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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脱离险境

李誊毕竟是少年心性,现在的他虽然已经略显睿智,在同龄人里面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了,但是他毕竟受制于他的年龄,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一个还在稚龄的人是很难一下子长大的,所以在踌躇了一下之后,就和段登云聊了起来,渐渐的他也已经忘记了对方的身份,两人开始讨论很多很多的事情,段登云不是一个喜欢多言的人,很多的时候他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个十五年之后的绝世智者发表着一些他还略显稚嫩但是却已经并不完全是小孩之见的一些话语,偶尔出言提点,都让李誊静静的思索上一段时间然后敬佩的看着他,虽然很多的事情不能去解释,比如,作为一个小乞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或者一个六岁的小孩怎么能发表出这么睿智这么成熟的看法,这些东西,都被李誊忽略了,而段登云前世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虽然心机深沉,但是毕竟经验不够,否则也不会被人害死,渐渐的也就和李誊热络了起来,话也开始多了起来,两人的年纪决定了他们自然是少年意气,意见不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两人渐渐的开始在一些事情上面发生了分歧,就犹如在对待商业世家的对策上面,两人明显是分成两派,李誊主张强硬为主,优柔为辅,而段登云主张的是优柔为主强硬为辅,两人就这个议题开始了激烈的争辩,说是激烈不过是李誊在大声的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段登云用一句短短的话就将他的所有论据打翻,让他思索良久。

就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时间里面,不知不觉的情况底下,两人就这样到了李府的门口,要不是那两个侍卫的叫唤,李誊还沉醉在和段登云的辩论里面,从来都没有人能在和他的辩论里面处在一个绝对的压制的状态,自己的言论对于他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往往被他一言就击破,偏偏对方说的还正中靶心,让他觉得没有办法发力,就好像狠狠的一拳打到了水里,无处发力,而对方的反击却能整个将自己吞没,那样的感觉虽然很不舒服,但是却又让他若有所得,往往思考对方说的那一两句话里面,总觉的好像其中又至理,让他思索不已,这样的情况在李誊的身上可以说是绝少出现了,更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而更让他对于段登云感兴趣了起来,这样的人,天才用来形容他都已经远远不足了,自己从来都是自视甚高的,可是和他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的感觉,这不仅仅是一种才学和智慧上面的差距,更多的是一种高度上面的问题,李誊百思不得其解,也只有将这个问题归结到他那个高人师傅身上去了。

施施然的下了车,李誊看着头顶上南诏公爵府那几个大字,眼神里面有一种莫名的无奈,有的时候,世家大族的孩子也有他们不为人知的一面,内斗不止,外斗不休,防范一切,没有朋友,这都是世家大族的童年的痛苦,而这一次的事件也让小小的李誊心里有了一种对于身边的人的不信任感,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片阴霾,很难挥去,毕竟,人类都是这样,被触犯了一次,就会在潜意识里面绝对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一样的错误,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敏感,自然就容易矫枉过正,虽然现在看起来李誊的心态还很正常,但是那颗种子已经种在心里,其实段登云对于这样的震撼教育还是很赞成的,他相信,李跃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对于自己的儿子的作为一无所知的,之所以会让三个小小的泼皮劫掠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有着锻炼的意味在的,这也算是世家大族对于孩子的一种异样的培养吧。

“父亲,孩儿回来了。”李誊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缓缓的走着,在车厢里面的两个时辰不仅仅让他受益匪浅,更让他对于这一件事情有了一个清晰的看法和认知,对于自己的父亲,李誊向来是视为神明的,那么这一次的事情很明显的是给自己的一个磨练和测试,对于自己的父亲会放任自己这样的离家出走而不做一点防范他根本就不相信,只是当初走的时候没有那种机心,也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回头一想,发现自己的行为幼稚的可笑,很多的厄事情应该是尽在父亲的掌握之中的,甚至,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呵――回来了么???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在古香古色的书房里面,香炉里面点着南诏特产,龙涎香,袅袅的细烟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在书房里面飘荡着,李誊看着书案背后的那个儒雅的身影,眼神里面有一种异样的神采,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对于父亲的感觉是畏惧和崇拜的话,现在他却觉得和自己的父亲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神祗,高高在上,离自己异常的遥远,但是此刻他却知道,父亲的心里是担心自己的,否则的话,他不会连自己的情绪也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平常那略带威严和斥责的声音也开始缓和了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颤抖,显然,他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否则的话,自己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找到那两个家里的侍卫,他们可都是紫金甲士,先天级别的高手了,在外面可以说是难得一见了,可是父亲却让他们来保护自己,显然,这一次的事情都在父亲的掌控之下,可是他还是担心了,可见,父亲也未必是像他想象之中的对自己那么不满意。

