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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郑亦峰从南坦临时基地内闯了出来后,刚松上一口气,他便从反光镜内看见南坦恐怖分子还开车追着他。郑亦峰一咬牙,猛踩油门,车子一下就飙了起来。达海究见此情形,他急忙地催促着那名开车的恐怖分子,生怕被郑亦峰甩掉了。达海究的商务车旁还跟了一辆越野车,这辆车里的恐怖分子,除了开车的那位,其余的人都将车门打开,左手扳着车顶的杠子上,右手端枪照着郑亦峰的车轮子便打。
郑亦峰把心一横,他暗忖:“让你们尝尝苦头!”他猛的一打方向盘,卡车的头便朝向了达海究的商务车,他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往达海究的车子撞去。达海究与车上的恐怖分子没料到郑亦峰会出此同归于尽的一招,他们皆吓得怔了怔。
眨眼间,耳轮中便听见,“轰”一声巨响,卡车与商务车相撞,商务车被撞翻,其车尾又撞到了旁边的越野车。两辆车子皆翻在地上,还不等达海究从车子里爬出来,车子就“轰隆”一声,爆炸了,火焰腾起两米来高。一瞬间,其余两辆车也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将那辆商务车冲飞出去几十米远。
少顷,郑亦峰从马路围栏下,爬了上来,他身上仍笼罩着那团黑雾。郑亦峰暗自得意道:“我这算得上不死之身吗?”他见三辆车子都炸得如黑炭一样了,尸体都糊的分不清是谁了。郑亦峰冷笑道:“达海究!害人终害己吧!”他说着便施展“避云术”离去。
元旦的早晨,阳光明媚,晒在人身上不仅暖洋洋的,而且还给人一种惬意满足的感觉。郑亦峰来到余正军的家门外,他按了按门铃,片刻之功,一位中年妇女将门打开,郑亦峰定睛一瞧,只见她长得丰满合度,眉清目秀,衣着雍容华贵,身上透着一股子傲劲。
郑亦峰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好!阿姨!是余省长吩咐我来的。”只见那名美妇微笑道:“你好!我是余婉婷的妈妈!你就是郑亦峰吧!婉婷与他爸时常在电话里提起你。请进!请进!”郑亦峰莞尔道:“阿姨,您太客气了!”
郑亦峰随着婉婷的妈妈进了客厅,他见余正军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他刚想说话,余正军便抬头笑道:“亦峰,来了啊!”郑亦峰颔首道:“余伯伯,您唤我前来,有何事?”余正军笑道:“今天咱们公事与私事一块谈!你放轻松点嘛!”郑亦峰开着玩笑道:“我称呼您为伯伯!这就说明我挺轻松的啊!”
其实,郑亦峰见到婉婷的妈妈时,便知道余正军不仅仅只是为了公事而找自己的。余婉婷的妈妈一直在B京,而且从婉婷妈妈的话语与神情当中,便能瞧出余正军对她郑重的说过今曰见面之事。可有一点,郑亦峰十分的不明白,为什么余正军不明着说于此事,就算他想摆摆架子,也可令余婉婷向他说明。
郑亦峰微微一笑道:“余伯伯,婉婷,上哪去了?”余正军笑容可掬地说道:“她在厨房帮着保姆榨橙汁。”郑亦峰霍然起身道:“那我去帮帮她吧!”余正军还未来得及说话,婉婷的妈妈走过来道:“不用!!不用!!你坐下吧!你喝什么?”郑亦峰哂笑道:“阿姨!你不用这么客气!”余正军插话道:“你去沏一杯铁观音。”婉婷的妈妈点头称好。郑亦峰暗道:“这我可真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喝什么茶啊!!”
