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原跋扈全集Zei8.net》第94/127页


  她不再喜欢雪,讨厌美丽而哀伤并存的景或物,因她会不由想起,再无可能的他。
  即墨渠,强大而美好,她却妄图守护。她不够强大,因他呵护,而软弱。反而更加确信,受伤宁愿是她。待她极好的男子,又怎忍心伤。
  案几上,是送她的糖。即墨渠甚么都记得,她将甚么弄丢了。
  他回了皇宫,未当面与她说。管家告知她的。
  年,休沐五日,他留在这三日。
  “不睡。”
  “恩。不想睡。”她在后面多加三字。不想让他知。看他,不会腻。他走了,何时才可再见。
  他的手轻轻遮住她美丽的眼眸。
  “带你赏树,明日。”
  “好。”
  明日,即墨渠,不走,好。
  赏了树,花三月开,现二月十六,他们未有机会。
  她靠在樱花树下,赏花。
  随手捻起地上的一朵樱花把玩。落花归土,她也不算破坏。一片片落在土地,加快分解岂不更好。为了做好事,坐在树下便是好几时辰。
  花,她替他赏。
  樱花开时,告诉他,很美。
  颜欢宫外,看了一眼清冷凤眸的主人,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彼此无感,移开。
  隔了一年,她十一的年纪,又过三年。四年后,再次见时,以为是第一次见。
  其实,两次见面没甚么关联。仔细想来,他们总会见面,似乎又有着莫大关系。
  “你会多久来看我。”
  她的勇气,是他所给予的。
  即墨渠为她做饺子,夜里拥她入眠,还与她赏树。樱花树下,在他握着她的手,转身之际,她开了口。
  “很久。”他回。
  “四月后可好。”
  一百二十天,分,秒。很久。短时间,口算不过来,一二开始需数很长段时间,指不定错了,又重来。生活虽是无聊,她没那心性数。一天又不止一件事要做。她又不是傻子,只会数数。
  若即墨渠说,她数完,他便来看她。好啊。一天够不够,只喝水,不吃不睡。好像不行,四十万二千整,到数完。数太快了,不合规定,时间是一分一秒过,不是她口中五六秒为一单位。可就算是八万六千四百秒,不吃不喝不睡,甚么也不做,也得二十四天。
  “再过一月。”
  五月后,七月,好么。
  明是清冷的声音,不变的神色。怎会那样的认真,多了三十一天好么。
  

