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甲全集Zei8.com》第3/103页


“狂妄――艳儿,六道轮回。”徐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这一辈子都没有人被人这样的轻视过,可是对手的强大让他心悸不已,就在刚刚那一阵硬碰里面,这个对手甚至没有伸出过除了那一只手指之外的任何东西,内力碰撞之后甚至连一丝丝的反应都没有,这只能说明对方还是留有余地,徐虎明白了自己似乎是真的遇见了一个不在一个层面上面的对手了。

梅艳儿恩了一声之后就开始凝聚全身的功力,虽然她知道对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却知道对方不会阻止自己,武破虚空的人,绝对不会惧怕别人的挑战,他们怕的是没有可以挑战他们的人,那最后一步就是要靠着和势均力敌的敌人战斗才能真正的勘破否则的话那一最后的一步未必就能真的迈出去。

“哦???花样倒是不少,罢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段兴智的脸色微微一动,他自然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不过是将六个人的功力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这样的功法各个门派都有,不过以魔门的六道轮回诀最是神妙,甚至听说可以跨越等级,当然了,后果也是严重非常,最严重的甚至有可能让一个人武功全失,但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时候不拼命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活着的可能都没有了,对于面前这个可怕的大敌来说,自己一群人实在是太过于不堪一击了,这个徐虎也算是一个人物了,果断,而且提出的人选是自己的妻子,就这一点就让所有的人都没有二话可说,毕竟,最危险的事情却是让别人去做了,这些人自然是举起双手赞成了。

一段眼花缭乱的走位之后,剩下的五大宗主都以两根手指都凝聚在眉心,人影纷飞,五大宗主以一种绝快的速度在梅艳儿的身边晃动,以段兴智的眼力却清楚的看出来这些人正将自己的内力送入了梅艳儿的体内,以一种奇怪的仪式将五人的功力汇聚在一个人的体内,以五大宗师的内力修为来说,段兴智知道这个女子现在肯定是痛苦非常的,可是此刻的她的眼神里面却只有坚定,但是她嘴角那一丝的血丝和那紧咬贝齿的模样说明了她现在有多么的痛苦,段兴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徐虎和梅艳儿两个人,对于这两夫妻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虽然一南一北没有交手的机会,但是从这两夫妻能在蒙古还在草原时期就前往投靠,这么多年来随着蒙古一族势力的强盛魔门也渐渐开始鼎盛了起来,将那些所谓的道门正宗还有自以为代表正义存在着的佛门压抑的抬不起头来,能一反一千多年来一直被道门佛门压着打的情况就能说明这两个人的才能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武林门派的宗主那么简单,政治眼光更是远超前人,而他们的理想就是在有生之年一统魔门,这也实现了,现在这个时刻却不是吝惜的时候,面前这个敌人是他们的新主子交给他们的第一个任务,要是玩不成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但是魔门的地位怕是要远不如前了,其实对于江湖门派朝廷上的人多是维持着一份利用的心思,这也不难发现,窟哥如此忽必烈亦如此,这是一种定理,而江湖门派的人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朝堂上面的那些家伙,做他们手中的刀剑自然要好好的保养,壮大自己的势力,这是一个必然的现象,以忽必烈的雄才大略除了段兴智这样的级别的高手其他的所谓高手在他的眼里未必就真的算什么,只是作为帝王,能使用的力量就没有浪费的道理,况且这些高手让他们领军作战或者不行,但是让他们兴风作浪刺杀暗算还真的是一把好手,但是正常的相互利用都是要在能达成目标的情况下,所以这一次,可以说是不容有失,否则的话,徐虎也不会牺牲自己的妻子也一定要达成这个任务。

砰砰――五大宗师都仿佛脱力了一样瘫软在地上,五人都没有闭上自己的眼睛,其实本身的六道轮回虽然对于输入的人有巨大的伤害,但是却远远没有到这样的地步,现在他们虽然没有昏阙过去,但是却远远没有懂啊让他们瘫软的地步,对于这些宗师们来说,这样的情况和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脱力????神魂都已经凝结甚至可以调动一部分的天地元气的大高手也会这样的情况简直不可思议,他们自然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在六道轮回法完成的时候,让梅艳儿可以暂时突破那层界限的时候,梅艳儿的体内产生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引力将他们体内所有的力量都一股脑吸走了,甚至连他们的生命力,他们的精血,他们能掌控的天地元气都一股脑的吸进了梅艳儿的体内,顿时梅艳儿的身体成为了一个好像黑洞一样的存在,四周的天地元气疯狂的涌进她那瘦小的身躯,放佛永无止尽一样。

