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世界全集已完结》第665/729页


见走了过来,正在吃肉干的李梅忙起身,将为吕涛沏上了茶,轻轻的放在他面前。又是转身到他身后,一对柔夷搭在了他肩头,轻揉抓捏着他的肩膀颈椎。柔柔道:“那是什么木材制成的棺材,那么硬?”

“说不好,古代制作上等棺木的名贵材料有几种,”走过来讪笑一声坐下来的吕涛,擦了吧汗后,先是抿了口已经凉了的绿茶,摇晃着身子悠然笑道:“东汉王符《潜夫论》一书说:春秋战国以来,京师贵戚、郡县豪家的棺木,均取自于江南各地,“??梓豫章,所出殊远,生于深山穷谷,经历山岑,立千步之高,百丈之溪,……油溃入海,连淮逆河,行数千里,然后到洛。工匠雕治,积累日月,计一棺之成,功将千万。夫既其终用,重且万斤,非大众不能举,非大车不能挽。东至乐浪,西至敦煌,万里之中,相竞用之。”

在《红楼梦》中也有“因见贾珍寻好板,便说道:我们木店里有一副板,叫作什么樯木,出在潢海铁网山上,作了棺材,可万年不坏,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现在还封在店内,也没有人出价敢买,你若要就抬来使罢”的有关棺木的描写。

古代这类棺木,都有万年不坏的奇异功效,都取自边远地区的高山之上,只要有权、有势、有财力,谁都有机会享用。即使一般人只要出得起高价,只要有人敢去买,使用上好的“寿器”,完全是不犯禁、也不犯讳的。由于这类棺木太大、太重,往往要用几十人、甚至上百人来抬。抬棺的方式也是很讲究、很严格的:为了不惊动、不打扰死者的灵魂,路要修得平整,棺木抬得要平稳,保证棺木行进移动时,不偏斜又不抖动。所以出殡前,需要有10天时间,进行“演杠”的训练:杠夫们按照正式出殡的规模和要求,先抬一根重量达到万斤的独龙木,上面放着一碗水,一直要练到行进过程中,洒不出一滴水来为止。春秋战国以来,大家都用这种上好棺木做“寿器”,秦始皇死后的棺木,没有理由比他的前人逊色。

非大众不能举的意思是,这万斤重的棺木没有众多抬棺者,那是寸步难行的。多要多到什么程度?从《中国丧葬史》可知:古时有32人抬棺的,有40人抬棺的,有64人抬棺的,而慈禧太后入葬清东陵时,是有128人抬棺的。从北京到遵化之间,当年慈禧太后的灵柩,就是以“一碗水端平”的方式,向前缓慢地移动,虽然只有120公里的路程,却整整走了5天,平均每天推进24公里……”

“你这不是竟问他的专业了吗?”李雪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吕涛的话。故意瞪了李梅一眼,转而又向吕涛嘲笑道:“不愧为盗墓人,居然这么了解棺材。”

“这些都是盗墓小常识,呵呵……”吕涛被气得一口气差点噎住,还得陪笑两声。因为是李雪在说他,自然吕涛也不好和她再计较。

第六百零四章 独行山林间

第六百零四章 独行山林间

吕涛虽然霸道,然而李雪心中却是洋溢过了一丝柔柔地温馨。尤其是听得了那声笑声,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吕涛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心和尊重。或许这也是当大老婆的好处,不仅吕涛对自己没有计较也没有生气,反而内心深处隐有甜蜜之意。然而神色之中,却是仍旧一片冰冷之色,装出了一副丝毫不在意的表情,歪着脖子不听教化道:“我记得你说过阴沉木做棺材最好,而且我们还见过阴沉木的棺材……”

“那当然,”喝下一大口酒的吕涛,连忙点头道:“阴沉木也一直是历代帝王、达官显官所用棺木的首选之材,‘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这就是在古代高等级的墓葬中,出现阴沉棺木的真实写照。阴沉木即炭化木,咱们四川先祖称阴沉木为乌木,它是埋在地下几万年的木质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华贵,断面柔滑细腻而且有香味的珍珠木材,它可以万年不腐不朽、不怕虫蛀潮湿,还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窃国大盗袁世凯当年也以阴沉木棺材,入葬到安阳墓地中去的。”

不懂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见吕涛脸色难堪之极,李雪却轻笑个不停,随手拿起酒瓶子,给吕涛斟满了一杯。同时又向吕涛追问道:“除了豫章木还有什么?”

