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莫菲菲》第127/186页


谁会给自己写信呢?沈天启纳闷的接过来,信封上并没有字,他拆开信封,一张纸便掉了出来。

他拿起信纸,上面只有几行清瘦小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已雪,能饮一杯无?浩凡醉仙楼敬候沈兄。”

这是莫菲菲记忆中最适合的邀酒诗,虽然把白居易的“晚来天欲雪”改成“晚来天已雪”意境少了很多,但是她本来就不打算做个文人骚客,意思传达到就行了。回到古代这次是头一回盗用名家诗词,改了一个字。倒减轻了不少她心里的惴惴不安。

沈天启捏着那薄薄的信纸,仿佛感觉到一股淡淡地温暖从信纸传入指尖,又传入心中。写信人那歪着头吹干墨迹的样子跃然纸上。把信纸仔细叠好装入信封,又放进自己怀中之后。他站起来大声喊道:“备轿。”想了想觉得轿子太慢,又喊了一声:“算了,还是我自己走吧。”

于是,小帐房就看到少爷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这才回过神来。抓起椅子上地大衣追到门边,徒劳的喊一声:“少爷,您忘了穿外套。”哪里还见人影。街上几乎没有行人,纷飞地大雪把能见度降得很低,偶有人觉得身边有个影子一闪而过,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沈天启肆无忌惮的施展着轻功,他从未觉得原来学习轻功有那么大的好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别让他等太久。

推开醉仙楼的厚厚的门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融化了他头上身上地雪花,化作水滴往衣服里钻去。不愧是最好的酒楼。每个角落都有大大的炉子散发出热气。沈天启假意走到炉子前烤衣服,暗地里却是用内力不断把衣服逼干,不一会儿就恢复了清爽。得知莫浩凡在二楼等着。他不急不缓的走了上去,推开包厢的门。露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绚烂至此的一笑。轻声说:“我来了。”正在小炉子上专心温酒的莫菲菲讶然抬头,自己屁股都没坐热沈天启就来了。真是快啊。

“坐”,她指指对面的长椅,刚才沈天启的一笑让她有点晕,乖乖,万年冰山能笑成那德性,今天他八成有什么喜事,莫非,发了横财?莫菲菲不怀好意地想着,那这顿,就让大财主请好了,她请客,他付帐。

“你的外套呢?”莫菲菲随口问道,本想指给他看挂外套的架子,却发现他没穿大衣。

“哦,家人在下面,我让他们拿着。”沈天启神色不变地说。

莫菲菲以为沈天启的轿夫跟自家轿夫一样,被打发在一楼等待,也不以为意。

这时候酒温好了,莫菲菲提起酒壶各自倒了一杯,“干!”

“干。”沈天启满眼都是笑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是清香地龙泉酒,后劲并不大,适合聊天地时候喝。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从进门就笑个不停,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说出来分享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莫菲菲终于忍不住要八卦。无数的例子证明,当一个人心情好地时候就会变得比平时大方,是最佳敲诈时机。沈天启心一紧,收敛起从接到信的那一刻起就忍不住生出的欣喜,这可是他头一回以朋友的身份邀请自己喝酒呢,以前,哪次不是借钱的。想到这里,他不禁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莫菲菲,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这么好请我喝酒,不会又是找我借钱吧?”实在是莫菲菲记录不佳,况且,莫浩凡那么狡猾的人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沈天启你要挺住,这一次不能再应承他任何无息贷款的要求。他在心里不停提醒自己。唉!不得不说,一个商人即使掉入情网,还是改不了商人本色的

莫菲菲抬手就把手上的杯子砸了过去,装出受伤的样子说:“好不容易攒够钱请你吃顿酒你还疑神疑鬼,为了让你吃得放心,这顿你请好了

沈天启手一抄自然把酒杯抓住,又给她倒了一杯酒,赔罪道:“好好好,算我错,这次我请得了吧。”

