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姐你够狠》第249/322页


曾峰抹抹泪,“是……是五百……”

五百块钱对学生来说就不是小数目了。齐恺问:“你怎么会欠他们这么多钱?”

曾峰又忍不住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原委。他声音含含糊糊的,三条枪好容易才听清楚:原来,曾峰以前大手大脚花钱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他深知家里已经很困难了,当然不敢问家里要钱用,只能自己想办法。恰缝网上开设了一个学生博彩游戏,说什么“中奖机会大,买得多中得多”,又说什么“球王贝肯鲍尔独家推介,前国足教练米卢临场分析赛果,命中率高达八成”,曾峰见不少同学都买了,还听说有人赢了大钱,请全班同学去五星级酒店吃满汉全席(当然是谣言),他不禁心动,遂向同学借了点钱去买了一把,结果输了。赌瘾如毒瘾,只有越来越大,没有越来越小的道理,他手头拿不出赌本,又向那同学借钱,不过对方说他旧债未还,新债不借,还反过来催他还钱。曾峰哪有钱还?这时侯,他打听到有些学生专门借钱给人,扶危救难,便找到了他们,对方就是刚才那三个男生。他们说借钱不难,但要算点利息――十分之一,即借一百还一百一十。曾峰觉得利息并不高,便借了,又去买,结果中了――却是个末奖,只有可怜八交的二十块钱,连本也捞不回!曾峰急得团团转,谁知祸不单行,那三男生找上门来催债,开口就是二百块!曾峰便问:“明明说好十分之一的利息,怎么要我还两百?”对方道:“头一天借钱第二天还,便算十分之一的利息,但四十八小时一过,就要翻倍!”曾峰这才省悟到原来错借高利贷了!之后,那三男生三天两头就来逼债,数目也一直往上攀升,曾峰又借不到钱,更不忍从家里偷,逼得走投无路,今天幸好是三条枪在,否则那三男生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三条枪听完,恨得咬牙切齿,问:

“那三个家伙是哪间学校的?我们明天就找他们算帐!”

曾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疑惑地闪了三条枪一眼,且光中流露出几许不信任的色彩。“但是,他们自称是联合校会的人……”

“联合校会?”

三条枪大惊失色。

一百四十四 愁思旧想

与此同时,在联合校会的网站里,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联合校会网站开通后,大受学生欢迎,每缝放学时分,网站办公室就变得热闹非常,因为有许多的网站支持者会来此参观,好好见识见识这个学生自办的网站的庐山真面目。开放网站让学生们来参观,是既订的宣传策略之一,网站办公室外有一块留言板,板上每天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它们都是来参观网站的学生留下的留言,或提出建议,或是一些令人感动的鼓舞的话语。身为网站主管的东园,每天都很留意留言板,并择优者抄录下来,在网页上公布。

时间渐晚,网站办公室恢复了平静。网站预备小组订下了制度,每天都有组员到网站学习值班,今天本应该轮到三侠值班了,可他们却没有来,也没有事先请假。东园心里琢磨着:“虽然加不加入联合校会全凭个人兴趣,但既然加入了,就应该遵守联合校会的制度。三侠已经无故缺勤三次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应当向小巫女她们反应反应才是。”他遂走到网站办公室旁的休息室,小巫女在休息室里,闷坐如钟,尤其是星璇,她神色憔悴,两眼发直,像个刚死了孩子的娘。美媛春围坐在星璇身旁,却一个字没有说,头都垂得低低的。东园奇怪了,小巫女向来活泼,比爱耍贫嘴的男生还会搞气氛,可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是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想进去打扰,又退了出来,在窗边向春闻打手势,春闻看见,走出休息室去,东园将她拉到一边,担心地问:

“怎么了?你们集体失恋了吗?”

春闻扑哧一笑,“你才失恋!”

“那为什么你们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春闻叹了一口气,“是因为星璇……”她缓缓道出事情的始末:星璇小时侯养过一只小狗,取名宝宝,星璇十分喜爱宝宝,把它当做自己弟弟一般看待。后来,宝宝被几个顽劣的男孩子吊在树上活活打死了,星璇异常伤心,发誓要为宝宝报仇,但是她始终没能找到那几个顽劣男孩。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晃十年,星璇痛失爱犬的伤痛平复了,特别是子骏和学明偷了小狗旺财给星璇做生日礼物后,可爱的旺财弥补了星璇的遗憾(星璇已将旺财改名为宝宝),她已完全忘记以前小狗惨死的那一幕了。谁知,那块平复多年的旧伤疤,竟然在今天中午复发!