“收获颇大,孩子正想向父亲一一禀明。”李誊甩掉自己那略显幼稚的想法,虽然只有十岁,但是他却是清楚的知道,在自己这个家里面,要是你不表现出应有的价值,超过其他人的能力,那么淘汰只是迟早的事情,虽然李家的竞争远没有一些皇族王族来的激烈和血腥,但是却依旧是残忍的,要是失败了,那就是失去一切,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财富,要是可以留下一条命,安稳的做一个庶民都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了。

“哦???说来听听。”李跃的嘴角微微翘起,其实一直以来,之所以对自己这个儿子严格异常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他可以继承自己的衣钵,他甚至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绝对不会仅仅只有继承自己的衣钵这么简单的成就而已,继承和开拓是两种概念,李跃相信自己这个儿子的成就一定会远在自己之上,虽然现在的他只有十岁,至于这一次事件其实也有一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本身在那些泼皮绑架了李誊的时候,李家派出的暗探就应该要出手的了,可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一群黑衣人缠住了李家的在暗中的高手,虽然对方也不弱,但是李家又岂是好惹的,一番战斗之后双方互有死伤,但是李誊的踪迹却已经消失在李家的护卫们的眼睛里面,其实也是李家的护卫们松懈了,毕竟是在自己家的地头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别的势力的人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家小主公下手,当事情出现的时候有一点猝不及防,虽然快速解决了对方,但是还是失去了李誊的踪迹,虽然最后李誊回来了,除了一些轻伤之外没有受任何的伤害,而那些黑衣人也被李家找了出来,全数灭杀,但是李家被派出去的暗探还是一人少了一根尾指,对于李家来说,李誊,并不仅仅是一个继承人那么简单,他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甚至,很可能,是以后李家的希望,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李跃这样爱兵如子的人也会在气愤之下下了那样的命令。

“孩子而一次结识了一个好友,更多的是,孩儿这一次认清了一些东西。”李誊的眼里没有了平常的忐忑,更多的,是一种坚定是一种安定,对于段登云,他是佩服的,所以对于他的很多话他都很有感触,对于自己父亲的态度,他也在刚刚回来的路上做了询问,虽然问的很隐晦,甚至找了一个所谓的替身,厄,就是说,我的朋友和他的父亲的故事,段登云也没有戳破他的话,只是点了他几句,轻松的让他转入了一个思索的过程,仔细的想想或者也是这样的,要不是父亲这些年来近乎苛刻的态度,自己又怎么能为了达到他的目标而不懈的努力,在别人都在玩耍的时候有了现在的成就,虽然李誊才十岁,但是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兵书战策他都已经熟读在心了,虽然不能说完全的理解,但是却至少有了一个坚实的基础,为了以后做了一个最好的准备,而在武事方面,虽然只有十岁但是李誊却已经快要将李家的独门心法第一层融会贯通进入登堂之境,也就是说他就快要进入初级青铜甲士的境界了,虽然这不过刚刚迈入甲士的行列,但是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孩来说,这样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要知道,成为一个甲士在军队里面也至少可以坐到十人长的位置了,虽然对于李家来说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成就,但是在这个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修炼的大陆上,能成为一个甲士在一些人的眼里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甚至是一生的追求了,而一直以来,李誊也在以自己父亲要求自己的标准来要求自己,所以才会压抑,很多的压力其实往往不是外界给的,自己给自己的东西才是最沉重和最没有办法摆脱的,段登云就给了李誊两个字,问心,认真的问问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不要不承认一些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也不要怀疑一些可以肯定的事情,这样,对于自己并没有好处。

