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全集》第28/213页
安顿下莺美,花蕊才提着裙襟,快步撵上了前面三个人,因为这遭秘密觐见,她把挑在中宫殿前的大灯笼都在歇息前叫人撤去了几盏,只余两边各一盏,正中宫门紧闭,漆黑的东侧门处却有一婢候着,只待二婢扶着安敬入去,花蕊进来后便低声吩咐那宫婢,“好生守在这里,须臾不敢离…若是丢了盹儿,须仔细你皮肉。”
婢子面现惶慌之色,连声应喏,花蕊这才离去,偌大宫殿,廊曲回绕,头一回进来还真找不到方向,绕了两番,又沿着木阶上了一层楼,上边却另有一婢接应着,那二婢似完成了任务,恭立一边止步不前了。
“你两个好生守在楼阁口处,不敢怠慢了……”花蕊吩咐一声,便自朝前追着接走了安敬那婢子去了。
安敬也是闷声不言语,心里却不为自已担心什么,只是在惴测娘娘漏夜传唤自已不知是何用意?连他也曾想得歪了,必竟郑皇后圣贤之名天下有传,即便安衙内有些小龌龊心思也不至于这时候冒出来亵渎国母!
深宫阁殿,在黑夜里却是予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殿宇又高,显得空荡荡的,叫住惯了二十一世界民宅的安敬来说,好象有置身在某处古迹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但这一切却是真真实实的,还好一路有灯烛照着,虽也昏暗,却没到了不能视物的地步,经过这些天的生活,渐渐的安敬也接受了这种无比落后的时代现状。
又转过一道曲廊,前面却是一道朱漆阁门,一宫婢正侍立门前,花蕊碎步上来,低声道:“你两个却守在这里,须臾不敢离了……安衙内,此番夜里觐见,娘娘却因多饮了两杯卧于凤榻之上,如此却须蒙你双目。”
“呃……”安敬不由苦笑了,花蕊说话时,那跟随的另一婢已抖开一缕长绢,上来就给安敬裹了双目,扎的相当紧实,安敬心下不忿,***,原来也头晕脑涨的,这番却把眼也蒙上了,更感觉天眩地转一般。
“小衙内见谅,入见之前仍须搜去你身上器械……”花蕊说着对对二婢道:“架起衙内双臂,本都知亲搜。”
二婢一左一右将安敬双臂左右平举了起来,她们也曾经过一番简捷宫练,手里却是有几分力道的,安敬亦能从自已手腕给她们捏拿的力道感觉出来,到底是侍候人的奴婢,扭打起来,不晓自已能不能扭过这二婢。
心里起了这个荒谬念头时,却感觉花蕊一手柔荑却在自已身上摸索起来,这令他哭笑不得,身上带没带器械难道看不见吗?莫不是怕自已隐藏了凶器在身上不成?正不忿时,花蕊的柔荑已然探到了他的海底……
“呃……”安敬不由浑身一抖,干你个淫都知,怎敢下这般歹手捏本衙内的鸟?花蕊却是含着无声的笑大胆下手,搜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是存心戏逗安小郎,隔着薄薄绸裤和内衫裤,一把就捏住了那物件,这年头人都没内裤穿,只有宽大内衬裤,那嘟噜货晃晃荡荡的,却倒是十分自由……
安敬不由仰面朝天了,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里却想,这宫中红婢花都知莫不是耐不住深宫寂寞了?吃她这番捋捏,本就这些日子憋了一大服邪火的安衙内就受不了啦,在花蕊未松开手前却是出现了极大变化……
不知是不是烫了花蕊的手,她慌的一抖就扔开了,旋而又暗笑,这小郎却是个做弄人的精怪,死蛇徒然便能怒,果然是青壮男人好,想想赵佶皇帝那可怜模样,不整弄半天哪有反应?心念间更是动了淫思,不由为自已谋算起来,若能促成小郎与娘娘的秘缘,自已亦能沾些雨露,想着便牵了他手,“衙内且随我来。”
安敬冒起的邪火也落了下去,听闻阁门在身后合上,便知已进了里面,想来娘娘就在这阁中吧?脑海里不由幻现出上次在金鸾殿见她的情景,这刻也难免心头一热,无疑郑皇后的表相,却是天下最端庄素洁、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偏她还生得嫡仙般的秀靓,尤为动人的那股熟妇才拥有的女性之成熟韵味,一颦一笑间更流露出万种的风情,与青涩的未经人事洗礼的女子完全是两个概念,要说安敬心里没存异念却是假的。
久居后宫的女人却是见不得美须眉的汉子,此时的花蕊出极微的一丝轻笑,倚在他身畔耳侧蚊声道:“小衙裤中藏着好大兵械……这遭与我家娘娘有缘,啸风口遇险时衙内却似天降之神兵,如今看来却是天廷派下凡尘予娘娘的救兵……小郎你却听着,须知今夜之觐见确属逆天之举,若传将出去,不说你小命难保,便是娘娘亦要吃你连累,万不敢在外面张扬说道此节,你身边那个侍从若不是心腹用人,亦须狠下心灭口……”
第二十九章 行宫3
状似亲密的花蕊如花般娇艳,嘴里却说着杀人灭口的勾当,安敬虽也见惯世面,心中却佩服这个女人。
“花姐姐却不须担忧,我那侍从忠心耿耿,且武艺群,便是夜间亦与我一室歇息,万不会漏了风声。”安敬也轻声回复,听她说话隐含暖味便知其心思,也便趁机套个近乎,这花都知却是皇后娘娘身边之心腹近婢,日后亦有大用处,自已眼下除了知熟历史的优势,其它方面却也是一塌糊涂,任何一类人自已都须利用。
