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风流全集》第194/634页


张闲还以为高延福这是官面文章,遂笑道:“高内伯此言差矣,老朽之所以献上这点心意,并非因为你的官位,只是纯粹因着高内伯的人品风流,想和内伯做个朋友而已,内伯若是不收,未免看不起老朽了!”

不想,高延福居然毫不留情的说道:“张公,咱家来贵府宣谕,只因公事,咱们不谈私谊,所以这‘朋友’二字,还请收回,咱家仰扳不起!”

张闲作为张家的家主,为了理事,早已辞官在家,不过他打过交道的官员可真说得上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他还真没有见过说话这样不留情面的。高延福这话哪里是在说他自己仰扳不起张家,分明是说张家仰扳不上他!

好在,此时场中大部分都已经走尽,只有张闲三兄弟还有张易之这一辈的那几名堂兄弟在,张闲这脸面倒是丢得不算很大。只是,这样一来,既然人家根本不给面子,没有按照常理出牌,他早已酝酿好的其他客气话也就再也无法出口了。

一时间,这位素来从容淡定的老人家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而高延福微微一笑,来到张易之面前,客客气气的说道:“五郎,奴婢这就去了,你家中的事情,大可不必担心,奴婢自然给看着。若是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也尽可给奴婢去信!”

众人听得又是一呆,这可真邪门了,宫里那些没鸟的宦官一个个不都是最为精明的么,怎么他们连张家的家主都不给面子,却对一个被扫的出门的二房庶子如此客气?一时间,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易之见了这些人的表情,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看起来,六郎张昌宗的有关消息并没有传到张家,张闲之所以邀请他来参加冠礼,恐怕也不是武则天直接出力,而是找其他人帮忙,间接出力所致。这样一想,张易之略略心安了一些,他还真不愿张昌宗当面首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尽管这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给他带来便利,但从长远来看,却未必有利。

见到高延福去意已决,张易之便笑道:“高内伯一路走好!”

高延福点点头,便回头唤着高力士的名字,说要上路。高力士却拉着张易之的手不肯走。

张易之无奈,只好说道:“力士,你快随你干爹去吧,至于那故事的事情,以后我写成书信交到我母亲那里,你有暇的时候过去取了去看便是。”

话刚出口,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这小说岂不正是羁住高力士小脚的一根铁链吗?以后只要自己好好通过小说的方式对高力士进行洗脑,怕着小子不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团团转吗?

高力士见说,只好答应,又死缠着拉着高延福去和小月道了别,才随高延福去了。

这边,张阅自从昨晚出了那么件大为丢脸的事情,早已有了去意。虽然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就把张昌仪招过去狠狠的施了一通家法,弄得张昌仪至今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但张阅丢掉的面子并不会因此而回来,不论他走到哪里,总感觉四面八方传过来的,都是戏谑的目光,这让他简直无地自容。

见高延福走了,去意自是更为坚决,高延福的身影刚刚消失,他也立马提出走人。张闲略略思考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张阅留下来的确是没有什么作用了。

张闯见此,也一样辞别,自然也被张阅答应。

一时间,偌大一个张家,清净了不少。

第一百七十七章:小风波

张家三房的某个屋子里,几天以来,一直不断有喝骂声传出。

其实,张昌仪的伤势并不重,他的伤主要还是落在心里。他父亲张阅打他的时候本是怒极,可是看见在自己棍棒之下痛哭流涕的儿子,他想起了儿子早死的母亲,也是恻然,下手未免就放轻了很多。因此上,张昌仪看似伤痕累累,其实没有伤筋动骨,只是被打破了皮而已。

张阅走了之后,张昌仪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再一次恢复了当初的行径,唯一多出来的,便是暴躁。这几天以来,他几次要喝酒,都被他浑家姜氏拦住,心中早已不悦,只是碍着姜氏的身份,倒也不好翻脸。原来,那姜氏是定州崔氏当今家主崔善亭老头子的外甥女,据说老人家对外甥女颇为喜爱,将外甥女嫁给张家的四郎,已经是属于下嫁了,若是张家还不好好相待的话,难免会惹来这位护短老人家的不满。

对着姜氏,张昌仪一肚子的怒气发不出来,便只好将这种怒气迁移到身边服侍的丫鬟身上。这样一来,这些丫鬟真是遭了秧,不是挨骂就是挨打,一个个提心吊胆的,如履薄冰。

这一日,已经吃过午饭,正是烈日炎炎之时,张家上下一片安静。大家都知道,家主有午睡的习惯,而这时候一般就是他睡下之时,若是有谁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的话,定然少不了一场责罚。所以,大家都不自觉的将自己制造出来的声音放到最小。一时间,除了虫鸟之声,偌大个张家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

所谓‘温饱思淫欲’,禁欲数日之后,张昌仪对于传宗接代的事情又热心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正妻姜氏性子矜持,夜间行夫妻人伦的时候,都是从来不会发出声音,也不会稍微配合着动一下,实在无趣得很。虽说姜氏长相的确是张家这么多媳妇,甚至包括妾室之中最好的,但张昌仪却对她没有太大的兴趣。这分明就是一个木头美人嘛,好看有什么用,一点也不好使,还要留心侍候着,一不小心得罪了她,恐怕又是一场风雨。

思量了许久之后,张昌仪命人叫来了他的第三房小妾玉红。

这玉红在张昌仪的妻妾之中,属于姿色并不出众的,但她有一样好处,是其他妻妾拍马也赶不上的。那就是她当初出身青楼,对于人伦之事非但不害羞,反而很有探索的精神,加上她本身身经百战,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基本上来说,张昌仪达到的极乐巅峰,都是拜这位如夫人所赐。

玉红款扭蛮腰,轻移莲步,来到张昌仪的屋子。她知道一旦步入这屋子,将会发生点什么事。对于那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只有兴奋,绝无半分的不愿。跨步迈进这屋子的时候,她的嘴角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她在笑她那些‘姐妹们’愚蠢,为了区区毫不值钱的矜持,竟放弃了人间至乐的享受。她们难道就不知道,男人表面上一个个都很正经,内心里却是最喜欢那些骚的、浪的、如狼似虎的吗?

玉红觉得,自己居然沦落到和这帮没有竞争力的人争宠,实在是失败得很。

果不出所料,玉红双脚刚在屋里站定,里面便伸出一双手来,一把将她往前拉了过去。随即,便有一张血盆大嘴伸过来,对着她身上胡乱地啃咬起来。

玉红很有分寸的扭动着身体,配合着张昌仪粗暴的侵袭,嘴里却喃喃的说道:“别,四郎,别这样,让人看见不好的!”其实,张昌仪双手的摸索程度,还远没有达到让她说话都带喘的程度,但她知道喘气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媚惑,让眼前的男人更加兴奋。

果然,张昌仪淫笑一声,道:“她被大老夫人叫过去了。你还不知道大老夫人那啰唣性子,等她说完一场废话,就够咱们好好爽快几次的了!再说了,即使她在这里,我又有何惧!父亲不在,我才是二房的话事人,她一个女人家,还能把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样!”

说着,像是赌气一般,张昌仪对着玉红又是一阵啃咬,渐渐的褪去玉红上身的衣物,搂着她往床边移去。

“别,别,房门还没关哩,若是让人听见,可不好!”玉红又喘息着说道。

这一次,她倒是真的被张昌仪一番挑逗,勾起了欲望。只是,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兀自没有忘记挑事。她知道张昌仪的性子,若是径直让他关门,他会听。但‘若是让人听见,可不好!”这样的语气,摆明了说张昌仪怕人听见,这却是张昌仪决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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