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校对版作者酒狂》第12/142页


  卓不凡探掌向那地上抓去,手臂嗖的插入了地下,却只有泥土,早就不见了那妖精的踪迹。胡不归道:“这个老东西也太过于狡猾了!”却见小虎趴在地上,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随后它朝着胡不归嗷得叫了一声,便朝一个方向走去。胡不归道:“莫非小虎这家伙发现了什么踪迹,它要我们跟过去看看呢。”说着两人便跟在小虎后面,一路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树林中一个高高堆起的土包之下,却见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在土包下。卓不凡望了胡不归一眼,道:“这里便是那妖怪的巢穴吗?”
  胡不归道:“或许吧,我们把它给赶出来!”说着便走上前去,取出一张下午从山上偷来的驱妖灵符,折成纸鹤模样,轻轻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驱妖灵符听我令,去!”手指一指那洞口,一只不像纸鹤倒更像蝙蝠的灵符晃晃悠悠的飞进了那洞中。片刻之后,却听见洞中一声嘶嚎,一团蓝色的火焰呼的冒了出来,随后便熄灭了。一道黄光闪动,那老头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那老头吼道:“你们要做什么!不要以为躲着你们就是怕了你们!青城山的道士便可以为所欲为吗?”说着黄芒连闪,一阵极浓重的腥臭气味扑面而来。
  胡不归和卓不凡同时感到眼前一阵昏黄,方圆十丈之内全都笼罩在一种散发着恶臭的黄色雾气之中,两人连忙屏住呼吸,却看不清楚那老头儿所在何处。突然黄雾中窜出一只爪子朝卓不凡脖颈抓来,卓不凡右手轻扬赤麟剑,一团红芒扫了过去,那手爪立即电般的回缩,却嗖嗖发出了十数枚枣木刺,还没等射到卓不凡和胡不归身前,便早已被卓不凡赤麟剑上的炙热剑芒化为灰烬了。胡不归在雾气中施展开四师叔天风道长的玄青罡风,两股先天真元化为罡风,从胡不归身周盘旋而出,极快的绕身而行,化为了一股强烈的旋风,呼的将整团雾气一下子吹得无影无踪,就在雾气消散的一刹那,卓不凡的赤麟剑已经架在了那目瞪口呆的老头脖颈上。
  胡不归哈哈大笑着道:“老头,看你这会儿还往哪里跑!”
  那老头面如死灰,颓然道:“罢了罢了,妄我修炼了八百余年却斗不过你们人类两个小孩子,真是天道不公啊!”
  卓不凡道:“却不是天道不公,而是你们这些妖孽若是修炼容易,那便更加的遗祸人间了!我们今日是替天行道,为秋桐村的百姓除害,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老头愕然道:“为秋桐村的百姓除害?此言从何说起?”
  胡不归道:“正是如此!老妖怪你休要耍赖!不是你杀了王大伯一家以及他家的水牛吗?本道爷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快说你是什么妖怪,本道爷手下不杀不知道是什么的妖怪!”这番不伦不类的话一出口,那老头更是诧异万分。
  那老头道:“小妖本是这山中的一只黄鼠狼,小妖住在这里时,那秋桐村都尚且没有呢。四百多年前,这山下方才迁来了这些村民,建了这个小村。小妖一直安于修道,却未曾有惊扰过这里的村民。偶有无知村民来到这片树林,小妖也只是略师法术将他们吓跑便是了,从没有伤害过其中任何一个,更不要说杀人了。要知道我们妖类修行不易,修了近千年方才修得人形,我又哪里敢随意为祸一方为自己惹来这弥天大祸呢?”
  胡不归不由听得眉头紧皱,道:“那照你这么说,秋桐村的王大伯一家确实不是你所杀了?”
  那老头儿道:“确不是小妖所杀,杀那王姓人家的另有其人。”
  卓不凡将信将疑的道:“那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所说的话呢?说不定你这便是怕死,因此说些谎话来哄骗我们也未尝可知啊!”