“除了豫章木就应该是楠木了吧,”吕涛也是着实肚子饿了,狼吞虎咽地精致而丰盛的菜肴。好不容易咽下一大块肉后,忽然想这么一回事:“听说屈原故里有个奇特的风俗,老人百年后睡红漆棺材,据说这是沾屈原大夫的光。传屈原于五月五日投汨罗江而死,神鱼负尸返回故里,乡民们具棺椁盛葬。选择什么木料给屈原做一副上等棺木呢?归乡有“干楸万榔八百杉”之说,乡民们似乎还不满意,选择木质坚固、细腻,散发着异香的夷陵楠给屈原做了一副三尺六寸高“典头”的“四板墙”寿木。棺材做成,漆什么颜色,颇费了一番心思,一耆老坚持漆红色,说红色为古代五种正色之首,屈原大夫应该享受这个待遇。那时候,归乡已沦为秦国的占领区,秦王得此消息,说这还了得,派专人去归乡查问。归乡的巫师道士还在绕棺游所,超度屈原的亡灵。秦使发现红漆棺材,怒不可遏地说,只有天子才能享此殊荣,屈原不过是个臣子。岂能睡红漆棺材!归乡百姓急中生智,连夜赶漆了一百多副红漆棺材,集中摆在一块,把秦使引去一一看过,理直气壮地说,归乡民风淳朴,崇赤尚巫,老人百年后都睡红漆棺材,屈原大夫难道不能享此乡俗吗?秦使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火海,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要把他化为灰烬。秦使被一片耀眼的红光吓得浑身哆嗦,夹着尾巴回国向秦王汇报去了。归乡从此留下个睡红漆棺材的习俗,两千多年没有变化。”

“看样子每一种棺木,都有它的含义,”吕涛这么一说。李雪自然也是理解吕涛的脸色为什么这么精彩了。本也是想笑。但又一想到这个家伙的劣迹斑斑。反而脸色更是冷冰冰的瞧了眼他:“如果我们走不出这里,我们恐怕连口棺材都没有。”

“胡说些什么呢?”李雪此言一出,吕涛则是脸都绿了。苦着张脸,极度郁闷的一口将小半碗军酒干掉,闷头吃着肉干没在言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李雪见情况似乎有了些许好转。通红通红的脸色慢慢地开始恢复正常。呼吸也逐渐平缓了,又过了一刻,他就好似没事一般,道了一声想睡觉了,退身几步钻入身后那个清理出来存放棺材的石洞中,甜甜得睡了过去……

李梅在火堆旁蹲了一会儿,有些犯困的她也钻进了石洞李雪的被窝。地下世界中静得出奇,连前面地下湖水的水都纹丝不动。沉睡的空气里传来一种隐隐约约的声音,仿佛有人一边叹息,一边喃喃自语,有一个地方在滴水,螽斯轻轻地叫着。篝火红色的火光依旧在姐妹俩睡觉的石洞前跳动着,周围的夜色显得更加深沉了。

周围的夜色,又使酒后的吕涛,很快回忆起那一次在长白山中带全班人马横跨长白山的惊心场面。那一天吕涛他们全班人马穿过一片沼泽,又遇到了另一条河汊。河汉不宽,但非常深,全班人马跳过去,在芦苇丛中继续前进。吕涛记得后来左边又出现了一条河汊。他们沿着它的右岸前进。当发现它向南转时,吕涛他们就离开它,在无路的荒地上绕过水洼,踩着塔头墩子向前走了一段。

由于时间问题,全班人马就在这里过夜。吕涛决定他与胡军去打猎,其他人留守宿营地。稍做休息后,吕涛和胡军带上各人的枪,朝不同方向分头出发。吕涛要去的这一方属于密林,牵着军犬同去以防万一。

大约走出一个多小时后,吕涛很快就发现了野猪,开始跟踪。野猪不停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拱地。根据蹄印的数目推断,大概有二十多只。走到一个地方,吕涛发现它们不再拱地,四散奔逃了,然后又聚在一起。吕涛刚要加快脚步去追,突然不由自主地望了一下,因为他看见一滩水洼旁边的稀泥地上有老虎刚刚走过的脚印。吕涛立刻想像出,野猪在前面走,老虎在后面偷偷跟踪的情景。

“要不要回去呢?”吕涛心里想道。但是,他立刻镇静下来,小心谨慎地继续朝前走去。现在野猪朝山上跑,然后下山进了旁边的一条山沟,接着又从沟亘顺着棱地向山上跑去。但是,还没到达山顶,就向旁边急转,然后,又下到沟里去了。吕涛只顾一心一意地跟踪它们,完全忘记了观察周围的情况,忘记了把路记住。吕涛的全部注意力都贯注在野猪群和老虎的脚印上面了,他这样大约又走了一个小时。

从上面掉下来的几个小水滴使吕涛停住了脚步:开始下雨了。起初,只是毛毛细雨。不久便停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又掉了一阵雨点,雨下下停停,停的时间越来越短,下得越来越大,终于,这场雨毫不含糊地下起来了。

