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61/236页


  元琛动也没动一下,道:
  “我在宫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你是说宫里的人?”秦妙了解元琛,如果不是那人的身份太过重要,他是不会特地入宫来告诉她这件事的。
  元琛还在卖关子,秦妙却没了耐性,用力拧着男人的手臂,偏偏这人一直练武,身上的筋肉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的很,秦妙还没掐疼她,自己的手却累的发酸。
  “到底是谁?”
  见着逗弄的差不多了,元琛这才正了脸色,道:
  “紫茹。”
  “怎会是她?”
  紫茹自小跟在秦馥身边,是侯府的家生子,与雪茹一样,对侯府忠心不二,她为什么会突然出宫?
  秦妙眼中划过一丝怀疑之色,元琛见了,心里倒是舒服几分。
  不知是不是元琛的错觉,他总觉得秦馥那个女人不简单,若是妙妙再不对她提防一二的话,恐怕连骨头渣子都会被吃的一干二净。
  摇了摇头,秦妙反驳道:
  “大概是你看错了,紫茹不可能出宫。”
  “我没看错。”元琛淡淡回答。
  “一定是你看错了,若真有什么事,姐姐不会瞒我!”
  秦妙低吼一声,眼眶微红,显得有些可怜,好在她并没有失去理智,知道控制声音,否则若是被外头伺候的宫女听见了,到底会惹出一些麻烦。
  元琛冷笑,此刻他对秦妙没有一点怜惜,冷冷道:
  “你心里都明白,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你那姐姐一直都在算计着你,今夜不也在跟你争宠吗?”
  “胡说!”
  秦妙背过身子,头朝向床里。看也不看元琛半眼。
  偏偏这男人的性情极为恶劣,用力扳过女人的脑袋,两人贴的极近,近到呼吸相闻。
  “妙妙,你不信我吗?”
  闭了闭眼,秦妙觉得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也许姐姐只是派紫茹出宫办事,并没有别的目的,大概是元琛想多了。
  “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
  元琛看着秦妙这幅软弱的样子,胸口就涨满怒火。
  “紫茹出宫,其实也没做什么,她只是去到京郊。去找了一个农妇。”
  秦妙两手捂着耳朵,眼泪沾湿眼角,闷声道:
  “我不想听。”
  男人强行拉开她的双手,说:
  “那农妇去年刚生了一个女儿,这女儿长到一岁多,模样精致,长大之后,应该是个难得的美人,你猜她长得像谁?”
  此刻秦妙已经快崩溃了,她狠狠地甩了元琛一耳光,将男人的脸打得一偏,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道道血痕。
  嘴唇微微颤抖,秦妙止不住眼泪,带着哭腔,颤巍巍道:
  “对、对不起。”
  元琛没有开口,阴沉沉地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拼命压抑着奔涌的怒火,额角蹦出青筋,配上脸颊上的疤痕,当真可怕的很。
  秦妙心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恐怕早就活不成了。
  突然,男人翻身下床,几步走到窗前,纵身一跃,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妙踩着绣鞋。站在窗边,愣了好一会儿。
  伸出手,看着通红的掌心,她心里乱成一团。
  按着元琛的话,那农妇的女儿长得像姐姐,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
  记得小时候听过的那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秦妙身子靠着墙缓缓滑下去,跌坐在地,两手抱着双臂,只觉得浑身发冷。
  元琛不必骗她,也不屑骗她。
  最近晋文帝政务繁忙,来到后宫的次数少了些,因为放心不下她的身体。所以晋文帝抽空还是会到钟粹宫中看看。
  秦妙早该想到的,这世上怎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晋文帝每次来,宸儿都会发烧。
  她以前从不认为姐姐是刻意让宸儿生病,毕竟姐姐心软,怎会忍心这么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但如果宸儿不是亲生的呢?一切就说得通了。
  ******
  转眼之间,就到了卓云澜与司马清大婚之日。
  拜完天地后,新娘就被送入新房之中。
  头上盖着喜帕,卓云澜眼中一片狰狞,她根本不想嫁给司马清,但她清白已失,已经没了后路,嫁到司马家,总比被浸猪笼来得好。
  有些别扭的坐在喜床上,卓云澜的肚子不太舒服,毕竟身体里塞了一个小小的鱼泡,里面灌上鲜血,待会共赴**之时,她这身子才会有落红。
  这血囊塞穴的法子是卓云澜以前在杂书上看到的,之前她还十分不耻,觉得那些婚前失贞的女子,死了倒也干净,但却没想到,今日她自己也不得不用上这种腌臜办法。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只听吱嘎一声,雕花木门被推了开。
  一阵酒气弥漫在房中。
  卓云澜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丝厌恶。
  “你们先下去吧。”
  喜娘还想说什么,但看见二少爷眼中的冷色,吓得身子一颤,忙带着丫鬟离开了新房。
  等走出门去,喜娘拍了拍胸脯,总觉得二少爷不是来圆房的,而是来寻杀父仇人一般。
  司马清站在床前,没有接近卓云澜,过了不知多久,在卓云澜都有些不耐烦时,才听到他开口。
  “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到底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珍而重之的女子,即使她婚前失贞。但司马清却仍然不忍心让卓云澜受苦。
  他恨自己的懦弱,明明面前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但他却下不了手。
  卓云澜觉得自己听错了。
  她一把将喜帕掀开,几步走到司马清面前,质问道:
  “为什么?”
  女子的妆容精致,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婚的缘故,今日的卓云澜比以往更美,只是司马清却无心欣赏,脸上也露出一丝不耐。
  “没有什么原因。”司马清觉得羞于启齿。
  “那我该怎么办?新婚之夜,丈夫不与妻子行房,我恐怕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一边说着,卓云澜眼眶微微泛红,在她眼里。嫁给司马清是下嫁,为什么会如此?
  司马清嘴角勾起一丝讽笑,走到床前,看着铺在床上雪白的元帕,把手指咬破,滴了几滴血在元帕上。
  转头看着卓云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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