  那老头道:“小妖虽不知道那王姓人家是何人所杀,却知道此事必与那王姓老汉的子侄有关。那王姓老汉有一个侄子,为人游手好闲,终日赌钱喝酒,家道败落的很快。一天晚间,他酒醉回村,却在小妖巢穴前小解,小妖略施法术,将他吓跑。前几日又听他与他家妻子埋怨叔叔吝啬,想是去借钱反而被叔叔骂了,空手而归不免气愤,因而说了许多咒骂叔叔的话,其中便说叫这树林里的妖怪去把他叔叔一家全都吃了的话,小妖自然是不曾去害那王老汉一家的,而那侄子有没有去害他叔叔便未可知了。”
  胡不归骂道:“竟然有这样的侄子,去害自己亲叔叔吗?真是禽兽不如!老黄,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头儿举指立誓道:“小妖所言句句属实,所有半句虚言,叫天雷轰了小妖,令小妖永世不得超生!”
  胡不归道:“如此我们便去那王老伯的侄子家看看去,若你所说属实我们便饶你一命,若是你撒谎欺骗我们,哼哼,道爷爷的刀子可不是切豆腐的!那小子住在哪里?你这就带我们去吧。”
  那老黄鼠狼带着他们走进了秋桐村,卓不凡怕它跑了,已经用道法制住了它的妖丹。这老黄鼠狼倒也老实,领着二人在村子里七弯八转的来到一户人家。只见那户家里透出些灯光来,想来还未睡觉。老黄鼠狼示意便是这家了,三人轻飘飘跃进小院,没发出一丝响动。胡不归趴到窗前缝隙出朝里面张望,而卓不凡则四下里察看。胡不归透过缝隙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獐头鼠目的汉子歪斜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一身白肉的半裸女人。只听那胖女人埋怨道:“那老鬼一家都死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你去收了他家的房产、地产?那家里的钱物要是被人给偷了看你还能这般悠闲的跟老娘睡觉!”
  那汉子却笑道:“你急什么!那房子难道能长了脚跑掉吗?再说了,那屋子现在可是有名的凶屋,哪个不开眼的小贼敢去那里偷东西?我就说你们娘们头发长见识短,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能去吗?到时候官府还要来查,等青城山的道士收拾了那后山的妖怪之后,一切岂不都可以推到那妖怪身上了吗?青城山的道士地位尊贵,官府也不得不信他们的话,这样我们不就可以平平安安地去享受那糟老头的家产了嘛!到时候你不天天让我乐啊?”说着一双手便去扯那胖女人的肚兜,却被胖女人推开了道:“就知道色急!今天晚上你还去装鬼不?若是动静太小了,青城山上不来道士了,那可如何是好?”
  那汉子道:“笨娘们!哪能天天晚上出去装鬼影子!万一被人看穿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再说,我听说青城山的道士就在这两天就来了,他们可是神通广大,别装鬼不成再教他们给劈了,你就这骚娘们就只好提前做风流寡妇了!”
  那胖女人笑道:“我倒是愿意做风流寡妇呢,只怕是你这鬼精的家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怎么你就这么多鬼主意,连妖怪都让你给栽了赃,数起来只有那妖怪最是死的糊涂,却到死都不明白是为什么被青城山的道士给劈死的。”
  那汉子笑道:“谁叫哪日老子在树林里撒尿,却被这东西给吓得尿了一裤子,我拿土块打它,却反被它弹回来砸到老子的头上。也正是这一次,才叫老子想到了这么一条妙计,既夺了老头子的家产,又灭了那个妖怪,哈哈,谁敢得罪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言语之中十分得意。
  却听窗户嘭的一声被踢飞了,一个人大声道:“老子就敢得罪你!”却是胡不归破窗而入。胡不归威风凛凛的站在这对男女面前,那胖女人吓得妈呀一声钻到了被窝里,胡不归却一伸手将那汉子从床上提了起来,另一手将清光匕在他脸上晃来晃去,道:“小子,快说说看,你是怎么装妖怪害死你叔叔的?”
  那汉子身子如筛糠般哆嗦个不停,嘴里却道:“道爷爷,小人未曾做过这般歹毒的事儿啊,小人冤枉啊!”如此百般抵赖,只是不肯实说。胡不归脑道:“好!既然不是你害的,那便是妖怪害得了?”
  那汉子立刻道:“正是正是,不信道爷爷去村里打听一下便知,就是那妖怪害的!”