这时,余正军不紧不慢地说道:“亦峰,快年末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郑亦峰暗自不解道:“他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没把“铯真”与“奥凡病毒”交给他,他怎么一句都不提?反而,说起没有影的话来,他的心思,我还真摸不透。我跟他打马虎眼得了!”他微笑着道:“我觉得拆迁办的工作挺适合我的,我会好好努力,为组织与人民作出一份贡献的。”
余正军笑呵呵地说道:“你想不想趁省里班子换届,调过一个职位?”郑亦峰暗忖:“他这是在暗示我吗?不!!他这是在警告我!要我交出“铯真”与“奥凡病毒”。可是这两样东西我早已交给黄晟轩保管了。”
原来,郑亦峰将那一毫升的“奥凡病毒”,分成了一半,一半兑水稀释,带在身上,用来交换杨?B与李泰月,另一半则交给了黄晟轩。而且,郑亦峰去找达海究之前,把真的“铯真”也给了黄晟轩,这是俩人早就暗中约定好了的。
郑亦峰有条不紊地说道:“我看不好吧!眼下这个位置,我还没坐足一年,频繁调动的话,会引来非议的。”余正军眉头稍稍一皱,他刚想说话,余婉婷便向客厅走来,她端着一杯铁观音,笑靥如花地说道:“亦峰!!”


第265章 触旧伤不堪回首 颇强硬顶撞大员
郑亦峰赶忙起身去接余婉婷手中的那杯茶,余婉婷嫣然笑道:“亦峰,你说我适合当公务员吗?”二人坐定,郑亦峰抿了口茶道:“你当然适合!”余婉婷笑道:“那我明年报考职位可就填省拆迁办里的职位。”余正军微笑道:“亦峰还不一定会在拆迁办长待的。”余婉婷眉毛一扬的说道:“爸,那你打算调他去哪个单位就职啊?”余正军笑呵呵地说道:“这事得组织上决定,我只有决策权,没有执行权。”余婉婷双手搂住余正军的右肘,撒娇地说道:“爸!你就帮帮你未来的女婿呗!”
郑亦峰闻听此言,他暗忖:“看来她妈从B京赶来,真是来评审我的。”他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事可以缓一缓。”郑亦峰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为了顾及加藤丽姬的感受,二来是他自己还在彷徨。
这时,婉婷的妈妈端着两杯新鲜可口的橙汁走了过来,她笑着道:“这孩子说得对!终生大事是不能*之过急!”她说着便把一杯橙汁递给了余婉婷,另一杯留给了自己。
她坐下后,对郑亦峰浅笑道:“亦峰,你的父母是从事哪个行当的?”郑亦峰暗自思量道:“余正军让她女儿嫁给我,他必定会找人调查我的底细,我爸妈的死,他肯定是心知肚明的,可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夫人呢?他这是在考验我吗?”
郑亦峰想到此处便带着些许忧伤地说道:“阿姨,我父母去世了!”余婉婷的妈妈怔了怔,她显然是吃了一惊,等她回过神来说道:“不好意思!”她说完用眼睛斜着瞟了一眼余正军,心说怎么都不对这个未来女婿调查一番。余正军当作没看见,余婉婷也是一愣后,说道:“亦峰,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郑亦峰心中恼火道:“你没问过我吗?我好好的去跟你提这档子事干嘛!?以此来博得你对我的同情与怜悯吗?”郑亦峰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嘴上却万万不能这么说,他口打唉声道:“我不想让你也背上个包袱。”
婉婷的妈妈直言不讳地说道:“那你父母是怎么死的?”话一出口,余婉婷嘴巴一嘟,不满地说道:“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啊!?”郑亦峰平静地说道:“是被一场大火给烧死的。”
余正军在一旁一听,眼珠一转,他暗忖:“听他这话,看他那口气,他并不相信他爸妈是死于意外,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四人坐在桌上谈了谈家常,到了饭点,余正军便说道:“亦峰,我在凯莱酒店订了个包间,中午你就随我一起去吃个饭吧!”郑亦峰点头称好。余正军侧首对他夫人与余婉婷说道:“你俩就在家吃吧!我和亦峰谈谈公事。”一家之主发了话,那母女俩不好再说什么了。郑亦峰暗忖:“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略久,郑亦峰跟着余正军来到包间内,他的心扑嗵嗵地跳得厉害,他暗自琢磨道:“在路上,他一声不吭。我说话,他也不作声,就板着个脸。本来像他这种部级干部,节曰出行都有开道车与秘书的。怎么今天我倒成了他的司机?看来今天这顿饭会吃得我酸牙齿啊!!”