“唔――元气锻体么????哎,倒是不错的功法,可惜,可惜啊。”段兴智一直看着整个过程,这样办法虽然好但是却是极端至极,他当然能明白面前的事情代表着什么,也知道为什么五大宗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虽然说着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毕竟是跨过了道坎的人,一眼之后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委,不过是以五人之力通过一种怪异的**之力将梅艳儿暂时的推进到下一个阶段,也就是破碎期,可惜的是五人没有这样的经验自然不明白破碎期和凝神期之间的区隔可不是简单的功力的问题,所以虽然勉强成功了,但是对方那五个人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战斗力甚至要不是因为之前他们的功力深厚现在已经都已经咽气了才是,破碎虚空,那是天道岂是人类可以擅自冒进的,要不是因为六道轮回的功法实在是太过于神奇了,要不是因为梅艳儿离那个境界只有一墙之隔,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可惜的是他们成功了,但是今天无论结果如果他们六人都已经命不久矣,天地之间自然有它的法则,所以在洪荒天地元气第一次大泄之后能以武道破碎虚空而去者不过寥寥可数的那么几个人而已,这就是法则,如果说这样的法则是人力可以打破的话那么就不称之为法则了,所以魔门这门功法虽然玄妙但是也惨烈的很,六名宗师换自己一命么????可惜啊,就算是进入了这个境界也不可能制自己于死地啊。

“段兴智,纳命来吧。”呼的一声之后,长达十五分钟的天地元气锻体已经结束了,而此刻的梅艳儿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强大,那是一种绝对的掌控,天地,自己对手,那种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长啸了一声,声音穿金裂石,竟然隐隐的和天地元气发生了共振,整个空间都波动,这就是进入了破碎期的征兆了,梅艳儿的声音虽然尖锐,但是却有着一股莫名的魅惑力量存在,靡靡之音在天地之间散乱着,可见这个阴癸派的宗主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过是暂时的,既然只能是暂时的就算是死也要完成这个任务,将此人永远的留在这里。

声音还没有到人却已经到了,一只雪白粉嫩的玉手放佛突破了空间的束缚,突然出现在了段兴智的胸口前面,放佛不受任何阻力的穿过了段兴智的胸膛,可是梅艳儿的眼神却变了,秀气的玉足轻轻抬起,嘭――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身后,两人试探性的接触了一下,段兴智微微摇晃了一下,而梅艳儿却被那尖锐的剑气撞击的往前一步,显然,那是借用,或者说强行提升的力量,没有办法控制还是没有办法比拟真正的破碎境界。

梅艳儿双眼一凝,冷哼一声,整个人放佛陀螺一般旋转着,黑色的长袖犹如漫天飞舞的黑色蝴蝶,流云水袖,虽然同样的招式,但是以破碎境界施展起来却是变得恐怖至极,天地元气在水袖划过的地方凝结成鞭子,顷刻之间段兴智的周围就被一道道凌厉的天地元气聚成的鞭子给笼罩了,漫天的气劲好像要将他吞没一样,此刻的他脸色已经全不像刚刚对敌六人一样轻松了,毕竟是同等级别的对手,而他本身温文儒雅的平淡表情也渐渐变得狂热兴奋起来,虽然不是真正的破碎级别的高手,可是段兴智感觉出来了对面这个女人在仇恨的支配下完全有可以和他一战的能力。

段兴智微微一笑,双手伸出,六道恐怖的剑气从她的指尖发出,剑气射出之后,段兴智脸色一凝,双手在空中放佛弹奏一般美妙的划动着,六道以真力凝结成的剑气放佛六把绝世的宝剑一样在空中飞舞,剑气纵横,转瞬之间,梅艳儿费尽心力布下的气网就烟消云散。

“小心了。”段兴智的声音和他的剑气一起到达,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算是一个对手,但是也仅仅是一个可以试手的对手而已,六道剑气的尖锐放佛可以割裂空间,嗤嗤的剑气在空中好像一个阵势一样,而梅艳儿也明白了,在天地元气的运用下面这句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也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决然的表情,双手狠狠抱着自己的头部,身躯以一种怪异的方式直接向段兴智的剑阵方向,段兴智微微叹,双手一合,六道剑气狠狠的向中间劈去,哧――剑气凌空