“哦????交一好友么???可是你带回来的那个孩童????认清了东西么???呵呵,来,让为父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长大了。”李跃微微而笑,在他看来,这一次的事情虽然小有变故,但是毕竟是吉人天相了,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么过程之中的东西未必就是那么的重要了,本身,李跃对于自己的儿子在这个时候能说出一些来已经不抱期望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刚刚十岁的孩童,平时的严苛可以称之为严格,要是在这个时候还在苛求他能够处变不惊从容镇定的话那就是苛责了,虽然李跃为人严谨但是却也没有到不讲道理的地步,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镇定,好像,并不是他逃家被抓回来一样,这一点认知让李跃饶有兴趣,他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呵――其实本来孩儿在回来的路上还是惴惴不安的,毕竟,孩儿顽劣不堪,应该是让爹爹头疼不已了,但是孩儿的那位救命恩人,新交的好友却让孩儿放心,这一次孩儿的逃家行动很明显的都在爹爹的掌控之内,虽然在期间出了一些小小的问题,但是既然结果是好的就是好的,他让孩儿放心,定然是不会受到爹爹的责罚的,而且,这一次的在爹爹的策划之下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既然是这样孩儿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李誊虽然看上去侃侃而谈,其实心里还是略微有一些担心的,毕竟,自己的父亲平时的严厉还是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面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但是段登云的话却在他进入书房的那一刻在他的心头响起来了,面对,大丈夫处事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面对,无论对手是谁都好,要是连面对都做不到的话,那你就不是失败的问题了,因为你连失败的资格都没有,段登云的话在他的脑海里面不断的回响,虽然说李誊不过是十岁的孩子,但是段登云相信他会了解的,无畏是成为一个强者的第一步,就算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也一样,有礼有节,据理亦可力争,这本身就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个道理李誊也不是不懂,只是他没有将它放诸四海而已,也就说,很多的事情很多的道理因为对于父亲的畏惧而让他忽略了,此刻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父亲面前就失去了分寸也难怪以前的父亲总是对自己不满意,当自己是小孩来看待。

第六章 天下奇毒(求收藏)

“呵呵,好,说的好,这件事说起来还是为父轻忽了,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一点都不顾脸面了么????恩,说起来,这一番话,倒不是誊儿你平时的风格啊,看来救你回来的那个人,是个人物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对你的心智造成一定的影响,不错不错,厄,可是,那不是一个小孩么???”李跃的脸上充满了狐疑,对于自己儿子身边的人,他自然是要调查的,不过查了一遍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好查的,不过是一个小乞丐而已,反而是这样没有什么可查的身世让李跃觉得很感激,自己谋算稠密却也没有让李誊幸免于难,而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乞丐却救了自己的儿子,李跃是吃过苦的人,自然不会有那种莫名的高傲,对于身份地位他有着自己的认知,他知道,所谓的身份地位是建立在相应的势力实力之上的,所谓势力自然是地盘军队高手了,所谓实力自然是本身的能力了,而实力又包括很多种,至少,这位小乞丐在智计上已经赢得了他的重视,这就是实力的一种体现,要知道李誊是李跃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而他的性子又是多么高傲,在李誊的叙述里面,就佩服之类的词语他就说了好几遍,这可是稀罕事呢,而在最后听到李誊说这位小友的背后竟然有一位断岳级别的高手存在,李跃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绝代的高手可不是田地里面的大白菜,不是想要有就能有的,而更是因为这样,李跃对于这个小朋友的兴趣到了一个极点,安抚了自己的儿子之后,让他将段登云洗拔一下,然后带来见他,他要亲自见见这个让儿子敬佩不已的人物。

此刻的段登云正在被服侍当中,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氛围他也不是没有享受过,就算是三皇子的别院曾经他也是出入自如,自然没有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土气,一切的显得很从容,那些奴婢本身对于这样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都是目露鄙视的,可是在几分钟之后他们就抛开了自己的不成熟的想法了,那种从容的气度,洗完之后露出的那种气度,穿上家丁给他拿来的衣服之后的那种样子,哪里像一个乞丐,虽然只有六岁,但是那种森严的气度,略带点早熟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不敢小看。

