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第64/299页
“小弟该告辞了。”
“能再见吗?”韦烈下意识地感到一阵依依。
“当然能,小弟在关洛一带有一段日子盘桓。”
“那就后会有期了!”
双方抱拳而别。
韦烈望着“多事书生”王雨主仆逐渐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能有机会结交这样的朋友,未赏不是人生一件快事。
人影已消失,但音容仍在眼前。
“公子!”飞跃而来的是王道:“刚才的人是谁?”
“他自称‘多事书生’王雨。”
“哦!王雨,跟我同宗,什么来路?”
“不知道,初逢乍见。”
“多事书生?……这外号从没听说过。”
“是有点古怪,多事就是爱管闲事的意思?”
“他管什么闲事来了?”
韦烈把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
王道手扶头想了一阵。
“管得好,替公子解了围,要是没有他来,公子与司马长啸之间的冲突还真的难以善了,他真是凑巧来的?”
“应该可信,凭他天生的气质便是个正派人。”
“看样子……公子对他很有好感?”
“不错,你无妨设法了解一下对方的来龙去脉。”
“嗨!真是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跑腿包打听的,事情永远干不完!”
韦烈不理王道的牢骚。
“关于“花间狐”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去了迎春院!”王道答非所问,这是他生来的毛病,凡事都喜欢故意拐弯抹角,很少正正经经谈一件事。
“去当寻芳客?”韦烈也有轻松的一面。
“没兴趣,是去拿回我丢的东西。”
“你丢了什么东西?”
“喏!”王道手掌摊开,五粒亮闪闪的珍珠:“我说过这是我留的纪念品,岂能平白便宜了那老鸨。”
韦烈笑笑,这是王道的本行,并不意外。
“那耿七妈空欢喜一场。”
“还有更欢喜的!”
“怎么说?”
“这叫误打误掸,我在亭子那边绕了一圈,什么迹象也没有,便折进城,突然想到我的珠子,于是便去拜访迎春院……”
“是拜访,不是偷溜进去?”
“嘻!说拜访比较好听嘛,我顺利地取回了珠子,趁便转到公子风流过的香妃小院,不是去闻香,是查探,还没到窗边,一阵男人笑声差点吓掉了我的魂,仔细一看,屋檐下挂了一个鹦鹉架,我敢赌咒,那只鹦鹉便是在土丘上愚弄我们让“花间狐”得以脱身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