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原跋扈全集Zei8.net》第91/127页


  逃不开的怀抱,可逃开面对他的心。她反手拥着他,将头枕在他的肩上。
  即墨渠不许,拉她入怀。
  她不愿。
  “如此可好。”
  即墨渠的身子微颤,轻将她的头靠着他的肩。
  两人谁也未再开口,直至马车停下。即墨渠先下了马车,伸出手。她直接跳下马车。
  他的纵容,她还是没清醒,才如此肆无忌惮的拒绝。即墨渠做了甚么,令她回不了头。
  是报应罢,她跌入雪地中,如此正好称心如意。寒冷的雪,她的心为何冷暖交替。
  即墨渠蹲下身欲将她抱起,她却以狼狈的方式爬着避开。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即墨匿夜,喜欢渠亲王,喜欢渠,我最喜欢即墨渠。”
  辕珂不懂古代生存法则,不懂如何方式才是正确,如何与古人相处。以他的喜,他的笑,他最为重要。他是辕珂在这片大陆的亲人。而他在乎仅是她,与他朝夕相处,最靠近他的人。
  即墨渠抱着她,紧紧搂她在他的怀中,雪飘落在他身上。
  “与我回去可好。”
  即墨渠喜欢沐棉儿可好。
  沐棉儿嚣张跋扈,为达目的不惜利用。可她的心为何要与辕珂一般执着于他。她为何多活十九年,为何她要从沐棉儿开始。为何他遇见的是辕珂,为何现在她不是。
  坐在雪地上,寒冷刺骨。为何她醒不来,想不明白。
  若最美好回忆是在过去,为何留下来。如此多年忆起的便不是美好。
  “让我走罢。”
  “你说过想去的地方有我,我陪在你身边,你便开心。”
  “是辕珂,不是我。”
  她们是同个人,也是不同时空的人。
  她的回答,换来彼此的沉默。
  不就是被男人甩了,又不是没有男人就活不了。没有朋友,没有关心你的人,但辕珂别再颓废了。别让妈担心。
  不是她。不知为甚么却成了她。
  沐予兮,我们是兄妹。就算不是,我才过了十岁生辰。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你。
  我不做沐棉儿可好。
  “沐棉儿,我应多恨你。”
  即墨渠强势的将她横抱而起,由不得她挣扎。
  就依棉儿的意思,一起过乞巧节。
  棉儿,别哭。
  

☆、第十一章 情深

  不知名为何物,可忘了今生,却记得前世,遇见的是今生的人,很不符合逻辑,可它发生。若它还能再次发生,它可不可以设定为,活在现在的背景下,记得前世,记得五年前的自己,还记得她的爱人。是否甚么也未曾改变。
  王府依旧,人少了。她的住所,摆设,仍是离开前的样子。三年不曾住人的地方,却纤尘不染。梳妆匣仍是保持开着,那时何曾想过不会回来了。此时住在这里,何时想过还会回来。
  项链一圈圈缠绕在食指,又一圈圈解开,往复一遍遍,将它收于掌心。
  她侧身向外,月光照在床榻。
  即墨渠为她解开雪水浸湿的裘衣,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腰间的束带,她的身子微颤,袖中的手不由握紧。他不被影响,解开。她忽然踮起脚拥着他,摘下颈项的链子,紧拽在手心。欲脱离他的怀抱,腰间突然多了力收紧。过了一会他才松手,他继续为她解衣,衣服一件件滑落,只剩里衣。她欲入浴桶,却被他牵制,拉近一分,褪去里衣,只剩的抱腹,垂下眼睑,面色微红。不管亵裤鞋子还未脱去,直接入了木桶,溅出一些水花。他蹲下身,将她拉近,中间只隔着木桶,下颚轻轻搁在她的肩上,为她解开抱腹,她的面色更红。身子微微向下埋在水里,她被一览无余早便不止这次,可已过了多年。
  即墨渠为她擦脸,颈项,他的动作生疏许多,应是许久未曾替人沐浴。如此的他,才让人放不下。
  卷起的宽大袖子,这样的即墨渠,她在厨房见过。可即墨渠还是第一次在木桶为她沐浴。洛翰宫曾是即墨渠皇子时的住所,却还不及王府。儿时的他是否缺了爱,才会对一给他温暖的女子这般。
  修长的手探入水中牵起她的手,她慌忙的将手松开,项链掉入水中。她忙用另一只手似不下心的碰到木桶,掩盖项链掉入水中发出的声音。
  “没事。我觉着挺好的。比……好。”手没事,木桶材质自然是她家的比不得。家,她不忍伤害。
  她的手被他的手握着,细致为她擦拭胳膊,胳肢窝,五指。擦另一只手,动作也放轻了。掌心留有去年大小不一的疤痕,丑陋不堪。他的眉微蹙,动作轻柔。
  她的手在水中握紧项链,心不由蜷缩一起。
  不知过了过久,前面突如而来的触感,甚么心绪都集中。她的面色烧红,染上耳根。指尖无意的触碰她的肌肤,身子微颤,不由往后倾避免。
  即墨渠继续往下,没有特地占她便宜。腹部洗完,顿了一会,又为她擦后背。
  可后背擦完呢。
  她躲到木桶另一头,后背紧贴木桶。
  即墨渠手悬在半空,缓缓放下。为她擦着前面,巾布摩擦肌肤的触感,她想挡着,手还是垂下。他褪去她的亵裤,脱下她的鞋子。她未有看他,面色火红一片。即墨渠该洗哪洗哪,没特意停留。她的头垂的很低,直至脚掌的触感,脚心一阵酥痒,自然而然抽回却被握紧。想去制止,却怕心靠得太近。
  沐浴完,即墨渠将她抱起,为她擦干,穿衣。
  即墨渠走后,她下了床榻,身上所穿女子的寝衣。复杂的感情,她抓不住,想抛开其一,那人的思想却已根深蒂固,岂是轻易脱离。
  柜里全是女子的衣服,抬手指尖划过红色的襦裙。
  王府清风阁柜里衣物整齐的叠放,全是她的衣物,占满柜子。
  从不知抛弃也可用爱诠释,并完整表达,她怎会理解如此荒谬。多年后发现他未曾抛弃她,于他而言是怎样的一份感情,才可这般坚定。
  即墨渠在她身边,不经意的往别处看去,似不经意的用余光凝着他。她从他那找不出答案,然而又想知原由,渐渐入了神,由余光变为红果果的目光,直至即墨渠凝了她一会,四目相望,她回了神,又若无其事垂首用膳。
  错过的一年,她懊悔了多年。可当还有机会时,却不是如此,至少不是所想的简单。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可话到喉咙卡着发不出。
  他们安静相处,半月,谁也不曾开口。
  有时他会陪着她,与她一起用膳。有时在夜里他将她揽入怀中,给她温暖。可他不在身边时,他在做甚么,她未问。在处理朝中事务,在……
  即墨渠,即墨渠。心里呢喃不知多少次。
  她说,她想回王府。
  他未回。
  她犹豫了一会。
  她说,她不会走。
  他凝着她,最终他吻了她的脸颊,如多年前,她吻他。
  她说……她甚么也未说,是她所写的九字。其实还有几页宣纸,她还未翻,他已答应。
  他吻她唇,她回应他。
  是思念,是不见他时的想念。
  她走了,这次他未有送她。
  曾找寻过下毒者,她已不在人世。繁花楼不是昔年的繁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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