事件的起因是那条咬伤过齐恺的恶狗。自从恶狗伤人之后,村长就拿条手指粗的锁链将狗拴住,恶狗也不能再放肆,大家也渐渐将它忘诸脑后了。今天中午,小巫女四人正坐在一间士多店外吃零食,这时侯,谢希仑乐颠颠地跑来,招呼她们去看好戏,看什么他却不肯说,四女生于是好奇地跟去了。

几人走上小路,行了一程,然后往山背后的树林走。时下已是秋凉,黄叶一地,踩上去“沙沙”地响。越往林里走,周围越是僻静,希仑只情催促她们快走,媛媛多疑,担心地对春闻小声说:

“春闻,我们和三侠认识也不是很久,而且他们又不是循规矩蹈的男生,他们引我们到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会不会是想……”

一句话说得春闻猛打冷战,“应该不会吧……我们互相间认识,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媛媛惴惴说:“你不懂吗?现在世风日下,人情冷漠,兴先奸后杀那一套呐~~~~”

春闻被唬得直冒冷汗,放心不下,拦住希仑问:“你倒底要带我们去哪里?你不先说出来,我们就不去了!”

希仑这才如实说:“我带你们去看狗。”

“耶?”

“对啊。”希仑洋洋得意地说,“你们一定还记得上次咬伤齐恺的那条黑狗吧。那次之后,我和峰哥、廷杰总想找个机会教训那狗一顿,也好替大家出口气。――终于,机会来了!那狗快要生狗崽了,肚子大得像鼓,跑不动也凶不起来了,正好今天村长家没人,我们三人就想出一个主意,先由我去和那狗套近乎,喂它吃东西,然后由廷杰去解开拴狗的锁链,最后,乘狗放松戒备时,峰哥用只麻包袋一套,就把它套进袋里捉起来了。现在啊,我带你们去看我们怎样泡制它,省得它以后做恶!”

几人继续往前走,林间出现一片小空地,冠峰和廷杰正等着大家呢。那条黑狗的嘴和四肢都被封箱胶带捆住,横躺在地上,鼓着大肚子“呜呜”低呤,已经挣扎得没有力气了,黄色的眼中充满绝望。小巫女有些于心不忍,冠峰义正严辞地说:“如果我们放了它,它一有机会还是会咬人的。齐恺好彩,只是轻伤,恐怕别人就没他那样走运了,你们也不希望再有同学被它咬伤,是不是?”

他说得振振有词,小巫女忧豫不决,冠峰遂招呼动手。廷杰用一条长绳子绑住狗的后肢,绳子绕过一树枝,高高将狗吊起,狗拼力挣了几下,但全无作用,反而把最后一点体力都消耗光了。冠峰嘻嘻一笑,吩咐廷杰拉紧绳子,然后拿一条树枝在手,尽力往狗身上一抽――

“呜……呜……”

狗痛得惨吟,身体像离了水的虾一样弓起,簌簌发抖。美媛春吓得忙捂住脸,而星璇不知受了什么剌激,脸色煞白,睁圆了双眼盯着冠峰一动不动。

“啪!啪!……”

冠峰一头数着,一头抽打,大约打了二十多下的样子,狗的全身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那头延杰吃了一惊,手一松,狗“扑”地跌落地上,如将死的蛇,时屈时卷,辗转翻侧,痛苦不堪。一阵抽搐过后,它奄奄一息地横在地上,一股浓血从后腿之间汩汩流出,发出难闻的腥臭。美媛春见到这,不由的腿软,一个个全跌坐下去,拖着哭腔说:

“哇!你们打死它了!打死它了!”

冠峰也是心惊,用树枝捅了它两捅,说:“没死,还没死,大概是流产了。”

“啊?”

“就是胎死腹中……”冠峰怔怔看着狗出了阵神儿,猛地打了个激灵――打狗时他一点不手软,如今狗将死,他心中反而升起一种闯祸似的恐惧,自言自语地说:“打成这样,怕是活不了了,唉……”他又愣了一阵神儿,转向希仑和廷杰说:“喂,你们谁来帮它人道毁灭?”

“什么意思?”

冠峰指指狗说:“它这样子也活不久了,送回去也医不好,反而会被村长一家做狗肉煲。与其是这样,不如我们给它个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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