“既然杀了不了你,那就同归于尽吧,殊途同归――”梅艳儿那略带凄厉的声音在那就要合拢的剑阵里面传出来的,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是恨的,同时也是敬的,一个可敬的对手,同时也是一个让人愤恨的对手,滋――话音刚刚落下,梅艳儿在最后看了她的丈夫一眼之后,整个人犹如一个剧烈的炸弹一样狠狠地爆开,在段兴智不可思议的眼光下面,方圆百米之内再没有任何的生灵,六大宗师一代绝顶高手就这样消失在这整个世界上,除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第一章 转世附体

逍遥大陆,天忧帝国的一个小乡村里,一个破烂的废弃房屋的一角,一个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小孩的瞳孔在微微的放大扩散,遍体鳞伤的小小身躯在微微的抽动着,这样的情况在哪一个时代都不会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无论这个世界发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总会有人饿死,就好像这个小孩一样,就算死了也没有任何人会感觉到,一个生命的消逝就是这么的简单。

“小杂种――老子来了,妈的还不滚出来,你个小杂种倒是金贵了,娘的,让老子看看,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躺在地上迎接老子。”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废屋外面咋咋呼呼的,听声音里面的不屑显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身后带着两个同样穿着叫花子服装的少年走了进来,看到那个瘦小的身躯那个带头的家伙微微一皱眉头让身边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弟上前试探一下鼻息,看看是不是死了。

“哼――竟然死了,真是不经打,拖出去埋了吧,要再去找一个来,晦气――”那个带头的家伙显然是看惯了这样的事情,虽然他只有十七八岁,但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就亲手杀过一个家伙,那个人就是坐他现在位置的人,原来这些孤儿们的头头,这些孤儿无依无靠天生天养,只有抱成一团才有活路,他们偷鸡摸狗什么事情都干,渐渐的也成了一些规模,但是总归是一些小小的孩子,被社会熏陶之后劣习就开始滋长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就在三人想要离开的时候,废屋的空间突然放佛冻结住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全部停止了,一个白玉般的小塔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塔不大,小巧玲珑的样子显得秀气非常,看起来呈现黄白色,浑身透着一股上古的风韵,苍老隽永,塔身玲珑剔透,但是却看不清什么材质,那三个小混混的表情显得非常的有趣,虽然被神塔定住可是感官依然在,知道自己不能动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小塔的原因,脸上想要露出恐惧的神色都不能,只能眼珠咕噜咕噜的乱转,希望自己的意思能被这可怕的小塔知道,可惜却是全无用处。

“登云,重生之后我要沉睡一段时间,法源九录我已经刻进你的灵魂里面,其他的一些东西等我醒来再做讨论吧,自己要保重,呵呵,这里我送你最后一份礼物吧。”一个飘逸的声音放佛在自言自语,但是这声音却让那三个混混更加的害怕起来,担心是不是老天对自己的恶行看不下去了降下了天谴,其中一个甚至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下体竟然已经完全的湿了,此刻的他们才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做一些好事,开始埋怨上天,这个世界上比他们坏的人到处都有为什么只有他们受到了惩罚,可惜,一切的一切都将失去意义,因为他们就要死了。

紫色的光芒从那座小塔上面闪现,三个混混已经安静的死去,紫色的光芒再一次闪过,三具尸体化成了三道紫光冉冉升起,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投入了那个塔中,紧接着一道闪亮的白光从小塔的顶端冒出来,缓缓的漂浮到那个幼小的身影的上方,在那个小孩的尸身的头顶部分,忽悠忽悠转了好几圈之后咻的投了进去,而在那之后小塔也散发出了一道白芒笼罩了那具尸体,那温和的白光在好像在不断的治疗着什么又好像在不断的改变着什么一样,白光过后,小塔就化成了一道流光进入了那个小孩的眉心部位消失不见,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废屋里面也渐渐的没有了声息,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以前。

片刻之后,那个本来遍体鳞伤的小尸体已经完全的回复过来了,那个不过四五岁的小孩睁开了眼睛,眼睛很大,但是却显得有一些些的无神,呆呆的坐起来之后才好像转醒了一眼,瞳孔里面的神采渐渐的凝聚了起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小孩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站立起来的他虽然依旧是那么的瘦弱,但是看起来却有一种莫名的气势,高傲,冷酷,但是他的脸上却又是一种温暖和煦的笑容,一种莫名的矛盾在他的身上充分的展示了出来,让他显得气势不凡,有一种迷人的气质,虽然他的脸上身上因为这个身体本身的主人的原因脏兮兮的,可是那种气势和感觉只要看见的人都没有办法忽视。

