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懂宣悲全集Zei8.net》第59/68页


  司仪引导着徐宴清高喊着“我爱你”三个字,言语宣看着徐宴清认真的样子,突然之间泪眼迷蒙了,即使知道这只是婚礼必备流程,中间参杂不了几分真心实意,言语宣还是围着三个字感动了。
  安以墨透过朦胧的花亭看着站在那里的言语宣,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这场赌局,自己究竟有几分胜算?
  终于把告白的情话说完了,司仪觉得气氛也确实炒够了,终于决定让万众瞩目的新娘上台了。
  伴娘将垂下的纱帘撩起来,言语宣还带着泪痕的脸呈现在众人眼前,主持调侃着新娘子感动得热泪盈眶。
  伴娘给言语宣递了纸巾,言语宣借着擦脸的时候,冷冷的皱了皱嘴角:我是热泪盈眶,也确实是感动的,只是感动的不是徐宴清的情话,而是他们的虚伪。
  安以墨拳头越握越紧,本来想站起来的,却看见言语宣的目光看向自己,眼眸带着讽刺,透着看尽世态的凉意,这是她一贯的表情,安以墨随即冷静下来。
  言谨拍了拍言语宣的手,她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是代表着激动万千少女心的结婚进行曲响起,言语宣被言谨带着走向徐宴清,徐晏清也向自己走来,朦胧中他的脸忽明忽暗,就如同多年前,他带着黑暗的目的来,自己却以为他是带来了光明,所以忽略了他偶尔的阴沉。
  红毯很长,言谨又走得极慢,言语宣心思百转千回,给大家呈现了一个心事重重的新娘,完全没有尽心尽责的展现出一个新娘该有的喜悦。
  终于走到了红毯中间,司仪就这个父亲嫁女儿的问题煽情了一下,言谨对上这个不熟悉的女儿,也是很煽情的说了一段,女儿多么多么的珍贵,今天把她交到徐晏清手上是多么多么的不舍,周围又是一片抽泣声。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平时不经意,事到临头了,总能激发出一些感动的词汇来,让人听着就忍不住的潸然泪下。
  纵然多年父女感情寡淡,至少这一刻言语宣还是感动的,当然如果排除他们是存了利用的心理,言语宣绝对相信这番话发自肺腑,言谨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是非常舍不得的。
  言语宣跟言谨抱了一下,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我真高兴父亲会送我出嫁,希望我下次结婚的时候父亲可以换一点欢乐的话说,弄得太煽情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父女关系呢。”
  言谨诧异的看着她,言语宣却只是冷笑了一下,司仪接着引导言谨将言语宣的手交到徐晏清手上,言谨心神不宁的多看了几眼言语宣,见她神色并无什么特别。
  在和徐晏清的一番煽情之后,言谨终于完成使命,在司仪的引导下走下了T台,临下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言语宣,她还是那副风轻云淡,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样子,这个女儿一向阴阳怪气,那句话也许只是说说,言谨暗自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回到安排好的位置上,老太太偷偷告诉了他一件事情,言谨差点站了起来,却被老太太拉住了:“言语宣肯定还不知道,先把婚结了,以后她能闹到哪里去,还不是在我们手心里拽着。”
  言谨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看向言语宣,结婚进行曲继续奏起,她挽着徐晏清的胳膊伴着乐曲走上舞台,脸上终于挂上了微笑,只是笑容太过飘渺,表情带着一种局外人的姿态。
  舞台上,司仪还在炒气氛,言语宣始终面带着看跳梁小丑的笑容,回答问题的时候都是一句话:“新郎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然后是婚礼的一些环节,言语宣老老实实配合,安以墨又有点坐不住了。
  直到交换戒指... ...
  司仪声线拔高的说着,请新郎为新娘戴戒指的时候,摄像机全部准备到位,捕捉这难得的一幕,言语宣终于收了笑容,将左手的无名指一收,戒指从徐晏清手上滑落,全场安静了。
  司仪本来想打个圆场,说新郎太激动了,结果却被言语宣叫住了:“司仪先生,请把话筒给我好吗?到了这个地步,我有些很有分量的话必须要说了!”
