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全集.com》第97/640页


蒯越说罢,二人皆是大笑,庞德公引蒯越进了家门,落座之后,对蒯越笑道:“此番犬子去荆襄,叨扰异度许多,今异度亲至,不会是来找老夫算账的吧!”

“大庞公子一表人才,去我蒯家,蓬荜生辉,庞老先生莫要过谦!”蒯越说罢,庞德公笑道:“异度过奖了,此番异度来我庞家庄,想必你我两家结盟之事,已然谈妥,既如此,异度当无需客气才是,有何想法,尽可言之!”

“庞公料事如神。”蒯越说罢,抚须笑道:“如今已于山民贤侄谈妥结盟之事,家兄本欲亲至,拜会庞公,怎奈景升处公务繁忙,只得遣在下走上一遭,将结盟一事,与庞公尽数告知。”

蒯越娓娓道来日前与庞山民商议之事,庞德公听的连连点头,看向庞山民的目光,时不时也异色闪现,蒯越许久说完,对庞德公道:“庞公对两家合盟之事,可有异议?若庞公还有何要求,尽可言之,我蒯家无有不应!”

“异度既然与山民谈妥,便可作数,老夫如今不愿理会这繁杂家事,已打算择良辰吉日,将家主之位授予山民……”庞德公闻言笑道,“留得大好时间,寻几个有些天赋的小子,为我荆襄,再添些人才,比之操心这族中之事,更有意义!”

蒯越闻言,颇为感慨,一揖到地,对庞德公道:“庞公性情,令人敬佩。”

“异度,你何时学的这般惺惺作态?”庞德公说罢,蒯越也笑了起来,对庞德公道:“此番我欲于山民贤侄同去荆南,庞老先生与我二人同行如何?”

“不可。”庞德公摆了摆手,笑道:“昨日我已说服承彦,只是那德操可恶,居然婉拒老夫邀请,我与承彦都去了那荆南,你说这老头儿,孑然一身,留在这襄阳作甚?”

“不然儿去水镜先生处,说服于他?”庞山民闻言,主动请缨道。

“你?”庞德公闻言笑道:“你与德操,又无交情,老夫都劝不动,你去又有何用?”

庞山民不以为忤,对庞德公道:“儿既然敢去德操先生处,必有手段使其欣然同行,若父亲不信,可与儿打赌,如何?”

“为父可不嗜赌。”庞德公说罢,对庞山民道,“我与异度久未相逢,如今相见,倒要好好聊聊,你自去德操处说服于他,若那倔老头儿不肯,老夫便叫上承彦,带齐人手,将他绑去荆南!”

庞山民闻言失笑,道:“没准待儿归来之时,水镜先生会催促你与承彦公速行呢!”

说罢,庞山民转身而去,蒯越见庞山民走远,对庞德公道:“庞老以为,山民贤侄可否成事?”

“如今我亦看不透他啊……”庞德公轻叹一声,对蒯越道:“说他作甚,今异度亲至,当与老夫说说景升公处,有何新鲜之事!”

……

出了庞府大门,庞山民便从车队之中,寻了匹快马,踏马而去,离了庄子。

在一山脚竹舍之前,庞山民翻身下马,于门外遥遥看到司马徽身影,庞山民微微一笑,开口喊道:“学生庞山民,拜见水镜先生!”

“庞老头儿叫你来的吧!”司马徽推开门,慈祥一笑,对庞山民道:“你这小子,必是与你家老头儿一起诓我去那荆南,劳心劳力!你们这群小子的算盘,老夫岂会不知?”

“家父之前已经说了,若先生不去,会与承彦公一同绑你而去……”庞山民回想起家中老父之前言行,不禁莞尔,司马徽正欲答话,却听庞山民道:“只是学生向来不欲让长者为难,所以欲使老先生去那荆南,必是欣然而往!”

“小子倒是大话连篇!”司马徽闻言大笑,对庞山民道:“才离了书院些许时日,便翅膀硬了不是?你可尽力说服于我,看老夫到底会不会中你拙计!”

“学生手有一物,存于荆南,可大兴天下文治!若先生去了荆襄,小子便可让先生尽数观之……”庞山民说罢,见司马徽一脸不信,对司马徽道:“此物名曰活字,如《诗经》,《楚辞》,《史记》,《尉缭》……可日造千册!”

PS:祝老师们身体健康,节日快乐。话说,此章倒是巧了,写的也都是老师辈的,挺应景儿……

NO.108 荆襄三老

司马徽闻言大惊,以庞家家风,司马徽料庞山民在如此大事之上,必不敢信口雌黄,且庞山民如此信誓旦旦,敢言日造千册,若庞山民真有如此本领,看来这荆南,这回说什么也要走上一遭了。

庞山民见司马徽似有意动,趁热打铁道:“学生知先生不喜俗事缠身,只欲如先前那般,教书育人,如今荆南蛮人,多已归附,这教化蛮人,于国于民,有大功德,不知如今先生可有兴趣,与家父同行,去荆南行教化之事?”

“荆南蛮患已平?”司马徽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庞山民了,先前于书院之时,司马徽一直以为庞山民严谨有余,机变不足,可如今观之,其行事出人意表,与之前言行,大相径庭。这荆南之事,庞德公与昨日已和司马徽说过,却并未提及这蛮人之事,如今庞山民却告知荆南再无边患,却是令司马徽大为惊异。

许久之后,司马徽感慨一叹,对庞山民道:“如今我倒有些明白,为什么黄老头儿愿意跟你父亲同往荆南了。”

庞山民闻言,一脸疑惑,司马徽见状笑道:“也罢,跟你说些陈年旧事,你便知老夫为何有此一叹了。”

庞山民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些好奇司马徽欲言的陈年旧事,司马徽侃侃而言,不多时,庞山民的神情就变的十分精彩,口中喃喃:原来如此。

昔日司马徽与黄承彦,庞德公三人为友,庞德公擅政务,司马徽懂机谋,而黄承彦所长,乃是奇术。三人年轻时候,便如当下卧龙与大小凤雏这般,于荆襄创下偌大声望,后于城外山中,开办书院,欲使荆襄寒门士子,有求学之地。

三人皆性情淡泊,不喜为俗事所扰,于山中教书育人,年复一年,三人却蓦然发现,这荆襄虽广,学子众多,却无人可后继其一身所学。

直到后来,卧龙凤雏的出现,才使这三人得偿所愿,只是如今,卧龙凤雏皆于荆南为官,如今书院之中,多朽木不可雕者,三位师长虽兢兢业业,可心中亦会感慨,这学子虽众,天资出众者,确是不多。

所以后来自孔明士元离去之后,司马徽便有些心灰意冷,只是偶尔才去书院授课,而黄承彦,则常于家中长嘘短叹,最后索性将奇术一道,授予家中幼女……

庞德公虽不愿二人有始无终,却心中明了,这择徒之难,令二位好友心中痛苦,索性也不再劝,听之任之……在二位好友的影响之下,庞德公如今,也只是偶去书院坐坐,为院中学子解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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