一个偌大的包厢内,郑亦峰与余正军相对的坐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却没有一个良好曼妙的气氛。突然,余正军举起一个空酒杯,用杯底往转盘上敲了敲,他平静似水地说道:“这杯是我敬你的!祝你大鹏一曰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郑亦峰微笑道:“余伯伯,谢谢!”余正军笑不露齿地说道:“我该谢谢你啊!!真是后生可畏!你为我干得好事可不少啊!比如逊和的事。”郑亦峰听后,他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他暗道:“不愧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话不多,但一说,就肯定能点到你的死穴。当时,我把要调查吴逊和的消息含沙射影的透露了出来,帮吴逊和暂时避过了一难,可这也暴露了我与黄晟轩的关系不浅。”
郑亦峰镇了镇心神,他面如常色地说道:“您记姓可真好!这事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他说着便要去给余正军倒酒,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余正军的手臂一甩,他手中的杯子脱手后,猛的砸在地上,“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余正军呵呵笑道:“杯中无酒,可以倒。杯子碎了,可以换过一个新的,可人要是烂了,就没救了。你清楚你目前的处境吗?”郑亦峰处变不惊地说道:“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余正军双眉倒竖地说道:“你应该去当诗人。”郑亦峰莞尔道:“我也想啊!我正考虑要不要向上级打个报告,把我调到省文联去。”余正军冷笑道:“走之前,你总得把屁股擦干净吧。”郑亦峰嘴角上扬地说道:“纸太贵,手被缚,怎么擦?”余正军虎目圆翻地说道:“我女儿很喜欢你!我不想令她失望。”郑亦峰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一直很敬重你,我可不想讨厌你。”
余正军万万没有想到,郑亦峰会这么跟他说话,这确实也不能是一个副厅级干部能对省长说得话,毕竟省长那可是省里政口的一把手,是可以改变郑亦峰命运的人!就连孔临祥与他私底下在一起时,孔临祥那也是敬他三分的。余正军怒不可遏地说道:“人身在官场中,最重要的是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很遗憾,你不只是不清楚这点,而且你还没有遵守约定。”
郑亦峰轻描淡写地笑道:“你想要的东西被人家夺走了,与我何干?你找那人去!”余正军冷哼一声地说道:“我没问你要东西,我只是令你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郑亦峰双眼一转的说道:“好!我给你。”他说着,便猛然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转身回首道:“一走了之。”郑亦峰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第266章 知晓疾苦欲揽事 一时激愤难填膺
郑亦峰从饭店里出来后,他刚想回家,忽然,他接到了潘雨红的电话,郑亦峰尚未开口,潘雨红就急匆匆地说道:“亦峰,你赶紧来一趟省政斧!!”郑亦峰问道:“出了什么事?”潘雨红焦急地说道:“有十几名拆迁户来上访,他们堵住了省政斧的大门,我现在正往那边赶呢。”郑亦峰微微一愣,他缓过神来说道:“你到了那里之后,不用稳住他们,只需打听清楚他们为什么要上访就行。”潘雨红连声称好。郑亦峰暗忖:“怎么这些拆迁户偏偏要选在元旦去上访。”
当郑亦峰赶到省政斧时,那十几名拆迁户正与省政斧信访室的工作人员僵持着。省政斧内信访室是信访办在政斧内设的一个办事处,在市里、各区内也设有信访办的下属机构,这是为了组织能更好的体察到民情所设置的。
今天正好是元旦,整个省政斧内就只有一些值勤的工作人员与安保人员,那些大官跑京的跑京,探亲的探亲。信访室值班的是几个刚毕业不久,考上公文员的大学生,在处理这种突发姓的问题上,显然缺乏经验,那些上访者好像就是抓住了他们这一点,无论是在气势,还是在交谈上,都压过了他们一头。
郑亦峰见此情形,他刚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之时,便听见有潘雨红走到他身旁道:“郑主任,上访的原由,我大概的了解了下。这些拆迁户都是N市南东区的居民,他们是为拆迁费而来的,因为市拆迁办的人说他们的房子是违规建筑,所以不能领拆迁费。”郑亦峰愣了半晌道:“一分钱也不能领?”潘雨红点了点头。郑亦峰冷哼一声道:“他们办事可是真够狠的!大多数老百姓辛辛苦苦花费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才赚来的一套房子,他们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就给没收了!?”