  司仪愣愣的把话筒交给了言语宣,见她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新郎,然后往前走了一步,面上露出了一个很标准的微笑。
  言谨站了起来,栾欢和老太太合力拉着他,老太太一面看台上,一面带着责怪的口气说言谨:“你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就心神不宁,那丫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她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她还能忤逆不成?”
  “妈,语宣刚才和我说,她很高兴我送她出嫁,只是下次结婚要换点欢乐的话语,这丫头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言家老太太和栾欢对视一眼,似乎是为了印证言谨的猜想,言语宣开始说话了:“因为我要嫁的人不是徐先生。”
  言语宣此言一出,顿时讨论声想起,本来高大上的婚礼现场顿时呈现出菜市场的热闹来,言语宣很满意,在人群中寻找着安以墨,安以墨站了起来,对她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她放心的继续放炸弹:“好吧,所以这个婚礼取消,谢谢大家的到来!”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各位记者猛拍照,议论声一片盖过一片,言语宣依然微笑着,她把话筒放到司仪手上就下了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仇必报才是我的菜啊。

  ☆、现场悔婚

  “言语宣,你给我站住!”言家的老爷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一家之主的威能,言语宣稳了稳脚步,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是真的被吓到了。
  老爷子拄着拐杖,其余人搀扶着他来到言语宣跟前,一看老先生面色红润鼻孔大,眉皱纹深挥杖时,言语宣就知道自己真的需要赶紧后退了,不然说不定就要去医院躺躺了。
  果然,下一秒拐杖就挥了过来,言语宣闪身一退,拐杖没挥下来,安以墨一手抓着拐杖,正与言家老爷子来了深情的对视。这英雄救美时机倒是把握得刚好,言语宣看了看台上的徐宴清,这货脸都绿了,理论上来说,他绿的可不只是脸色啊。
  自古以来,但凡女的出轨,通常会被人骂红杏出墙,水性杨花,残花败柳,朝三暮四,等等汇集了鄙薄之意的成语,给男的戴了绿帽;反观男的出轨,最多是被骂渣男,连个有代表性的成语都没创造,女的只能被称为不幸,还是没有代表性。
  所以这前后对比一下,好像自己确实罪恶不赦,难怪自己的家人这么义愤填膺,连被骂的成语都创造好了,他们可以好好发挥一下,不骂的话就浪费了古人的“智慧结晶”。
  如果是当年的话,最多就是骂徐宴清一句渣男,然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所以他们都不站出来指责,就那么一个词语,几个人去说太丢人啊。言家果然是深藏智慧的名门。
  接下来就是徐宴清的爸妈也来围观了,看看人家的爸妈,这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是把自己杀了都不为过的状态。徐宴清也回过神来,眼神恶毒的看着言语宣,好吧好吧,你的愤怒表达得够彻底,言语宣躲到了安以墨身后。
  这真是个敌强我弱的鲜明对比,言语宣拉着安以墨的手臂小声说着:“人家抢亲的都是带领着大量的家丁,震的人一丝都不敢动弹,霸气测漏的抢了人就走,怎么到你这,成单枪匹马了?”
  安以墨松开言家老爷子的拐杖,老爷子后退一步,众人接住,安以墨回过头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言语宣的脸:“单枪匹马才能刷X格,这话还是你说的。”
  “可是人家不按剧本走,怎么破?”
  “那是他们的事情,语宣,我今天既然来了,你该信我了。”
  “对哦,恭喜你,通过了最后一个考验。也恭喜我,没有看错人。”
  安以墨捏了捏她的鼻子,言语宣也伸出手掐他的脸,两人就这么浓情蜜意的上演了秀恩爱。
  果然不负众望的,作为最讨厌言语宣的徐雄先生,一开口就是非常维护儿子的用上了体现文化的成语:“残花败柳还水性杨花,言叔,这件事情你们家怎么向我们家交代?”
