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全集》第141/157页


我笑笑:“要不,你打回我吧。”他怪异地看着我,然后重重地叹一口气说:“云知秋,你真的会原谅我?”

“连皇上我都能原谅了,你只是一个臣子,当时的我气极了,也不为你想想,现在只觉得很对不起。”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他忽尔轻轻地一笑:“不必要对不起,是我欠你的。小皇子体热已经六七天了,还持续不下有些怪异,相信侍候他的人,倒也不敢动什么歪脑子的,你不要太担心,我会好好地查下。”“真的是好担心啊,我总是怕出错。”我有些叹息地:“我没有带过孩子,但是我不想负了林尚仪所托。”他开了些药,说先让宫女去煎,看着小皇子服下去是什么反应。

我倒了杯茶给他:“想来还得等些时间了,好了,楹儿的病很快就好的,楹儿楹儿病起来不好看啊,不过母妃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怕不怕哦。”

“你很用心爱孩子。”他轻叹地说:“有时候太重情重义了,在宫里倒也是一种牵绊啊。”

“你看他多可爱啊,怎么能不好好疼惜他啊,对了林洛水,你吃过晚膳没有,不要跟我客气哦,煎药还得要些时间。”

“没有。”他很老实地说。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一些结解开也轻松了很多,让宫女去准备膳食,他便坐到另一张小桌子去用膳。

“娘娘,球球又抓你的香膏了。”缘由姑姑有些无奈地说:“好好地一大盒,给它抓着玩得差不多了。”

“这球球就臭美,闻着香香的就爱抓。”我倒也不放在心里,照样逗着楹儿玩,站起身要去拿些糕点喂喂他,一不小心勾到衣袖碰到桌上的茶杯,茶水倾泄顿时湿了洁白的桌布。

“我真是不小心,缘由姑姑,让宫女来收拾一下。球球,不许玩水。”

臭爪子去拔拉着那茶水,像是什么好奇的东西一样。

宫女正要过来收拾,林洛水却寒声地说:“慢,别动。”

整个人神色都变了,冷冷地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似乎想看出什么一样。

我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有毒。”

他紧拒的薄唇滑出二个字,将我给吓呆了。

那金黄色的茶水还顺着桌布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溅湿了一片地板。

这茶水,是刚才我顺手倒给他喝的,我也有喝啊。怎么的就有毒起来了呢?可是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他很认真地看着,犀利的眼神企图想将每一滴茶水都看透。

我心寒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楹,连站也站不起来。

缘由过来防备地将我抱住拉开,让我离那漫延的茶水更远一些,球球也赶紧跳了下来。

我结巴地说:“是…是…真的么?”

他惧重地点点头:“我可以很确定,你看。”

