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原跋扈全集Zei8.net》第98/127页


  陛下即位两年,加上仙逝的前尚妃,后宫嫔妃不到五人。前尚妃在世,与尘妃分宠后宫。前尚妃离世,陛下对尘妃宠爱更有甚前,始终如一。臣等多次进谏,皆被陛下驳回。只好作罢。
  尘妃两年来,仍是无所出,怎可贵为帝后。
  后尚妃是陛下念及离王与前尚妃,才将其纳入宫中。前尚妃样貌虽未有后尚妃出众,但贤良淑德。只可惜前尚妃入宫半年便离世。
  陛下罢朝三日,待前尚妃其不同之处,任是后宫无一女子可比。
  她已被抛出是非中,与即墨渠扯不到一起。她成了禁忌,或是即墨渠耻辱。他的王妃,与胞兄说不清的关系,与蜀阳国陛下芳心暗许,如此不堪的女子,怎可与雪昭国人心中英明的陛下联在一起。
  不然,却又不尽然。百姓仍是记得她是祸害雪昭国的,被人唾弃,为之气愤的祸水。只不过不会将她与即墨渠联系到一起。
  她听过茶楼的某人提过他们。
  某人说,“是源于说书人。”
  故事已有几年,有人对颜礼郑智说,“那人疯了。”
  颜礼郑智笑了笑,“难怪了。”
  有人露出相见恨晚的神色,继续说,“只有说书人才会这般,真是愚蠢。”
  “也是。”颜礼郑智觉得很对,表示认同。
  

☆、第十九章 追逝(一)