“登云,父亲要见你。”李誊的表情显得有一些疲累,在刚刚和李跃说话的一个多小时里面,他发现了长大的坏处,父亲认同了的坏处就是一切的事情你都可以参与,虽然有了一种被认同的感觉,可是却不得不让自己快速的成熟起来,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段登云并不赞同自己急于向自己的父亲表明自己的才能,或者说并不急于让他站到他并应该在这个年纪就站到的位置上去,为什么段登云没有说,但是此刻的李誊却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回想段登云的每一局话,更是对这个小兄弟更加的信服。

“呵呵,见就见吧,我饿了,有没有吃食???”段登云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微微而露,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嫩白的脸上显露出来的东西却一点都不像是六岁的孩子,那种成人化的情绪在他幼嫩的孩童的脸上显露出来更加的显得一种矛盾的怪异,对于这一点,虽然李誊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可是此刻见到打扮一新的段登云,李誊越发的觉得,自己这个兄弟的背后一定是有一个可怕的宗师级别的人物在教导,否则的话,就算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在六岁的时候有这样的成就。

“呵呵,当然了,管饱管饱,通知厨房,给我们弄点吃的。”不说的话李誊也没有感觉,可是一旦有人提起,他才发现自己肚子里面空空荡荡的非常的难受,马上叫了吃食,一会儿精美的小食就送了上来,南诏的地方菜和北面一样都是走肉食的路线,牛羊猪肉为主,加上一些水果一些精美的小点就这样成型了,堂堂南诏公爵自然是不可能随意而食的了,一顿饭吃的华美非常,而且非常的可口,就算是前一世嗜好天下美食的段登云也是赞不绝口,对于南诏公府的伙食是非常的满意。

吃饱之后,拍了拍自己的略显涨满的小肚子,随着李誊去了那个书房,一进门的时候,段登云的脸色就变了,不仅仅是因为那个昂然的背影,更多的是因为李跃书房里面那一阵一阵的飘散的烟雾,前一世的段登云最出名的并不是他的冷血,也不是他的果决,更不是他的智慧,而是他的博闻强记,他曾经和人说过,本人一无所长,文不足以安邦武不足以定国,唯有这记忆一项是本人所长,当今天下,为吾而已,这也是段登云很少很少犯错的原因,其实到了某一个程度之上的时候,比拼的并不是谁能获得更多的成功,比拼的是谁少犯错而已,所以,李誊也曾对他身边的人说,段氏登云,虽不狡诈但是顽固,龟缩之下,天下莫可匹敌者也,意思就是段登云在机关算计上面是比不上他的,可是要是他的这位对手安心的防守的话,天下无人可以对敌,就是说根本没有人可以击败他,而此刻书房里面的味道让他非常的不安,让一向笃定的他都感觉到了一丝怀疑,是一种不确定的怀疑,可是这种不确定却在见到了李跃之后彻底的确定了,随即,他的眼神一亮,是啊,要不是这样的话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太过于不正常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就可以完全的联系起来了,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变得那么理所应当,看着那个脸色略显苍白的男人,段登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敬佩,一丝可惜,一丝动摇。

李跃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幼小的身影,虽然只有六岁,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和他的表情却都让人没有办法小看他,虽然没有龙行虎步,但是对于他却不能用对待一个小孩的态度来对待了,而此刻李跃才知道为什么以自己的儿子那份高傲的性子也能对这位赞不绝口,就这么几步路的时间,他对于段登云的评价也高了起来,不仅仅是那份从容,更多的是在他的面前他也能这样的气定神闲,说明他是真的没有将自己这个南诏公放在一个尊贵无比的位置上,这样的情况只能用两种理由来解释,一就是他不懂,这显然不合理,二就是他不在乎,或许,也只有世外高人才能调教出这样的孩童来吧。