他指着桌布的一处,,那雪白的方漫过茶水,可也不是茶渍的金黄,而是乌黑黑的一片,那么的触目惊心。今天的更新完毕了,耶耶耶,给个投票和留言吧,呵呵。

第六十八章:香膏有毒

我觉身浑身寒气四溢,我紧紧地抱着楹,忽然很害怕。如果这水我喂楹喝了,那会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他不像我能承受风雨承受很多的东西。“喵喵。”球球又叫了几声,有些可怜巴巴的。但是现在,谁都没有心思逗着它玩了,幸得小栩也不哭,二只泪汪汪的眼就看着我,我脸贴着他的小脸,他伸手抓我的发,又咧开嘴笑了起来。小人儿,总是无忧无虑,而宫里也真的让我见识到了,要养活一个人,真难真难,要让孩子长大,太难太难。殿里变得警慎起来,林洛水取来了银,揭开水壶放进去,银针却是没有任何的变色,他拉下一边的白纱,再倒上茶水,也没有变色。于是,他起身到桌子边,银针去探那乌黑一片的地方,但见那银针,也变得乌黑透亮得让心寒痛着。他看向球球,球球还呜呜地叫着,爪子直在地上挠着,白白的毛都有些染黑了,也不知是刚才是不是碰到了。“知秋,刚才你们说,这猫抓到了什么?”林洛水认真地问了起来。“香膏,娘娘的香膏。”缘由声音都有些抖着:“林御医,奴婢马上去取。”她比我还要害怕一样,马上进去内室捧着那盒让猫抓过的香膏出来。又点起了更多的宫灯,香膏还是透着清淡宜人的香气,还是雪白一片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林洛水将银针插进去试,却没有什么改变。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我可不想我的脸变成乌黑黑的一片。他又刮了一些放在白布上,拿金黄的茶水一泼,瞬那间,那白布就开始变颜色了,乌黑乌黑得让人心也变得黑沉沉的。香膏里有毒,他正色说:“婉仪,此事可不能私下处理,宫里出这样的事,必须得上报。”“好。”我声音有些无力,缘由扶着我坐下,双脚也有些发抖的。林洛水让我伸出手给他把脉,一脸的慎重,然后问我:“你用了多久了?”我想了想说:“十天的样子。”他又问:“可有喝茶。”我点点头,一直有的,我想我现在一定很惨了,身体里面都是毒。他收回手,神色有些轻松:“身体有些小毒,却也是不碍事,中毒的现象很浅很浅,似乎才用一二天一样。”“先前乔良人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用了五天都感觉还好,后来再送过来,我看肌肤也润白起来,就没有经常在用。”再加上栩生病久不好,我没有心思多打理自已的事。“栩呢?”我紧张地问。“他倒没有什么事,这香膏,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他挖了一些放在小瓶里:“不管谁送来的东西你怎么也不小心一些。”真是悲哀啊,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胆,可是我想,也许不会是她吧,先前的都没有什么事,怎么后面这盒就出问题了呢?这事马上就通传了上去,香膏的毒,惊动了三宫六院,乔枫也抓了起来。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婉仪娘娘,臣妾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这样做啊,臣妾一直都是在用的,臣妾的宫里还尚有着,可以让御医查查。”路遥冷声道:“就是你这香膏出了问题,果真是居心叵测,想害婉仪娘娘。”“臣妾真的不敢,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她哭得鼻水都流出来了。“冤枉,难道是婉仪自已放毒不成?”“皇后娘娘,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真的不知道。”呜呜的哭声,钻进心里格外的无奈无力。可是我,我也迷糊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毒的。太后冷然地说:“宫里绝不容许如此恶毒的女人忧乱后宫,一经查个清楚,须得严厉处置。”有人去取乔枫用的香膏,得让御医好好地对比一下,高位上的他看着我,有些心痛有些震惊,双眼含威地看着乔枫:“此事定得查个清楚。”好几个御医正在忙碌地检着那些东西,最后道:“这二盒香膏大致都是一样,所用之物都是温和美颜,可是婉仪娘娘这一盒,多了一些东西,里面放了乌君子,此物无色无味,研碎成粉加入倒了是察觉不出,若是调以茶水,必能铺其颜色乌黑,沾到却身体不适,燥动不安。如娘娘用在脸上,再喝茶水,大至可以让娘娘肤如黑炭。”此话一出,我都给震得呆呆的,肤如黑炭,好个肤如黑炭啊,早知真宁愿它脱皮脱个够好了。“那对身体,可有碍?”路遥有些着急地问。御医道:“倒也是有些损害,久则内脏乌黑,将会……。”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话,御医没有敢说下去了。路遥看着我,双眼欲言又止,再看着乔枫,冷冷地说:“你还不招吗?如此大胆想谋害婉仪之命,实在是胆大包天。”“臣妾不敢啊,婉仪娘娘,臣妾真的不敢伤害你。”大至感觉到这沉重的压力,有着一些心颤,她越发的害怕了,一个劲地朝我磕头。皇上淡淡地说:“来人,上刑。”什么话都免了,昨天还在他的怀里,婉转娇笑的美颜,转眼间,他可以一句话也不想再问,直接让人上刑。那拉开的木条,夹着她的十只青葱玉指,二边使劲一拉,那尖心刺骨的痛就穿透了沉黑的夜晚。“没有,臣妾没有。”她大声地叫着,痛得泪如雨下却不松口半口,那鲜血顺着她白嫩的十指滴在地上,我想起她露出小虎牙的笑,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出糕点,手指上甚至还沾了些面粉。这样一个只想得到宠爱的女人,还只是一个良人,她怎么会自毁前程呢?我站了起来,对着太后和皇上跪了下去:“皇上,太后娘娘,臣妾想这毒,不是乔良人下的。”“知秋?”皇上拢起眉看我:“你又在糊涂了。”我摇摇头,看着那趴在地上哭的乔枫,那十指间鲜血直流勾起我心里的痛,我无法再等一分,而且冷静地想想,越发的不是她了。皇宫里可为一件事,可以牵连进很多的人,死就死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却总是抓不到。“皇上,臣妾认为不是乔良人,乔良人性子温和,纯朴,如果是她想害臣妾,她大可不必这样明着来,香膏跟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如果是她自已下毒,岂不是自毁已路。臣妾相信,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害臣妾。”“我看这事,也有几分蹊跷。”太后看乔枫一眼:“应是从乌君子下手,宫里岂能这些东西。”便有人马上去插查乔枫的住处,唉,乔枫,你得帝恩宠,可是你的叶还太嫩了,只稍一个不慎,别人都可以借我之手折了你的翼。伤了我,也毁了你。宫里这些事,但凡冷静旁看,倒也处处能得出几分道理的。她听我为她求情,呜呜地哭得更加的伤心了。林洛水又上来说:“启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这乌君子是后面才融入的因为香膏必须得调以水,虽不是茶之类,可也会使香膏颜色变深,而现在的香膏却还是透白,应是后面才加入。”便也有人到我的宫里去查乌君子了,一块大石压在我的心头之上,怎么也松不开眉头,我无伤人之心,可是人却有害我之意。不管是乔枫的地方,还是我的地方,都无法查出乌君子这东西。天色也不早了,太后说先回去休息着,明早儿让皇后告诉她这事的结果。查来查去,最后还是抓了宫女来询问。我身边的人越发的逃不过了,林洛水从栩身上着手,乌君子粉应是没有几天,那就是在香膏送过来之后的第二天才发生的,是球球老去抓又跳上跳上,栩学爬又去抓猫。终是结了个半个果吧,却不知是谁放进去的,观月殿的宫女,上上下下又得审查一翻了,这一次,也不知会死个谁。最无辜的乔良人,我扶起她,轻轻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脸,她也不会说献香膏,也不会让她受这个罪了。虽说她也是别有用心的,但总归连累至她了。我一说她的泪水就流得越发的多了,咬着唇还是呜呜直哭。林洛水细细地给她包扎好手指,十指像肿得那也是一个一个的伤口啊,让宫女送她回去,走到门口她还感激地看我一眼。每个妃子都送了回去,热闹散了,留下心底挥之不起的沉重。我开了窗让外面的风吹入,看那银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天空上,投在湖水里让风吹得银亮亮。“知秋别害怕。”他从后面抱紧我。我却有些悲哀地说:“在宫里,真难,是不是?”他不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紧我。真难,幸福就是水中的月亮,看得见,可是永远都触摸不到的,那一层一层的光华是倾碎的月光,总想平静下来拼凑出一份宁静,风却不如了它的意。“幸好没我没有什么事,你别担心了。”我转过头看着他:“去看看栩吧!”“朕要怎么保护你,才能更好?”他轻喃着。我笑笑,什么也不说,我说了也是白说的,你放手也许是最好的,可是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放手的。至使不爱,不宠,不要,你都会把我留在宫里,只要别人喜欢的,你哪怕不要了,你也不会给别人。第二天路遥过来看我,重重地叹息:“讨厌宫,也是有这么多的事非。”“不要太伤心了,林洛水都说了,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后面那盒我用得并不多。”她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良久才说:“知秋,太后姑姑那边也已经知道了。”“太后她怎么处置这事呢?”“太后姑姑说,让你搬到后宫偏远一点的地方去,让我带一段时间栩,等你身体里面的毒素都清除出来了,再回观月殿。知秋,要不,你跟皇上说说,你未必就要到那偏远的后宫去啊。”她低垂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样。唉,其实这些话,是太后的意思又不是她的。“好啊。”我欣然地答应,也许静点好,静一点偏一点就没有人想要害我,抑惑是害栩了。在宫里我也不敢随意相信谁,栩给谁我都会担心,可是路遥一定会替我好好照顾她的。“对不起,我想说服我太后姑姑的,可是……。”我挡住她的话,轻笑:“别可是不可是了,路遥,比起在让人嫉妒的观月殿,我情愿到那些偏远的地方去,你呢,就得给我好好带好栩,不然我饶不了你的,呵呵。”“你还笑,还笑。”她气得眼眶都红了:“你知道后宫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什么吗?那就是住得越是偏远,见到皇上的时候,越少。”“哎呀,敢情你不吃醋啊,皇后娘娘,难道你不觉得我走了很好吗?还有栩在你那里,皇上会经常去看的。”“去你的。”她脸羞得红红的:“不许再说。”“哟,很少看你害羞的哦,来,笑个给你知秋妹妹看。”“死丫头。”她抓了个枕头掷我:“还说,让你还说,我说真的,要不然你去求求皇上吧,说不定皇上也会改变主意,不让你到那角落边边去了。”“好啦好啦我不说了。”我打住,举起了双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也许离得远一点,才能看清一点的,不是我对皇上还有恨,只是一时之间有些东西,也必须好好理清,他说他爱我,真的也是确实是很护着我,疼着我,可是我觉得很遥远一样。如果我住得远一点呢,他不想来,那这样的爱,也不是我所要的,那么我也不必再为难我自已了,何乐而不为呢?”我想感情之上,需要大刀阔斧,该放就放,在狗也猫之间,没有二全其美,我给他机会,可是我也不想低贱自已的感情。路遥看着我就感叹:“真佩服你,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不过你死心吧,你在宫外,皇上就看中了你,别说还在这宫墙之内了。”我笑笑,拿得起放得下是说说的,心里的一些东西,是要自已去体味,慢慢去走过来的。

