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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飞雪》
作者:清风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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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山野少年

 天空很暗,借着街边房屋的灯光,可以看到正飘着鹅毛大雪。

素有“天府之国”之称的成都顿时变成了银色的世界。

在成都东市。一家名为“客至”的酒楼坐了些许各门各派的年轻弟子。这时,几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少女走了进来。大家看到后都站了起来,齐声说道:“多谢白帝门好生招待。”为首的那位白衣少年大约十六岁的样子,抱拳道:“大家何须这般见外?我白度天能代表我白帝门这般招待各位,乃是荣幸!”大家哈哈大笑,道:“白公子客气了。”说罢,都又坐下了。这里大都都是十六、七岁的门徒,大家年龄相仿,聊起来自然少了许多芥蒂。站在白衣少年白度天身边的一位少女道:“各位,我爹爹为了武林大会的举办,想大家在酒足饭饱之后,来白帝门一聚,不知可否?”一位华山派的弟子问道:“这位姑娘是?”白度天哈哈大笑,道:“正是舍妹,白映霞。”华山派那位弟子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如此清新可人。”白映霞莞尔一笑,道:“公子过奖了。”周围其他门派的弟子心想道:“这华山派的人怎么这般无礼?”坐在一边的太行宫弟子站起问道:“请问白姑娘,是否令尊找我们讨论武林大会的事情?”白映霞道:“的确如此。”太行宫的那位弟子,道:“武林大会可是要在三个月之后才开始,令尊这般操心,实在钦佩。”白映霞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夸奖。”邙山派的一位女弟子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于是说道:“不如大家现在就前去罢。”所有人点了点头,便起身出发。白度天几人走在前方,为各位引路。

白帝门大堂。白帝门门主白空炼坐在中央的椅子上,两边分别站着一位中年人,分别是他的二弟白空丘和三弟白空劲。白度天几人回来后分别朝三人作揖道:“爹爹,二叔,三叔。”白空炼点点头,道:“你们过来罢。”各门各派的弟子都缓缓进了大堂,看见白空炼,都抱拳道:“白门主好!”白空炼摆手道:“劳烦大家到此,实在抱歉,请上座。”众人齐道:“白门主客气了。”说罢,大家都入座了。白空炼对一旁的白映霞道:“霞儿,给各位少年英雄斟茶。”白映霞点头微笑道:“知道了,爹爹。”说罢,走入内厅。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白映霞手托着大托盘,上面放慢了茶杯。白映霞轻步来到众人面前,把茶放在椅子旁的桌子上。白空炼道:“大家喝口清茶罢,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大家举杯,都喝了一大口。突然,所有人突然身体一软,瘫倒在地。华山派一位弟子问道:“白门主……你……你到底做了什么?”白空炼哈哈大笑,道:“各位,软筋散的滋味如何?”太行宫的那位弟子道:“白帝门的,你们到底要作甚!”白空炼哈哈大笑道:“我白帝门想做什么?哈哈哈哈,我只想摄取你们魂魄,学了你们的招式!”邙山派那位女弟子喝道:“呸!你就算抓了我们又能如何,我们宁死不从!”白空炼大喝一声,一掌甩去,掌风袭向各位。太行宫那位猛然站起,飞跃而起,掌力并未伤到他,其他人都被打伤了。“你!”白空炼大喝一声,续道,“你到底是谁!”那位太行宫弟子翩翩落地,撕下人皮面具,原来是一位帅气的少年。“是你,宫萧羽!”宫萧羽道:“没错!家师唯恐你们白帝门暗中搞什么阴谋诡计,才命我易容到此。”白空炼恶狠狠地点头道:“令师乐清月果然为武林第一奇人!可惜,你以为你学了他一些皮毛便可在此撒野么?”说罢,白空炼一个箭步冲将上去。宫萧羽侧身躲过,奈何白空炼乃是一招虚招,实则给宫萧羽背心一掌“霸空掌”。宫萧羽一个踉跄,吐了一大口血。白空炼笑道:“我说过,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决计无法在此撒野!”宫萧羽心道:“在此左右都是一死,但是如今白空炼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若这般下去,将是武林一害!”想到这里,宫萧羽使出太行宫的步法,逃离了白帝门。