“该回宿营地了,”吕涛心里想着,便朝四外张望。但是林子挡着,什么也看不见。吕涛就近登上一座小山,以便确定一下方向。

周围的天空。凡是吕涛看到的地方,全被乌云遮住了。只有最西面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线晚霞。乌云正在向西移动。就是说,不能指望天晴了。现在看到的群山都是陌生的。往哪儿走呢?吕涛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自己过分专心跟踪野猪,而对周围的情况太不留意了。顺着脚印往回走是不可能的。不等他走完一半路程,黑夜就会来临。这时吕涛才想起来,他这个爱吸烟的人,今天居然忘记了带火柴出来。吕涛原打算黄昏之前回到宿营地,临行时没有拿火柴。这是他的第二个错误。他朝空中放了三枪,但是没有得到答复信号。于是,吕涛决定下山到河谷里去,顺水而行。也许,在天黑之前还能走上小路。吕涛对此抱着一线希望,毫不迟疑地向下走去。军犬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在森林里,不论雨下得多么小,总是浑身都要湿透。每丛灌木、每棵树都把雨水收集在叶子上,大滴大滴地洒到行人身上,使他从头湿到脚。不久我就觉得,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半个小时后,林中开始黑了。坑洼还是石头,倒木还是平地,都分辨不出来了。吕涛跌跌撞撞地走着。雨下得更大了。雨点均匀而又密集。又走了约1公里,吕涛停下来喘口气。狗浑身湿淋淋的。它用力把身子一抖,小声地尖叫起来。吕涛摘下了牵狗的皮带。这正合它的心意。它又抖动了一下身子,撒腿朝前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这时吕涛觉得孤独极了,就大声唤它回来.但是毫无结果。又站了约两分钟,吕涛朝狗跑掉的方向走去。

白天在原始森林里走路,可以绕开倒木、灌木和草丛。可是黑夜里却总是往草木最密的地方钻,好像故意这样做似的。不知道哪儿来的树枝,总是挂住你的衣服。攀援植物时而挂住你的帽子,时而伸到你的脸上,时而缠住你的腿。

下雨天,呆在野兽极多的森林里而又不生火,是非常可怕的。孤立无援的感觉使吕涛走起路来提心吊胆,仔细听着每一个响声。神经紧张到了极点。树枝落地的声音,一只老鼠跑过去的沙沙声,吕涛听来都觉得震耳。急忙转身,如临大敌似地对着它。有好几次不由地想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开枪。

后来,周围一片漆黑,眼睛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吕涛浑身都湿透了。帽沿上流下来的雨水顺着脖子直淌。他在黑暗里摸索着,结果钻进了一片倒木之中。即使白天也未必能很快从里面走出来。可是他用手摸着横躺竖卧的倒木、翻起的树墩、石头和树枝,竟然闯出了这座迷宫。吕涛累极了,坐下来歇一歇,但是马上觉得寒冷彻骨,上下牙磕碰着咯咯作响,浑身发抖,像得了寒热病一样。疲倦的双腿要求休息,寒冷却迫使我继续前进。

爬到树上去?一个迷路的行人总会首先想出这个愚蠢的主意。吕涛立刻赶跑了这个想法。事实上,树上比下边还要冷。在上边由于坐姿别扭,腿脚很容易发麻。那么钻到落叶堆里去吧,可是里面并不能避雨,在湿地上又很容易着凉。吕涛咒骂自己,为什么不带火柴?他暗暗发誓,今后再离开宿营地,哪怕只有几米远,都要带上火柴。

吕涛开始在倒木场里攀行,向坡下一个地方走去。突然,从右侧传来了树枝折断的喀嚓声和不知是谁急促的呼吸声。吕涛想开枪,可是不巧,枪筒被藤蔓缠住了。吕涛失声惊叫起来,就在这一刹那,吕涛感觉到一只动物舔了一下他的脸……原来是跑回来的军犬。

此时吕涛心里交织着两种感情:狗吓了他一跳,他非常恼恨。但是它的出现又使吕涛分外高兴,军犬在吕涛身边转了一会儿,轻轻地叫了几声,重又消失在黑暗里。

吕涛步履异常艰难地向前移动着,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气。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他走到陡峭的岸边。下面很深的地方有哗哗的流水声。吕涛摸到一块大石头,把它推下岸去。石头往下落,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它掉进水里的声音。向右拐了个急弯,绕过这个危险的地方。这时,军犬又跑回来了。吕涛不再吃惊,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它小心地衔住吕涛的手,轻轻地叫着,像是求吕涛别阻拦它。吕涛放开手。它跑出不远,又返回来,见吕涛跟在它的后面,才放心地跑开了。他们这样走了半小时左右。忽然吕涛滑倒了,膝盖重重地磕在石头上,呻吟着坐起来,揉着摔痛的腿。不大一会儿,军犬又跑过来,蹲在吕涛身旁。黑暗中吕涛看不见它,只能觉出它温暖的呼吸。腿疼得轻了一些。吕涛站起来,朝着不太黑的地方走去。还没走出十步,又滑倒了。这样接二连三地摔了好多次。于是,吕涛干脆用手摸着地朝前爬。一声喜悦的喊叫从他胸中迸发出来;竟摸到了小路。尽管身子疲乏,腿痛,自己还是继续前进。

“这一下可不会迷路了,”吕涛心里想:“这条小路总会把我引到一个地方。”

吕涛决定顺着小路走到天亮。可是走起来却不那么容易。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路,只能用脚试探着走,因此速度极其缓慢。找不到路时,吕涛就坐下来,用手去摸。小路拐弯时,特别不容易摸到。有时只好停下.等军犬回来领路。狗总是给他指出正确的方向。一个半小时之后,吕涛走到一条小河边。河水在石头中间哗哗地流着。吕涛把手伸进水里,以便了解流向。小河是向右面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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