  这一句话又把老先生的火点了起来,老人家又挥舞着拐杖上来了,口中还念叨着:“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我们言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言语宣往安以墨身后一缩,看着言家人一面指责自己,一面劝着老爷子不要生气,为言语宣这种不孝女犯不着气坏了自己。言家人难得同心一致对外,饶是安以墨身手灵活还是被老爷子打到了,言语宣捂着安以墨的胳膊看着仇视自己的亲人们。
  看来身体好得很,真正气极攻心不都是喘着粗气,抚着心脏,然后其他人手忙脚乱的找着急救药吗?这一位倒好,活蹦乱跳挥仗揍人,所以,那么有些事情可以在他们承受范围内吧。
  言语宣沉思了一下:“你等我一会儿,我把有些事情说清楚,既然要在一起就要光明正大,免得将来被人指指点点,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
  安以墨看着言语宣走上舞台,走到徐宴清面前微扬着下巴,眼睛微眯,嘴角微翘,表情极尽了轻视,然后从他手上一把拿过话筒。
  “各部门准备好,音响,摄像机,照相机,录音笔准备,因为我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你们可要听清楚了。”
  言家的老太太扶着老爷子,预感事情不妙,严厉的叫着栾欢:“你赶紧上去阻止她,否则以后你也别回言家了。”
  栾欢慢慢松开了扶着老爷子的手,表情竟然和言语宣一般微凉,泛着看透的苦涩:“她要说什么就让她说吧,这么多年她也该说了,说不定有些说也是我想说的。”
  老太太像不认识的看着栾欢......
  而台上,言语宣也开始了讲话:“我要说明几件事情,第一:我和言家真的存在血缘关系,这点毋庸置疑,有好几份DNA为证,不是我花钱买的;第二,我和言家不存在户口关系,也就是说,法律上我们不是亲属;第三,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徐宴清先生,证据一:九年前的事情,是徐先生觉得戏弄人挺好玩,还能出气,我很不幸的被骗了,虽然现在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当年我是被抛弃的;证据二,后来我与安以墨安先生认识了,并且我们相爱了,所以安先生不是第三者;证据三,徐先生满心以为破镜真能重圆,用了一些不是那么好的手段,所以才有今天的事情,媒体朋友记得还原真相哦。”
  言语宣说完就走下了舞台,媒体们都围了上来,纷纷提问,现场一片混乱......
  老爷子怔了怔,瞪大了眼睛看着言语宣几秒,然后终于像电视里演的一样,捂着胸口一副马上就要心脏病发的样子。
  现场混乱加剧......
  言语宣表情微凉淡漠的看着所有人,似乎天地间只剩下一人般的孤独,安以墨紧紧拉着她的手,言语宣转过头来看着他,突然间笑了出来,一下子有了生机:“这个时候,你还不带着我私奔吗?”
  安以墨看着另外两家人不友好的目光:“这是私奔失败了,被抓回来的架势吧。”
  他们自然是走不了的,前有言家,后有徐家,现在想走而没人敢阻拦的大概只有那位徐宴清了吧,炮灰也就这点上很自由。
  好在他们还需要维持脸面,倒也没有再继续动手,只是让人请了他们去后面的休息室,言语宣一把拉过安以墨的手,很是坦然的从徐宴清身边走过。
  徐宴清一把抓住言语宣的手臂:“这事儿没完!”
  言语宣依然只是看着前方,甚至都没有看徐宴清一眼:“我也不想这样,如果不是你们非得逼着我。”
  徐宴清正想理论,却被徐雄阻止了:“宴清,赶紧松开,言家总会给交代的,别跟这种人纠缠,再丢人现眼。”
  言语宣表情冷然,淡淡的瞥了一眼徐雄,安以墨拉着她的手用很不以为然的口气说着:“比你先死的人,犯不着生气。”
  言语宣对安以墨竖起大拇指,身后徐雄气得差点跳脚,看着人家年轻的身板,偏偏无可奈何。

  ☆、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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