白空炼没想到宫萧羽会临时脱逃,立马喝道:“天儿,霞儿,给我把宫萧羽抓回来!”白度天和白映霞抱拳点头,然后运上轻功,紧追宫萧羽而去。白空炼转身对白空劲说道:“三弟,天儿和霞儿功夫虽然不错,但是缺乏经验。宫萧羽毕竟是乐清月一手教大的,论武功、阅历,都应在天儿和霞儿之上。我担心……”白空劲哼了一下,道:“适才就应该叫我去嘛,现在废话这么多!”“你……我不是说你,虽说咱三兄弟中你阅历最高,但是论武功,你可比不过我和你二哥!”白空炼不屑道。这时,白空丘走上前来,道:“你们两个,噤声!三弟,你赶紧追上天儿和霞儿,大哥,你也少说两句,正经事要紧。”白空炼拂袖走入内堂,而白空劲看了白空炼一眼也运上轻功,一路猛追。

宫萧羽逃离了白帝门,知道如果在成都城中藏身必然是死路,于是铤而走险,走向了山野之中。

在寂静的夜晚,偶尔传来了几声乌鸦躁人的啼叫和虎豹的嘶吼。宫萧羽走在野路中,心中也着实发慌。

话说白度天和白映霞来到白帝门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喊道:“天儿,霞儿,等下我!”二人转身一看,原来是白空劲追来了。白度天待白空劲来到身边,作揖问道:“三叔怎么有兴致与我兄妹二人来抓宫萧羽?”白空劲怒道:“还不是你们那爹爹?说什么你们阅历少,怕你们被宫萧羽那小子耍了。”白映霞笑道:“原来如此。这样也好,三叔常游戏江湖,对付这种晚辈自然法子多多。”白空劲笑道:“小丫头说话就是得体。好了,我们快去追宫萧羽吧。”白度天问道:“宫萧羽会逃到何处我们根本无法得知。现在我们该往何处去追?”白空劲说道:“成都到处布满我们的眼线,宫萧羽那小子决计不会这么傻躲在城内。再者,现在天这般黑,躲避的最好去处当然是山野之中。”白映霞问道:“山野?”白空劲回答道:“霞儿,山野到处都是树木,即使到了白天,想要藏身躲开我们的搜查也非难事。我想,适才宫萧羽那小子受了大哥那一掌,真气必当会乱,无论他多么厉害,也决计不会在一夜之内痊愈。所以,他一定会想到白天的躲藏之处,而山野必然是最佳选择。”白度天道:“照三叔这般分析,我们就朝山野搜索罢。”三人互视一眼,运上轻功,朝山野方向而去。

宫萧羽东突西进,突然来到一块空地。空地上有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屋前一位少年蹲在屋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宫萧羽在远处仔细打量这少年:年纪大约十四、五岁,身穿单薄的布衣,脚上虽然套着草鞋,但是看得出来,这草鞋一点御寒的作用都没有了――少年的双脚已经冻得通红。这少年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雪依旧从天而降。

宫萧羽原本想走上前去,突然发现体内真气不受控制,一股脑从丹田处往上窜,窜入四肢百骸。宫萧羽喉中发出低沉的嘶吼,惊动了那位少年。少年转身望来,看见了宫萧羽,立马从石头上蹦下,疾驰而来。少年来到宫萧羽身旁,道:“你怎么了?”宫萧羽道:“我如今真气乱窜,就快走火入魔,你快些走,离我远远的,不然你会丧命的。”少年道:“不行!你有事,我怎可置之不理?”说罢,扶住宫萧羽,径直走入茅草屋内。