穿越者优势是不少,但在这个落后9oo年的时代,真正能应运的却是有限,便是你知道许多别人不知晓的奇巧技艺,却须各方面的因素都到位,如在冷兵器时代,长枪大刀才是悍货,即便宋朝已有拥了简易的火炮(飞云霹雳炮),却也未能得到展的重视,更不要提广泛的军事应用了,自已倒是想建立一支现代化的军队去灭辽屠金,可机枪大炮是个遥远的梦想,以后有机会开些手雷之类的小玩意儿却是完全可以的,许多不现实的想法却在这时代难以实行,最最现实的就是融入这个古老的社会,凭借自已的先知能力或可胜出。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厌恶花蕊这个性豪胆大的女人,但眼前这种现状却是不容争辩的又一类现实体现,自已在花蕊眼中大该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吧?而她手里掌握的那些资源也远远非此时的自已可比拟的。
虚与委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全当自已也风流了一回,又说这个女人最多也只是皇帝临幸过的,有机会给那个撮鸟皇帝戴上绿帽子却也乐意为之,反正那赵佶不知给多少人戴过绿帽子了,诸如蔡京父子等人……
垂下纱帘丝幔的凤榻上,郑皇后拥被而坐,见花蕊牵着双目被蒙着的安敬的手进来,心中却涌起冲破伦俗理规的罪恶感觉,但亦因此减轻了心内那种长久苦闷而寂寥的压抑,无疑在午夜深更召了个汉子进寢宫来,这对于位正中宫的皇后来说,确实是不能以常理来度衡的,便是什么都没做,郑皇后亦感觉到这是一种背叛。
事实上,下定决心让花蕊传唤安敬的一刻,郑皇后就心慌意乱了,直到这一刻真正见到安敬,反而没有那种惶惑与不安,代而起之的却是一种无名的期待,当然,她没想过真的逾越底限,即便花蕊在极力怂恿。
“娘娘……安文恭已至……”花蕊轻声呈禀,其实是在提醒安敬‘到地头了’,“小衙内还不叩见娘娘?”
安敬心下却是十分不悦,半夜弄了我来就是给皇后磕头的吗?自已若执傲不跪只怕会给皇后娘娘留下恃宠生骄、桀骜不驯的负面印象,而因此有可能惊散她的那丝绮梦,站在她的立场来考虑,怕也是愿意接受一个逆来顺受的角色吧?必竟今夜之会是关系到生死的大事,而且不难推测,她既于深夜召自已入寢宫,怎都卸不掉她这个皇后有那份不轨心思的嫌疑,所以说这个时候自已再打击她,其结果就可能叫人不敢想象了。
权衡利弊得失,安敬便翻身拜倒,入境随俗吧,反正这年头的跪礼太不值钱了,在现代人眼中看似逆天,在这时代人的眼中却只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反而以此来衡定你是否对人家尊敬,这就是9oo年之间的距异。
“……小吏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敬心里苦笑着,不过这次跪叩也不算生疏了,上次进金鸾殿时,却是和郑仕元一起磕的头,比起他来自已算得什么?人家起码也是一方大员,不也手撑着地面,前额贴触着地,撅着屁股给这天下共尊的皇后娘娘见礼吗?在这个封建时代,有机会叩见娘娘确是幸事!
即便心存不忿,安敬也能借郑仕元来安慰自已了,为了图谋日后更大的展,看来这叩跪之礼却是不可少了的,日后还要觐见皇帝,难道昂挺胸的去见他?人家必竟还掌握着这个没有灭亡的王朝,却不能小覤。
希望能有些展,下次见这个女人不用再磕头了,不然着实的叫人郁闷,心里想着,脑海中亦浮现出后世电视剧里‘宋江’扮演者的跪姿,不得不佩服老李那个跪姿显现的无比虔诚和恭敬心态,把一个底层小人物对高官贵族的惶惑卑微刻画的淋漓尽致,还记得妻子给老李的点评:演的真不错,你看那姿式,腰沉出弧度,屁股撅的快上天了。当时安敬能从妻子语气中听出她的鄙视之意,只淡淡回了句:这是艺术,是演技。
此时此刻,安敬却在真实的历史场景模仿老李的精湛演技,不为获得观众的认可,只为让郑皇后清晰无误的体察到自已对娘娘的敬畏之心,只因心中想起后世妻子的鄙视,他尽量没有把‘沉腰举臀’表现过份。
奈何娘娘不话,他就得保持这个姿式,对此安敬更是不忿,终有一天,本衙内要讨回这些暂失的尊严。
郑皇后没在第一时间说话,却是和花蕊在进行着眼神的交流,面对花蕊的热烈且急切的暗示,郑皇后心乱如麻,最终咬着银牙轻轻摇了摇头,花蕊却从皇后流露的神情中读懂了她此时的心态,她终究不是荡妇,也完全没有准备好要去真正的背叛赵佶,花蕊虽在心中嗟叹,却是无可奈何,又或因为自已在侧的缘故?
不若先行撤离,让娘娘去自已驾御眼前的场面好了,心念间便道:“娘娘……奴婢于阁外侍候着……”
郑皇后张了张嘴,本欲留她下来,但最终没出声音,花蕊却转身移步快的离开,直至阁门再次传来‘咯吱’合上的声音,安敬就知道花蕊退出了阁中,他跪的有点腿麻了,“……娘娘,可否着文恭平身?”
“大胆……”郑皇后轻啐一声,还是头一遭听到跪伏的臣子敢提出这种要求的,安敬却解释道:“好教娘娘得知,文恭本不胜酒力,今夜却给灌的多了,刻下又给蒙着双目,只觉的天眩地转,只怕要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