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宋全集》第29/213页
这倒是个理由,但也有取巧之嫌,想想此刻暖味光景,室内又只自已和他,心里一叹,“罢了,平身吧。”
安敬称谢,起身后前后晃了两晃,双手张开亦没个扶处,又怕自已摔翻,心一横就假意站不稳朝刚才皇后出声音的地方踉跄过去,郑皇后一看不妥,轻呼一声际,那安敬却撞到了榻上来,腿给榻沿磕住,身子失了重心,一头便栽到了锦榻上去,偏巧扑压在郑皇后伸展在榻上的一双腿上,虽隔着锦被,安敬也能感觉到压了尊贵娘娘的腿,惶慌间呃了一声,忙以手撑起身子来,却不料手摁到了郑皇后那更丰腴的大腿上去。
“呃……娘娘恕罪,文恭无心之失……”安敬忙撤出了手,只觉手触处温热柔软,心里也暗赞娘娘体丰?
这刻的皇后完全惊呆了,手捂着樱唇却不敢让自已呼叫出来,怕惊动了阁门的花蕊,给她见了更难堪吧。
但养尊处优日久,何尝受过这般惊扰?心下亦感不忿的郑皇后,不由自主的就抬手煽了安敬一个耳聒,又因担心给外因听到了动静,这耳聒却抽出了情意,根本就谈不上疼了,让安敬都产生了另类的暖味想法。
还好这刻坐在榻边,嗅着熟女散出的阵阵幽香,安敬一手撑着榻,一边又道:“文恭死罪,死罪……”
分明听到皇后的挫牙之声,他心里也是苦笑,好端端何故蒙我的眼?闹出这些事来却也怪不得我,真要换个场合,换个人的话,郑皇后一变脸肯定结局就悲惨了,但眼下这个场面却也有她促成的因素在内,她亦从刚刚花蕊离开时的眼神内看到她的苦笑,转念再想,错过了在大名府的这次机会,却不知何时再与他相对。
想及此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揭制的冲动,又一次伸出去要抚摸安敬脸孔的手却在中途颓然垂下,郑皇后咬紧牙关,在心内告戒自已,我却不是淫妇,如何做得这没廉耻的勾当?但脑海中却幻现出皇帝赵佶趴在那市井妓子身上耸动的景象,一颗心顿时便给撕做血淋淋的两片,我这当朝皇后竟与一市井贱娼共事一男,难道这也是一份尊荣?皇帝又何曾把廉耻放在心上?他若有廉耻又怎会把蔡京侍妾丽珠和蔡攸之妻朱氏秘召进宫淫狎亵玩?也难怪他宠信蔡家父子,把人家妻妾都耍了,不示以恩惠安慰怎行?想想这些心下越是郁结。
本来她不是妒妇,但人道伦常总须有个尺度,皇帝这般行事却愧为人君,自已枯守中宫又算什么?即便如此,郑皇后还没有生出要彻底堕落的心思,奈何安家小郎在啸风口表现的太过出色,人亦生的俊秀标挺,若说没动一点心思,她自已都不信,半晌才叹气启齿,压低声道:“今夜事却须烂在心里,秘事不传六耳。”
第三十章 陪都夜话
听到郑皇后这句说话,安敬隐隐猜出她一些心思,至少不会怪罪自已刚才的错失了,“眼却蒙着难受……”
“安敢造次?”郑皇后忙呵斥一声,真怕他揭了蒙眼的绫绸,心下一慌,道:“你有胆便揭开来试?本宫却有言在先,你若要进宫为宦长侍本宫寢帐之内,亦无不可,却需把胯间不文之物奉进锦盒之内珍藏……”
安敬顿时打消了揭绫的心思,苦笑道:“却不敢背此不孝之名,安氏一脉单传,文恭肩负传宗接代重责。”
“你知晓厉害便罢……这番与本宫与深更对坐榻间的你怕是天下第一人了,心中可有贬亵本宫之意?”
“娘娘却是言重了,文恭岂敢……今得娘娘厚爱垂青,却是文恭几世修来的缘福,喜亦不及,安敢怀贬?”
郑皇后面色稍霁,无声展了笑靥,就近处细细打量蒙了面的小郎君,越瞅心头越是燥热,但那股不安亦随之加重,“最好……嘨风口一节,本宫感念你父亲忠心救护之恩,你若有求本宫处,此刻便不妨直言……”
亲口对安敬许下这般诺言,便是告诉他,你只要提得出要求,我自会满足于你,你也无须拿捏什么了。
安敬微微抬,感应着声音传来郑皇后的方向,却道:“文恭无所求,高官厚禄与我如浮云,盛宋已然不再,如今却是一片颓糜,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娘娘这趟河间之行,一路所见怕也心中有感吧?”