宫萧羽借着月光,看到这茅草屋着实破烂:地上有些许灰尘,屋内除了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和一个木料制作的十分粗糙的橱就没有别的了。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茅草,床边有一些木柴和干草。少年将宫萧羽扶到床边,走到那个木橱前,从其中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宫萧羽问道:“小兄弟,你做什么?”少年道:“我这里有些药,不知哪种可以治你的病。”宫萧羽借着月光,看到里面有不少名贵的药。“你哪来这些名贵的药?”宫萧羽奇道。少年道:“我很小的时候,一位高人被人追杀,躲在我这里,后来伤势痊愈后就送了我一些。”宫萧羽点头道:“原来如此。”少年问道:“你适才说什么真气乱窜,那该吃什么药?”宫萧羽道:“这……那就吃那个红瓶子里的罢。”少年应了一声,从木匣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从中倒出一粒药丸,塞入宫萧羽的口中。宫萧羽吃入药丸不久,便觉得真气似乎可以控制得住,于是运气打坐。不一会,宫萧羽全身冒出热气,少年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想想不要打扰到宫萧羽,就悄悄走了出去,继续蹲在屋前的大石头上,仰望夜空。

雪花还是从空中飘落,少年身上堆满了雪,但是他目光还是看着夜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太阳东升,温暖的冬日阳光照在少年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光芒。不知什么时候,周围树林居然有几声鸟鸣。突然,宫萧羽从屋内走出来。少年听到脚步声,忙转身看。宫萧羽抱拳道:“多亏了小兄弟,宫某如今好了许多了。”少年微笑,点头道:“那就好。”宫萧羽问道:“到现在我都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少年回答道:“东宫朴朔。”宫萧羽道:“小兄弟侠义心肠,实在让宫某敬佩,不如宫某与你结个异姓兄弟如何?”少年笑道:“好啊。”宫萧羽道:“我宫萧羽大概大你几岁,便做你长兄罢。”少年笑道:“好。那么,宫大哥,现在准备如何?”宫萧羽笑道:“你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报。我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不如实在点,教你一点皮毛功夫。”少年忙道:“宫大哥不必见外,我只是顺道救你罢了,何来恩惠?”宫萧羽道:“不不不,我宫萧羽从不白受他人恩惠,你也是一样。”他顿了顿,续道,“我现在就教你太行宫的雪影掌和移行换影步法,你倒是学是不学?”朴朔苦笑道:“那好吧。还望宫大哥悉心指导。”宫萧羽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好歹也是我太行宫的功夫,不把你教好些,以后要是你有缘入我太行宫学艺,被我师父看到,还不把我骂死啊。”

宫萧羽在空地上演示了一遍,又让朴朔也演示一遍,期间还不断地纠正他的动作。

第一回 初踏江湖(上)

 宫萧羽看见朴朔耍得似模似样,笑道:“贤弟倒是学得快,想当年我跟家师学这雪影掌和移行换影花了近一月时日,而你却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学会了。”朴朔不好意思挠挠脑袋,道:“还不是宫大哥教得好。”正在这时,从三个方位飞出三人,仔细一看,不是白度天等人又会是谁!只见白度天从树梢俯冲而下,抽出腰间佩剑。宫萧羽一掌拍在身旁的一棵树木,那树顿时中间截成两段,上半截直接飞向白度天。再者,树上还积着不少雪,这么一来,雪花飞舞,形成雪雾。白度天在雪雾中感觉到那半截树木飞向自己,甩动佩剑,穿过雪雾,在木屑中身形不偏继续冲向宫萧羽。宫萧羽左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周天,一掌击出。白度天知道这掌力道生猛,不敢硬接,用剑抵挡掌风,依靠反弹的力道,使身子偏斜,躲过了这一掌。白度天翩然落地,一剑刺去。宫萧羽亦抽出佩剑,运上真气,就这么一剑扫去,剑锋突生一道剑气,直直劈向白度天。白度天飞身跃起,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一剑刺去。宫萧羽侧身躲过,飞身一脚,踢中白度天的虎口,顿时白度天佩剑脱手。急忙之下,白度天借力旋转了身子,在宫萧羽肩头一掌。宫萧羽吃痛,一剑扫开白度天,站立在那,而白度天也没了动作,两人这这么对立着。