第六十九章:藏在眼底的情

说搬就得搬,我算是被隔离开来了一样,最舍不得的还是栩,他睡得可安详了,小手儿摊开,小嘴咧开了笑。我摸摸他的小脸,很是舍不得啊,可是不得不暂时离开你,我真怕自已连累了你,负了你娘所托。亲了又亲,还是好不舍,给他拉高了小被子,可是头发也不知什么时候给他抓住了,睡觉还这么不安稳,真是的。握住他的小手指,那是软软暖暖的感觉,慢慢地拔出自已的头发才放轻脚步出去,缘由难过的直抹泪。我好笑地说:“你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娘娘你就是这样,什么也不在乎。”“这有什么好在乎的,好了,走了,要是吵醒了栩就不好了,缘由,到了那里就得劳烦着你了。”宫女都不能带过去,身边的人,再一次的扫荡一样,香膏一事,不知又是谁无辜而死的。我终是相信人心是向善的,我没有害别人,宫女也没有必要害我,只有那些脸上挂上笑,实则心里嫉妒着的宫妃,才会想将我拉下马。缘由无论怎么说,也要跟着我去小居那里。桃心木,荆花树,还有那玉兰,天啊,那玉兰现在开得可美了,洁白洁白的花瓣散发着清郁的香气,我跳起来想去抓一朵,缘由很安静地在一边看着我,眼里总是藏着泪水。我就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对于我来说也许这样是最的,风头之上易折枝啊,太后娘娘什么心思我可以不想,我只想想对于我是好是坏就好了。人不能顾着眼前,要看着以后。可惜我这人,总是不愿意把别人想得那么坏。若不然我也一早就知道究竟是谁害我的了。那是一幢有些年月的小阁,倒是挺细致的,就是偏远了些也没有人来,小阁外面种了很多桃心木。小阁已经有公公来打扫干净了,我的东西也搬了些过来,缘由先上去打点整理一下,我就在下面看着桃心木,看那绿绿的叶子长长的,叶子总是对称而生,向二边延伸。桃有着欢喜的意思,心,是二心相连吧。还有大伞树,叶子像伞一样向四周铺开,甚是好看。我折了一枝一路上挥着进去,闻闻那淡淡的叶香之气心情好了起来,往楼阁之上跑:“缘由缘由,给我找个花瓶来。”插起来我画个画儿,又能打发一天的时间过去。缘由有些慌张地从里面出来,垂下眼眸:“好的,娘娘。”“呵呵,你还哭什么啊,真是的,唉,算了算了,你去做你的事吧,我自已去找就好了。”这小地方,古色古香的我倒是挺喜欢,和我家那幢小楼阁差不多,而且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桃心居,大概是因为四周种了很多的桃心木而出名。还是让我找了个土黄色的瓶子装了水插起来,正在擦洗着叶子就听到楼梯有脚步声,转过头去看是林洛水来了。他还是我的专任御医了,直到我的身体康复为止,而我,不能随意到处走,免得传染给别人,我也不知道原来乌君子会传染的。罢,这些不好说什么,反正我也顺水推舟到这里来住的。我朝他一笑:“林洛水大夫,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快,我到了你也到了,来,看看我拍下的伞叶,漂亮不。”擦洗过的叶子,格外的绿,还泛着淡淡的光华,映着那土黄色的瓶子,好几分的雅致宁静。他深深地看我一眼,无力地笑:“云知秋真会享受。”“呵呵,那是,请坐吧,茶呢?我还找不到。”我也才来,明明也不是什么瘟疫之病,可是还是说能少些人就少些人,我也不喜欢宫女成群,索性说自已的,不过皇上是不会允的,缘由的请求便允了她。“你加些盐下去,可以放得更久。”他笑着建议:“云知秋娘娘,现在请你这个病人覆行一下义务,将手伸出来让我查查。”我忍不住的大笑,这也叫义务啊,还覆行。看着他把脉,我吐吐舌头:“我算是好运的,其实第二盒只用了二次还是一次了,因为栩生病我也没有心思来打理自已,我想想我真的好幸运啊,呵呵。”要感谢我的不经心,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他忍不住白我一眼,缩回了手:“其实真没有什么大碍,我给你服一些清除毒素的药,幸得这张脸啊,比牛皮还厉害。”“哈哈。”我咯咯地笑摸着脸皮:“我云知秋是最好运气的,我才不要变成黑面神。”皱皱鼻子,我捧着脸叹息:“想要变美,真的需要代价的。”“都交给我吧。”他长叹:“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以后若是行,就算是告老还乡还可以靠什么美颜的来养老。”“你可得小心点,拿我开刀,要是变丑了皇上第一个干掉你。”“靠近你了,也会干掉我的。”他哀怨:“老实说,我们打小就认识皇上,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嗯嗯。”他聪明的不说下去。我接话:“小气,自私?”二选一,还爱记仇。“这可不是我说的哦。”他奸滑地看着我。这个怕死鬼,真是的,还在拐我的话,不过算了,宫里的朋友不多。“我给你煎药吧,你这个危险的人,如今皇上是下令了,由我治好你,我可不想节外生枝,你记住几,不能乱跑,不能乱吃,不能乱相信人,一点比一点更危险,知道吗?”我点头,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了,林洛水神医,你小心点,皇上估计看你不顺眼了,哎呀,我怎么感觉喉咙有点不舒服,我想喝汤,炖得香香的,浓浓的,有骨头的味道。”还记得小产那时,都是是他送汤来给我补身体的。“我不是奴才。”他抱怨地叫着。我管你是不是呢,有时候奴役一个很不甘的人,果然是一种不错的心情,我会好好地进行下去的,林洛水神医啊,啊啊,你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我好想做好女子与小人啊,呵呵。晚上点个烛火,看着灯直到沉沉睡去,在这里可以遥望到更前面的宫里,灯火辉煌一片,不知今天晚上,谁的宫里又欢喜一片,唱如鸾凤和鸣之曲呢。夜风很凉,我很想念栩。其实我知道缘由担心什么,缘由和路遥担心我到了这里,皇上别有新宠之后,就会把我忘了。有时一阵子,那可能就是一辈子。