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87/291页


她说,“你相信我吧,我是认真待你的。我没有把你当玩物。”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一样。但我是认真的。”
杨清默了一会儿,心中反思自己。冰火交加,想我是否太不冷静,太患得患失了?我早就知道望月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还在自我纠结?她是很热情,太过热情,但是望月本来就是这样。她若是真的对一个人不热情了,那才是不上心了。
两人的问题,是他们不是一类人。不是一类人,又被对方所吸引,注定要发生些改变。
杨清心中笑。
是啊,我太不坦率了。我都不说。然而望月是坦率的,她的心那么简单,看一眼就能明白。
他不是怕她不把自己当回事,他知道她是当回事的。他只是在想,她这么简单的心,是不是她自己还没有想清楚,就已经行动了。他怕的是,她自己都没有分清楚自己和原映星。
这种自我都糊涂着的人,杨清特别害怕。
不过望月说得对。
她不懂情,他也不懂。他对她的苛刻,正是不懂的表现。感情是很长的路,两个人可以一起走,一起改变,一起进步。而不是稍微有一点不如意,就对此产生怀疑。
心中释然,杨清低声笑,“我知道了。是我错了,真是对不起。”
望月补充,“我是很认真地跟你相处啊。即使未来我们分开了,现在的快乐,也是值得去用心的。”
“……”杨清被一噎,看她,“未来分开?”
才对她软化一点,她就来这么一下。真是哭笑不得。
他顿一顿,“你是奔着跟我分开的目的来的?”
“当然不是啊,我是奔着嫁给你的目的啊,”她说“嫁”的时候,真是坦坦荡荡,丝毫不觉得羞涩,好在杨清也一样,“我是想嫁给你来着。然而未来的可能千变万化,我又不能保证,你也不能保证。那是命运的事。”
杨清凝视着她明亮的眼。
他一手抬起,捧上她白皙的小脸。他凑过去,抚摸她的眼下肌肤。
忍不住露出笑。
这真是、真是、真是一个跟他完全不同的人啊。尽人事,尽最大可能,那虚无缥缈的命运,却又不去多想。过去是过去,今天是今天,未来是未来。不去多想,不去多烦恼,不去多忧虑。
身为魔教圣女,还敢喜欢他这个正道的人,还喜欢的全天下都知道。
也不知道她记不记得他与魔教的仇恨……不过大约她记得,也不在乎。
全心全意地投入,全心全意地享受。
真是一个吸引他的姑娘啊。
杨清看着她,距离好近,热气喷在面上。望月就有点受不了了,她特别肤浅,真的,他一靠近,他的脸一挨过来,她就全身发软,心底酥痒。这是男人魅力的体现,本来就是因为他的脸,她才喜欢上的。
望月忍啊忍,没忍住,在他专注凝望中,她小声说,“我能亲一下你吗?”
“……”杨清微愣。
他了然,“你又被我的……所吸引了?”
望月委屈点头。
杨清在她头上一敲,恨铁不成钢,“肤浅。”
然后笑意,就再怎么也抑不住了。
他哈哈笑,站直身子,捧着她面孔的手松开,一下子就推开了三步。他说,“不可以。”
望月:“……”
杨清说,“你在梦里喊别的男人,我不高兴。但梦境和现实毕竟不一样,我也不去多想。”
望月连点头,“对的对的。我做梦梦见你的时候,说梦话叫你的时候,次数更多。你只是运气不好,没有听到罢了。”
杨清眸中星光捣碎,清亮无比,他露出颊畔的酒窝。
笑起来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他说,“是啊,谁让我运气不好呢?就是现在,我需要去平复下心情,不想跟你说话了。你看你眼睛都有红血丝了,跟兔子似的,我刚才就想说这个,没好意思说。你去睡一觉吧。”
望月:“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不是被我所迷恋,是觉得我的眼睛像兔子啊?”
杨清笑:“对啊。”
在少女郁闷中,青年抬起长臂,揉一把她的头发,温柔道,“头发刚梳的?衣服刚换的?”
望月点头,“想让你看到漂漂亮亮的我。”又抱怨,“走了一晚上的路,回来的时候头发都脏了,我就换洗了一下。怎么能让你看到狼狈的我呢?”
杨清疑惑,“狼狈的你,走了一晚上讨我欢心,不是更应该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心疼吗?”
望月愣一下后,才答,“可是那样你就看不到最好看的我了啊。”
变丑了,就不能第一时间讨杨清惊艳了。
杨清真是忍不住了,他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走上来,抬起手臂抱了抱她。她是这样的可爱,这样的诚实,她是值得的。
望月被抱得一阵欢喜,青年很快松开了她,在她肩上推了把,“去睡吧,我出去一趟。”
就关门出去,留望月一个人在房间了。望月站在原地,回味了番方才与杨清的交流,捧着腮帮自我陶醉一番后,当真乖乖去睡了――
她就说,她怎么可能搞不定男人呢?
她就说杨清是她的啊!
出了屋子,杨清手里来提着望月给他的笼子。他提着笼子下楼,掀开最上面一层,捻了块糟糕品尝。
入口极酥,还带着热气。果真口味香滑,又不过甜。
小姑娘是费了心的。
青年眼睫如翅般扬了扬,低下眼睛,嘴角再次露出笑。
周围来往的人不觉回头看他,想这个人笑起来,真是太好看了。
其后,两人友好交流,进展很顺利。望月始终没有提原映星的事,她说那是过去,两人的关系没有好到分享过去的一步。杨清颇为认同,望月现在要是跟他说原映星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因为完全无把握。
而望月是成熟的姑娘,不该糊涂的时候,她从不糊涂。她的大开大合不针对细节,她分得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望月不是一直要杨清领着往前走的,她的思想是成熟的,她只是跟杨清不一样而已。杨清也是成熟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两个在一起,从来不是谁领着谁走,而是并着肩,互相摩擦着,探讨着,往前走。
脚下有惊涛拍岸,两旁水淹金山,那些都不算什么。在身份,在感情,望月和杨清是平等而立的。
感情让他们停下来,让他们思考,让他们成长为更好的人。
他们性格相反,却又互补。再多一点不一样,可能就看不对眼;再多一点一样,又会太没有吸引力。现在这样,正是刚刚好。互相吸引,互相试探,你来我往,布下一番天罗地网,收对方入网。
而情爱的世界,因方式不一样,也实在难说谁深一些,谁浅一些。
在旁人看来,永远是望月扒着杨清,她感情奔放,善于表达,一定是她喜欢的多一些。杨清多么内敛,多么拖沓,多么的磨磨唧唧慢条斯理,然而在细节方面,他永远胜过望月。
感情真是无法衡量多少的。
某一日,又到了一个城中。晚上,杨清邀请望月出去吃饭。望月很稀奇,但他主动邀请她,她当然欣然而往。此城很繁华,一条长河讲城一分为二。在长河的一边,建有一座四层楼高的楼阁,书写“客来斋”,是此地首富所建的酒楼。每日客来客往,一座难求。
订下了最高楼上的雅间,品尝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窗子关着,杨清靠着窗,看对面姑娘餍足的样子,忽道,“今天是五月十五。”
“哦,”望月没什么反应。
杨清说,“你的生辰。”
“……”望月呆一下,才想起自己告诉过杨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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