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62/236页


  “这样一来,你就不必成为笑柄了。”
  卓云澜气的浑身发抖,一张清丽的脸也扭曲起来,她不明白司马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着他紧抿着唇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司马清知道自己跟福王的关系了?
  卓云澜心里一慌,脸色陡然苍白,死死地盯着司马清,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
  司马清自然注意到了卓云澜的眼神,但他却不愿理会,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因为心虚,卓云澜也不敢再吵闹,悻悻回到床上,看着绯红床纱,牙关紧咬。
  无论如何,她已经没了退路,只能依附着司马家。
  体内放着异物,卓云澜一夜未眠,熟不知司马清也是如此,这一对新婚夫妇,此刻却仿佛陌路人一般。
  到了辰时,就有丫鬟来伺候两人洗漱,卓云澜偷眼看着司马清,见他面色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
  两人收拾妥当后,一起去了正堂,给司马家的长辈请安。
  正堂中。
  右相司马云安与老夫人坐在主位,司马正与胡氏则依次坐在下手。
  卓云澜跟在司马清身后,走入正堂,两人一起跪在地上。
  “孙儿/孙媳见过祖父祖母。”
  老夫人喜得合不拢嘴,接过卓云澜奉上来的茶盏,笑着道:
  “你们两个是圣上赐婚,可得好好相处,早日给咱们司马家添丁。”
  听了这话,卓云澜芙面泛红,羞涩的低下头,一旁的司马清嘴里发苦,无奈地点了点头。
  倒是胡氏一直不喜欢卓云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接过茶盏,喝都没喝一口,就放在了桌上。
  司马正瞪了胡氏一眼,总觉得这妇人太不识大体,偏偏胡氏生下了两个儿子,且都长大成人,就是休妻,也不是一件易事。
  “起来吧。”
  卓云澜怯怯地看了胡氏一眼,显得很是柔婉,她站在司马清身边,刻意装出一副脚步虚浮的样子,这样才不会让人生疑。
  司马清性子粗糙,没有注意卓云澜的举动,倒是老夫人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卓云澜,好像看见了未来的大胖孙子一般,眼中满是期待。
  因为有老夫人在,卓云澜也没吃什么苦,就回到了新房中。
  刚一进屋。司马清待了不过片刻,就起身欲走。
  卓云澜皱着眉,问:
  “你去哪儿?”
  司马清头也不回,淡淡道:
  “与你无关。”
  卓云澜气的心口发疼,偏偏她没有底气,也不敢阻止司马清。
  等到男人离开后,卓云澜这才躲在屏风后面,将正红的纱裙、亵裤一并脱了下来,想要将体内的异物给取出来。
  血囊因为放在体内过久,早就碎裂开来,血迹顺着大腿,蜿蜒往下流,好在不多,只沾湿了亵裤,没有打在纱裙上。
  用水浸湿了锦帕,卓云澜将腿间的鳝鱼血都给擦干净,等到收拾妥当后,才冲着外头的丫鬟吩咐道:
  “备水,我要沐浴。”
  丫鬟们也不敢怠慢二少夫人,忙打了热水,送进新房。

  ☆、第82章 赎身

  司马清离开府中,一时之间也没有地方可去。突然,他脑海中浮现出江怜雪的脸,心里一动,就往寻芳院的方向走去了。
  如今司马清也算是寻芳院的常客,江怜雪是寻芳院的花魁,虽说是个淸倌儿,但到底也是个有名气,想要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并不在少数。
  坐在沿江的厢房中。司马清端着酒盏,看着江面上的画舫,道:
  “你想不想赎身?”
  江怜雪手一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公子爷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现在还不清楚司马清的身份,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左相的嫡孙。
  脸上露出一丝黯然,江怜雪苦笑一声,道:
  “公子别开玩笑了,若是给怜雪赎身,少不了要五千两纹银。”
  须知,在晋国,一户三口之家一年都攒不上一两银子,即使寻芳院是销金窟,也没人舍得为她这个妓女赎身。
  司马清皱了皱眉,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眼睛盯着江怜雪,好像有火光似的。
  “我只问你想不想,又没让你亲自出这笔银子。”
  “想!”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渴望,她虽然是贱籍,但到底也存了从良的念头,寻芳院的妈妈不算苛刻,江怜雪这些年手上也攒下了一笔银子,不过与赎身钱相比,说是杯水车薪也不为过。
  “既然你想赎身,本公子自会帮你。”
  江怜雪瞪大眼,只觉得一张天大的馅饼砸在了她头上,几步走到司马清面前,她激动的浑身发颤,说:
  “您、您说的可是真的?”
  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江怜雪这张脸还算是赏心悦目的话,司马清早就没耐心与她周旋了。
  江怜雪在厢房中一圈圈地来回走着,她两手握拳,脸上忽悲忽喜,最后露出一丝愁容。
  “你又怎么了?”
  江怜雪咬着唇,犹豫道:
  “即便您帮怜惜赎了身,这天下之下,又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
  司马清嗤笑一声,用手里握着的折扇戳了戳江怜雪的脑袋,讽刺道:
  “你还真是个敢想的,本公子将你从妓院里赎出来,自然是要跟我回府,你当我闲着做善事吗?”
  脸涨的通红,江怜雪倒是没想到司马清会这么说,毕竟眼前这男子来寻芳院不下十次了,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江怜雪原本对自己的容貌还有些信心,毕竟无论如何她也是寻芳院的花魁。
  但站在司马清面前。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是升起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像是看出了江怜雪的不安,司马清面色淡淡,看不出一点笑容,说:
  “回府之后。你就是我的妾氏。”
  江怜雪突然跪在地上,眼眶红了三分,轻声问:
  “怜雪是娼妓,公子将怜雪赎身,家中人可知晓?”
  听了这话。司马清想起了卓云澜,眼中露出一丝阴鸷。
  “知不知道的,与你何干?你若是不愿的话,就留在寻芳院当花魁吧,一双与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倒也快活!”
  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江怜雪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但仍对司马清存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此刻听到男人这么说,只觉得好像心口被人插了一把刀子似的,疼的她身子一晃,脸色苍白到了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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