白空劲想要上前,在一旁的朴朔一脚挑起一根木棍,单手紧握,舞动起来。白空劲看了半天道:“这是什么棍法?看样子既不是少林的罗汉棍法,也不是丐帮的打狗棍法……难道是白马寺的金蝉棍法?也不是很像啊……”白映霞看出了朴朔只是随意耍起,并无套路可言。可是,这般一来,反而更加让人头疼,正所谓无招胜有招,有套路的功夫可以仔细看招式之间的间隙给予反击,而这种随意挥动的棍法,天知道下一棍会挥到什么地方,就这样,白空劲和白映霞被朴朔这般拦截下来了。“奶奶的,这小子哪处儿冒出来的,胆敢阻挠我!”白空劲大喝一声,向前冲去。朴朔也只是一般的山野夫子,看到自然害怕,结果棍子挥得愈发厉害,白空劲白白被打了十几下,还是没突破过去。白映霞忙问:“三叔怎么样?”白空劲道:“这小子哪来这么大蛮劲!被他棍子打到一下都觉得骨头都要散掉了!”白映霞看了朴朔一眼,大声说道:“小哥,此事与你无关,还望你不要为难我们。”朴朔把棍子立在身旁,道:“这位姑娘,在那边的是我刚结拜过的大哥,你们这般随意抓我大哥,我岂会坐视不理!”“你……”白映霞努了努嘴,一个箭步冲将上去。朴朔继而舞动木棍,白映霞不知道他的反应会这般快,看到棍头已经砸向自己的脑袋,想要停下脚步亦不可能了。白映霞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可是久久都没感觉到有东西砸在自己头上的感觉。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棍子停在了她鼻尖前三寸处。她惊愕地看着朴朔,眼睛眨巴眨巴似乎不相信这一切。“放心吧,没打到你!”朴朔瞪了她一眼,收了棍子。白映霞好歹是大小姐出身,娇宠惯了,就算武功好,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她一下子像是失去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白空劲一招“飞鹰掠兔”,双脚一蹬,飞身跃起,双手扣起,想要制服朴朔。朴朔忙舞起木棍,一棍棍挥扫白空劲的下盘。白空劲伸手去扣朴朔双肩,结果朴朔举起木棍,白空劲双手扣在木棍之上。朴朔飞起一脚,踢中白空劲小腹,白空劲顿觉吃痛,倒飞回去,重重摔在地上,四处的积雪都洒了出来。

那边厢,宫萧羽和白度天又动起手来,两人弃了剑,拳掌相向。两人对起掌来,掌风强烈,周围的积雪都被吹起,在空中旋转不落,形成雪雾。两人在雪雾中只有似虚似实的身影,没有人能确定到底谁是谁。

这次两人似乎用上了全力,雪雾吹起来连朴朔等人无法视物。白空劲缓缓爬起,看到两个人影,实在分不清是朴朔还是白映霞。白空劲紧握了一下拳头,暗暗道:“这该如何?要是错伤了侄女,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可是那个山野小子恁的难缠,如果不先撂倒他,恐怕宫萧羽还会逃掉。”白空劲想来想去还是抓住宫萧羽为先,毕竟他如今知道了白帝门的阴谋,如若让他逃脱,那么白帝门势必会遭众门派围剿,到时候就什么都保不住了。于是,白空劲咬咬牙,仔细端量一番,想起之前白映霞跌坐在地,看这样子,站在那里的人影便该是朴朔。想到这里,白空劲于是就运上轻功,冲将上去,一掌击出。白映霞此刻缓缓爬起来,朴朔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影正冲将过来,方向是白映霞!朴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白映霞拉到一旁,自己胸口却实实地受了这一掌。这掌力道很大,朴朔虽有过人的气力,但是也向后退了好几步。朴朔揉了揉胸口,突然跪倒在地,吐了好几口血。

