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雏全集.com》第98/640页


“如此以来,自孔明士元之后,书院岂不名存实亡?”庞山民闻言惊问。

“不会,老夫与你家老头儿,曾于书院著书立传,若那些士子一心向学,亦可学到些东西。”司马徽闻言笑道:“只是黄老头儿之奇术,多为口口相传,此也是他这番,欲去荆南寻你之缘由!”

庞山民愣了半晌,继而一脸欣喜,对司马徽道:“先生是指,承彦公欲传学生衣钵?”

“……黄老头儿怎么想的,老夫又如何得知?”司马徽狭促一笑,对庞山民道:“以老夫观之,你之造纸,制糖一事,怕是已经让黄老头儿对你有了兴趣,况且如今还有了这活字一物勾他,他去荆南,比老夫要迫切许多!”

原来不是承彦公欲择徒授技啊……

庞山民微微失望,对于这荆襄三老,庞山民心中素来景仰,若能师从一人,何其幸也?

见庞山民一脸失落,司马徽不禁疑惑,对庞山民道:“那庞老头儿亦是高人,你为何不求学于他?据我所知,庞家得其真传者,乃是士元。”

“在下与当下时政之理念,怕是有些不符……”庞山民微叹一声,对司马徽道:“若先生教我,则学生欣然从命。”

司马徽闻言笑骂:“昨日庞老头儿已于此处,将荆南之事尽数告知,你这荆南隐主,学兵法作甚?于老夫看来,你非吾之佳徒……”

庞山民点了点头,司马徽所言不虚,且于荆南之时,庞山民亦随孔明,士元二人求教兵法,只是论及天赋,庞山民实在欠缺的很,所以自那时起,庞统便时常笑谑他这位兄长,不擅阴谋诡计了。

只是那时,孔明却对庞统之言,不以为然,庞山民虽对于临战机变一事上,一窍不通,但是论及诸侯之事,庞山民却时常能够把握脉络,头头是道,所以诸葛亮一直以为,庞山民所擅乃是阳谋,若庞山民得了大势,或可堂堂正正,不战而屈人之兵。

庞山民自是不知诸葛亮对其评价,如今拜师失败,亦让其心中有些颓丧,司马徽见状,苦笑连连,对庞山民道:“痴儿!若日后汝为人主,切不可露此颓色!”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惊,拱手拜道:“多谢先生指点!”

司马徽已得知荆南变化,不再推辞,应下庞山民所请,庞山民言如今家中,蒯越亦在,欲使司马徽与之同行,见司马徽应允,庞山民扶司马徽上马,牵马执镫,甚是殷勤。

携司马徽回到家中,蒯越与庞德公二人皆是大惊,司马徽见状笑,对庞德公笑道:“你这长子,有趣的很!老夫如今已经应下,与你庞家,同赴荆南!”

“山民贤侄倒是好大本领!”蒯越闻言,不禁赞叹,对庞山民道:“贤侄可知,景升数次邀水镜先生于荆襄为官,皆未成事,而贤侄只一人一马,竟可邀水镜先生欣然而至,此事若被荆襄官员所知,怕是少不了一番热议!”

“水镜先生怎是在下可邀,只是水镜先生怜蛮人不通礼教,欲往荆南一行,将其教化……”庞山民说罢,庞德公与蒯越二人,面面相觑,庞德公一脸疑惑,对庞山民道:“蛮人?什么蛮人?”

“如今五溪蛮与山越蛮,多依附荆南四郡,此事儿之前杂务繁忙,倒是忘记告知父亲……”庞山民笑道:“如今这荆蛮被我汉民同化之势,已成必然,也该将其教化,使我荆南,长治久安了。”

NO.109 黄承彦,黄月英

得知荆南蛮患已平,蒯越惊疑不定,心中暗道:庞山民至荆南只经营区区半年,却建水军,平边蛮,这般要事,襄阳居然无一人得知,此子韬光养晦之能,果然非同一般。

庞德公与司马徽二人亦面面相觑了许久,才堪堪回神,二人对视一眼,久久不言。

荆南土地广袤,只因毗邻蛮人,无人耕种,才导致荆南不比荆北富庶,如今荆南已再无蛮人扰边,又平添数万蛮民耕种,若长久下去,这荆南未必不会如荆北一般,成为这乱世之中,人间乐土。

庞山民讪笑两声,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气氛,对三人道:“这荆南一行,如今只差承彦公了。”

“承彦昨日便应了老夫同去荆南,自然不会反悔。”庞德公说罢,扯着司马徽的袍袖,朗声笑道:“今日你便于我家中住下,促膝长谈!”

“本该如此!如今荆襄,谁人不知你庞家巨富?赶紧好酒好肉给老夫与异度送来,老夫在山中清贫日久,此番当然要打打牙祭!”司马徽说罢,屋内诸人皆是大笑。

翌日清早,庞山民便被庄内车马之声扰了清净,翻身醒来,庞山民推门而出,便见庄户们已凑在一起,为此番家主远行,早作准备。

如今庞家庄内,庄户们都知道此次远行,家主要于荆南置办家业,怕是不会再回到庄中了,余下的庄户们也会在家主抵长沙后,分批南迁,只是庞德公已应下族人,此去长沙,除保障各家田产不变之外,亦会新设纸坊,供庄民生计,庞家对族人不曾苛责,且竹纸厚利,此番前往荆南,从即将动身的庄户们的身上,倒也感觉不到太多离愁。

不多时,庞山民便闻庄口铜铃之声,行至庄前,见一辆简朴马车停于庄前,庞山民心念微动,赶忙疾行数步,驻足车前,待车帘打开,一仙风道骨的老者从车中走出,庞山民忙一揖到地,恭声喊道:“学生庞山民,拜见老师!”

“山民何须此般客气?”那老者微微一笑,对庞山民道:“此去荆南,倒是少不了叨扰山民啊!”

“那是学生荣幸!”庞山民起身,对黄承彦道:“如今水镜先生与异度先生皆于家中,等候先生大驾,还请先生随学生移步。”

“不去了。”黄承彦说罢,庞山民微微一愣,便闻黄承彦道:“于荆南有的是时间与他们说话,倒是贤侄,此番远行,与我同车如何?”

庞山民闻言,心中一喜,急忙应允,待上了马车,庞山民便见车中还坐着一青衫女子,此女二八年华,容颜尚好,只是肤色黝黑,头发枯黄,与庞山民四目相对片刻,便急忙道:“月英见过庞家哥哥!”

此女便是黄月英?孔明的媳妇?

庞山民急忙回礼,对黄月英道:“于长沙常听孔明言及妹妹奇思妙想,如今得见,山民幸甚。”

黄月英闻言,温婉一笑,不再言语,待车中三人坐好之后,黄承彦对庞山民笑道:“记得于书院之时,山民与老夫并不亲近,我与庞公,水镜于书院授课,你总去向那二人请教学问,不知为何山民此番,对老夫却如此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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