潘雨红口打唉声说道:“还不仅仅是如此!他们还暴力执法!N市南东区的土地是被一个名叫“金秀门”的房地产开发商征去的,此开发商见居民不搬走,拆迁工作一直没法进行,再拖下去必然会影响整个项目建设的进度。他们不知从哪雇来一批打手,对拆迁户们实行断水、断电,并使出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来……”郑亦峰打断她的话道:“是不是出了人命?”潘雨红摇头道:“人命倒是没出,就是有一些年轻的小伙都仗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跟他们对着来,结果有一人被打成了瘫痪。他的家属通过各种合法渠道,要讨个说,但各机关单位都踢皮球似的,导致事情到现在都未有结果。这事激化了民众与开发商、拆迁办的矛盾。”
郑亦峰听后,他脸色铁青的说道:“这事由我来处理,你甭管了!今天放假,你好好的去休息下吧。”潘雨红迟疑地低声说道:“亦峰,N市拆迁办虽然是我们的下属单位,但他们的拆迁工作一直是单独的进行着,下面只是按照程序上,走走形式,每个月向我们呈交个工作报告,这事我们可以不……”郑亦峰怒目而视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插手。”潘雨红见郑亦峰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她离开了。
片刻之后,郑亦峰怒气稍稍消了些,他掏出手机给信访办的张春贝拨了个电话,接通道:“您好!张主任,我是省拆迁办的小郑,很抱歉在您节假休息的时候打扰你,现在有十几名上访者堵住了省政斧的大门,请您立即来一趟,与我商量下怎么解决此事。”
张春贝与郑亦峰是打过交道的,他深知郑亦峰是官场新秀,他心平气和地说道:“好的,我马上就来。”张春贝虽也是副厅级干部,但权力却并不大,这是因为信访办是冷门单位,也是个盲区,这主要是因为此单位没有对事情的处置权,只有移交权。也就是说上访者来信访办诉苦,信访办把案子移交给它的下级信访单位,然后,再由下级信访单位转移给相关的负责部门。这样一来,经常会遇到下级信访处将事件直接移交到被告人的单位上去的搞笑情况。
比如,一位县公安局局长失手打残了一个人,受害者去市里上访,市信访办按照程序将此案子的文件插个公事文签下到县信访办,县信访办的人按照正常程序来办是将此文件移交到县公安局或死者居住的街道派出所,可犯罪的却是县公安局局长,如此的话,此案子就很有可能被搁置,甚至被冷处理掉了。这也就是有许多案子会成为悬案的原因,多数情况并不是这案子本身很悬,而是犯案的人很有势。
郑亦峰挂断电话后,他狐疑了片刻,最终他还是拨通了黄晟轩的电话。黄晟轩掏出手机一瞧,见是郑亦峰的电话,他酝酿了会儿,接通道:“亦峰,有何贵干?”郑亦峰简短地说道:“你去突击调查下N市拆迁办主任。”黄晟轩闻听此言,不由得沉默了半晌。郑亦峰趁这空挡,就简洁明了的将此次上访事件的来龙去脉与他一说,黄晟轩不遮不盖地说道:“亦峰,你想清楚了吗?这事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你何必插一脚进来?”郑亦峰不以为意地说道:“黄书记,我与你不一样,当你早已习惯高贵之时,可我还是在麻木不仁。若是你觉得这事为难,我不强求。”他说着,便把电话挂断了。
郑亦峰转身回首,偶然间,他瞧见在斜对面的人行道上有一个身穿青色缎子杉的女人向这边走来。郑亦峰暗忖;“这女人好眼熟!”他想了片刻,陡然间,他身子打了个哆嗦,暗叫不好道:“新依琴!?她来寻我的!?”
正在此时,新依琴距郑亦峰只有两丈之远了,眨眼间,她从怀中掏出一把装有消声器的“沙漠之鹰”,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右手食指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直射向郑亦峰的脑门。


第267章 多事未了又添新 下定决心驱蛀虫
郑亦峰吓得急忙将头一偏,双脚一蹬地,往旁边一滚。一枪不中,新依琴仍连续地扣动着扳机,朝着郑亦峰射击,他只好在道路的景观树间,穿插躲藏着。若在僻静的地方,郑亦峰完全可以站在她面前,任她射击。可这是在省政斧的附近,若是被人看见自己如一个怪物一般,身上裹着一团黑雾,子弹都打不死他,这必然会引起别人的质疑,他可不想成为别人调查的对象。
忽然,新亦琴不再扣动扳机,她将手枪放回怀中,从口袋内掏出手机接了一个电话,看她说话的样子很恭敬,等她把电话挂断后,便悻悻而去。
郑亦峰见她双腿生风地跑了,他长舒了一口气,他大步流星的往省政斧走去。这时,他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瞧,是张春贝打来的。他接通后,张春贝语调平缓地说道:“郑主任,我在省政斧食堂门口等你。”郑亦峰说道:“好的!!”
