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全集.com》第774/798页


“好个孟母之德!”李扬也是想及少时母亲的维护,此情便是掏了心来也实是难也回报。燕飞北归啄春泥,劳累无悔为后人。一时无话,心中堵了满怀。

“让李侍郎笑话了。”岑参沾去眼角之痛,见这长官也为怀悲,只当是自己说的痛了,便是抱歉而道,“是下官失礼,望李侍郎见谅。”

“无事,只不过是本官也深所触罢了。”李扬挥手低声回道,“不干你之事,今日岑兵曹登门定不是来与本官道谢的吧,如是有事,还是说出来的为好。”

岑参一怔,倒是不好意思说了出来,笑了笑道:“李侍郎多心了,下官此来只是平常登门走动而已,必未有他事。”

“哦”李扬岂能信了。

“真是如此,下官是真的无事。”话已说出口,这心中倒是后悔,但已是如此便更是不能说了。

李扬点了点头,既是不想言明那便算了,何必逼他呢。见已为当午,便道:“不若留下来用饭吧。”

岑参忙是起身拱手言道:“下官何有他事,就不打扰李侍郎了。下官告辞了”

“这?那岑兵曹请便吧。”李扬起身送与书房之门拱手别道,“往后岑兵曹可随时来寻了本官。”

岑参忙是谢了退下,心中暗恨了自己为何不说了出来,瞧着这李侍郎之为人,应是可帮了此事。如此一来,就凭了自己只怕是万难了,又听李扬送时的场面之话,便知日后这登门已是不易,只怕寻他只有到吏部官署公干了。不由的叹声连连而去。

李扬早已瞧出他是有事,但其不语自己也不可强之,既是如此便由着去吧,也许终有一日会吐露出来吧。

这时,梅子过来请来用饭,李扬便心中无事其它,负袖迈步往后去了。

行出门外的岑参回首门首之处的清徐县男李宅之官讳门牌,叹了一口气,默然的自仆奴手中接过马缰绳幽幽而去。

第五百零三章 观中

六月中旬,陛下忽是传诏李扬之妾杨氏入太真观会亲,李扬接旨车载杨太真至观,杨玉出观而迎,见阿姊至便是抱头哭起。李扬欲是避去,正抹着眼泪的杨玉唤道:“姊夫且慢行去,本真人观中有一人在侯。”

“哦”李扬施着礼,被女童引至后殿,至门女童不语施礼而去。李扬推门进去,见一人负手背负望上清之像对视,听声响回转身来笑着:“怎么,不认得朕了?”

李扬哪里是不认得,是惊呆动不得,早就风闻太真真人与至尊之间有不可言语之事,可那毕竟是传闻而已,今日真是在此见着,又瞧陛下身穿家居之袍岂是不明了?如今被自己撞见,这心中便是害怕起来,不由的跪倒于地叩头慌不择词的言道:“陛下,陛下,臣,臣稽首恭拜!”

“平身吧,过来与朕相看一下这满天的神圣。”李隆基心情甚好,指了壁上之万神图道,“也许朕百年之后,添为一员也是不可。”只有天下之主才能如此藐视众多的神明。

“陛下为天子,自是受万民朝拜,岂可为此等小神。”

李隆基脸色沉下道:“不得无礼!”

“臣有罪!”

“哈哈,子仁有何罪,不妨说说。”李隆基不知为何忽然心情极差,大声冷笑着说道,“你该死么?你该如何去死!你大胆!私与朕之女相通,真是朕的好臣子,你倒是让朕如何罚你!”

“什么?”李扬如同被重棍当头砸下,脑中被骇得一片空白,不由得复又跪下叩头道:“陛下,臣与咸直公主之事陛下是知道的,臣,臣,臣也是情非得已!”半响挤出个理由,这身子已是被冷汗浸透,但心中之害怕却是更甚。

李隆基缓缓走至李扬之身边,抬脚将其踢翻在地,指鼻大骂:“逆臣!朕是问你,朕的好女儿万安公主又该如解释!该死!咸直儿已是弄的满城风雨,但她已是嫁出的女儿是那杨家之人,朕管不了。可万安我儿是为道门之人,你为何又去扰她?该死,你真是该死!”说着心中更是气恼,盛怒之下连连用脚踢着。

“臣该死!臣该死!”被踢翻在地灰头灰脑的李扬努力想使自己好好的跪着,但一次次的被踢倒终是做了无用之功,只得以手护了头不断的说着罪已之话。事到临头心中惶恐之极,只觉得天地为之崩塌,万事俱灭,活了半生的自己只怕今日在劫活逃,落个家破人亡的境地。真是不甘心!但已是如此,悔恨又有何用?只可恨,是谁透了口风,是谁?猛然想及陛下已是知晓为何不斩了自己,反而要在观中责问打骂,这便如同深未央之时忽划一道闪电使天色为之一亮,顿时这死去的心又活泛了过来,陛下不会杀了自己!如是要杀或密捕或网罗其罪赐死,岂能还与自己做这些之事,以万金之龙体亲手打臣下,这倒像是个普通孩儿家中大人怒火冲心的做派。于是只想等陛下发泄怒火过毕,好留得性命。

“该死,你着实该死!”李隆基累极,一手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前,一手指着李扬骂道,“坏了朕二个女儿的名节,你实是该死!”

李扬这时方是跪好,也不敢去擦头上的血迹,不住的叩头道:“臣是该死,该死之极,但恳请陛下息怒!就算现在将臣拉出去斩首,也不可气坏了龙身。陛下为大唐万民之主,不可有一丝的闪失!陛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臣临死之前有一言要说了出来,否则臣就是死后也不会瞑目!陛下,臣万死恳请陛下准许。”

“说!”这位大唐至尊许是出了气,也许是听了李扬至此仍是为他着想,稍稍平缓了怒火压声喝道,“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脸面说出个道理出来。”

“陛下,臣与二位公主之事,旁人以为是年少之人两相勾引所致,其实臣是想说臣与二位公主实是患难之情!”叩头小心的偷看,见其认真听着,忙是以头伏地接着道,“开元二十年,臣方授校书郎随裴左仆射出幽州公干,臣为先行,与二公主遇之。公主遭刺危难,臣身为臣子礼应拼死护之,然贼势强盛,臣受创颇深”

“这些朕知道,说别的!”李隆基打断其话头,怒声说道,“是否在那次,你等便是生情了?”

李扬怔了怔,猛叩头道:“陛下圣明。臣与二公翻入河水之中,又因受了冷水所倾,臣便是临死不远。是公主大义舍身救了臣之命!陛下,陛下!如是没有公主那臣早已死去,便不可能以此身再会陛下了。”虽是未说明白,但想以至尊之心定是会想到内里发生的事情。

“狗贼!你为何不去死!”李隆基岂不知舍身二字的含义,怒火及心上前便又是一脚将李扬踢翻在地,“无耻,无耻之徒!今日朕便要打死你这个无耻之徒!”

前院殿中,杨太真心神不定的与杨玉说道:“妹妹,是谁要见李郎呢?”

“哦,是,是个熟识之人,只因不便露面,便私下求至了我这里。阿姊,你就不必想了,大抵是说上一会话便好。”杨玉笑着回道,但话语却是有些吞吐。

一时之间杨太真也未想到哪里去,哦了一声便道,“妹妹今日可是寻我有事?但凡派人去便是了,为何还惊到了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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