  华胜宫,袅袅烟雾笼罩着金黄色的幔帐。风华绝代的女子倚在凤椅,绝美的脸上显现疲惫之色。
  “怎就说不听呢。”伊舞贤面上无奈言语毫无责备道。
  “御医说应多走动,华胜宫离宇紫宫也很近,母后无须担心。”流罗楼轻轻的抚摸隆起的腹部,眼里流露温和的笑意。
  伊舞贤神色恍惚一会,“再过三月便要当母亲了。”
  “恩。儿臣初为人母,若有做不好的地方,母后教教儿臣。”此时的流罗楼毫不娇柔造作,语态自然,似亲密的母女。
  “罗楼会是好母亲的。”伊舞贤轻轻抚着流罗楼的发髻,眼里也是温情的神色。
  流罗楼将头轻轻靠在伊舞贤腹部,如此的自然如母女。神色飘忽很远,很久未有人唤她的闺名。
  御书房,年轻俊雅的帝王端坐在龙案前神色认真批阅奏疏,紧抿的薄唇,精心雕刻的五官,不怒自威的王者威仪,无一处可挑剔。
  皇宫外,吕侯府。
  游廊处,身穿华服的男子饶有兴致的对着旁侧,同是华服俊逸男子道,“侯爷真是闲的很。”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清晰入耳。几米远穿着白衣长衫,发随意的披散在后,不以为意喂着一白鸽,眉宇间带着慵懒不羁的笑意。
  “向大人所言甚是。”谢道涂颇为赞同。
  吕侯爷不知多少年便开始专注花草,专注自然是指一种,是木棉花树,属于花草类。对木棉花树格外照顾。格外照顾所言并非虚假,乃是谢道涂与向玥二人亲眼所见。冬天,吕侯爷除了上朝便极少出侯爷府,便是出来的时间亦不会太长,理由很简单,不必想破脑袋,便会知。木棉花树很是希贵,他们不好挽留。此事久了瞒不过常到侯爷府的向大人与谢大人,见到吕侯爷亲力亲为,为木棉花树盖上厚厚的被子,吕侯爷大司徒贵为三公,现是见识木棉花树何等希贵了。于向大人,谢大人而言,如此场景,只当是侯爷行为有些怪异。
  不知距吕陇臆园里栽种木棉花树多久,应是很久了,向玥与谢道涂从府里一个姬妾也无,到几个姬妾,如今无心数。吕陇臆开始饲养鸽子,这次养鸽子,在时间上,他们是知晓的。吕陇臆木棉花树种了满园,鸽子只养一只。专注花草类,木棉花树。动物类鸽子也。吕陇臆在某类别只专注一种,也算不变。半年前吕陇臆从雪昭国回来,近两年未见,并无大的变化。也就是有些变化的意思,明显的,在花草类方面。吕陇臆在花草类,木棉花树的喜好,二人多年前便有目共睹。这次回来,吕陇臆命人将金丝楠移除,后院统一栽种樱花树。金丝楠名贵,放在后院,其余皆是栽种樱花树也是可以的,奈何,吕陇臆不知怎样想的。吕陇臆身居高位俸禄多,另外赏赐的金银珍宝也多,奢侈些,也是理解的。
  谢大人心有不服,平日吕侯爷可不是这样的。
  向大人觉着谢大人是在帮吕侯爷。
  谢大人表示能有银两的话便帮他。
  这好理解,谢大人是在心疼后院的金丝楠。吝啬的吕侯爷竟也有奢侈之时,难得的奇闻。
  向大人好意提醒谢大人,砍下的金丝楠,吕侯爷可赠予谢大人。
  谢大人拒绝,与此还决定在后院栽种金丝楠,并也种上樱花树,看着赏心悦目。
  向大人神色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园子里栽种木棉花树依旧,后院栽种樱花树,不相冲突。向玥与谢道涂好像知些甚么。
  “看来无事了。”谢道涂压低声音对旁侧向玥道。
  “陇臆是否应考虑招待我们了。”在说给几米远吕陇臆,声音高低与之前不变。
  “二位不必拘谨。”
  两人面部僵硬,婉转提醒,一向不拘谨的二人。
  “如此有失礼数。”向玥唇边挂着笑意缓缓而道。一言,他们之前有失礼数,后意识到如此不好,二言,吕陇臆将他们晾在一边,招待不周,有失礼数。
  吕陇臆向他们二人走来,行至二人面前,抬手示意,身子前倾,唇上微微一笑,礼数备至,请二位。
  “打扰侯爷的雅兴。”向玥神色若有若无往吕陇臆另一只还未放下托盘的手。
  谢道涂站在公正角度来看,向玥在挑吕陇臆的错处。而吕陇臆托盘还未来得及放下,便表示歉意,实是可嘉。
  “向大人是故意而为。”吕陇臆笑了笑。
  二人怔楞。
  “谢大人也这般觉得罢。”吕陇臆神色看向谢道涂,唇边的笑意还未收起。
  谢道涂有种很不好的直觉。
  向玥也看向谢道涂。
  “问下官,侯爷如此不好罢。”谢道涂讪讪的笑道。谢道涂最好当作甚么也不知,好一些。
  “谢大人,可是旁观者。相较我与向大人,看得真切。”
  依向玥之见,旁观者咬字比较真切。不过他打算看戏,方才谢道涂可是在看他们二人的好戏呢。
  谢道涂无助,不无辜,装无辜。
  “方才见侯爷喂养鸽子,在想,觉着下官也该养。”谢道涂言外之意,是方才走神在想养鸽子之事,未听到二人的言语。
  谢大人愈发高雅了,又是栽树又是听琴曲又是养鸽子。栽树不是他亲自栽种,府里仆人代劳,琴曲听着不耐,养鸽子勿要祸害生命。至于这话,说的真好。
  向玥眼里闪过精光。
  “谢大人不知,如此啊。”向玥恍然而道。
  谢道涂觉着得小心,矛头指不定又会回来了。
  “是如此的。”谢道涂点头,无害,有种天真。
  向玥白眼忍着,浮过笑意。
  “陇臆如何招待我们。”话题又绕回来了,不着痕迹忽略细微的。
  “依二位的意思便可。”吕陇臆笑了笑。
  仍是闲散不羁的吕陇臆。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谢道涂摇了摇头。
  “二位是意见不合。”吕陇臆嘴角含笑而道。
  二人怔楞。
  吕陇臆还是不变,最终,看好戏的常会是他。不过怎么会如此直接呢。吕陇臆皆是语意婉转,最后,他们才恍然又被他戏弄了一番。
  “怎会。”这次两人颇有默契,笑意试图遮掩过于明显的反应。不知是否认意见不合,还是吕陇臆怎会如此直接揭发二人,或是竟如此好心。意思出现了混乱。
  “哦。”吕陇臆眼中一抹玩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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