“如何敢言这等话……”郑皇后开声训斥,但一路所见确也是实情,望着安敬不肯低头的模样,亦曾见过他立于刀兵险地的男儿风骨,此人却不是几句话便被折了腰的,心下不由爱惜,叹道:“国家大事,也不是你参得言的,这般说又有何意?官家自与满朝大臣心内有数,你却须周全了你一家人便好,须知祸从口出。”
安敬亦听出郑皇后善护之意,但他却苦笑道:“文恭只是有感而,官家初继大宝时确有壮志雄心,奈何虎头蛇尾,早早便收了场…叵耐朝中那一干权宦只懂愚惑圣君,排除异已,祸乱朝纲,真真是令人扼腕。”
“他人只道你泼天似的胆大,本宫今日却也领教了,不拍你三十杀威大棒,你这嘴却要惹来天大麻烦。”
安敬一听郑皇后语气转冷,心下也一是惊,我的那个娘娘啊,三十大棒岂不要了我的小命,我是看出你心里头善护着我,才敢说掏心窝子的话,你便是不听,也不须大棒子砸我吧?心念间忙道:“娘娘莫须动气,文恭这些实话却也只敢当着娘娘的面讲,在外间却不敢流露半丝口风,便知娘娘垂爱文恭,才敢冒死进言。”
郑皇后面色稍霁,小郎确也是剖心以对,却好过那些口是心非的阿谀奉承之徒,由此可见,他的确是忠心耿耿的不二之士,尤其‘垂爱’二字说的更是暖味,偏偏就适合眼下这个气氛,以至郑皇后的俏脸也微微一烫,深深吸口气才道:“小郎之聪慧,本宫也是见识过的,只道人心险恶,有些话却不敢乱讲,本宫着实爱惜你是有才之士,才这般善护,换过官家面前,只怕叫你人头落地了,这番入宫觐见圣上,万万不敢胡言。”
“娘娘且请安心,文恭心下自有分数,官家面前哪敢道出大逆之言……不过蔡童高等人却不堪大用…”
“又来胡言?却是吃准本宫不忍罚你?”郑皇后不由得气恼了,喊人又不是,抬手就一个耳聒煽过来,只恨这小郎不知死活,每每言说这些吓人的话,吃娘娘一个轻脆耳光,却是比刚才那个没情意多了,脸孔竟也微疼,郑皇后也是恼怒出手,忘了顾忌,望着捂着半张脸小郎呆呆怔的模样,心下却生不忍,不由喟叹。
“你却是何苦?生的贱皮痒骨不成?再若说这些大逆之言,便叫花蕊拖你出去,剥了衣裳狠狠治你……”
“呃……好叫娘娘得知,非是文恭皮贱骨痒,这番分说只是想提醒娘娘些事,那蔡京一日不革,朝纲一日不振,外间亦有传闻,蔡元长与郑枢秘之争朝野相望,而郑枢秘却是娘娘朝中重援,一日不可或失……”
郑皇后怔了一怔,喘匀了气才道:“你所言本宫亦知,但蔡元长深获官家宠信,革他相位,谈何易容?”
“文恭以为,娘娘可与官家面前进言,如有不便,却可指使郑枢秘进言,只说那蔡京权倾朝野,党徒遍及京城内外,古来无此权重之臣,隐代帝王之权,任其展下去,黎民只知东京有蔡相,却不闻开封有圣君,此等尾大不掉之势,若不早剪除势成大患,便是宠信不革其职,亦要设法分散其手中大权,此说官家必定猜忌蔡京,文恭另有分权良策,童贯奸宦素来与蔡京朋比为奸,想让郑枢秘出头进言,却须许他厚位,可如此这般、这般……”安敬俯近身子,郑皇后亦听的心动,不觉也前俯了身形,两下便近在呎尺,呼吸可闻。
“小郎此计甚妙……”郑皇后听罢,心下大喜,说起来也是简单,自已却不曾想过,那郑枢秘也不是没心计的人物,不许他些好处让他跳出来说话,也是万万不能的,但身关他切身利益,只怕他不就犯也不行了。
“娘娘谬赞了……”安敬忙抬手欲拱拳谦逊一番,哪知离的太近,这一抬手可好,正撞在了郑皇后胸前硕**上,隔着薄薄抹胸,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座**的弹性和丰硕程度,瞬间生了这一幕,两人全傻了。
郑皇后羞忿万分,但这一刻却真正涌起了冲破伦理束服、挣脱道德伽锁的奇妙感觉,嗅着近处小郎散的浓郁男儿汉气味,她不觉心身酥麻,秀眸中的惊骇神色渐渐被突然暴的背叛剌激感取代,手,不由伸出。
忘了出大气的安敬正思忖着又有巴掌挨的当儿,一只烙热的柔柔纤荑却轻轻抚在面颊处,耳际亦处来郑皇后轻柔昵声,“……今夜私晤小郎,国母风范却是荡然无存,悖叛皇家,其罪当诛,唉……你却不敢动手,本宫只、只想摸摸你脸,也便心满意足了,今夜别后,小郎亦要忘了本宫,只当是一个梦,过后却不留痕。”
安敬呆呆听着郑皇后的说话,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正自犹豫着要不要下手,颈项却给郑皇后手臂用力一勾,他便顺势倒进这熟妇幽香四溢的胸怀中去,撞在那两团丰硕肉上,安敬不由邪火涨起,哪还管顾许多,大手伸过来便将郑后胸前抹胸捋揪下去,只是他未能看到那双怒峰跳动出来时惊心动魄的绮丽景观吧……
“啊……”的一声惊呼,郑皇后呆若木鸡,却是忘了这小郎有颗泼天大胆,怔神间,却感胸端微麻,感情是小郎饥不择食的啜住了峰端之处,郑皇后好似给唆去了魂魄一般,偏在此时,阁门‘吱呀’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