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90/236页


  “大殿到了,齐施主请吧!”
  话说,慧清甩开齐君筱的手,接着用力推了一把,齐君筱踉踉跄跄的进了大殿,身子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膝盖骨好似碎裂了般,疼的她眼眶发酸。
  此刻大殿中有不少尼姑,中间站着一个黑衣人,正是元琛的手下。
  齐君筱看着那个男人,眼中猛然迸发出希冀之色,站起身往前冲了几步,急声道:
  “快带我回元府!”
  男人目光冰冷,看着齐君筱道:
  “齐小姐,将军让您在明月庵中好好悔过,若您还没有半点儿悔改之心,从庵堂中脱逃的话,那你的性命也就不必要了,老夫人保不住你。”
  这话并非是元琛所说,但死士跟在元琛身边多年,对自己主子的心思还是了解一二的。清楚主子早就恨不得杀了齐君筱,只不过碍于老夫人,这才没有动手。
  今日齐君筱竟然胆敢对夫人动手,触及主子的逆鳞,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算是好的了,想要再回到元府,绝无可能!
  齐君筱身子抖了抖,她怔怔地看着大殿之中的佛像,佛面慈悲,为何却对她没有怜悯?
  为什么没人救救她?
  为什么?
  女人流下泪来,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此刻主持站到女人身边,两个尼姑按着齐君筱的肩膀,不让她挣扎。只见主持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抓起齐君筱的长发,咔擦一声,就将她的头发齐根剪断。
  看着落在地上的青丝,齐君筱瞪大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主持剃发的动作十分利落,也不知之前是剃过多少个脑袋。
  过了不到一刻钟功夫,她又换了剃刀,将齐君筱头顶青色的发茬一点点给刮了个干净。
  元家的死士满意的看着齐君筱光头的模样,圆溜溜的好似一颗剥了壳的水煮蛋一般,即使一张脸还算漂亮,此刻瞧着也十分奇怪。
  走到慧清面前。死士道:
  “你看好齐君筱,让她好好待在明月庵中,万万不能跑了。”
  说着,死士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头装着分量不轻的银子。慧清接过荷包,用手颠了颠,忙塞进怀里,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道:
  “大人放心,贫尼定会看好齐施主,不会让她离开明月庵半步。”
  慧清这幅模样,十分油滑贪婪,完全没有半点儿出家人的样子,不过死士也不在意,反正只要能完成镇国公交付的任务,棋子究竟是什么德行,并不重要。
  离开了明月庵后,死士又安排了一个手下守在明月庵中,时时盯紧齐君筱,毕竟这位齐小姐可不是什么安生的主儿,保不齐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想要逃出此地,若是人真的从庵堂中跑了出来,他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秦妙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今日便是她与元琛大婚之日。
  在几个小丫鬟的伺候下,秦妙换上凤冠霞帔,她皮肤本就生的白嫩细滑,此刻也不必涂太厚的脂粉,只要绞了脸,涂上胭脂,再用螺子黛画眉即可。
  看着铜镜之中艳丽的女人,秦妙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脸上爬起一丝红晕,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还好。
  金银瞧见秦妙这幅神情恍惚的模样,调侃的笑了笑,为她盖上喜帕,这才扶着秦妙走了出去。
  一边往外走,秦妙一边问:
  “这是要去哪里?”
  她原本就住在元府,也就没有迎亲一说,那为什么金银要带着她走出来?
  秦妙没有听到回答,她心里有些疑惑,偏偏头上盖着大红的喜帕,将她的视线遮蔽起来,除了脚下的方寸之地,余下什么都看不见。
  感觉到自己被金银扶着上了喜轿,秦妙坐在软榻上,发现喜轿被人抬了起来,不知往何处走去。
  心脏跳的很快,耳边传来喇叭唢呐的声音。掺杂着鞭炮的炸响。
  秦妙脑海中浮现出元琛的脸,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来。
  刚与元琛在一起时,秦妙对这个男人其实是极为厌恶的,恼恨此人乘人之危,占了她的身子。
  但越是相处,之前的厌恶就消失的越快,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对元琛的心思变了质,以至于现在根本离不开这个男人,恨不得能永远待在他身边才好。
  喜轿走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总算停了下来,到了边城外的一处府邸。
  轿门被人踢了三下,秦妙感觉眼前一亮。推测应当是元琛将帘子给掀开了。
  一把拉住秦妙纤细的手腕,元琛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将喜绸放在女人手中,慢慢牵着她往院子里走去。
  院子中喧闹的很,弥散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恭喜将军抱得美人归!真是让咱们羡慕!”
