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175/236页


  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自己的命,但面对秦妙时,却根本就下不了手,在那个时候,元琛就心知肚明,他这一辈子,只能认栽。

  ☆、第132章 脂膏

  秦妙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见元琛正不知从何处拿了一块巾子,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儿。
  懒散的趴在软榻上,秦妙道:
  “我的脂膏都用完了,陛下再送些给我可好?”
  “脂膏?”
  元琛是个糙汉,而且常年呆在军中,虽然知道女子保养十分不易,但却并清楚脂膏那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不过此刻元琛吃饱喝足了,自然是好说话的很,微微点了点头,元琛用手掌揉搓着被水打湿的墨发,等到秦妙沉沉睡过去之后,才赤着上身走到外头,冲着姜德海吩咐道:
  “去取一盒脂膏过来。”
  姜德海看着陛下精壮的上身,胸口处满布着几道伤疤,看起来十分狰狞。
  他暗暗咋舌之余,有些诧异的看了元琛一眼,暗想以陛下的身板,恐怕娘娘有些着不住,才会让陛下出来讨要脂膏。
  元琛此刻并不知道姜德海想歪了,等过了两刻钟之后,姜德海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养心殿前,冲着元琛道:
  “陛下,只要将这脂膏涂在您身上,娘娘就不会受苦了。”
  元琛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奇怪在何处,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养心殿之中。
  秦妙身上裹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露出雪白的藕臂来。
  因为养心殿内通了地龙,所以殿内的温度并不算低,元琛走到软榻边上,手掌按在女人**的肩头,轻轻推了推。
  “你要的脂膏。”
  秦妙嘤咛一声,有些迷茫的睁开眼,接过元琛手里巴掌大的瓷盒儿,打开青花盖子。看着里头乳状的透明脂膏,一时之间有些奇怪。
  用手挖了一坨放在掌心揉开,秦妙并没有嗅到熟悉的花香,反而带着一股诡异的药材味儿,让人精神的很。
  此刻她脑袋也不昏了,扭头问元琛:
  “这是什么东西?”
  元琛皱眉,说:“不是你要的脂膏吗?姜德海刚刚拿过来的。”
  秦妙眨了眨眼,问:“姜德海可还说其他什么了?”
  元琛仔细想了想,道:“他说用这脂膏涂在朕身上,你就不会受苦了。”
  女人的心思本就比男人要细致些,秦妙在禁宫之中呆了多年,对宫里头的东西也有些了解,当即就猜到了这脂膏的用处。
  秦妙气的小脸涨红,狠狠地瞪了元琛一眼,直接将一坨油膏都涂在了他手上,又把瓷盒儿扔在一旁,气急败坏道:
  “我要的不是这个!”
  元琛低头,闻了闻手上的脂膏,看着男人的动作,秦妙的脸更红了,他有些疑惑的问: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姜德海总不至于骗朕吧。”
  秦妙皱了皱眉,看着地上已经撕烂了的宫女的绿腰裙,便道:
  “陛下还是先让姜德海给奴婢拿身衣裳吧,刚才那一套已经穿不得了。”
  顺着女人的眼神。元琛低头看了看,就发现那套绿腰裙已经变为几片。
  以手掩唇,元琛轻咳一声,在身上披了件亵衣,又走到雕花木门前,将木门推开一道小缝儿,冲着姜德海道:
  “你这老刁奴为何要骗朕?刚才秦氏说不是这油膏!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姜德海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连声道:
  “奴才该死,误会了夫人的用意,这才拿错了东西!”
  元琛想起刚才秦妙通红的小脸儿,一时之间有些好奇,扫了一眼巴掌大的青花瓷盒儿,问:
  “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
  对于陛下的问话,姜德海自然不敢隐瞒,低声答道:
  “这油膏是在男女行房时用的,陛下您龙精虎猛,老奴怕夫人受不住,就拿了这种油膏过来。”
  闻言,元琛眼神一亮,粗粝的手指摸了摸下颚处新冒出来的胡茬儿,他原本还想着让姜德海把东西拿走,现在又将油膏揣进了袖笼中。
  装作没见看陛下的动作,姜德海道:
  “夫人要的应该是女子擦身的脂膏,不过后宫之中的妃嫔少,只有陈妃娘娘与钟妃娘娘那里有上好的脂膏,不如老奴去讨要些?”
  元琛摇了摇头,说:“你去让内务府准备最好的脂膏送来,夫人哪里能跟她们那起子人用同样的东西?”
  只这一句,姜德海就明白了秦氏在元琛心里的地位,甭看陛下现在在折腾的夫人,但心里头可是在乎的很呢!
  心里头转过此番想法,姜德海又问:
  “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元琛道:“去那一条绿腰裙来,之前的坏了。”
  姜德海也没问那条绿腰裙到底是怎么坏的,他在宫里当了多年的奴才,即便是个阉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对男女之间的这些事儿也有些耳闻,当即便低低地应了一声。
  姜德海是元家埋在禁宫之中的一枚钉子,最是忠心不过,他虽然不会武,但办事却十分妥帖,元琛带着元家军攻入京城之后,便提拔他成了大内总管。
  过了一刻钟功夫,姜德海便捧着一个红木所制的托盘走了过来,他将托盘放在外间儿的桌子上,就听到陛下低沉的声音。
  “行了,退下吧。”
  姜德海根本不敢抬头,他在陛下年幼时曾经伺候过陛下一段时间,对他的占有欲十分了解,知道陛下看重的东西,别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否则就会被砍断手脚。
  这位秦夫人,之前虽然是晋文帝的宠妃,但现在晋文帝与太后都被赶到了金陵,什么时候那厮死了,在陛下心里头扎着的那根刺也就能拔出来了。
  等到姜德海退下之后,秦妙穿好衣裳,脸上粉黛未施,看起来透着几分稚嫩。
  秦妙看着元琛,问:
  “您总不能朕让我住在养心殿外间儿吧,当真不太方便。”
  元琛之前也不过是在跟秦妙开玩笑的,他想了想,便道:
  “关雎宫不是还空着吗,你住那里就成。”
  关雎宫是距离养心殿最近的宫室,但只要一想起秦馥在那里住了十多年,秦妙心里头就有些别扭,此刻微微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元琛一眼就看出了秦妙的想法,说:
  “你若是在意的话。就派人将关雎宫的东西都给换过一遍,再改个名儿,也就差不多了。”
  秦妙摇头,她知道元琛刚刚登上帝位,不能太过铺张,关雎宫里头的但凡能看见的物件儿,都是难得的珍品,又何必非要换一遭?
  “不必了,反正那些东西也能用。”
  突然,秦妙好像想起了什么,问:
  “陛下没将太后娘娘接到宫里头?”
  即使白氏有千般不好,依旧是元琛的生母。元琛现在成了大业朝的帝王,若是还将自己的生母安置的边城的话,恐怕会惹人非议。
  “已经派人去了边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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