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敌》第194/359页


――还瓦解得游刃有余,就像一条鱼在溪涧急湍里泅泳得依然犹有余裕。

不过敌人当然不止一个。

正主儿还未出动。

――不,至少,已经入场了。

司空残废虎吼了一声,大步迈入。

他气得发抖。

房间也在发抖。

――房间里所有的事物:杯、茶、壶、桌、椅、朴、凳、床、被、帐还有楼板,乃至床上的人,都给他运聚大力时的劲道所震荡。激动,震颤不已。

司空残废当然不是怕。

而是愤怒。

他知道自己在孙收皮的监视下,是断断输不得的。

因为“山狗”就是相爷的耳目。

不过,在怒愤之余,司空残废也有少许暗自的庆幸:

幸亏不是自己第一个闯了进去,否则,万一就折在这两个黄口小儿的手下,当真是情以何堪!

是以,他怒吼以助气势。

可是他并不莽撞。

也不失却理智。

他要的是床上的人,而不是这两个人小鬼大的小子,所以,他一步就抢了过去。

22.傻鱼

房间很大,也很宽阔――这恐怕是日后著名的客栈也演变成房间细窄,狭仄得可怜如一块豆腐干的住客所梦寐以求的。

这偌大的房间,司空残废只一步就到了床前。

他正要有所动作,却先有人己有所动作了。

那人也没什么动作。

他好像只跨了半步――不,只半个小步,已拦在他的身刚。

那人满脸大胡碴子,眉粗,眼大,却穿着红裙子:幸好,他迁是内里穿了裤子,不过,却着了一双红色绣花鞋。鞋面上还编织着绣金烫锭的鸳鸯戏水蝴蝶双飞图样儿;发上还居然别了一朵大红花。

司空残废怒道:“小鸟高飞你还没远走高飞?”

高飞咧咀一笑,牙齿又黄又哨:“司空残废?早已又残又废!”

司空怒叱:“你这算什么鸟!?说啥子鸟话!?”

海碗大的拳头,一拳就打了过去。

别看他偌大个子,出拳却快而轻灵,拳风竟发出“哔”的一声。

――一般厉害拳风多是虎虎、呼呼、霍霍连声,只有尖兵锐器,才会发出破空的尖啸。

只听高飞笑着回应:“我嘛?小时了了,大时大了,老时老了……”

“了”和“鸟”二字同音,高飞一闪身,避了一拳。

――司空残废大跨步,横马又打出一拳,喝道:“我要你死时死鸟!”

高飞闪身又是一避、回应道:“你却是死时残鸟,活悔废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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