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在赌吧,一年,二年三年也好,如果他不爱我不记得我了,我就可以真正的把他放下,也能得我心之淡然。林洛水这个家伙,真不得不说是朋友了,给我带来了桂花酒,他说午夜醒来的时候喝些,很甜很暖的,果然酒味不错,可以将一此心思也变得迟缓起来。手指滑过那夜空,带着我的颤抖与寂寞,在西北,你现在还好吗?在西北你握过我的手,那种温暖直透心底,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其实我苦苦压抑着自已,在他的面前也是欢笑承欢,可否知,我笑容下的心,并不快乐。宫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一定能看得懂。呵呵,敬你,夏君棠,西北的你,不知睡着了没有。浓浓的黑夜如绸啊,像茶一样,有点甜,有点苦,还有点涩。我便是这样在桃心居住了下来,每天由林洛水带着各种东西来给我补身子,宫里送来的饭菜,也是极好的,毕竟还有路遥在打点着我的生活。日子一天一天过,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缘由照顾我越发的细心周到,我一伸手她就知道我要什么。倚要栏上吹风看云,云眉之处会多些忧愁,天越发的冷了,可怎么办呢,我还是觉得我一无所有一样。“你在看什么?”林洛水在我背后问。“看云啊。”“这有什么好看的,知秋,告诉你件事。”“什么事啊?”我托着下巴看着他。他翻白眼:“婉仪娘娘,不要这样看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装会么可爱。”去,我还眨眨眼装无辜可爱呢。他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扬起一张还算得上是不错的脸,开始宣布:“我要成亲了,你羡慕不。”“为什么我大白天的,看到满天的星星一个个往下掉。”还羡慕,我对他很无语的了,不过真高兴,是好事一桩。“是啊,我要成亲了。”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你有什么值钱的,送点吧。”说得那么简单,似乎真的很骄傲一样,可是眼里,隐隐带着的失落却是糊弄不了人。“是哪家小姐?”我轻声地问他。他说:“沐贵妃家的小姐。”“你不喜欢吗?”“喜欢。”他说:“能不喜欢吗?可是不喜欢又能怎么着,我得学学你,不管怎么样,不让自已的心情太糟糕,对不对?”唉,姻缘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是不能由得自已。“你不喜欢,可是你可以不成亲的,我赞成你逃婚。”他扬唇一笑,倚着栏看下面的伞形木:“你的想法,倒是惊世骇俗的,还让我逃婚,罢了吧,反正都是要成亲的,别人选好了,那倒也是省事儿。”“可是,你没有喜欢的人吗?”和不喜欢的人成亲,那是多难的心情啊,和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多痛我想我知道的。他轻轻地笑,不当一回事:“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真是的,和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礼你还是要送的,以前风光的时候一定有不少的宝贝。”“就打着我那些东西的主意了,你也会说那是以前风光的时候,而今十天八天,一月过去,我还是这样,门庭最是冷落你也知道,我不藏着些,以后老了怎么过啊,你会接济我吗?要不你给我点吧,我们朋友一场,我想我老了,身体也不好,眼睛也不好使,我会很惨很惨的。”想在我这挖值钱的东西,没门儿。他大笑了开来:“你这个贪心鬼,好了,别在我面前说你怎么可怜了,知秋,你打算就这样下去吗?”我耸耸肩:“不这样还能如何,我不能改变什么。”“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就是李若虹李婉仪,知秋,你告诉我,你怕不怕真的给遗忘了。”他很认真地问我的。我还是摇头:“不怕。”“我真不知你在想什么?”他喃喃低语。我想,我也不知道,我似乎在等,在看着他的红颜未老恩先断吧。林洛水还算得上是朋友,从那一次之后,什么事都不会瞒我,有什么事也会跟我说。李若虹我认得,我还没有进宫的时候,就是皇上和她在一起的刁蛮女子,我一得宠这李若虹倒是没声没息儿了。“知秋,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呢,若不然,让我帮你吧,可是我觉得现在的你,也很快乐,让你回到皇上的身边,你还会遇到很多的危险,宫里的暗流潜伏,我先以为皇上是保护你,让你到这里来,而今我却是有些迷惘了,快二个月了,知秋。”他怜惜地看着我:“我怕他是……。”“没事儿的,他忘了我,更好,他对我的宠爱很多,也许我是要感到满足,可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很累啊。我知道我从他的身边走不出去,我已经认了命了。”他宠爱我,就如他刚开始最宠爱沐贵妃一样,最后还不是连看没有去看。平凡男人的爱,真的很难遇得上说是永远不变的,那得靠运气,我最欠缺的,也就是运气了。帝王之爱更是飘渺得像是天上的云水里的月,只能看不能抓住的。“我成亲的时间,就在新年之前,知秋,君棠会回来。”“他…他…会回来?”我心一窒,有些紧张了起来。他点点头:“是的,我写信给他了,他说,他会回来,他问了你的事,我告诉他了。”“真讨厌,谁让你说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状况,我不知他不会为我痛心,我以为一年就这样很快过去的,林洛水是他很要好的朋友,他的成亲,他却要赶回来。“知秋,我知道你心里头喜欢的,就是君棠,你别否认,你的眼睛深处总是藏不住一种遥远的思念,你对宫里的名份地位不屑一顾,你为的是什么?你骗不了人的。”他的话像是绳子一样,一个字一圈地把我捆得个紧紧的。

