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原跋扈全集Zei8.net》第53/127页


  “你是不是嫉妒了。”他问。
  因为害怕她留了一盏灯。他可清楚看清此时她的神情,不免心里有些失落。
  透过他清澈明亮的眸子,看到了她。忙垂下眼睑道,“臣妾,不敢。”
  “我允许呢。”他追问道。
  “不觉得已经喜欢了襄贵人,却来问别的女子会有些不妥。”她回,此时已恢复平静。
  魏璟陶笑了笑,“你很在意。”
  她轻笑道,“陛下的心很大。”
  他对上她的目光,格外认真的问道,“你可喜欢我么,很喜欢。”
  她微楞,“扑哧”笑出声来。
  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他的吻没有深入,她未有回应,也未有推开他,他能感到她的睫毛一下一下拍打他的脸。睁开眼,四目相对。她一直都睁着眼。
  见着她额前的刘海,心里便莫名生气。他送她华胜,她便是这样拒绝的。其实她的额头很美,她戴上华胜会是甚么样子呢。若是那是流言,他当真了,突然想爱惜她。可她却用这样的方式拒绝他。厚实的平刘海,她再也不会戴华胜了。
  “我吻着你时,你必须闭眼。”他强势的要求道。
  在空寂的殿内传入她耳中,“能回应最好。”
  两人便各自背对而睡。
  