☆、第十四章 爱恨

  尘妃入宫比前尚妃早些,不过自前尚妃入宫,二人分宠后宫。
  前尚妃颇为善良,不幸的是,入宫还未半年,因病离逝。过了半年,离王将另一爱女送入宫中,陛下体恤,封前尚妃的妹妹为妃。
  后尚妃更甚,待幼小的生命尚且如此,待人也是极好的。后尚妃长得极美,与尘妃不相伯仲。但尘妃冠宠后宫,后尚妃不被待见,与前尚妃相差甚远。
  据后尚妃入宫第二日,按着惯例早早前去太后的雪宫请安。平日后尚妃常与太后作陪,对太后的孝心不比尘妃少。按理太后自是喜欢。可太后明面未表露,时间一长,便能细微察觉太后偏于尘妃。
  究竟是何原由,只是妄加揣测。太后最爱的儿子,太子殿下之死,与黎桑国公主有关,而后尚妃的亲姑姑是公主的母妃,不单只是血脉关系,两人的眉眼也有几分神似。太后见着不喜。
  陛下自小不在帝都,母子关系比不得死去的太子殿下亲厚,但陛下待尘妃的宠爱,三年依旧。陛下与太后,太后与尘妃,陛下与尘妃。陛下待尘妃宠爱若因太后,如此说来母子关系疏远,于理不符。陛下对尘妃有情也是于情于理,毕竟三年的宠爱摆在上面,无法反驳。还有一事,也是有理有据。陛下对黎桑国公主。是恨。
  恨意,不会空口无凭,此事绝对值得信赖。生活琐事,不提。且说,为人所知的。当年,公主与太子殿下有私情,太子殿下乃是陛下的皇兄,而公主乃是陛下还是亲王时的王妃。此番大逆不道之事,太子殿下已死,死者为大。罪责便全全落于公主。事已过三年,现雪昭国人谈起黎桑国公主,仍是祸国殃民,心头之气立即涌上,愤恨之情可见略班。
  陛下对公主的厌恶岂是其他人可及的,休之。对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后尚妃不待见。
  说来说去受害者是陛下,值得同情者是后尚妃,难得一副姣好的容,只能在后宫断送。
  极少人有着不为常人的看法。或许陛下是爱公主至深,才会将她休之,以保全她。此人是谁,说书人,最爱异于常人,借此博得听众的兴趣,赚取银两,纯粹瞎扯。还有几年下来遇见几个附和赞同的,哗众取宠,荒谬。
  既然如此多数人是不服的,凭甚么将英明的君王与祸国殃民的女子联系在一起,那是亵渎。许多人开始在台下嘲笑。问,先生今日怎么了。语毕,继续笑。
  其实他们更想仍物上去,将他砸下来,清醒,清醒。有过前车之鉴,当真有人看不过,可一说书人身边尽是高手,那人的结果不太好。
  鄙人一向如此。说书人谈笑风生。
  说书个性使然。再者,又有人付给说书人银两,怎好拒绝。不过说书人有原则,皇家私事是禁忌,不可触犯,更不敢沾惹。可刀架在脖子上,说书人是立即死呢,还是不限定时间再死。说书人有骨气,闭目等待快速死亡。
  屋内另一人,那人极其聪明,似看穿说书人的想法。
  问说书人,“是现便用刑慢慢折磨致死,还是不限定时间。”
  说书人的妻儿不用说书人提醒,此话连带计算在内。
  无奈,别无退路可选。
  事还算顺利,性命无忧,说书生涯从此于雪昭国各处。
  说书人与之前皇城说书无异,只是恰到好处时,提及陛下与公主。
  方才听得意犹未尽,即刻便有人拍案而起,属实爱国行为。
  说书这行遭人非议也是常有之事,也无所谓适应与否,加之性命得以保障。至于银两,光是从幕后金主那所得的,已是足够后半生大手笔花销。说书不过闲赚。不过,不赚不行,性命堪忧。
  难不成先生说陛下贪念美色。拍案者反问说书人。拍案者是说书人刚到该地方的第一人,怪不得如此冲动。
  众所周知,黎桑国公主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然,陛下休了沐氏是为给百姓交代,同时为两国和平,深谋远虑,忧国忧民。一小小说书人竟敢诋毁吾皇,否认吾皇的英明决断,实在是……各种死法都不为过。
  台下的听客,无不气愤。
  说书人后背生凉。虽说经历过风雨,难免会有控不住场面之时。此事发生于前年。
  现,说去年之事。
  温文尔雅的男子,静坐在一处。说书人提及陛下与公主时,听众对公主的态度,温雅男子神色闪过异样,是不悦。
  听众众说纷纭,温雅男子缓缓开口,神色慵懒,似玩笑。
  “祸水,可是黎桑国公主。”他的唇边勾起一丝弧度,对陛下与公主不予置评,好奇而问。
  但周围顿时安静许多,没过一会出奇安静。等待下文,过了一会。觉着方才停住说话有些莫名,随即众人便继续在台下轰动。
  “公子,你是异国的罢。”有人问。
  见他未回,心下不解,“没道理,祸水谁人不知。”
  “她,在下认识。而且还是在下的舍妹。”温雅男子言语随意,像似玩笑。
  “公子说笑了。”笑了笑,过没一会笑声渐收敛。不明白心中突然的害怕。他说的明明是玩笑,却让人不由去设想他说的可能。若是,他岂不是……
  慌神过来时,男子已不知所踪。
  说书人在台上便注意那位温雅公子。看似无害,却令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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