第七十章:一个人的冬天

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我也很努力地和皇上重修旧好,我很努力地让自已快乐着的,可是林洛水不仅会治病还会偷看心,居然也能让他看得出来。难道是因为我到桃心居,太乐意了。是不是,皇上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如我所愿,一直没有让我回去。这一晚让林洛水的话困住,翻来覆去都没有睡着。半夜的风越发的冷,我用被子将自已裹紧,被窝里放了好几个暖手炉,还是觉得有些冷人。人是不是很奇怪啊,明明在手心的边宠爱,却是虚应着去接受的,越是得不到的不可能的,却会用心思去想念。是那一次的手握住手,让我无比想念他的温暖,总是想起想起。偏得这想念还很不高明,让人能看得透,好个林洛水,一语惊醒梦中人,皇上是那么精明的人啊,你林洛水能看得出,他早也就看得出来了。他放纵自已在后宫,他想宠谁就宠,他想让谁做婉仪就做婉仪。他在告诉我,我是可以替代的,可是我竟然傻傻的没有去想别的。天气真的越来越冷,不知不觉中,桃心居下面的绿叶,有些泛起了黄色,在寒风中发抖了起来。拢紧身上的披肩,每天的这个时候,本来还在床上睡的,却是一夜无眠啊,我忧虑地又进去,想倒点水喝水壶是空的,跑下楼叫着缘由,缘由也不在。真早,也不知去干什么了,我忽然不想呆在房子里了,想出去走走。天色还是蒙白而又刺冷的,一地的白霜能让脚趾都缩起来。我深深地吸着这冷冷的味道,看那桃心木叶子上覆上了白白的一层,没敢碰还是往前走。远远地似乎看到了缘由,只是不知她在干什么,似乎是在和人说话吧。走得近了听到缘由说:“孩子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奇怪,什么孩子,难道是栩的事。我心里不安,这二个月来,都没有人告诉我栩怎么样了,我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缘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告诉我。我走近一些,本想叫她的还是悄悄地偷听好了。“总之就是这样,婉仪娘娘现在已经不受宠了。”那厢低低我听不到,我只听到缘由有些不耐烦地叫着。“不要总是这样,可好,我得回去了,娘娘一会就得醒来。”缘由冷冷地说:“你也快走吧,要是让人看见就不好了。”我听到这里,赶紧往回走。心中暗疑着,缘由有什么事竟然藏着我,说到孩子想必是栩吧。可是缘由的性子,也不像是一般的宫女,吓吓问问就会说的,她是个聪明的人,她也有着她自已坚执的性子,她不说的事,怎么问她也不会说,反而会到反效果,倒不如我明儿个去问林洛水好了。林洛水来了我问他,他倒也是说栩一直不怎么好带。我就忧心着啊,唉,这可怎么办,我好想栩在身边呢。“你别急,总是有办法的。太后让御医抓药给皇后服用,想皇后早些怀上孩子,后宫杨妃已经怀上了龙胎,如果过年了真能怀上,相信太后会考虑小皇子栩的去处的。”我淡淡地笑:“也是,太后那么重视路遥,万不可能让路遥带着别人的孩子,而忽略了自已的身子,那么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还是等了。”他耸耸肩:“谁叫你无意那般,来,你今天的药。”我闻闻那味道笑得有些开怀:“我会变成酒鬼的。”说什么为我清毒,可是三天二头带酒给我喝,偏得我越喝还真是越上瘾了。“当然不止这个,还有呢?京城里卖的炒栗子,烤红薯,还有水煮花生。”我看了直吞口水,剥开一红薯狼吞虎咽地咬了起来:“好久没有吃过这些了,天知道我有多想念。”“狗改不了吃屎。”他嘲讽我。我怒,拿着剥开的薯皮砸他:“林洛水你这臭嘴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吗?”非得要说这么不入流的话,恶心死了。他将头上的薯皮一块块取下来:“你可以对我凶,你也就只能对我凶了,你就凶吧,我有件东西,本来想给你的,现在不太想给了。”我一听脸笑了开来,谄媚地说:“给我。”“我这恶俗的人,和婉仪娘娘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他指指花生。还真敢指使我做事,不过我还是顺从地剥给他吃。他大爷吃得满意了,从那医药箱里翻出一袋东西:“瞧瞧是什么?”“是什么啊?”怪怪的样子。“西北的烙饼。”他悄声地说:“听说你会喜欢的。”我狐疑地取了过来,拉开那油纸看着烙饼:“都有些味儿了,不过这味道,好甜啊,拉姆做的,对不对?”顿时间,笑容怎么也挡不住了。拉姆啊,雅玛哟,你们还记得我啊,还有我的扎特西哥哥。“特别从西北托送回来的,你说有些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烙饼居然也送来,就不考虑到能不能吃的份了吧?”他眼里有着嘲笑:“我看准是脑子有问题,想让我往脑子里动针了。”“你才脑子有问题呢,谁说不有吃。”我大口地咬了一口:“不知道多好吃,好甜啊,我不舍得吃啊,林洛水你这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你可以走了。”药箱里永远都没有药,总是装着好吃的来。过完了冬,我想我会胖上好多的。“世上最没有良心的,就是女人了,吃了我的用了我的,再赶我走,对了,我有块漂亮的布,要是没事做,就给我绣点东西吧,当作是我成亲你送的礼好了。”他小心翼翼地从万能的药箱里,又摸出一块布来,展开里面包着是长长的发巾。好吧,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就给你绣,不过我估着绣了你也不敢往头上扎,呵呵。可怜的我,吃了那些烙饼,泄得面如菜色,硬生生地让林洛水笑了二天。天天一来看我就问:“要不要吃烙饼了。”“你。”我手指颤抖:“哪里来哪里去。”我都拉得有些虚了,还在笑我。“这女人不是存心给我问题吗?