比我有经验啊。”
徐晏清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那再装也实在没意思:“我只是不希望语宣被骗。”
安以墨却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周围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却笑够了之后就走了,与徐晏清擦肩而过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说着:“到底是谁骗她呢?面对她那双透彻的眼睛,你都不心虚吗?”
安以墨比徐晏清高了几厘米,这样的姿态却是让徐晏清有了一些压迫感,待回神的时候,安以墨已经走远,徐晏清看着他的背影一阵嘲弄,无论谁骗言语宣,今天站在这里与言语宣结婚的人就是我徐晏清,而不是你安以墨。
☆、婚礼进行时
言语宣其实一直没想明白,订婚典礼和结婚典礼有什么区别,至少形式上,内容上来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言语宣好像才慢慢体会了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至少见证的人不是那么多,对外的媒体也不是那么多,并且最主要的是,订了婚还可以反悔,而结了婚要反悔的话还得走法律程序,甚好。
言语宣挎着言谨的胳膊,站在花亭下边,光束打在身上,言语宣看不到台下的人,只能看到站在舞台上的徐宴清,一副深情款款的姿态说着非君不娶的誓言,有女宾的声音传了过来,还夹带着忍不住的抽泣说着:“太感动了,新郎和新娘经历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他们一定很相爱。”
台上徐宴清还在进行爱的表达,司仪也很煽情,引导着徐宴清说着更多不要钱的情话:“语宣,虽然我们之间有过很多误会,但是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午夜梦醒时分,我经常会不自觉的喊着你的名字,所以我知道我该回来找你了,语宣,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