  “新娘子也不知生的什么模样,才能把将军的魂儿都给勾没了。”
  院中的军汉推杯换盏,叫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拉着红绸,秦妙清楚红绸另一端连的正是元琛,她心里头无比安宁,跟着元琛的脚步走进喜堂。
  拜完天地之后,秦妙跟着喜娘,被人领着回到了新房之中,坐在铺满枣生桂子的床铺上。
  活了两辈子,秦妙这还是头一回嫁人,要说心里半点儿不紧张,绝对是假话。
  以前秦妙虽说对易灵均动过心,但她现在满心满眼里只有元琛一个人,两人折腾了好一通,现在能修成正果,实属不易。
  金银守在床边上,低声开口问了一句:
  “主子,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垫垫?”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秦妙虽然不饿,但一想到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娃娃,半点儿不敢怠慢,就点了点头。
  一边用饭,秦妙就看见金银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献宝似的送到了秦妙面前。
  有些疑惑的瞪大了眼,秦妙将那块丝绸缓缓摊开,上头画了几幅图,每幅图中都有两个交相缠绕的小人,动作奇怪的很,但却画的十分精细,一丝细节都不放过
  到底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看着这幅避火图,秦妙面上涨的通红。
  看秦妙有些羞涩,金银轻笑道:
  “主子。自打您怀了身孕,将军顾及着您的身体,一直没有与您同房,来到边城之后,奴婢恰巧碰到一位高人,精研房中之术,说用图上的姿势,不会伤着孕妇和胎儿,主子您今夜大婚,就与将军试一试可好?”
  秦妙啐了一声,有些抹不开面子,手上抓紧了那块顺滑的丝绸,犹豫了好一会。仍是未将那块丝绸给扔出去。
  看到秦妙的动作,金银抿了抿唇,轻笑一声,也不敢再打趣主子。
  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后,秦妙漱了口,坐在床铺上,将之前金银交给她的那张避火图压在了软枕下面,然后才面无表情的坐好了,她看似镇定,但嘴里却一阵干涩。
  好在元琛没有让她等太久,沉重地脚步声逐渐接近,透过窗户纸瞧见了那道高大英挺的身影,秦妙咬了咬唇,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他们二人之间早就不知有过几次了,偏偏她现在却慌得厉害。
  吱嘎一声,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元琛迈入门中,踉踉跄跄地走到了秦妙面前,也不知是喝了多少酒,才将他喝成这幅德行。
  离得近了,秦妙也闻到了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想起刚刚看过的避火图,心里更慌了。
  元琛坐在秦妙身畔,捏起两只酒盏,将其中一只到了清水。放在秦妙手中,说:
  “本来是应该与你喝合卺酒的,但你现下有孕,沾不得酒水,就以水代酒了。”
  说着,男人挽着女子的手臂,交缠在一处,一起饮下杯中之物。
  元琛本就生的苍白,今日因为喝的酒过多了,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粗粝的大掌揉了揉女人的脑袋,低低唤了一声。
  “妙妙。”
  秦妙看着他。等着下文,谁知男人并没有接着开口,他一把抱住了秦妙,口鼻中喷洒的热气打在女人的脖颈上,烫的厉害。
  身体里涌起一股热流,元琛脑袋有些混沌,但更多地是谨慎,他即使喝了酒,也知道不能伤了秦妙。
  深吸一口气,元琛将秦妙的脑袋按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将两人身上的衣服给褪下了,之后用锦被将女人的身体紧紧包裹住,不漏一丝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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