  胡不归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老黄,你且进来,他可说是你害的啊!”那老黄鼠狼早在窗外忍耐多时,因为有胡不归他俩两人在也不敢有何举动,此时听胡不归叫它,立即唰的翻身入内,站在那汉子面前。
  胡不归笑道:“你自己问他吧,我不管了。”说着就放开了那汉子,背着手站到一边看热闹去了。
  那老黄鼠狼一只手爪抓住那汉子的脖颈,另一只手爪伸了出来,一根中指就在那汉子眼前变得又尖又长,在他面前不住的晃动,似乎是在挑选下手的地方。老黄鼠狼道:“你这小子好生歹毒!你我无冤无仇你却出此毒计来害我性命,我先剜了你一颗眼睛吧!”说着便将爪子伸向那汉子眼珠。
  那汉子立时便杀猪般的大叫起来,狂呼妖怪爷爷饶命!这一会子动静早就惊动了四邻,都纷纷来看,把个屋子围得水泄不通。此时那爪子已经到了汉子眼珠上,那汉子喊道:“道爷爷救我!道爷爷救我!我说!我都说了!”
  胡不归这才哈哈一笑,一摆手止住了老黄鼠狼,道:“你若不说我也不怕,你道爷爷转身就走,自有人会来收拾你的!”
  于是那汉子便一五一十的将他如何用蒙汗药将叔叔一家药倒,又如何杀了他们,放干了身上的血,却用皮囊盛了,又将伤口用狗牙撕开,伪装成妖怪咬得。又是如何用线绳拉了衣衫在村中装鬼。直把围观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却不曾想这家伙如此歹毒,纷纷喊着要将他绑了送官府。这时,卓不凡推开众人进来,丢在地上一堆事物,却是七八只大皮囊和一副犬牙。直到此刻,那对夫妻方才瘫软如泥。
  看事情了结,胡不归两人与老黄鼠狼悄悄离开,回到后山。胡不归对黄鼠狼说:“老黄,此事果然不是你所为,那么也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做恶,免得惹祸上身。”
  那老黄鼠狼道:“小妖谨记仙长教诲。”
  胡不归望了卓不凡一眼道:“小桌子,它也是被冤枉的,我们这便放了它吧,你看如何?”
  卓不凡却踌躇起来,一则是自从他全家都被妖物所杀,他心中便对妖物产生了一种憎恨,眼前这个老黄鼠狼虽然这次没有作恶,却也是一只妖精,难保它日后不会做恶。再则,师傅的意思却不知道是什么,是命他们见到妖物就杀掉,还是只要没有作恶便放掉呢?犹豫再三,卓不凡道:“这个我也不能决定,不如把你带回青城山交给我师傅处置吧,若是他老人家开恩,说不定还可以帮你找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修行呢。”
  那老黄鼠狼虽然心中害怕,却也知道青城山上的道士都是有德之士,不会随意杀生的,若是蒙仙长庇护,说不定更容易修行也未可知,犹豫了片刻便要答应,却突然一道金光,嗖的一声将老黄鼠狼的一颗头颅砍了下去,滴溜溜的滚落地上。那老黄鼠狼一颗妖丹蹦将出来,还没来得及逃跑,又是一声灭魔天雷将一颗妖丹炸了个荡然无存。


第二十章 被逐
  胡不归又惊又怒的望着两道清光化为两个人影,缓缓降落在眼前,却是二师兄赵不嗔和四师兄王不为。赵不嗔哈哈大笑道:“这等道行的小妖也敢兴风作浪,简直是不自量力啊!”
  王不为平素便跟赵不嗔交好,此次奉师傅之命前来除妖,远远便看见小师弟和胡不归那傻小子站在妖怪面前,两人都是一般心思,生怕被卓不凡抢了功劳去,卓不凡本来就深受师傅宠爱,若是再立此功,更是会深得师傅赏识。他们二人从众多弟子中争得这次除妖的任务却也得来不易,岂肯就此空手而归。因此,赵不嗔人还未到飞剑便先砍了过去,一柄金蛇剑流光一闪便砍掉了那老黄鼠狼的脑袋,而王不为也不甘示弱,劈掌就是一个灭魔天雷,直将老黄鼠狼的妖丹打了个粉碎。
  王不为奉承道:“二师兄好凌厉的金蛇剑!真是杀妖除魔无可匹敌啊!”