不是这样不好就是那样不好,我注定得是你一个人的御医一样,真是大材小用。我以为送烙饼的人是脑子有问题,我现在发现我错了,送不是问题,吃的人才是问题。”他一本正经地笑话我。我挥挥手,吹着那烫烫的药说:“得了,你也少说了,我身体不好,多少是你害我的?喝酒喝到一身出小疹子,然后吃萝卜吃到吐。”还大夫呢?我看是把我当成小兔子试他的药了。不过也许是贱生贱养着,这身体骨倒是越来越好了,养了不少软绵绵的肉出来。喝下大半碗苦涩的药,鼻尖上冒出了汗球儿,我好奇地问:“你不是要到沐家去下聘礼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快告诉我,新娘子长得是什么样啊?好不好看?”挺好奇的。林洛水淡淡地说:“还不就是那样,女人都一个样,二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养一辈子。”“咦,你不能这么说的。”简直就说成是什么一样。“还不是吗?我见过她,美则美矣,只是我转眼就不记得她的模样儿了。”我有些叹息,林洛水真的可怜,得娶一个自已不喜欢的女人。他说反正是要娶的,谁都无所谓。其实这样,才真的是最可怜的,我嘛,如果没有皇上没有夏君棠的话,没有遇上我喜欢的,我也不会嫁。反正我们小户人家,没有人会催着逼我。他的婚事还是挺复杂的,得有好几天不能进宫了,没有人陪我说说话,我无聊得很,外面的风声嗷嗷作响,似乎要把雪给吹来一样。那时的我,在海棠院住了吧,那时能见到林尚仪,一转眼,也什么都没有了,人生就是这么匆匆然。甚是无聊我就问缘由:“缘由,最近楹儿好吗?”缘由注了些水到壶里,再放在炭炉里烧,抬头答我:“倒是许久不曾去看望小皇子,也不知是否安好,缘由中午去看看。”“好大的烟啊,缘由,拿到外面去烧水吧。”缘由却说:“娘娘,现在用的都是黑炭,拿出去了你会冻着的。”她没有说什么,我却也明白了。白炭变成了黑炭,呵呵,也没有什么,有得烧就不错了。“还是拿出去吧,太呛人了,我没事的,我去床上睡一会。”天气真的是冷得紧,想来是快要下雪了。下雪了倒好,我有暖暖的护脚毛袜子,都是林洛水带进来给我的,他一直和夏君棠有联系,那些东西,想来也是夏君棠去找的。我想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沐贵妃还是那么喜欢夏君棠了,做了皇上的贵妃那又如何,皇上终是不是长情的人,可以宠爱你,也可以宠爱别人,心中总是少了一些东西,夏君棠是一个很细腻的人,不用说什么他都能想到很多,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他细心得很,林洛水送来的有羊毛的手套,围脖,袜子,还有看似很平丽的布鞋,可是里面也是厚厚的羊毛,穿进去是暖暖的。刚开始林洛水只说是在京城里看到,买进来孝敬我老人家的,昨天才说,这些都是西北送过来的。睡得迷糊的时候,缘由在叫:“娘娘,下雪了。”我有些困倦地坐起身,看着窗外刷白一片,细细碎碎的雪花从窗边飞着,真的下雪了,那快过年了,他也快回来了。忍不住披件大衣服去窗外看个够,真的是雪,细细碎碎下了个胆怯怯的,风一吹就欢呼着逐风而去。“下雪了,缘由。”我高兴地大叫。她在外面笑:“娘娘,是啊,下雪了。”嗯,我很高兴,可是她不知道我的高兴为那般,下雪了,夏君棠快要回来了,而北边的梅林,也快要开梅花了吧。可惜的是今年我不有亲自去看梅花了,过了好几天总是催缘由去看看梅开了没有,却总是空手而回。至于林洛手的扎发巾子,我也有很用心去绣啊,绣了一个又一个鸡蛋。当他看到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为什么是鸡蛋?”“呵呵,这样子林洛水大夫就更加可以称为神医了,神医的境界是什么你知道吗?不仅仅是医术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物质上也要有所改善,我不建议你吃人家烟火。”“我还没想死,还鸡蛋呢,哼,到是清淡得紧。”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了,笑到趴在桌上:“人心向善啊,阿弥陀佛。”“云知秋,你就心眼往坏里使,你就笑,我今天不陪你多说了,我得去接个人。你就念经吧,好好念着,指不定以后有用。”他别有所意地笑:“今晚得好好给他洗尘,千里迢迢而回啊。”这玩笑的一句话,真想不到,以后还真的有用。“那个,是他吗?”我小声地问着。他坏笑:“我偏不告诉你。”“可是,可是……。”可是你该死的,为什么又要在我的面前说,明明是故意吊我心思的,说到一半,却又不说了。“啊,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他站了起来。“林洛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很认真地问他。他装不懂:“我什么意思啊,我有什么意思,在你婉仪大人的眼里,我敢耍什么花样不成?”我眼里怎么着也得逼些精光出来瞅着他:“我问你,你一直告诉我他的事,而且还在做着一些不该做的事,你怎么样来着。”他温雅地一笑:“没有人要我帮忙啊,我总不好自已提出来,这样很不值的。”帮忙,他还真敢说。我是婉仪,他是三王爷,我们之间的事,他林洛水能帮得上吗?我想我问的,他懂。“有些事情,不能随便说出来的。”我轻叹一口气:“我可不想连累你,也不想害了他。”“我即是能说得出来,何怕连累二字,你别说那么多,我只是问你,你想想不想离开宫里。”想,我当然想。“可是……。”这真的有可能吗?我知道林洛水并不是一般的人,但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大胆。我现在很想离开宫,真的,很想很想离开,我不想从别人的口里听到,皇上今天又宠爱那个,又封赐了那个,这些事,总是让我觉得心里烦闷着。“我能。”他说,这二字说得很有力,直震到心口有些发痛,发麻。呵呵,三更完了。投票票啊,留言啊,啊啊。