☆、第八章 无非

  聂襄握着她的手,本来毫无话题的两人,便因她问起宫外的事开始,相谈甚欢。
  想起今早,她还窝在被子里看着书,已笔进来告诉她,襄贵人在外等候,她手忙脚乱的从被窝出来,毕竟不是已笔那样见怪不怪的熟识。她洗漱梳洗一番出去。心里也有点虚,沐妃啊沐妃,她算是丢脸丢大发了。聂襄即使等了几刻钟,有不满也不能明面上说些甚么。一来自是提昨晚之事,向她道谢之类的。对于这些话题,她也着实没有共同语言。所以无意便随便扯七扯八。她不禁有些佩服聂襄,将她所知的无所保留,皆详细告诉她。是聂襄藏得太深,还是她的心狭隘了。从聂襄口中得知,她知,其实蜀阳国与其他两国差异不大,除了黎桑国的建筑不同于其他两国,与之相比,雪昭国与蜀阳国倒是比较相近。
  聊完她们蜀阳国,当然女子之间官宦之家话题,也离不开金银首饰这些,比如此时,聂襄无意扯道,“沐妃娘娘,胸前的佩戴饰物很是别致。”两人虽闲聊了半天,聂襄未有刻意套近乎,称呼她“姐姐或是妹妹”
  若换做其他饰物,纵然别人只是说说,她也应大方说,送她的客套话说几句。她不想,万一别人不好意思驳回她的“好意”当真收下了,她去要回不成,她一点儿不想冒这个险。坦言道,“待我很好的…。朋友相送的。”提及关于他,总会有那说不尽的惆怅,酸楚。这些只有真正爱了,才会感觉那其中的滋味。而这些再也触及不到,带来的已是无尽的悲伤。如今,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了。他是别人的丈夫,而她不过是华丽丽的妾。
  聂襄见她的异样,忙道歉道,“对不起,臣妾不是有意的。”
  她望着聂襄清澈的美眸,一时心里多了几分复杂。她扯出一抹笑意道轻摇头道,“不怪你,见笑了。”
  她扯开话题,聂襄又与她聊了好一会儿,临近午膳时辰,聂襄本打算离去的,她留聂襄下来用午膳,这才离去。看罢,若是她说要将饰物送人,别人也不好意思推脱。
  见聂襄走后,已笔小声的在她身旁,耳语几句,她便往偏殿去了,便在那待了又是半天,直至晚膳。其实她也想省去麻烦,偏殿虽不比正殿大,也有大厅内厅她完全可以在那用膳睡觉。但由于前些日子,天儿较冷的缘故,偏殿的位置较阴冷,她一直都是待在正殿,连门都不曾出过,这会儿却除了一些日常的,其余时间皆待在偏殿。身居宫中不免处处小心谨慎。主要原因是怕哪天吹起了,东西南北风,将魏璟陶这尊给吹来了。
  几日后,魏璟陶当真驾临璃衡宫。见着他那一瞬,她想,防范于未然,至理名言,不错。魏璟陶不到半月便来此。
  还有这几日襄贵人不是隔天而是每日来此,每回来皆会带来珍奇补品。怎么觉着倒了,像是有孕的是她。眼下若是襄贵人出事,她的嫌疑岂不最大。泺妃自那日后,暗中联络她一次,怕是等不及了。暗中比明着来找她聪明多了,若出事唐影泺便毫不相干。若不是知聂襄与唐影泺,从还未进宫便不和,还以为她们两是和着对付她呢。
  “睡了。”
  “没。”她迟疑片刻才道。她在思量,是该听着魏璟陶说一些情话,还是胳膊压着她一夜无眠呢。还是选前者罢。
  当他将她揽入怀中,不可揣测帝意,这句话用在这儿可否。殿内愈发的安静,此时她呼吸都那般小心翼翼。顿时觉着毫无睡意,盯着床幔上方,想着他何时睡着。
  许是因整日忙于国事,许久后,他睡着了。但他的胳膊未松开,而她依偎在他怀里不敢动。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她小心的挣脱他的怀抱,怕将他吵醒。最后无计可施,只好道,“我…。去更衣。”虽有些不雅,但愿他睡得不深。事实他的睡眠很浅,放开她之后,黑暗中看不清他此时神情,他坐起身来。
  她仓皇从里侧出来。
  她踱步到回廊慢慢走着,毫无目的的走着,黎桑国皇城里的地方,她几乎到过,因而有幸见过河畔上搬运货物,船出海她见过一次,那时她求了父皇好久,他才愿意带她观看。船有目的到达它要行驶的地方,可若是遇到气候等因素的影响,它就辨别不了,该往哪里。也许还有可能丧命在海上,就连尸体也捞不到,他们的亲人泪流潸然。她也不知怎么害怕离别了。她望着船渐行渐远,越来越小变成一个点,直至消失。
  她行至回廊的尽头,转身往回去的方向。许是因隔得太远,还是外面的灯光明亮的原因。一抹玄色的身影踏步出来,不是往她的方向,而是越来越远。她的心却是万般滋味。是,他们毫无感情,可她每日皆在不停的认清,他是她后半辈子的丈夫,即使怕,即使怨,还是恨……此时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娘。”就像普通的母亲一般,亲手帮她整理东西,她未告诉母妃去哪,母妃知她爱出宫,这次便当去的比较久罢。
  她感到母妃身子微怔了怔,“棉儿,不要玩太久。”
  她的双眼蒙上薄雾,低声道,“好。”
  三年,她便回到他们身边。那年,她答应父皇去雪昭国做三年细作,父皇答应她,三年后,她不用远嫁,可以留在黎桑国。
  她扯出一丝笑意,“娘,将它留在这给你解闷。不要…。长待殿内,我最喜欢看娘笑的样子…父皇也是…我一直都…知……”她的声音愈来愈哽咽。
  停了许久才道,“母妃的故乡会是甚么样子的,是不是那里开满了梅花,满园的梅花应很美。”他是不是比父皇还要珍惜爱护母妃呢。这句话她终究开不了口。泪水从她下巴滑下,“不然…。”她的声音被低低哭泣取代。“不然……”她想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过换来的是抽泣声。
  母亲拥着她,“不是的,木棉花只有黎桑国才有,雪昭国是种不了的。”木棉花是父皇为母亲种下的,她的名字便由此而来。木棉花的意义,于她,于父皇,如今于母妃皆有着特殊的意义。
  是时间改变了母妃,还是父皇与她。其实母妃心里的那个人,并未有爱过她。母妃初见他时,在他行弱冠礼上。母妃对她说,像她那般的年纪时,他的身影便映在母妃的脑海里。
  到了她及笄之年,他已经坐拥江山多年,因她爱慕的男子,所以一直都很关注他,她愈发的爱恋他。因太后与母亲是深交,为了有那么一次机会能够见到他,她常随母亲入宫。看着他封后封妃,她们为他生孩子,她的心痛彻心扉。她也有过念头,想成为他的妃子,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却对一个女子宠爱至极,而那女子很普通,不是出生官宦人家的小姐。当她知晓这些,原他是爱着那女子是无关其他的。她心里一下子很多疑问,他为何喜欢那女子,他喜欢的是她甚么。琴棋书画,她一点儿不比那女子差,而她因他偷偷看一些兵书,熬到深夜,便是想有朝能过帮到他。最后他还是喜欢普通的女子,是她无法比上的,她为了他,做了数不尽的傻事,她不甘为何他心里就装下她呢。她守着他多年,他可知可懂可领情。母妃的眼泪不停地从眼里溢出。她见着母妃哭,就只有这次。觉得母妃她好傻。她不该勾起的,她太无知了。
  母妃仍是继续与她说着曾经的过往,时间流逝十几年,可是揭开她心里伤痛,她还是会哭。
  背靠在石柱上。冰凉的液体不知何时已流到颊边。
  