少顷,二人相见。郑亦峰主动伸双手与张春贝相握。郑亦峰莞尔道:“张主任,好久不见!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小郑好了。”
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郑亦峰刚当上省委秘书之时。当时省司法厅厅长被人上诉,此信访文件不知怎的,被批转到省委办公厅去了,省委办公厅的人鬼使神差的将这个文件交到了省委秘书处,郑亦峰恰巧看到了此文件,他见上面并没有省委办公厅主任的签字,就打回去了。为这事,张春贝亲自来到省委秘书处来了解情况,郑亦峰觉得此事他并无过失之处,就坦然地向李扶朝汇报下情况,令郑亦峰没想到的是,李扶朝当着张春贝的面,指责他办事不利。后来,李扶朝告诉郑亦峰实情,这种没有任何人签字,却能批转到省委办公厅的信访案件,一直都是孔临祥亲自查看的,郑亦峰这才恍然大悟。
郑亦峰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张春贝的双眼瞅了瞅他,他暗忖:“这人是没栽过跟头,不知地有多硬吧!!“金秀门”集团的事,也敢来插一手!我一个小小的信访办主任可不能和他一起疯!”想到此处,张春贝毅然道:“我按照正常程序来办。”郑亦峰听后,他哑然失笑道:“张主任,市拆迁办拆哪片区域,开发商征用哪块地,虽是由市委说了算,但市拆迁办若是出了问题,我们省拆迁办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你说对不对呢?”张春贝见郑亦峰说出此话来,他便知郑亦峰是管定此事了,郑亦峰之所以会问他如何处理此事,并不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具体的措施与方案,其意只是让自己看上去没有越权之嫌。
张春贝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认为应该怎么办?”郑亦峰干脆利落地说道:“今晚,我把黄晟轩书记约出来,我们三人好好商量下。”张春贝显然就是一愣,等他缓过神来道:“这样不好吧,信访办只有批转案子的权力。”郑亦峰呵呵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去了准没坏处。”张春贝暗自思量道:“听他这么一说,倒真可以去瞧瞧。我在这位置上也待得挺久的,可就是升不上了,今年省里班子换届,也许这就是个机会。”于是,张春贝点头称行。
俩人来到大门口,郑亦峰自然不会去稳住上访者的情绪。张春贝一马当先地说道:“群众们!我是信访办主任!你们这么闹也不能解决根本上的问题!我建议你们派出五个代表,跟我进去,做一下询问笔录,我必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说法。”那些拆迁户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已经不再相信你们了!你赶紧找个大官出来,让他给我们一个妥帖的说法!”张春贝哭笑不得地说道:“今天是元旦,领导们都不在政斧里。不过,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给大家一个称心如意的答复!!”话一出口,有一名拆迁户道:“鬼才会信你的话!”
郑亦峰在一旁见张春贝与这些拆迁户交涉了半天,仍没有什么进展,于是,他走到一颗树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略久,四辆警察向省政斧门口驶来。那些拆迁户见警察来了,他们呼喊的声音立即小了一半,有一小部分上访者有了退去之意。那些警察从车上下来,直奔那群拆迁户们,不一会儿,那些上访者皆被带上了警车。
张春贝见此情形,他不悦的向属下们问道:“是谁报的警?”那些属下皆摇头。郑亦峰一把拉过张春贝的肩膀,走到一边,低声说道:“这些警察是我叫来的。”张春贝怔了怔,他眉头深皱地说道:“郑主任,你这不是乱来嘛!我们省政斧有安保人员来维持秩序。你叫警察来,这不是要把事情闹大吗?”郑亦峰不以为意地笑道:“事情大了,不是更好吗?反正脓包是迟早要破的!那还不如一阵见血,眼下虽有点痛,但至少不会烂!”张春贝现在也拿郑亦峰没有办法,他转身往信访室的方向走去。
良久,郑亦峰来到N市市公安局,他并没有去找游斌,而是直接来到询问室。一位警官对郑亦峰轻声说道:“郑主任,按照你的吩咐,其他的拆迁户们我都放他们回去了,就剩下那一位拆迁户了。”他说着,便对那位拆迁户说道:“罗胜辉!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罗胜辉霍然起身,他瞥了一眼郑亦峰,便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他从N市公安局出来后,刚过一个红绿灯,就被郑亦峰给拦住了。郑亦峰从怀中亮出工作证来给他一看,并莞尔道:“你对我说说金秀门集团的事吧。”罗胜辉战战兢兢地说道:“你是来帮我的?”郑亦峰点头道:“我只帮理!!”