“誊儿,你先下去吧,让为父和你这个小兄弟好好聊聊。”李跃微微一笑,显然,对于段登云很有兴趣,而对于他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露出的表情更加的感兴趣,现在他越发的相信段登云背后的那个高人感到无比的好奇,毕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调教出这样的人物来,段登云的一些话语经过李誊的叙述李跃已经知道了一些,里面理论新奇,很多的想法虽然有一些现在看来有一些怪异,但是仔细想想却也不像是胡诌的,再仔细的想想,好像有一些意思,这种感觉。李跃多年来已经没有尝试过了,更何况这一次是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尝到这样的味道,李跃觉得这些理论应该出自于他背后的高人,可是无论怎么样,他也不相信自己一直隐藏的东西这个孩子竟然可以认得,所以他要和他单独聊聊,不仅仅是感兴趣,更多的是要确认一下他刚刚的表情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段小兄弟对于本公这书房可有什么意见????”李跃现实略带玩味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小孩,他看起来很俊朗,但是却不稚嫩,很漂亮但是却不幼小,虽然看上去依旧是六岁的样子,但是神色,眼神,表情,都显示出他绝对不是平常的六岁小孩那么的简单,对于他来说,这么多年来,他不要说见过了,听都没有听过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可是当它就这么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就算是李跃再是铁齿也是没有办法否认,这个世界,或者真的有神童这一件事情的存在,而他不知道,只能说是他孤陋寡闻了。

“呵呵,公爷的书房那自然是好的,只是这烟么,公爷,可是续命夺魂烟????”看到李誊被赶了出去,段登云自然知道是自己的脸色出了问题,显然被李跃看了出来,自己认出了这个可怕的东西,虽然它对于正常的人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却不是一个好东西,续命是因为这种混合龙涎香和天龙木的心香点燃之后无论是多么重的内伤还是中了多么猛烈的毒的人都可以续命三月,可是夺魂的意思就是三个月之后无可救药的意思,当然了,这种东西的珍贵绝对是无可比拟的,毕竟,可以在任何的条件下延续三个月的性命,这种东西对于很多的王公贵族来说绝对是宝贝至极,可是它也是因为稀少所以才珍贵,正常的龙涎香其实并不是真的指龙的唾液,而是一种巨大的蟒蛇的唾液,经过加工制造之后制成的香料,虽然珍贵,但是却也并不难获得,可是这种续命夺魂香里面的龙涎是一种快要化龙的巨蛇的唾液,而那种天龙木更是稀少的可怜,这种树之所以称之为为天龙,就是因为在传说之中巨蟒化龙之前依附的树木,经过化龙之后的光芒照射之后成为的灵木,绝对的天才地宝,这两种东西相互依存,得到一个肯定就会有另外一个,可是这些都是传说之中的东西,段登云却没有想到在南诏公的府邸上竟然能看到这两种东西,更加恐怖的是这位南诏公显然是快要命不长久了,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动用这样的珍贵的东西,续命三个月,对于现在的南诏公爵府来说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了,段登云皱眉,只是因为,现在的李誊才十岁,怪不得,怪不得现在接触的李誊和十五年后的李誊差别那么大,要是十岁丧父的话,李誊能活下来简直都是奇迹了,会变的那么冷冰冰的也不难理解,前一世自己和他是敌人,要是知道了他十岁丧父的话也就是感慨一下就是了,可是这一世,自己和他却是朋友的关系,段天风是一个明显的外冷内热的个性,而且是极为护短的,只要得到了他的承认的朋友,无论是做下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是背叛,只要给出一个段登云可以接受的理由那么就算是他和天下人为敌,段登云也会挺他到底,就好像三皇子一样,段登云虽然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考虑了很多,但是最多的却还是想要以强硬的态度逼迫那下的皇室谈判,之后在谈判之中保下三皇子的性命,可惜,一包毒药,了解了段登云的一切计划,更断绝了段家的延续的最后一丝的希望,段登云摇了摇头,有一些无语,他现在只有六岁,可是就算是他的前一世也没有听过有什么东西可以解决这个传说之中的东西,所以,段登云怀着的错综复杂的心情确认了一下,满心希望对方给自己否定的答案。

“哈哈,令师果然是当世高人,竟然连传说之中的东西也能一闻即知,徒儿尚且有如此能力,何况师傅,可惜啊,可惜,呵呵,不错,不错,你叫段登云是么?????你既然和誊儿交好,就称呼一声伯父吧,不知道你可愿意???”李跃显然非常的开心,不仅仅是因为段登云的表现,更多的是因为这一件事情,那就是段登云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强大无比的老师,既然是这样,只要拉拢了段登云,那么他背后的老师就一定不会对他自己徒弟的事情视而不见的,那么就算自己现在去了,李誊有了一个这样的大高手站在背后,至少保命是不会有问题了,所以他才会这么的开怀,而且也开始试探起段登云的态度起来。