“呵呵,真的重生了么????耶――我想应该不是在做梦。”小孩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双手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感受着身体里面还在慢慢的改造着自己这具新的身体的能量,略微有一些愣神,虽然不相信,但是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的恢复着,而这就是意味着就在刚刚,他是真的重新的活了过来,占据了这个新的身体,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神奇的玉塔的功劳,一直以来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个在家里被供奉起来的玉塔,这一重生甚至让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这样的经历让刚刚经历了死亡的他感觉懂啊一阵的不可思议,慢慢的坐了下来,静静的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感觉着那种有身体的感觉,感觉着周围的一切,感觉着天空,感觉着大地,感觉着空气,感觉着一切,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显得那么的新奇那么的奇怪。

少年仔细的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仔细的回忆着前生发生的一切,一种极其虚假的感觉萦绕着他,最后甩了甩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因为是在这个小孩已经死去之后霸占了他的躯体,所以记忆什么的没有传承到,他现在好奇的就是自己在哪里,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是在自己的祖国,无论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静静的回忆着,脸上的神情复杂至极,五味杂陈,对于他来说,前生往事,不堪回首,可是他却知道,那些东西还是存在,而且,它们还是会发生,就算没有自己,依然会发生,既然是这样就让它发生吧,现在,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吧,少年微微一叹。

前世的自己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不是一个天才,可是段登云用自己的经历书写了恐怖的起家历史,书写了一个不是天才的人缓缓的一步一步站在大陆的顶端的一个令人恐惧的过程,在这个大陆上,对于人们来说最具权势的自然是皇室了,之后却不是那些依附于皇权的大贵族和官僚们,反而是那些大商贾,商业世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富有,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个大陆的能源基本都掌握在这些巨大的商业世家的手上,对于他们,就算是五大帝国的皇室也是礼让三分的,而段登云就是一个在皇室支持下打破了天忧帝国的商业联盟的新人,前世的他出身在一个小的商业世家里面,因为一些机缘的关系和当今帝国的三皇子结识了,之后,攀附到了皇室的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将自己的家族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并且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将自己的身边的商业家族或吞并或击垮,十年之内,在他十八岁那年就已经将自己的家族成就成为一个天忧帝国之内的庞然大物,能与之抗衡的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家族,整个天忧帝国莫不闻南镇段家而色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攀附皇室,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掌握的是天忧帝国最原始的资源,虽然紫金,黄金,白银,青铜这四大资源只是略微插手,但是在粮食布匹兵器冶炼等等方面却已经是整个大陆首屈一指的了,对于这样的大商家,就算是帝国也开始忌惮了起来。

而段家的灾难也就是起于段登云的强势,少年成名,掌控家族,自然是心高气傲,这本对于商人来说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商人应噶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虽然在这个大陆上,商业世家是有权有自己的私兵的,毕竟,很多世家的生意做的很大,财货动人,要是没有自己的武力,谁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无论段家自己还是他周围的人都清楚的知道段家的地位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步,可是那个时候的段登云却以为自己的家族实力雄厚况且有皇室的支持,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虽然没有到嚣张跋扈的地步,但是目中无人却是大家公认的事情了,却没有想到,三皇子在夺嫡的战斗里面败了,贬为庶人,而段家也因为和三皇子的关系过于密切,遭受到不断的打压,可惜的是,对于现在的段家来说已经完全不是皇室可以制约的了,就算是稍微的制约,也是不行的,所以,就导致了段家和皇室的战斗,当然了,是暗战,说起来很可笑,以一个世家之力和皇室斗争,这种事情也只有段登云这样的疯狂的人才能做的出来吧。

“三皇子以国士待我,本人自然以国士抱之,这本是为人之本,有什么好的说的。”在段家的家族会议上,段登云豪气干云,断然的拒绝了段家长老会提议的和皇室议和的决定,对于他来说,要不是因为三皇子,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段家,事实证明,在某些方面,他还是过于幼稚了,毕竟年轻,对于人性的把握还不是那么的齐全,他还天真的以为在他的眼里看起来那么的通情达理的长老们和自己的父亲会无条件的支持自己,却没有想到在第二天的聚餐会上面,他自己就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毒杀。