也就在这时,一旁对掌的两人也停了下来。宫萧羽眼角瞥见朴朔的样子,又呼一掌,掌风袭向白度天的面门,白度天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只是宫萧羽虚晃一枪,他甩开白度天,直奔朴朔身旁。宫萧羽给朴朔把了把脉,立马盘坐给他输真气。才一会,宫萧羽发现自己身上真气游走不畅,原来,他已被白度天在背后点了穴道。宫萧羽叹口气道:“今日我宫某栽在你们手中,心不甘情不愿!”白度天道:“尽管说来听听。”宫萧羽道:“宫某受伤在前,你们却聚众而来,是为不甘;我小兄弟身受重伤,我替他疗伤,你们却趁此点我穴道,逼我就范,是为不愿!”白度天道:“你的这位小兄弟多管闲事,我们便只好教训教训他。”宫萧羽喝道:“他只是一位住在山野的少年,你们这般对待他,还有人性么!”白空劲和白映霞有些心虚,毕竟一个差点错伤自己人,一个两次被他所救。白映霞对了一下白空劲的眼神,缓缓道:“我们此来只为宫公子,如若你乖乖跟我们走,并且这位小兄弟不与我白帝门为敌,我白帝门答应绝不对他怎么样。”宫萧羽哈哈大笑,道:“我呸!你们白帝门干这种肮脏的勾当,以为还是什么名门正派有承诺么?胡说八道!”白映霞道:“的确,你知道我们白帝门的秘密,不过我们白帝门还是有家教,我们说好了就不反悔!”宫萧羽哼了一声,道:“这种鬼话谁都会说!”白空劲喝道:“这小子两次救我侄女,虽然和你有所瓜果,但鉴于他有恩于我侄女,我白空劲以人头担保,只要他将来不与我们为敌,我白帝门还是会保着他的!就算你看轻我们也罢,哪怕打心底瞧不起我们也罢,我白空劲说到做到!”宫萧羽道:“虽然我宫某昨日知晓了你们白帝门的秘密,但是你白空劲的名声在江湖上还是很响亮的,我且信你一回。不过,但凡将来我知道你们回头对付我这兄弟,我宫某做鬼也决计不放过你们!”白空劲猛地拍了一下胸脯,道:“宫公子爽快!我白空劲说到做到!”宫萧羽就这么被带走了。朴朔躺在地上低吼:“你们给我回来,把我宫大哥还回来!”白映霞走了几步,又走回到朴朔面前。朴朔瞪着她,缓缓道:“哼!你现在来作甚?是不是要一剑了断我?你尽管来好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日不死,你们白帝门就给我等着我来找晦气!”白映霞脸蛋红扑扑的,轻声道:“你来不来那是你的事情。只是,我看你似乎从没修习过真气,适才三叔那一掌带上真气,你一时半会好不了的。我这有两本书,一本是《炼气》,一本是《小周天回转心法》。你先练《炼气》,待得能够运用真气自如了,再练《小周天回转心法》。”说完,白映霞从怀里取出这两本书塞在朴朔怀中。朴朔不解,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白映霞说道:“好让你有点实力来找晦气啊!就你这样子,还没到大堂就没命了。”朴朔哼了一声,没有答话。白映霞扶起朴朔,将他扶在茅草屋中那石床上。“啧啧啧,这什么鬼地方么!还是人住的么?”白映霞环顾四周,不满道。朴朔冷笑道:“当然了。您是堂堂大小姐,自然娇生惯养,我们这种山野民夫,自然只能住住这种鬼地方了。”白映霞觉得自己适才所讲似乎有些过分,连忙道:“我适才不是这个意思。”朴朔道:“无论你什么意思,现在你还站在这里作甚?”白映霞欲言又止,看了朴朔一眼,轻步离开了。

一连几天,朴朔都是服药度过。

话说宫萧羽被捉回白帝门后,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被服了软筋散,锁在地牢中而已。宫萧羽此刻倒不关乎自己的生死,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朴朔他伤那么重,我的话他到底听见几分……”随即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暗暗道:“为了江湖这些事情,把自己的兄弟牵扯进来,简直禽兽不如!”之后,宫萧羽就静静坐在地牢中,双眼紧闭,不知在冥想些什么。

这一天,朴朔终于能下床走动了。他缓缓下床,从怀里掏出了那两本书,随意翻了翻后,既又放回怀中。“无论怎样,先找了猎物再说。”朴朔捂着胸口,目视前方,想起宫萧羽,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随后的几天,朴朔外出狩猎,身体恢复也很快。这天,他感觉身体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就缓缓拿出那本《炼气》,开始攻读起来。只是此书天生绕口,里面的内容也枯涩难懂,朴朔耐着性子看了近半个月,愣是没看出些什么门道。可是,此时他却无法平静下来,他只是想救出被白帝门带走的宫萧羽。朴朔知道这样子无法学会《炼气》中的运气之道,于是他逼迫自己站在雪地之中,任由寒风穿透自己,而正是寒冬这份寒劲,使得朴朔冷静下来。被寒风吹袭着的朴朔才知道,急是没有用的,依照自己目前的状况,想要进白帝门救宫萧羽无疑是天方夜谭之事,或者说自己根本是有心无力!白度天的实力就与宫萧羽相差不多,而他还不是白帝门中最强的,自己现在的样子,恐怕保命都保不住,又何谈救人?想到这里,朴朔席地而坐,眼前摊放着那本《炼气》,即使看不懂,只要有信念存在的话,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朴朔这样想。