☆、第九章 逾越(一)

  虽后宫人未有限制出入,但亦不可随意出入。每转一个弯,她的心紧张一分,后宫的必经之路是蜀盛殿。大臣们上早朝的地方。宫人,内侍等人出入,最为多的地方。所以她在大臣们早朝完之后,换上宫人服随他们一齐出了宫。但她与大臣不是一条路。那条路除了少许的宫人,几乎是见不着人的。一眼便可看到尽头,但只是转弯。期间要转几个弯,才能接近宫门。到了宫门进行一番查问,方可放行。当她踏出宫门,有那么一刻想甚么不用顾忌,再也不回去了。可是,且不说黎桑国,便是宫里还有已笔在等她。
  “对不起。”
  “没事。”
  回她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她也顾不得许多,鞠了个礼道歉,便走上马车往与柳竹知约好的地方。
  吕陇臆望着她马车驶去方向,他的思绪飘向很久以前。
  当她到了画中楼,柳竹知已在那等她了。
  “请大人帮我一个忙。”她直接开口道出此次目的。将她的计划告知柳竹知,在蜀阳国除了已笔,只有柳竹知,她可以相信,而柳竹知则是她暗中的倚靠。
  不到一刻钟,两人先后离开画中楼。回去的时候虽心惊胆战,却也是有惊无险的回到璃衡宫。
  此时她已换下宫人服,一袭暗红色曲裾。桌几上放有七八个瓷器的小瓶子。逐一将它放入一个小匣子装好。抬手抚了抚眉心,许是因今日早起这时便有些困意。但又不敢回床榻睡,睡深了,聂襄第一次来的场景重现。
  起身拿了一本书打发时间。其实她看不进去,怀揣着忐忑的等待更加的漫长。
  “外面下雪了,襄贵人怕是不回来了。”已笔将盛着温水杯子递给她后,便捧起小匣子放回偏殿。
  示意其他人也退下后。她将书搁在桌几上,起身往内殿走去。
  跪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精致妆容,不由概叹,知会下雪的话,便不必费事儿,回来直接补个眠便好。摘下一只耳环,伸手去摘另一只时,镜中绯色身影。她的手顿了顿放下。纵然她有很多疑问,此时她却未有闲暇时间思考。
  跪着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他蹲下身来,她还没还得及从他的动作中反应过来,他突然将手触到她的耳垂。
  “臣妾自己来。”她的头垂下来,离他的手远了一分。
  他的手再次触碰她的耳垂,“别动。”
  陛下都开口了,她还能说甚么。她保证乖乖地不动,魏璟陶是不是故意的,到底知不知,除非她不要耳朵了。方才被扯还很疼。
  可他摘耳环摘了好半天,摘完后,他的脸上还浮起了一丝笑意,似毫不知情的模样。他到底知不知,他摘一只耳环,她至少可摘个二三十只,应是二三十对。可以知他到底用了多久罢。
  他似乎还乐在其中,摘完耳环作势帮她卸下头上了金钗,金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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