莫菲菲奸计得逞,也不装了,头一抬大声说:“小二,给我再来两壶好酒几个好菜,要最好的!”既然有土财主在,那自己就装回暴发户吧。

“好咧!”包厢外候着的店小二欢快应道,加菜去了。

沈天启哭笑不得的看着顺竿子爬的莫浩凡,他还真是有便宜赶紧赚啊。

经过大哥这些天来的潜移默化,沈天启心是越放越宽。难怪人家说学好要一辈子,学坏却只要一天。为自己而活,为什么不呢?他为那个家做的已够多。

爱上莫浩凡的事实,再也折磨不了他的内心。不会犹豫,不会不安,爱便是爱了,无关男女,只不过爱的那个人正好性别是男而已。

不需要回报,他爱他的,没有必要让浩凡知道平添烦恼。如果不去勉强别人接受,只是默默的爱恋,就是神也会判他无罪的。

就这样,在浩凡面前,看他笑,看他耍心眼,不是最快乐的事吗?

外面风雪还在肆虐,包厢内温暖如春,两个人天南地北乱侃着,都希望天不要太早黑。

莫菲菲发现,沈天启仿佛变了,以前的他,总有一丝郁郁,而今天,他明显洒脱起来,是什么缘故呢?以后再找个机会问吧。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多吃点,让他的荷包空一些,再空一些……

第112章 被尘封的记忆过往

第112章 被尘封的记忆过往 皇上看了一封密报之后,又开始皱着眉在书房里度步了。小宣子识相的把自己的身子蜷得最小,躲在屋内圆柱阴影处希望不要触皇上的霉头。

“蒙古拉国以大将军库剌为帅,屯兵三十万于赤雁关外,我朝大将项叶风帅二十万兵马驻守边关,望皇上尽快圣夺。”这封紧急军报是前线刚刚送过来的,只有皇上一个人可以过目。

大齐皇上赵庆,三岁被立为太子,二十六岁登基,登基十年后改年号为德昭,今年四十五岁,正值壮年。先皇体弱多病,所以赵庆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替皇上监国,执行着有实无名的帝王权力。从那时候起,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大齐带入繁荣昌盛,开创一个新局面。

这些年来他为了这个宏伟目标大力改革,对内废除旧制不拘一格提拔有才之士,着重发展经济提高商人地位,厉兵秣马积极备战;对外,采取亲善政策,与邻国通过联姻、经济交流等手段极力交好,以期为迟早会来的战争多争取一些缓冲时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几十年前的割据大战平息后,各国都在养精蓄锐,如今在表面和平之下,其实已是暗潮涌动。

各国也极力与国富力强的大齐保持良好邦交,除了北面接壤的蒙古拉国。

他们打定了主意与大齐交恶,大齐国人进入蒙古拉国境内,一概被当作奸细处死,大齐商品禁止流入蒙古拉国。不仅如此,蒙古拉国还派遣了很多密谍潜入大齐搞破坏。两国边境接壤处更是大战三六九(年),小战月月有。全然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蒙古拉国地广人稀,总人数比起大齐那是天渊之别。但是蒙古拉人骁勇善战,一直觊觎地大物博的中原。打了几代人的仗都没有攻下这块让人眼红的热土,自古两国就是宿敌。赵庆继位后,重点兵力就放在北防。

现在是冬季,屯兵归屯兵,但是赵庆知道仗短期内是打不起来地。今年国库比去年充盈。蒙古拉国敢来,他就叫他们有去无回。

“宣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丞相、几位大将军进宫。”皇上冷笑着发出指示,小宣子急忙大步走出去传达。看来,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只考虑了一刻钟就有了定夺。小宣子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爱好,就是揣测皇上的心思,然后用事件发展来印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以此来督促自己向皇上地心腹太监迈进。

几位大人在御书房里针对打和不打展开了激烈的学术讨论,从天时地利人和等全方位提出了自己地论点和论据。在长达两个时辰的辩论中,终于达成共识:为打做好准备,如果对方先开仗就狠狠的打。如果对方只是示威就忍一忍。这就是我的肱骨大臣吗?皇上看他们争吵了许久得出的结论,心里暗叹。说了等于没说。不过现在国家还没做好全面开战地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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