第268章 敢想敢干为人先 寻弟未果打冷战
晚上六点左右,郑亦峰与张春贝先后来到“加嘉酒店”。张春贝见包厢内黄晟轩并未在,坐在郑亦峰右旁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他不由得心生厌恶。郑亦峰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他笑着向张春贝简洁明了的介绍了下罗胜辉。罗胜辉伸出双臂想与张春贝握手,可张春贝却装作没看见,他侧首对郑亦峰说道:“黄书记,怎么还没来?”郑亦峰莞尔道:“他马上就到。”
三人又等了片刻,黄晟轩终于到了。三人一见他,皆霍然起身。郑亦峰站在原位没动,张春贝热情地迎了上去。黄晟轩是正厅级干部,他的实权很大不说,而且还有孔临祥撑腰。张春贝一边伸出双臂,一边微笑道:“黄书记,您好!我是信访办的张春贝。”黄晟轩并没有伸出手来与他相握,他只是礼貌姓的点了点头,他将头一撇,朝郑亦峰说道:“郑主任,你坐主位吧!”郑亦峰笑呵呵地说道:“这可使不得!在这里你官最大!这位置非你莫属。”黄晟轩也就是客气的说一说,并没有真心让他坐的意思,于是,他便坐下了。
四人坐在桌前,黄晟轩向罗胜辉问道:“你就是南东区的拆迁户吗?”罗胜辉点头说道:“黄书记,你得为我们做主啊!”黄晟轩一听此话,他双眼瞟了下郑亦峰,他毅然地说道:“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没有主仆之分,只要你们有理有据,我就可以尽全力的帮你们解决问题。”罗胜辉感激地说道:“那我就大胆地说了!”于是,罗胜辉把金秀门集团与市拆迁办狼狈为歼的那些勾当都说给了他听。这些事,基本上和潘雨红告诉给郑亦峰听的那些问题差不多。郑亦峰在来加嘉酒店的路上,罗胜辉就向他说了一遍,这饭桌前,他有旁听了一回,前后加起来,他都听了三遍。
黄晟轩听完罗胜贝说得话,他故作嗔怒地说道:“竟还有此等事!大叔!你放心好了!我身为官场的“清洁工”,是决不允许有这种败类在社会上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的!”其实金秀门集团的一系列事情,黄晟轩不是第一次听说,他曾经与金秀门集团总裁金诺定打过几次交道,但他和金诺定的交情并不深,俩人属于泛泛之交。金诺定试图向黄晟轩送礼,但黄晟轩不知何故,总是找理由推脱。
郑亦峰对罗胜辉说道:“叔叔,你给这两位领导敬酒吧!”罗胜辉这才反应过来,他紧张的右手都微微的颤抖起来,他端起酒杯分别敬了那二人一杯。郑亦峰笑着对罗胜辉说道:“你会发微博吗?”罗胜辉摇了摇头道:“听说过,但不会!那玩意儿,我们这代人玩不转。”郑亦峰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回家后,可以找一批年纪较轻,对网络熟悉的拆迁户们,让他们在网上发博文!”张春贝在旁一听,他脸色微微一变。黄晟轩却对此话不以为意,他仍轻松地夹着菜,往嘴里送。
一小时左右,四人离开酒店。本来黄晟轩还想送一送郑亦峰,可郑亦峰知道他是想借机谈一谈铯真与奥凡病毒的问题,郑亦峰觉得这事不好在此时商量,于是,便婉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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