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全集.com》第96/640页


“以先生之智,岂会束手无策?”庞山民说罢,蒯良却是笑道:“贤侄但说无妨,庞家蒯家,如今已然结盟,贤侄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

“那小侄便献丑了。”庞山民颔首道:“蔡瑁如今得宠,于我荆襄乃是必然,其原因有二:蔡夫人乃景升公之妻,深得宠爱,外戚把持权柄,皆其所为之;另蔡瑁于水军一道,颇有建树,荆襄与那江东仇视已久,景升需要心腹之人,执掌水军,以抗江东,如此一来,蔡瑁位高权重,也在情理之中。”

蒯越闻言,点了点头,道:“贤侄所言极是,只是若我等使蔡瑁失宠,又有何人,可抵江东水军?”

“二位久居荆襄,不知是否听过‘锦帆甘宁’之名?”庞山民话音刚落,蒯良神色微变,眼中放光道:“贤侄说的可是那长江大寇?”

“此人如今已统长沙水军……小侄以为,若蔡瑁失宠,甘宁亦可掌荆襄水军,以抗江东,保荆襄水道无虞!”庞山民说罢,二人皆惊,没想到销声匿迹的甘宁居然已经归顺了庞山民,且长沙如今,已有水军。

想到此处,蒯越诡异一笑,对庞山民道:“原本老夫还以为贤侄坦诚,不想如今还有后招,长沙既有水军,为何贤侄既知江夏有难,却不准备从中搭救?”

“怎可抢了蔡将军的功劳……”庞山民煞有介事,蒯氏二人皆是大笑,蒯良饶有兴趣的对庞山民道:“此番异度与贤侄同去荆南,定要多呆一阵!否则即便是襄阳二蒯,被贤侄卖了,还要帮贤侄数钱!”

“子柔先生说笑了。”庞山民讪笑道:“小侄如今可没卖二位先生,反而先生得了大公子,怎么看都是小侄亏了才是。”

三人又笑一阵,如今已有继蔡瑁掌管水军之人,蒯氏二人心中大定,对于如何阴谋蔡瑁,二人却不再去询问庞山民了,庞山民也知道,若论及朝堂阴谋,他比之二蒯拍马难追,索性全权交予二蒯为之,以蒯良,蒯越之谋,玩死区区蔡瑁,理当不难。

二蒯心事尽去,与庞山民把酒言欢,庞山民欣然从之,三巡之后,蒯良对庞山民道:“蒯某以为,贤侄如今已至襄阳,当见见这荆襄文武了,若贤侄日后得大公子谋主之位,届时用人之际,也可顺手一些!”

见蒯良示好,庞山民感激的点了点头,笑道:“此事不急,小侄以为,待除了那蔡瑁之后,再与诸位贤达相见,也是不迟!”

“既然贤侄信心十足,老夫便应下贤侄,待那江东兴兵之际,便是那蔡瑁失宠之时!”蒯良说罢,庞山民沉吟片刻,又道:“以先生观之,那刘备何许人也?”

“刘备?”蒯良蒯越闻言,面面相觑,对于这个名声显赫的刘皇叔,二人心中亦是忌惮,只是刘备如今屯军新野小县,兵微将寡,二人尽皆不知,如今庞山民提及刘备,所谓何意?

“二位先生怕是不知,汝南一地,如今也为刘备所掌……”庞山民说罢,二人尽皆色变,蒯越皱眉道:“贤侄此言当真?那刘备投新野小县,并非势单力孤?”

“亦算是势单力孤,只是此人所图甚大,还须二位先生谨慎待之……”庞山民说起先前与刘备二次相遇之事,蒯良蒯越听过之后,皆面如沉水,沉吟许久,蒯越叹道:“不想这刘备对景升基业,已有所图,此人狼子野心,当须提防!”

“所以大公子归襄阳之后,二位先生切不可使其与刘备接触,大公子宅心仁厚,若被刘备花言巧语所蒙骗,悔之晚矣!”庞山民轻叹一声,对二人道:“且在下以为,此番江东图谋江夏,刘备亦欲从中取利,既如此,二位先生也可使景升公看其原本面目,届时怕是新野小县,景升公也不会借与那刘备了!”

“贤侄所言极是!养虎为患,后患无穷!”蒯良闻言,抚须笑道,“有贤侄提点,我二人心中有数,若那刘备敢有一丝图我荆襄之念,必要他追悔莫及!”

三人谈至直到夕阳斜下,庞山民才出了蒯府大门,此番商议,倒是出乎庞山民意料不少,荆南虽是损了刘琦,却已然和蒯氏结好,若二蒯能善用刘琦身份,成事不难。

且在庞山民心中,蒯良,蒯越皆是贤臣能吏,比之刘琦,作用更大,若日后掌了荆襄,就算给蒯家一个“荆襄第一豪族”,又有何难?且临行之际,还阴了刘备一把,那刘皇叔如此一来,便处于二蒯视线之中,再要成事,难上加难。

对于这般结果,庞山民已心满意足,如今已与蒯越相约,同去荆南,待到了荆南,再让那蒯越看看,荆襄之地,到底何人才是立世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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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7 水镜先生

翌日一早,蒯越如约而至,二人同车,出了城门,赴城外庞家庄而去。

作为族中小辈,庞山民已于蒯家拜会一回,出于礼节,蒯越亦准备去拜访一下庞老先生,庞山民见蒯越于车中言谈之中,对家中老父甚是推崇,心中不解,道:“家父只是书院院长,异度先生何故如此?”

蒯越闻言,不禁莞尔,对庞山民道:“我荆襄士子,多出于襄阳书院,我与子柔兄长,对庞老先生之尊崇,发自肺腑,若无书院,昔年景升任用官吏之时,怕是要无人可用,所以这襄阳书院,对荆襄关系重大,荆襄十数年之稳定,庞老先生居功甚伟!”

倒还有此一说?

庞山民闻言,微微一滞,看向蒯越的神情,亦变的有些尴尬了起来,蒯越见状,心中不解,对庞山民道:“贤侄可有心事?”

“我与家父商议,欲将书院迁往荆南,家父日前,已尽数应下……”庞山民讪笑道:“在下本以为,荆南百废待兴,欲为四郡培养一些可用人才,如今来看,怕要惹景升公不喜了。”

蒯越闻言,惊疑不定,对庞山民道:“贤侄此言当真?庞老先生已答应你,同去荆南?”

“怎敢欺瞒先生?”庞山民苦着脸道:“家父曾言,若其离去,景升公当不以为意,且在下已说服家父,临行之际,再叫上承彦公与水镜先生,同去荆南。”

“贤侄倒是好本事!”蒯越唏嘘不已,对庞山民道:“即便是景升,又怎敢为难庞老先生?庞老先生门生故旧,遍布荆襄,若庞老先生去意已决,景升公是留不住的!”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看来任何时代,这为人师长总是受人尊崇,庞山民先前从未想过,老父于荆襄之地竟有此般声望。

马车行至村口,二人下马,一路缓行,庞山民命身边随从,速速通报,行至家门口时,家中已中门大开,庞德公于门前遥遥挥手,对蒯越喊道:“异度许久没来了啊!”

“庞老先生教书育人,不去理会那朝堂纷争,倒是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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