第七十一章:悄悄回来见我

他低下头轻声地说:“云知秋,你对我就那么没有自信,好吧,我直言,我觉得你值得让人好好地宠爱,你和夏君棠之间的事,一直我都知道,刚开始是我劝他好好珍惜你的,只是没有想到后来杀出了皇上。云知秋,如今在宫里我倒也是看得有些清楚了,你很不适合宫里,一次次的受伤,而今你在桃心宫独居二月余,你一直在想着一个人,那你为何,不给自已一个机会勇敢一次呢?”那二个惊心运魄的字,又让我睡不着了。我能,我能,我能,这不是一次一次地挑动着我脆弱的脑子吗?我从西北回来,心里压根就没有把他放下过。皇上宠我,皇上宠别人,越发的让我知道,一份专一的感情,那是多珍贵,我希翼着。这是一个很大胆的事,而且也让我很心动,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理清民里的想法,总之现在就是迷迷糊糊的,不知要想什么,不知要做什么?抱着膝坐在窗下看着窗外的雪飘飘,没有炭炉的房里,除了冷还是冷。我索性就趴在窗口往下看,那那桃心木上厚厚的积雪,叶子随受不了那重量,慢慢地将雪滑了下去。我拼命地想,去年的时候,皇上和我在梅林里玩雪,那个时候,我是有些动起了心思的,他那么认真地看我,他的眼里只有我。我又在想着啊,吃葡萄的时候,皇上多看了枫良人的眼神,就让我心里有些酸涩得紧了,后来真的如我所料,他就宠幸了枫良人。我是一个爱吃醋的人,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不爱我的,我不爱,不把心都给我的,我也不给心,我可以收得回来的,感情并没有我想像中付出的那么多,我可以很淡然地面对现在一个一个女人受宠的消息,当这一份疲累褪了下来,没有一点能真,能长久。伸出手去接住一些雪,往发烫的脸上磨着,想这样子让自已越发的冷静下来,要想着他的好,可是雪花弄痛了脸,脑子还是苍白一片。“娘娘,可以用晚膳了。”缘由端了上来,简单的几菜一汤。“缘由,一起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的,宫女的饭菜和这人比起来可差得远了。缘由摇头不肯:“娘娘快趁热吃,这下雪天,菜冷得快。”我吃饭不用人侍候的,缘由也在想着别的事情,不知我吃得索然无味。她回到她的房里,又做起了女红,也真是啊,这雪怪冷的,得多做些衣服穿穿,宫女的衣服都是宫里派发的啊,不过我看她都做了好几天了。我好奇地去翻了一下,在大衣服下面,藏着几件小衣服。这缘由啊,真是的,是给栩做的吧,可是是不是有点大了,这都是好几岁孩子穿的吧。缘由在外面大声地叫:“娘娘,娘娘,皇后娘娘来了。”我赶紧放下小衣服掩门出去,跑下一楼路遥已经进来了,宫女掸去她衣服上的碎雪,她抬头笑着看我:“你这真远,可走了许久。”“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都不来看我,乌君子毒可真厉害啊。”她不好意思地笑,让宫女在楼下等着,叫奶娘把栩抱了上来,塞给我:“我知道你想看来着,这不,冒雪也过来了。”“呜,我太高兴了。”抱了就往二楼跑,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长大了好些啊:“栩啊,栩啊,我是母妃啊。”“啊啊啊。”他吐着口水冒泡泡儿。我坏心地戳破他的泡泡,在他*嫩的脸上亲:“可把母妃想死了,路遥,快坐快坐。”“你才是没良心的家伙,哪有想着我们,人都长胖了。”“哪有的事,是衣服厚了。”“让我好好看看你,是真的气色好了很多,脸上长了些肉,又白又嫩的,好想就掐下去。”她一边说一边动手。我哇哇直叫:“别掐啊别掐啊,会痛的,好姐姐,好,我承认我胖了还不成吗?”天天林洛水那家伙都带好吃好喝的来,没事就睡觉睡觉,什么也不去想,我能不胖吗?栩也在我的怀里蠢蠢欲动地跳了起来,我让他双脚踏着我,看他蹭蹭蹭的:“骨头还真长硬了,跳得真有劲儿,栩啊,呵呵,长得好大了啊,来来来,叫母妃,母……妃。”好喜欢和栩一起啊。他也很兴奋,看着在脚上折腾地跳着,他扭着身子要去床上,我放他上去,就流着口水虎虎生风地爬了起来,可惜衣服太笨蛋了,若不然会更灵敏的。“知秋,你在这里,还适应吗?”她视线从栩身上转了回来,关切地看着我:“算了,你不用回答我,看你的气色我就知道,你不仅很适应,你可能还很喜欢来着。”我淡淡地一笑,勾勾手指让栩爬过来,可是他偏不。“还好。”“知秋,唉,真不知道你怎么样的,你明明知道有人想整你,可是你还帮那乔良人,如今自已却是落得这般地田地,你觉得,值吗?”“还好啦,有些东西,不是要去衡量值不值的,一是一,二便是二,我们不说这些了,反正在这里,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我拍拍栩的小屁股,让他转过头来朝我爬。“我真不知你想的是什么,知秋。”她幽幽地长叹:“我发现我越来越是看不懂你了。”我笑着看她:“干嘛要让你看得懂啊,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在后宫就算是最受宠爱之时,我都觉得不踏实,像是踩在华丽的云端之上,现在才觉得这样的我,才是最真的,我知道我想要的什么,路遥你别想什么了,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它的定数的。”啊,栩用头撞我了。抱过他让他乖乖地在我的怀里,他就静静地看着我。这么小,还能记得我,想来以后定是一个很聪明的皇子。路遥身上多了很多的女人味,也不像以前大大咧咧的了,眼眉深处,都有着一种软和的柔。“叭。”软软的唇印在我的脸上。我心都飞飞的,栩啊,你亲我,呵呵。趴趴趴,我热情地在他的脸上连亲几下:“真想你这小东西在我的身边。”“这还不简单吗?你回到观月殿,栩不就会和你在一起吗?”路遥别有所意地看我:“只是你不想回去而已。”我睁大眼睛:“谁说的。”她冷哼:“哼,云知秋,你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吗?”“真的吗?”我无辜地装可爱。换来了她娇嗔地一瞪:“你跟我装什么啊,你和皇上之间,也不知是暗里闹着什么,就我所知,你们都没有吵过什么啊。”“是啊,没有吵,可是他不要我了,他现在宠的是李若虹李婉仪,我云知秋啊,早就该抛脑后的人了。”啧啧,小家伙亲上瘾了,小手在我脸上摸着,暖暖的*啊。“皇上其实是在等着你跟他说,奈何你,一直没有动静,知秋,你别听别人说皇上宠这个宠那个,可是皇上,从来不会让别人在身边过一夜。”我轻叹:“路遥,这其实与我没有关系的。”我不想去管他的身边,谁陪他过夜。我即想抛开这一切,就什么也不要去管。“罢,你自已这样想就这样想吧,知秋,我只觉得有些愧疚。”她疲累地躺在床上。我也不打忧她了:“你先躺会,我带栩玩。”幸好当时缘由让人从观月殿里取来了地毯,而今可以抱着栩坐在地上,让他使劲地爬啊爬的。他在等我开口吗?我开什么口,我都出不去。他和我又暗斗什么,他看得出我眼里有着淡淡的黯然,我还是放不开过去和他在一起吧。真的不想这些了,如果路遥来早一点,我可能也会感叹,会反思,可是林洛水给我一个心动而又心跳的字,他说他能让我和夏君棠在一起。老实说,抛开和皇上之间的恩怨不说,他对我倒是挺好的,可人总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沐贵妃会失宠,同样有一天我也会。如若是和夏君棠则不然,以前我从不敢想,我只说我们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还是想过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我还想再续那缘份。和栩在地上打滚,他很高兴地爬到我的身上,再骑上来要我抱抱。那双漂亮的眼睛,越来越像林尚仪了,他大概也不知道他母妃是怎么死的,而我一直不想多去猜测,在林尚仪临产的时候,是谁送来的汤,当时很伤心地要查,而缘由却好意地劝我,不要查下去。我无比的愤怒啊,是他吗?我轻声地叫:“楹儿,楹儿。”你娘叫盈盈,等你长大一些,你可要记住你的小名。路遥还是带着楹儿回去了,她想说什么的,终是没有说出口。其实不说我也知道,她对我有些愧疚,是太后让我住这里来的,是太后要她生皇子的,而今天的局面,就是我的失宠。皇后带着楹儿走的时候,缘由并没有把小衣服给楹,我倒是没好开口说。雪下得真大,差缘由去采梅花了,我在杂物房里寻找着瓶子。得找个好些的才能衬出梅花的高傲素洁,外面有人在吃:“云知秋。”我听是林洛水的声音,也没有去招呼,而是回话说:“你先坐一会,我在找瓶子呢,很快就好了。”抓着头发想着:“在哪里呢?我明明记得有一个很白的花瓶啊?”想啊想:“呵呵,我记起来了,在这上面。”我踮着脚尖儿去取,可是怎么也够不着,再踮再踮,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到了。一只手从我头顶上掠过,直取下那花瓶。淡淡的青草味,混着风雪的味道在我的鼻尖下转动着,我转过身看着他,真的是他,像是做梦一样啊。他轻轻地一笑:“拿不到,你可以搬个凳子啊,知秋。”抬头,很自然地揉揉我的发:“乱糟糟的,别眨眼了,是我,是我,夏君棠。”如魅一般的声音,轻幽幽低醇醇地响到心底里去。眨动着的眸子,带着欣喜,带着泪水,一滴一滴地泪了下来。他忽然而来,也没有打个招呼,也没有提前说一声,真的是好大的惊吓啊,我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说:“你快些走,缘由很快就回来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他却还含着笑:“你不能这样啊,我给你取了花瓶,你总得让我喝些茶才走,我想我这身衣服,不会招惹人的。”是的,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身会卫的衣服,在宫里行走,那么一扫是不会招惹人注目,但是认真地看,还是会觉得他英挺威武,鹤立鸡群。“那个……。”我再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朝我温和地笑,微低着头那黑亮的眸子看着我:“知秋,你越来越好看了。”我想,我该笑吗?可是我真的还笑了出来。“夏君棠,你怎么会回来的?”终是问了出来。他别有所意:“我放心不下一个人,我等着一个理由回来,我回来了,知秋,如果让你很烦忧,我会很快离开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要他马上就走。“我悄悄回来的,你放心吧。”他低声地说。我摇摇头:“你真的别小看了皇上,没有什么是悄悄的,他要知道一件事,天下就没有事能瞒得过他。”“可是我想回来,哪怕是八千里风与雪,也挡不住,知秋,你过得好吗?你告诉我,你过得好吗?”他低声地问着我。我轻叹,然后嫣然一笑:“还不错,真的。我失宠在这里,其实我得了二个字,你猜猜呢?”“恬静心宁。”他说出四个字。可是也差不离十了,我想说的是安乐二字。夏君棠啊,他总是很了解我。他一回来,怎么办,还在犹豫的心,似乎都有些飞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看到他,我心里有种渴望,我想飞出这个宫里去。