  赵不嗔也哈哈大笑道:“师弟的灭魔天雷也是威猛无匹啊!”
  胡不归看着二人不要脸面的大吹法轮,怒道:“你们杀错了!还在这里互相吹牛,真是好不要脸!”
  赵不嗔怒道:“小杂种,你骂谁呢?不要以为师傅不管你,你便可以目中无人,老子是看在师伯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计较的,你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你吗?”
  王不为也指着地上已经变成原身的老黄鼠狼道:“臭小子,你自己看看我们有没有杀错?你道行太低认不出妖怪却不要像疯狗一般乱咬人,你们出山可是师傅允许的?”
  胡不归本已经答应要放那老黄鼠狼走,却被这二人当场诛杀了,想着这黄鼠狼原本未曾做过什么错事,却惨遭荼毒,心中一股怒气怎么也抑制不住,冷冷得道:“我并没有说你们杀的不是妖怪,而是说你们杀错了。在秋桐村兴风作浪的并非是这只黄鼠狼,而是有人恶意陷害于它,那坏人我们已经抓住了,却正商量如何处置这头黄鼠狼,你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杀,杀如此一个小妖,你们两个却都使出了大招,真是威风的紧啊!难道是怕我们抢了你们的功劳吗?”
  卓不凡见到二师兄、四师兄突然到来,一照面便斩杀了这黄鼠狼,也是感到有些不妥,还未及说话,这边就吵起来了,他却不知道如何劝架,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一边是自己的师兄,一时间好生为难。按说这件事儿却是二师兄他们鲁莽了,但自己是个小师弟却不好出言教训自己师兄,只得站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赵不嗔和王不为两人一愣,却不知道事情还有这番曲折,直道是杀了妖怪便可以回山复命,却不曾想在这里兴风作浪的还有别人。顿时气势为之一堵,却在嘴上仍是不甘认错,赵不嗔道:“我们怎知道你所说得可是真的?你们两个私自下山已经犯了门规,又和这妖怪勾三搭四,谁知道是不是你编排出来的谎话呢!”赵不嗔心想:此事已成定局,只能是说胡不归他们的话并非是真,否则即使师傅不责罚,这功劳便也没有了。他一心想着跟那颜如雁早成好事,想功劳想得发了狂,否则也不会这般耍赖。
  王不为也道:“师兄言之有理,便就算是在秋桐村兴风作浪的不是这只黄鼠狼,但它毕竟也是妖怪,我们杀妖除魔又有什么不对?这等妖物人人都可杀之而后快!岂有杀错之理?”
  胡不归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如此耍赖,竟不肯承认杀错了这黄鼠狼,便道:“秋桐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证,确实不是这头黄鼠狼作恶,你们既然不肯承认,我也无话可说,我们只好回山请掌教真人来判定谁对谁错了!”说罢拉了卓不凡便走。卓不凡也不多言,祭出赤麟剑,一道红芒风驰电掣般的朝青城山方向飞去了。
  赵不嗔愣了一愣,道了一声:“不好!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回去!”说罢一只手提了那死黄鼠狼尸体,一道金芒破空而去,王不为自然明白师兄的意思,也是电闪般的飞了出去。
  当胡不归和卓不凡回到青城山清虚殿时,却见天玄真人阴沉着脸站在大殿外,看着二人走近也不等他们说话,便道:“你们两个现在都回房闭门思过,明早在清虚殿上候着,听候处置!”说罢一转身拂袖而去。两人也不敢多言,只得怏怏回房睡觉去了。胡不归心中仍是不痛快,那黄鼠狼明明没有作恶,却被斩杀了,而杀它之人却口口声声说是替天行道。尤其是胡不归想到那黄鼠狼之死与自己也脱不了责任,也可以说是自己害死它的,心下也深感歉意,郁闷之极,却又无处排遣,一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难以入眠。