第七章 决心救人

“不知道伯父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要动用这种神物????李誊可知道???”段登云显得有一些恍然,不仅仅是因为对面这位南方王的温和态度,更是因为他可能命不久矣,对于段登云来说,前一世他真的没有感受到父亲身上的爱,对于家族来说,对于他那个父亲来他不过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他对于段登云不过是一种纯粹的利用心态,否则,最后的那一杯酒也不会是由他来递,如果不是由他来递,段登云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喝下去,毕竟,对于别人,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戒心的,却没有想到,最后,自己竟然是死在自己的父亲手上,这种情绪一直深深的种在他的心底,犹如毒蛇一样无时无刻都在吞噬着他的内心,让他只要想到就会忍不住疼痛非常,可是此刻的他在一个将要面临死亡的人身上却感受懂啊了一丝那种来自长辈的关怀的感觉,那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段登云确信,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后有一位大高手所以李跃才这样对待自己,或者,这就是缘分吧。

“当然是不知道的了,这种事情他还承受不起,呵呵,神物么???其实这种东西虽然神奇但是却也并不是完全的难得一见,厄――呵呵,其实说起来也是本人一时不慎啊,既然中九天轮回,所以,无奈之举而已。”李跃的脸色显得有一些苍茫,这个毒是谁下的,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就算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那个心思将她置于死地,或者,这就是孽缘了吧,想不到在自己的妻子去世之后,世间还能有让自己动心的女子,爱是爱的透彻了,却没有想到,玫瑰带刺,九天轮回啊,号称大陆第一奇毒,就算是现在的天忧皇室也不过只有三滴而已,想起来,朝中的那位还真的是重视自己啊,这样的东西竟然也用在自己的身上,还好自己的斗气也进入了先天之境,否则得话连压制这个东西让人点燃这个续命烟的时间都没有,想到这里,李跃那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呵呵,是侄儿愚钝了,九天轮回么???天下第一奇毒么????天忧皇室么????伯父其实不必如此,天下第一奇毒虽然可怕,但是大陆上无奇不有,有一阴必有一阳,什么东西都有克制他的东西存在,让小侄询问一下小侄的师尊,说不定会有办法的。”段登云思忖了一下,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话,不仅仅是因为李家父子让他感觉到亲切,更重要的段登云要为自己找一个落脚点,而在南诏,还有比这个南诏公爵府更加安全的地方么??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段登云对于前世那段历史的熟悉,虽然只有几行字,但是却是血泪凝结而成的,那是在李跃死亡之后的第二年,年幼的李誊没有办法镇住场面,南夷大举入侵,破镇南关,整个南诏郡沦陷,死伤枕集,正是因为李跃的死,才导致了这场悲剧,段等于不相信要是李跃还活着,那些南夷人会敢来进攻那下正是最强势时候的镇南军,段登云甚至在后来的分析里面,发现那一次的战争太过于蹊跷,显然里面是有猫腻的,而且南夷在攻入镇南关之后竟然只是洗劫了一番并且将李家除了李誊之外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之后就离开了,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段登云之后就这个问题也请教过三皇子,但是他的那位东主只是哀叹三声面南而拜,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他皱着的眉头还有那略带愧疚的眼神就知道,那根本就是皇家对付李家的借刀杀人之计,一个诺大的家族想要完全的灭掉除非是战争,之外还要有这么干净利落的手段却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了,就算是做的这么周密但是在有心人的眼里一切也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而这一切,都是从李跃的死开始的。