第七十二章:秘密被惊

“知秋。”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在西北我不想找到你,可是皇上终是找到了人我,我还想告诉你,在西北,我差点就下了一个决定,我想牵着你的手,一直不放,我们给皇上说清楚。”我心一震,原来他当时也有这样的想法。我当时也在想,只是在一念之间,我不敢拿他来赌。“这一次回来,知秋,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呢?”深吸了一口气,双眼锁着我:“我想和你在一起,知秋,我想带你飞出这个宫,我想带你去西北。”心里的翅膀,在飞啊飞,带着飘浮的我,落不下脚了。他终于说了出来,那么的直接,那么的坦然。我听到自已的心跳,快得要跳出来了。“知秋,你敢吗?”他轻轻地问了一句:“你也可以当成我在说笑话。”久久听不到我的回答,他那黑眸中,滑过了一丝丝的失望和叹息。我没有说话,可是,我的头竟然轻轻地点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啊,我的心,让一些情给牵扯了下去,哪怕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有他牵着我的手,我也敢跳下去的。我知道,一旦他回来,我的心就会彻底地乱了。我怕见他,可是我又想要见到他,这二天,就是一直这心思在烦忧着我。而今,他给了我选择,我们不再暗暗地叹息了。我想,我愿意赌他可以给我更多的幸福,我愿意和他一起牵着手要面对很多的苦难,我不怕苦,我最怕最怕就是一个人的寂寞。皇上是不能爱的人,而我,却想找个人来爱,不至于心中空荡得一无所有,我这一辈子,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而我的亲人,已经一个个地离开了我。皇上是没有心的人,那种短暂的爱,烟花般的美丽。有人告诉我过,烟花很美,可是烟花很寂寞,绚丽过后,漫长的日日夜夜,要怎么去过呢?等,我等了一天又一天,我的时间,一刻又一刻过得那么的慢。他笑了,温和如四月的阳光,浅浅的照在我的身上,照出一身暖意融啧,照出一个人间美妙的春天。他伸过手,又牵住了我的手。那种温暖啊,多么的熟悉,和梦里想着的连在一起,和西北那次的牵手,系在一起,原来我日思夜想,原来我魂牵梦萦的就是那次遗憾的放手。我转过头看着他,傻傻地说:“你捏捏我的脸。”他还真捏,微微的痛意让我脑子越发的清楚,他笑颜带着轻柔:“知秋,是真的,我不想再放开你的手了,以前的我,总是少了一分勇气,而今在西北,让风霜洗涤过的我,在西北染上了一些豪气,自已要的,自已喜欢的,总要勇敢一些才行。你离开西北之后,我就变得坐立不安,我想,他会会不会对你还如往昔,我想起你双手的鲜血在轿子里等着人救,我总是做恶梦,我不想再想,不想再后悔,于是我不停地写信,问林洛水关于你的事,知秋,其实我知道你搬到桃心居,你心中应是还有我的。”他还是那么的聪明啊,轻易就能猜透我的心。“我回来,因为林洛水怜惜你与我,他说,他可以帮我们。” “我也愿赌这么一次。”我抑起头看着他。我想我那时的双眼,一定是和以前一样,带着我的自信,带着我的坚执。他手指滑过我的脸,他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知秋,你快点啊。”林洛水在外面叫了。夏君棠就有些警慎地说:“有人来了。”细细一听,果然沙沙声越来越大:“是缘由回来了,快到里屋去。”拉了他的手往里屋跑,然后关上了门,看到林洛水也合上了窗,楼梯里传来一些脚步声,还有缘由边走边叫:“娘娘,梅花都开了,可漂亮来着,红色的可能要迟一些,不过白色的倒也是好看的。”我开门探头出去:“缘由姑姑,外面好冷啊,谢谢你去折了梅花,林御医过来看我了,你先去熬些粥,我今儿个想吃粥。”我装作很平常的语气说,缘由也没有怀疑我,因为一向林洛水一来,我和他总是聊很久的,缘由姑姑也是自做自的事,她知道我在宫里,就这么一个朋友了,以前的杨彦,也没有在宫里做侍卫了。“好,娘娘,那缘由先去了,有什么事就大声使唤一声。”我扯起笑容:“好啦好啦,缘由姑姑,我不会使唤你的,你知道嘛,有人一来,总要使唤一下他才行。”奴役他会让心情变得很好的。缘由也捂着嘴笑:“娘娘你真是,缘由下去熬粥了,门窗关着别冻着了。”“嗯。”我点头,然后合上门。靠在门上心直跳着,看着他们好笑的眼神我冷哼一声:“骗人也是很难的一件事。”谁叫我没有骗人的习惯呢?夏君棠取来一张毯子,放在椅子上朝我招手:“知秋,来,你坐这。”“对我可不见得这么细心。”林洛水挑起眉儿:“还做兄弟这么多年。”“你别笑知秋了,知秋的身子骨不好,受凉不得。”他还是淡然地说。我过去坐下,软软暖暖的好是舒服啊。“好,我们说些正经的吧,我即开口说了能帮,必然就能帮到。”林洛水也不废话,直接转入正题。我觉得心跳得厉害,谈到这些又怕又担心。夏君棠轻轻地按着我的肩:“别担心,你且听他说。”林洛水压低了声音道:“如今你不受宠,一个人独居在这里,如果别人要害你,也是轻而易主的事,我给你一些东西吃,年底之时,最是忙碌的时候,你出事想来也只能是草草处理而已,等你出了宫里,我给你吃还魂草,直接到西北。”“就这么简单?”我轻声地问他。“就这样简单。”诈死,这法子,能行得通吗?“总不能停着让你十天半个月不出殡。”他轻声地说:“就算是皇上突然发现你已经没有心跳了,再不甘愿那又如何,太后对你可不只颇有微词可言,定不会让你停着十天半月的,且只有这个暗渡陈仓的法子,等你到了西北之后,名字什么的,都得全改掉,西北又有多少人能认得出你呢?只怕也只能说是相像之处了。”说得是,可是,可是,我怕万一啊。“知秋,西北也有梅花,很漂亮,白得无暇,红得娇艳。”夏君棠在一边插着花一边轻声地说:“你别害怕,如果你醒不过来,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我想,我怕的不是这样,我怕出什么事。林洛水轻淡地一笑:“别想太多东西,我和君棠做事,不会粗心大意的。” “他我倒是相信,倒是你,哼哼。”“什么意思云知秋,你这是暗里说我不如他了。”他佯装着生气。我眨眨眼:“林洛水,你听错了,我哪里是暗里说,我明明就是这样意思的,好不好。”“哈哈,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越来越刁钻了。”“呵呵。”夏君棠低低地笑,声音十分的愉悦。忽尔,他收起了笑说:“有人。”门就在声落之后给推开,缘由探头进来说:“娘娘,要放肉丁去煮粥吗?”“不要。”我喃喃地答她,脑子有些空白。我心想,糟了,让她看到了。“林御医。”她笑着朝林洛水打招呼,然后说:“今儿个怎么带侍卫过来了。”夏君棠已经背过身去,正拿起那让我随意放在一边的绣巾在擦墙,林洛水就说:“这不,快过年了,我便抓了个人来给云知秋清理一下房子,免得你们辛苦。”直到缘由下了去,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房里的气息有些紧窒,林洛水轻淡地问我:“知秋,你信得过她吗?”他眼里有些杀气,想来这些事,不能让人知道了。可是一直以为,都是缘由在照顾我的:“也许她什么也没有听见。”“是的,只是问问知秋而已。”夏君棠也松了一口气。林洛水皱着眉头说:“你们二人,最大的敌人不是谁,就是你们这样的性格,别以为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她一直照顾我,我独居在这里,幸得有她的。”我可真的不想杀了缘由,其实我最不赞成的,也就是杀人了。我想,幸好当时我是这样的执善,若不然先死的,一定会是我。当下,不敢再多说,就怕引起缘由的怀疑。其实真的想想也没有什么的,很平常的事,谁也不会放在心里,奈何就是有一句老话叫做做贼心虚啊。林洛水也不敢再多呆些时候,就怕多生什么事,和夏君棠很快就出宫了,我开了窗看着他们走在雪地里,他转头回来看我,那温暖的笑,能把冬天所有的冰冷都赶走。我是想跟你在一起的,夏君棠。直到影子都看不起了,我才收回视线看着飘雪的天空,真像是梦一样啊,我们的计划,那么胆大包天,千万不要像雪花遇上日头,那再美,也会融化成水,不复再存在了。缘由送上粥,我仔细地看她,还是没有什么异样,心里才略略地安了起来。心里有些期盼,也有些害怕,年关越来越近了,我们的计划,也就很快到。可总觉得很不踏实,为什么他们会忽然出这样的主意呢?真的看我在宫里太可怜了吗?我不安,我总是想见到夏君棠才心里踏实一些。林洛水的亲事皇上想来是不会去,而夏君棠在,我多想出宫啊,奈何宫墙太高太高了,不是我能爬得出去的。令我想不到的是,路遥要去参加林洛水的婚事,凑合着,还有沐贵妃等后宫的很多妃子,路遥让宫女过来问我去不去,如若是平时,我倒也是不想去凑那份热闹的,因为沐贵妃在,我就不想出现,可是我想见夏君棠,让宫女回了话说去。林沐二家联姻,也算得上是二大家族了。一个是和皇上一块儿长大的名门世家子弟林洛水,还是京城里医术最高的御医,一个是贵阀之家的沐家,沐贵妃的族系小姐。那天傍晚,雪还在飘飘地下,我穿好衣服等着宫女来接,想了想又老是去照镜子,不是觉得脸太红了,就是觉得没有精神一样。一会儿和缘由出去,跟在皇后的身边一起出宫,我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也有兴趣去。但是已经坐在马车上了,倒也不好说不去。反正和皇上不是在一输马车,且不管那么多吧。路遥端起杯子喝茶:“我倒是想不到你也会去的,你和林洛水可也别走得太近了,这样不好。”“没事,我们就是朋友,我的身体啊,真的是多亏他才慢慢地恢复好的,怎么说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也该去祝贺一下。”“倒也是,知秋,今天能见到皇上,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我却笑着摇头:“这样不好,我还是该坐哪里就坐哪里。”她并不再劝我,而是看着窗外说:“知秋,我希望你早些回到观月殿,你可以和栩一起,栩现在长牙了。”“呵呵。”我打着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马车里铺了很多毛毯,软软的倒是感受不到震动,我端起杯子喝,有些怪异地说:“咦,路遥,我还以为是茶呢,原来是水。”“冬天多喝些水好,免得肌肤干燥了,最近睡不好,御医说多喝些温水对身体好些。”她解释着。我也转头看着窗外,轻纱隔了好几重,只能看到宫灯萤萤亮,再接着就是无边的黑暗了。不知道今天这么多人,我还能不能见到夏君棠呢?在夜黑透之前就到了林府,林府上上下下跪了一地迎接皇上,红毯直接铺到正厅里去。他走在面前,然后一个嬷嬷来扶皇后下车,直走到皇上的身边。他的左边是皇上,他的右边是沐贵妃,后面的,才是跟着来的妃子,他的旁边已经没有别人的位置了,我深吸一口气,等着差不多了才下去,也不刻意躲他什么的。还有一章啊,呵呵。

第七十三章:心惊的幽会

当前:第141/15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