七窍流血的他凄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感觉的鲁莽的蠢货,自然清楚的知道那些人可以相信那些人不能相信,可是那一刻的他却清楚的看到父亲脸上那略带轻松的痛苦,他知道,或者是他无奈,曾经纵横商海政坛的他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却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是对于自己亲人的过度信任和没有防备,就这样让他陷入了莫名的死亡陷阱里面,他没有想到,也不会想到。

“云,不要怪我――家族,家族――哎――”父亲的脸色显得有一些灰白,他是一个勤勤恳恳的老人,本身他就不是一个喜欢和可以上进的人,所以,在本身的第二代里面,他根本是不受重视的那一个人,以至于段登云的小时候也是受到忽略的那一群人,要不是因为在八岁的时候段登云和三皇子那偶然一次的邂逅,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家族长老们的眼里,在那些老头子的眼里一个资质平庸没有任何靠山也没有一个出息的父亲支持的三代子弟他们是不会放下自己尊贵的目光去多看一眼的,其实这也是世家正常的政策,可是在某一次的长老会上面,八岁的他在皇家的使者的支持下坐到了那个主位之上之后,整个世界都开始改变了他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小角色成了家族的中心,重点培养的对象,而他的父亲的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成为了列席长老,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父亲那兴奋的脸色,甚至,在那兴奋之中还带着一些些的狰狞,那一张脸,就算是现在的段登云想起来还是有一些悸动,此刻的他,安静下来回想,自然清楚的知道为什么父亲会采用那样极端的手段,一方面是长老会的逼迫,另外一方面也是他前半生的遭遇让他急于稳住自己的位置,其实这些,在上一世段登云咽气之前都已经清楚的到了他的脑袋里面,紧紧的捏着挂在胸前的小塔,段登云的放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呼吸的越来越快,渐渐的没有了声息,而没有人知道,在他最后的时间里面,飘过的却是那个被自己忽略了三年时间,温婉可人的女孩,那个傻瓜,是不是还是为了给自己挑一个礼物而在集市里面从早晨走到夜幕呢,是不是还是为了给自己织一个东西而三天不曾睡觉呢????是不是还是喜欢默默的看着自己吃她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想到这里,段登云的眼神显得有一些迷惘,他不会哭,在前一世的八岁之后,他就学会了,不能哭,可是为什么,总是有湿湿的东西要跑出来呢??????

第二章 前世今生

悲伤过后的冷静,前生的一幕一幕都好像一片一片的影像不断的出现在段登云的脑海里面,最后他感觉自己离开了自己的肉体,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遇到了这个强大的灵魂,知道了一些自己本身并不知道的事情,也得到了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想象着当初自己的呆样,段登云不禁露出莞尔的笑容,不过也无可厚非了,前世的他虽然见过了不少的大场面,可是对于灵魂这个神秘莫测的话题,谁都没有见过,在这个大陆上,还没有听过具体的脱离了肉体的灵魂出现在大陆上,虽然传说之中,超越了人间界的第二十七级的高手可以灵魂脱离,遨游大陆,可是这毕竟是传说而已,现在大陆上的人都远远没有达到那个地步,这个大陆的商业世家之所以这么的强大,更多的因为他们控制着一种技术,虽然皇室也控制着相应的技术,可是商业世家却多少领先于现在的皇室,那就是利用现在大陆上拥有的一些资源转化成一种能量晶石的技术,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大陆来说无疑是非常的重要的,因为这些东西代表着战略资源,也就是所谓的后勤,对于段登云来说,他清楚的知道这种东西的重要性,它关系到在战场上能主宰胜负的天甲部队的多少。

天甲部队,是一个帝国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武力之一,其实说的通俗一点,它也就是一副铠甲,但是这一副本身普通的铠甲在加上了一个相应阶数之上的强者,再加上一颗和它对应的能量晶核之后就可以成为战场上的无敌利器,就算是以一敌百也不过是轻松的事情,在能量耗尽之前,想要击毁它也只有同级或者更高级的天甲了,这样的武力威慑才让掌握了四大资源的商业世家这么的难以制衡,毕竟,四大资源代表的就是最普遍的四大天甲,分别是青铜级别,白银级别,黄金级别,紫金级别,都是战场上面的主力天甲,至于再之上的玉,钻级别的天甲就算是对于天忧帝国这样的大帝国来说也只能在将官级别才能看到了,珍贵无比,每一架都是威能超群,绝对的核弹级别的战斗器械,这样的恐怖战斗机器,前一世的段登云也只有在三皇子的麾下见过两个高手有这样的资格持有,虽然没有见过那种天甲的威力,但是肯定是强大无比的了。