第二回 初踏江湖(中)

 话说白帝门内。

“霞儿,最近不曾看见你练功呢。”一位少妇说道。没错,她正在询问白帝门的大小姐――白映霞!只见白映霞说道:“额……师傅……我……”少妇淡淡地问道:“霞儿,你是不是对《小周天回转心法》中的些许地方不明白呢?”白映霞红着脸点头道:“是……是的,师傅……”少妇笑道:“那好,把书拿出来,指给为师看看到底何处不明白……”白映霞惊慌失措,支支吾吾道:“这……其实……我……”少妇冷冷笑道:“霞儿……你知道不知道那本书意味着什么?”白映霞吃了一惊,抬头看向那位少妇,问道:“是……是什么……”少妇一个掌掴过去,白映霞倒地。白映霞捂着红肿的脸颊,缓缓坐在地上,道:“师傅……”少妇喝道:“你这孩子知道什么!那是我师门的独门心法,你居然弄丢了?!”白映霞低下头去,没有说话。少妇续道:“你这孩子……每次你丢了东西总是这般!以前你犯下的错误我可以容忍,但是唯独这次!霞儿你太过分了,师门的东西也能丢掉?!”白映霞支支吾吾道:“师傅……霞儿负责……负责找回心法……”少妇喝道:“不必了!我会派白帝门的勘察精英――‘蜀猿’去找的。”白映霞心道:“心法我给了那傻小子,要心法的话我只要去他那里拿就是了,只是蜀猿的能力实在无可估量……他们作为白帝门的勘察人员,勘察功夫不是一般的了得,要是找到那小子就不好了。”白映霞随即道:“师傅……我会负责找回心法的。”那名少妇冷哼道:“你?别在这里胡说了!丢掉书的是你,现在你倒是想找回来?!简直是给我看笑话!”白映霞闭上眼睛,没有答话。少妇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语气柔和道:“霞儿,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呆在房间里不要乱走了……”白映霞猛然抬头看着少妇,眼眸不住左右晃动。白映霞怎会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白映霞点点头,眼睛半闭半开的样子,径直走回房去了。少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虽为霞儿的姑姑,但自小教她功夫就对她这般苛刻,估计霞儿这孩子心里对我早已恨之入骨了吧……”说罢,缓缓离开了。

话说朴朔又练了几日,初见成效,感觉到体内有气流在游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真气了吧……”朴朔笑道。随后几日,朴朔的感觉愈发强烈,对真气的控制力度也能上去了。白映霞要是知道的话,定会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一个从来没有武功底子的山野少年,能在短短近一个月内学会御气之道,实在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这种情况就如同宫萧羽教朴朔雪影掌和移形换影步法一般:连宫萧羽这般的人当时跟从乐清月学武,也花了一月有余才学得似模似样;而朴朔在宫萧羽的指导之下,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能学会,虽说这也许与宫萧羽的教导方式有关,但是宫萧羽再优秀也无法使一个对武学完全不理解的人在这点时间内学会雪影掌和移形换影的。换句话说,这一切,只能归于朴朔的天赋。

这大半个月,白映霞都是坐在闺房窗口,望着天空。“那个傻小子,可不要被找到呀……”白映霞暗暗说道。这些日子,白映霞总想起朴朔,她自己认为,既然受人恩惠,就得涌泉相报。自己虽然将师门的内功心法借给他,自己受了禁闭,但是这样便了了一桩事情。

突破了《炼气》的境界,朴朔继而研习《小周天回转心法》。只是,这心法毕竟是白映霞的师门内功心法,较之《炼气》更为枯涩难懂。白映霞尚有自己的姑姑在旁教导,而朴朔只能靠自己的悟性来研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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