对于这一次的镇南之役段等于其实是嗤之以鼻的,镇南李家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药和中央对立的意思,可是现在的天忧帝国的皇帝也就是段登云时代的那个皇帝――天启皇帝是一个以猜忌而出名的帝王,李跃真正触犯的一点就是对南夷的战争,那一次是彻底的让这个以猜忌和多疑闻名的帝王对镇南军产生忌惮和不受控制的想法的源头,可是天可见怜,南诏离帝都的距离并不远,不过五千余里而已,来回不过半月而已,要是一个来回,黄花菜都凉了,还谈什么奇兵突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了,可是这位陛下却生生的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对于边关的领兵大将自然是有临机专断的权利,毕竟,战场离中枢实在是有了一定的距离,要是没有这样的权利,那么仗也不用打了,直接认输就好了,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位陛下还是对这位边关大佬产生了疑惑的心思,就这样,渐渐的形成了南诏和中枢的对立,甚至在现在已经到了要用刺杀的办法来解决问题的地步,这样的皇帝让段登云想到的就是自毁长城,虽然说他确实不算是一个昏庸的帝王,甚至在某些方面他还算是有为的皇帝,但是在对待大将名臣方面,他却是算是一个侩子手了,可是他这样的举动却也有利有弊,当然了,有利的情况在他这个朝代是看不到了,有利的是他的子孙们,强势的大臣在天启一朝被杀了个精光,就算剩下的那些也都夹起尾巴做人了,在后来的皇帝登基之后,无论是控制边疆还是控制朝堂都变得简单多了,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更何况就段登云对于这位天启帝的了解,那位,怕是没有这么长远的眼光的。

“呵――九转轮回天龙之木都是天下绝毒,此刻我也奢望还能活下来,只是担心啊,要是可以能让我和令师见上一面么????本公有一些重要事情需要托付一番。”李跃那略显细长的丹凤眼里面闪过一丝的希望,但是旋即淹没了,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相信这两样天下奇毒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解的了,除非,除非是有那个阶段的高手出现。

“伯父说笑了,在师尊的眼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过区区两种毒物而已,要解开,不过反手之间而已,只是见面的事我不能做主,需要询问师尊之后再给您答复。”段登云微微一笑,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下来,因为他感受到了段兴智给他传来的信息,不见面,但是可以解毒,说的很轻松,这就说明了几个问题,其一就是这个世界上很困难的事情在段兴智看来并不是那么的困难,甚至根本就不用他出面就可以解决了,对于段兴智来说虽然借助神器的威能保存了自己的神魂,但是他的神魂虽然凝结却没有壮大,根据塔内的记载他不过是堪堪脱离人的范畴而已,比起高一阶的生命修真者来说甚至还没有搭边,可是就算是这样,在段兴智的眼里这个世界某一些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却并不是难么的困难,就好比这两种毒物。

