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恶人》第4/70页
“我只是想知道,你还想把我的狗抱到什么时候?”他弯下身,一缕发丝拂过我的面颊,直视我的眼睛。他黑色的眼眸亮闪闪,没有恶意。
我低头看怀中的小天,小天在这个时候却迷起眼睛打瞌睡。
“此言差矣,你深夜入私人府宅,反说人家的狗是你的?”我站起身,将小天放入篮子,它既然喜欢睡,那就让它继续睡。
他轻哼一声,不言语,只看着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狗不是我的了?”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只不是摆明了心虚么,真是没经验,娘知道又会说我丢她的脸了。
他又笑,眼睛弯如新月,我受不了了。
“你叫它,它可应?”我反守为攻。
“哮天!”他厉声道。
小天的耳朵一抖,抬起头,望望他,又望望我。
他微抬起头,收起所有笑容,斜眼看小天,小天一个机灵站起来,乖乖走到他身边,磨蹭他的鹿绒靴。他又斜眼睛看我,一脸得意。
“既然是你的主子,怎么方才见了没反应,”我低声念叨着,“没出息的东西。”
“你喜欢她?”他抱起小天看向我,又看小天。
小天把一只小爪子搭在他的臂弯上,呜咽一声,趴了下去。
“我叫你做的事情,你可记得?”他居然在和狗理论。
小天垂着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低头在小天耳边说着什么,我听不到,但见小天突然机警起来,瞳中发出幽幽蓝光。
我见不得别人把我当不存在,背了过身去,“想带它走,就走吧。”话是冷冷的说,眼中却一阵酸热。
他却抱着小天缓缓踱步到我面前,“真是小孩儿。”顿了顿又说,“若让小天留下来陪你,你如何谢我?”
我盯着他黑玉一样的眼睛,揣度他的心思,不懂。算了,何必懂,“你要我如何谢你?”
“这我要好好想想了……”他把小天放我怀里,故作沉思状。
“要命不给,要钱没有,要我姐姐,我姐姐已经贵为皇后,要小火的话……小火也不行……”我细数自己的家珍。
“就知道你是什么都没有的,” 他眉头微微一皱,“不如先当你欠我个人情,待来日我再和你讨还好了。”
“也好,但不能是我做不到的。”
“定是你能做到的。”
“那就这样说定!”
“好!”
我突然心情大好。
“那小天以后就是我的了?”
“嗯。”
“真的?”
“假的,你最多算是个二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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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叫……”我试探问他。
“你不是叫它小天吗?”他反问我,顺便自个儿找了张椅子坐下。
“你叫?……”
“他们叫我孽龙。”
“孽龙?”这是什么名字,唬我(一:没唬你,以后娘再告诉你)。
“你可以叫我龙歌。”他又补充一句。
“龙歌好听,我叫你龙歌。”我不由一笑,他也笑(一:他当然要笑了,娘的亲女儿啊,他是让你叫他龙哥,狗熊是怎么死的啊= =!)。
“你从何处来?”
“虚真幻海。”
“虚真幻海?远吗?”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不远。”龙歌的眼睛透过窗子望到远处。
“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可好?”我想有动听名字的地方应是个美丽的地方。
“不要去为好。”他侧过头看我,突然不愿意和他大眼儿瞪小眼儿(一:谁是小眼儿?玉:当然他是),我把视线落在小天身上。
“正好我近日有些事情要办,把哮天放你这里我也放心。”他起身道。
“要走?”我也站起来,怎么说也要尽地主之宜,尽送客之道。
“你舍不得?”他又是戏谑的语气,我不喜欢,他就不能装傻点?
“你少做梦了,”我放下小天,推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下次走门,不要走窗。”
他立于我跟前,细长的眼睛放肆的打量我的脸,突然俯身在我耳边道:“你并不是狐仙啊。”然后在我面颊印下一吻,从窗子飞了出去。人已不见踪影,声音还回荡在院子里:“爷我是我用飞的――”
我还楞在门前,被冷风吹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非礼我……”我假装哭泣,委屈的看向小天,这狗,眼神居然和它男主子一样。
人都走了半天了,我脸还是烫的,你说这人怎么这样啊,走就走了,还想让我对他念念不忘?他做梦,我偏忘了他。
我不是狐仙?不是狐仙是什么,是狗仙?糊里糊涂,我昏昏睡去。好书尽在TXT小说下载 www.
第一辑 商殇 第四章 宿命
(起5K点5K中5K文5K网更新时间:2006-8-11 13:37:00 本章字数:2317)
我和爹坐在去朝歌马车里,一路颠簸。
“爹,姐姐是不是并不开心,不然娘每次都……”我终于耐不住性子,把一直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玉儿,你还小,不要打听大人的事。”爹慈祥的看着我,眼里却也一丝苦涩。
我抻开毯子挪了挪位置,跪坐在爹身旁,“玉儿不小了,爹若不说,我自己去问姐姐。”
爹叹了口气,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妲己怎会开心呢,帝辛的确是人中之龙,可他并非己儿心上人,相爱不能相守,玉儿你未经人事又怎能明白呢?倘若当初不是帝辛以我们苏家几百口性命相要挟,你姐姐那么烈的性子,又怎能从了帝辛。”
“爹,姐姐的心上人莫不是西伯侯家的二公子?”我坐直了身子,严肃道。
“玉儿如何知道?”爹一脸疑惑,想必我是说对了。
“我就是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小,但我又不傻(一:介个,不好说。玉: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5555555)。
“爹爹,西伯侯已立王建周,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看着爹,犹豫着终于说出。
“你这孩子,听谁说的,为父听到也就算了,入了朝歌,切不可胡说!”爹大惊,叫停马车,走了出去并喝令随从小奴,“今日在此地过夜,下去安排。”
我们本是一大早出门,此时却已近黄昏。爹坐在远处草坡上,面向夕阳。
“爹,玉儿是不想娘再伤心……”我追到父亲身旁,万分委屈。
“玉儿,爹一生最重要之人不过你娘、你和你姐姐。”爹爹话语中无限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