  次日清早,胡不归便和同样一脸倦怠的卓不凡来到清虚殿上,跪在三清天尊金身前听后处置。然而日上三竿,清虚殿上坐满了诵经的道士,却依然不见天玄真人出来,胡不归和卓不凡就只好乖乖跪着。胡不归心下依然是一腔愤怒,只觉得这个二师兄不问青红皂白的胡乱杀人实在是太令人气愤,反倒是对掌门师叔将如何处置自己不大放在心上,只希望掌门师叔狠狠的骂二师兄一顿,以解他心头的这口恶气。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见天玄真人板着脸走进了清虚殿。众人全都安静下来,听掌教真人说话。却听天玄真人道:“卓不凡、胡不归,你二人可知罪?”昨晚,赵不嗔与王不为先卓不凡他们一步回到清虚殿,却禀报他们去时发现胡不归何卓不凡私自下山,却轻信妖物蛊惑,而他们将妖物除掉后,胡不归更是出言不逊,又将那黄鼠狼的尸身拿给天玄真人过目,直气的天玄真人脸色越来越阴沉。胡不归唆使卓不凡私自下山,倒是小事,虽然天玄真人气胡不归带坏了自己徒弟,却也不是大过。但是与妖物打交道怎可听信其蛊惑?要知道青城山自开宗立派便与天下妖物势不两立,若是在这等重大事情上犯了大错,轻则葬送自己连累师门,重则便沦为魔道,永世不得超生了。
  卓不凡将头低下,道:“弟子知错了。”
  胡不归却道:“掌门师叔为何只要我们跪却不让二师兄他们也来跪?”
  天玄真人道:“放肆!你们两个偷出山门,又惊扰山民不说,且还年幼无知听信妖物蛊惑,诬陷好人,不让你们跪却让谁跪?”
  这时候,赵不嗔却假惺惺的跪在天玄真人面前道:“师尊息怒,小师弟他们年幼无知,受了妖物蛊惑原也是有情可原。只怪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平日里没有好好教导他们,师尊要怪便责罚弟子吧。”
  胡不归怒道:“哪个要你来假惺惺!明明是你们不对,却来说这样的话!”
  天玄真人喝道:“混帐!住口!你目无尊长,出言不逊,唆使卓不凡违反门规,你道是师叔不会责罚你吗?”
  卓不凡连忙道:“师尊息怒,弟子有话要说。”
  天玄真人却瞪了他一眼道:“你且闭嘴,回头我再说你!”
  胡不归见天玄真人不问青红皂白便是一通责骂,心道:这与二师兄他们杀那老黄鼠狼时又有何分别?嘴上却道:“掌门师叔这么说一定是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天玄真人闷哼一声道:“怎么?难道你两位师兄还会冤枉你不成?那秋桐村的妖怪你为何不杀?那妖物说不是它干的坏事儿便就不是了吗?你以为以你的修为便可以出去逞能了吗?像你这般的本事最好出去也不要说是我们青城派的,免得丢人现眼!”
  胡不归怒极,只觉得这天下不讲理之人莫过于眼前的这位掌门师叔了,心中一股刚硬又涌了起来,也不愿意再去辩解,冷冷得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二师兄他们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杀生了!”言下之意自然是有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师傅便自然会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徒弟了。
  这句话一出,直气得天玄浑身发抖,指着胡不归:“你,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胡不归也是全身一阵颤抖,道:“全凭师叔发落,弟子一概承担了,此事却与小桌子无关,都是弟子一人的过错。您老人家看着办吧。”
  卓不凡却道:“都是弟子不好,若是早点禀报师傅便不会犯此大错,还请师傅责罚弟子!”
  天玄真人怒极反笑,道:“好啊!好啊!看看你们两个多讲义气!受罚都要争着来,真是好兄弟!只有我一人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道人,好啊!”
  这时,旁边跪着的赵不嗔却假意来劝解,轻轻推了胡不归一把,道:“休要再胡言乱语了,快跟师傅说你们错了,好好认个错也就算了。”胡不归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却突然学着他的样子语气怪笑道:“好舒服!好舒服!你若是天天这般打我,便是神仙我也不做了!”这正是那天在舍身崖赵不嗔跟颜如雁打情骂俏时说的话,却被胡不归记住了,此刻便拿出来羞辱这个家伙。胡不归学他学得惟妙惟肖,人人一见便知是在学赵不嗔,还偏偏做出一脸的淫笑,众人尽皆愕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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