“哦????此话当真???难道令师已经超脱????登了那莫测之境???”听到段登云的话和他那虽然幼小稚嫩的脸上露出的充满信心的表情,他不认为对方是在开玩笑,毕竟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那可是关乎他的生死的事情,就算是李跃这样的豪杰也忍不住站了起来,蝼蚁尚且偷生何况灵长呼????李跃自然不想死,之所以那么的绝望是因为他自己已经深中了两种恐怖的剧毒就算是其中一种也足够一个窥秘境界的人死上好几次了,但是自己之所以没有立刻死去不过是因为龙涎香混合天龙木的续命烟正在和自己体内的九转轮回混合在一起,融合成一种新的剧毒,而这个融合的过程却是安全的,虽然在一天里面要承受一些时间的煎熬,但是命还是能保得住的,这也是为什么无论多么重的剧毒续命烟都能续命的原因了,这也就是续命烟里面千年龙涎香的作用了,至于天龙木单独来看却是没有多大的重用,甚至连药材都不是,但是和龙涎香混合之后却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所以再重的伤也能延续生命,可是三个月之后就是油尽灯枯之时,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生还可能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却有一种可怕的人物存在,那就是传说之中超越了二十四级的强者,那种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的强者,在传说之中,在他们的眼里,人世间的一切都将成为虚幻,翻山蹈海不过反掌之间的事情,更不用说这区区的毒物了,虽然那种境界上的人已经成为传说之中的人物,就算是二十级以上的强者也都甚少出现在大陆上,就算像李跃这样的十二级以上的先天强者都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更不要说超越十五级的强者了,那种都已经是一代宗师了,完全超脱世俗,都在隐居的状态之下,没有特殊的情况是不会出手的,可是段登云的态度和他表现出来的不符合年龄的气质让李跃想到了这种不可能之中的可能,毕竟,要说最合格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完全的将他身上的奇毒不放在心上的话,那肯定是那种超脱了的强大高手,本身对于段登云虽然重视,但是只是那种虚幻的感觉而已,对于李跃这样的人,除非是有真正的利益摆在他的面前,否则的话,就算此刻他对你重视,但是一旦到了利益冲突的时候,段登云也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这样说并不是低估恩情这两个字,只是在很多的人心里,家族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就好像前一世的段登云,现在看到的李跃,都是这种人,要是家族需要在他们的眼里就算是自己也是可以牺牲的,但是李家和前世的段家不一样的就是,段家的家主头上还有一个长老会而已,使得权利不够集中,这样就导致了很多弊病,变得家主成了一个盾牌,要是被牺牲的时候会极度的彻底,当然了,段登云不是不想改变这个状况,可是二十年后的那个时代,天下大安,很多的制度也就渐渐的产生了,就好像比一个家族其实刚刚开始的时候并不只是一家一姓的家族,那么其他的内部成员自然不肯没有一丝的权利的就那么龟缩着,所以也就有了长老会这个妥协之后的产物,而当这个东西被一些有心人控制之后,家主的权威就会被削弱到一个可怕的地步,毕竟,要给与长老会相应的权利的前提就是家主的集权要达到一个很高的程度,或者能操纵长老会的表决结果,否则的话,这样的组织,只能说是加速家族毁灭的机构,毕竟,各种人的利益纠结在一起,那么表决就会变成一个难产的过程,可惜,很多的事情偏偏最缺少的就是时间,要是等家主搞定这些七七八八的关系之后再来施行他想要做的事情的话,时过境迁了,而李家现在之所以强盛就是因为李跃的强大和李家的团结,而家族的利益就直接代表了李跃的利益,所以,段登云正在用自己的方法将自己在李跃心中的地位提到一定的高度,这样,自己接下来的时间就有了一个落脚点,而他之后要做的事情也将有了一个基础,这个基础就是李家的支持,毕竟,段登云的重生,并不是回来玩耍的,他有几个遗憾需要去弥补,而这些遗憾,可都不是小事,要是没有一定的实力势力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达成。

“呵呵,伯父请给小侄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日待小侄来为伯父驱毒。”段登云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不是他不想给李跃肯定的答案,而是他也不知道,段兴智的声音没有出现,段登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联系自己的师傅,糊弄过去就是了,段登云的表现只会给李跃一个模糊的概念,让他去瞎猜吧,毕竟,只要能解决李跃现在的问题,那么自己的师傅在他的心目之中的位置肯定是远在这个大陆的所有强者之上的,至于他的修为,段登云不说,不说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说,这种事情,越是神秘,对于他,就越是有利。

第八章 彻底翻脸

“呵呵,好,好,那我就等候登云你的好消息了。”李跃也是一个聪明人,虽然绝处逢生让他很激动,可是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虽然紧握的双手指节部分都开始发白了,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过度期盼以至于明天过于失望,虽然说一个人可以看透生死,可是能活下来,能出其不意的活下来,李跃知道自己太需要这个机会了,要是这个段登云厄,或者说他的师尊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么自己,包括李家都欠下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恩,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大大的人情,如果说先前他救了李誊是给了李家一个未来的话,如果他再能救下自己的性命的话,那就是给了李家一个现在了,这种恩情就算是一世也是还不完的,无论李跃还是李誊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家伙,所以无论段登云明天能不能给李跃一个希望,李跃已经决定,今天夜里就会颁布一个命令,段登云以后就是李家的名誉执事了,虽然只是名誉的,但是却能在李家享有一定的待遇,这样也算是一种笼络吧。

“李敢,召众执事书房议事。”段登云退出房间之后,李跃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悠扬而有力,一点都不像一个将死之人,李跃的身体状况自然是最高机密了,就算是他自己的儿子都不清楚,一方面真的是因为李誊的年纪太小了,就算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另外一方面也怕李誊年纪小不知道戒口被人知道了,毕竟,无论在哪一个家族内部都是充满了争权夺利的,一个家主的位置,迷花了多少人的眼睛,李跃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倒下,既然有一分机会,那么自己就要尽力去掌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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