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毒枭的不归路血色罂粟花》第63/133页



  一会儿工夫,老汉将香喷喷的鸡肉端上来,饿极了的匪徒们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将鸡肉一扫而空。然后,一个个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两天没吃没喝的岩嘎及武警官兵,被一个热情的傈僳大妈迎进了家门。

  “子弟兵小兄弟们,这路嘛永远也走不完,这活呢也永远干不完。今天到了傈僳人家,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先得把肚子填饱了才准你们走。”

  她给他们端出了香喷喷的火熏肉和热腾腾的糯米饭。盛情难却,饿极了的岩嘎及队员们,用手抓起锅里的糯米饭,夹上腌肉正准备饱食一餐时,只见门前跑来了两个气喘吁吁的男子。一个是瓦厂村支书,另一个是傈僳族小伙子阿波。

  满头大汗的阿波对岩嘎说道:“你、你们要找的人,出现了。”

  岩嘎一听,跳起来:“在哪里?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我爹放牛回家,看见有几个陌生男人在杨才老汉家的水磨房里煮饭吃,那几个人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阿波说道。

  “真的?”岩嘎跳起来,放下手中的碗,向武警官兵们发出了命令:“马上行动。”

  岩嘎对支书说:“你俩一起走,配合我们行动。”

  队伍又一次出发了,他们被阿波带到了瓦厂村外大山上的田坝里。

  不远处的田坝中,两栋十分简陋的水磨房跳入了岩嘎的眼眸。

  那是两间孤零零耸立在水田里的破旧房子。房子的外墙是用石头垒起来的,房顶上遮盖着陈旧的黑灰色瓦片。朝东面的围墙开着一道十分矮小的门。门前有一条小水沟,那木制的轱辘是靠沟中的水流动着才滚动的。这是一种当地老百姓自制的用来碾米的工具。

  在离水磨房50米左右的田埂上,岩嘎命令全体官兵卧倒在地。

  阿波的情报是否准确?得先派一个人前去侦察一下!派谁前去呢?自己亲自去或者派一个士兵前去,都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从而打草惊蛇。因为一看外貌,他们就会感觉到岩嘎他们不像村里的老百姓。

  正当岩嘎举棋不定之时,傈僳小伙阿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告奋勇地对岩嘎说:“我家的水磨房与杨才老汉的水磨房紧紧相连,我去看一下,那几个人在不在?”

  岩嘎顿时心中一亮,对,让他去比较合适,这样不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岩嘎向他点点头,凑近他的耳朵,小声教他如何与其喊话,然后一再叮咛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阿波起身,顺着凸凹不平的田埂走着。当杨才老汉家的水磨房由远而近,一步步向他逼近时, 刚才还勇气十足的阿波,手心里突然间冒出了冷汗,他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那伙匪徒身上有枪,万一他们乱杀无辜,那自己可就倒霉了,谁让自己自愿送上门呢?他似乎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不该充当英雄好汉。可是当他一想到这伙外乡人竟敢在自己美丽的家乡为非作歹,他就来气。今天不教训一下这帮家伙,他们还会再来践踏这块土地的。一想到自己的行为是在保卫家园,阿波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他来到水磨房门外,鼓足勇气大声喊道:“


杨才老爹,帮我家守磨房的人不在,借你家磨房给我用一下!”

  他话音未落,从水磨房里跳出一个鬼鬼祟祟、衣冠不整的陌生男人,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进了屋。

  接着,阿波听到杨才老汉在里屋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刚、刚才你嫂子来磨面,磨房正、正用着呢。”

  阿波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了不引起屋里人的注意,他忙对着门口说道:“磨房用着,那就算了。”

  阿波向四周观看了一下,发现水磨房已断水,这说明磨房现在根本没有人在用。杨才老爹分明在撒谎。

  阿波弯下腰,低头从水磨房的门缝往里看,发现有几只脚,再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有几个男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阿波侦察完了一切,迅速返回,向岩嘎做了汇报。

  通过阿波看到的情况,岩嘎分析:第一,据阿波说,平时有事喊杨才老爹,他都从水磨房里出来说话。可是今天喊他,他却没有出来。这令人感到有些不同寻常。第二,杨老汉的水磨房空着,明明没有人用,杨才老爹却说有人用着,不让阿波用,对阿波撒谎,这更反常。第三,从磨房跳出一个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陌生人。这说明里面果然有外人,阿波的喊声惊动了他们,这伙人十分警惕。第四,阿波看见磨房里有几个躺在地上疲惫不堪的男人。从种种迹象可以判断,屋里这伙人就是马帮贩毒团伙无疑,而且杨才老汉有可能已经被他们做了人质。

  为了尽早抓捕这伙匪徒,岩嘎当机立断:安排阿波立刻跑步到阿勒则彝族村,向临时指挥部汇报这里发现的情况,请求指挥部火速组织一批民兵带木棒铁棍下来增援;安排武警刘建和支书在原地进行观察,自己带领战士到对面田坝路口草丛中守候,将水磨房彻底包围起来。

  太阳慢慢地落山了。远远望去,晚霞映红了天边,黄昏的凉风飘然而至,斜阳的余晖将四周的山川、河流、树林,映衬得如同优美动人的风景画。

  草丛中,岩嘎和士兵们睁着警惕的眼睛,窥视着水磨房里的一切动静。

  当皎洁的月光如水般静静地落在稻田里,午夜来临了。天变得越来越寒冷,草地上、房顶上,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指挥部增援的七八个手持木棍和铁棍的民兵赶来了。

  看着生龙活虎、满怀信心准备迎接战斗的队员们,岩嘎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小声对队员们说:“现在我预定了三个方案:一、如果匪徒确实已把杨才老爹当人质,那么我们就见机行事,想方设法将人质救出来。不得让杨才老爹受到任何伤害。二、如果匪徒抢先出动,那么我们就必须火速赶到水磨房至澜沧江的途中进行伏击。三、我们提前赶到江边渡口等待匪徒,在他们到达时将他们围在江边进行打击。四、采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办法突然袭击,将其制服。这四种方案,据情选择一种方案。无论采用哪种方案,我最担心的是匪徒手里的武器,特别是手榴弹。为此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岩嘎继续指挥:“以提供线索的阿波为主,负责此战役自始至终的联络工作,其他的人兵分两路,把好从水磨房出来必经的两个路口。”

  手表的指针已指在了午夜一点整,岩嘎本打算给刚来的民兵介绍一下情况,可是由于两天未吃未睡,加上在寒冷的夜晚埋伏了数个小时,他已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本想张开嘴活动一下,可是他感到自己的嘴唇似乎失去知觉,变得十分僵硬。他在草丛中动了动腿,想活动活动身子,产生一点热量,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好像没有一点效果。他着急地打起了手势。可是队员们不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一名武警战士想起了一招,点了一支烟递给了岩嘎,但由于他的手被冻僵了,已经失去了知觉,几次想夹烟,都没夹住,使得烟掉在了地上。那名战士便将烟点燃了放在他的嘴里,岩嘎吸了两口,僵硬的嘴开始舒展开来。这招还真灵,他终于能用断断续续、不太连惯的语言给民兵介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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