虽然更高级的资源基本被帝国控制在手里了,但是那种资源控制的再多也是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的,毕竟,国家征战,越是基层的东西就显得越发的重要,就好像最低级的青铜天甲,无论是铸造原料还是青铜晶核的制作技术基本都在世家的手里,虽然严格来说这些世家都是攀附在帝国身上的寄生虫,但是帝国却也没有办法真的完全的拔出他们,毕竟,帝国损失不起,要是真的拼斗起来,那就是一场严重的灾难,可怕的内耗会让再强大的帝国都一蹶不振,这样的情况可不是那些掌权者希望看见的。

更加可怕的就是,在当初的大帝国一分为三的时候,三大帝国都是靠着一些贵族和商业世家的支持才能立国,立国之处也是战争四起之时,渐渐的稳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商业世家已经渐渐的发展到了不受控制的地步,就算是皇室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将他们手中的资源收回了,皇家的武装力量和地方势力的武装力量那样对峙着,却没有人敢先动手,不仅仅是因为怕消耗,更加害怕的是一战之后那无可弥补的后果,所以,大多数的帝王都是选择了和世家妥协,共同发展,当然了,其中的明争暗斗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既然不能明面上面动手,那么暗中支持一些中型小型的商业世家发展,渐渐的与老牌的商业世家产生一定的竞争甚至吞灭对方,这就是皇室现在为止研究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在三大帝国分裂之后的两百多年里面,一直都维持着这样的情况,几大世家和皇室的争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虽然一方偶尔有占据过上风,可是却从来没有可以将另外一方完全消灭或者吞并的契机出现,而段家的崛起,就是皇室的投资里面获得成功的那么几次,可惜的就是最后还是因为皇室内部的倾轧而失败了,其实段登云在三皇子失败之后的那么激烈的举动不仅仅是表达自己的立场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做给曾经对立的那些商业世家看的,毕竟,段家已经失去了一方的支持不能再连商业世家这一变的支持也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敌人和朋友之间的转换本就是这么简单,可惜的是,家族的长老会和他的看法大相径庭,他们始终认为投靠皇室才是正途,最后的结果就是段登云的死,可是段登云知道,就算自己死了,段家的厄运也并不会终结,甚至会雪上加霜,毕竟,段家曾经是三皇子的嫡系部队,就算投靠了登基之后的新皇帝也不敢真的用,而商业世家本也以为在三皇子失势之后段家会彻底的投靠自己一方,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样两相一比较,段家的下场也就是不言而喻了,想到这里,段登云的心底微微一痛,这就是所谓的家族么???自己牺牲了一切换来的就是一个这样的东西么???哎――

不,至少现在不是这样的了,自己又活了过来,而且回到了二十年前也就是自己前一世的自己出生的两年前,而且自己现在没有了束缚,没有了所谓的家族的羁绊,自己要有自己的人生,一个不受羁绊的人生,一个崭新的人生,更何况,这一世,自己虽然没有了家族的起点,但是却有好更加深厚的资本,好像,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了不起的东西呢,段登云轻轻的抚摸着那个原本黝黑现在却显得洁白如玉的小玉塔,脸上充满了自信,想起了塔中那个温文儒雅的中年人,那强悍无匹的气息,那恐怖的能量,段登云对于这一辈子,充满的憧憬。

想到自己身上的这个玉塔,段登云就想到了那个她,温婉如水的女人,那个她歉疚了一辈子的女人,前一世,虽然他只有十八岁,但是却已经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而那个女孩,是他捡来的一个小女生,叫做李阡陌,按照她的意思,就是乡间的小路,她是一个温柔的女生,也是一个淡然的女子,段登云的很多的想法其实最开始都是她提出来的,可是她却没有那种锋芒毕露的心态,只是静静的提点,安静的守护在自己深爱的人身边,可惜,段登云却负了她,在家族和她之间,他选择了家族,那个淡然的身影,在他做出那一个决定的那一天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面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者,她要让他愧疚,或者,她不想让他为难,无论什么原因,她走了,就好像她的出现一样,突兀,神秘,就算到了最后段登云都没有真的对她说出一声爱,但是那份刻骨的感情却深藏在他的心底,时时刻刻的折磨着段登云,时时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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