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全集校对版》第155/486页


此刻,万籁俱寂

思路中断 星空璀璨

没有慈父的世界里

我多产着苦难

热烈的渴望

崇高的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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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像看过的啊----”他的手在日记上呼啦了两页,一股血腥味还在扑来----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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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对面卧铺上像是无意失落的一个红盾形的皮制标记内衣章,是谁!?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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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两年前自己乘坐西去列车遗失日记的那一天,也是在对面卧铺上发现了一个盾形记号,只是当时没有在意----此刻,列车已过宝鸡,入夜了,硬卧车厢即将熄灯----

李沪生轻轻合上日记本,趋近列车车厢窗子----因为他注意到车厢两头已经堵上了一些神秘的生人,以他侦察员的直觉――来者不善----自己被跟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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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挎包里取出一根五爪神龙钩,这时候,在他对面的窗玻璃上映出一张脸,他原以为是自己的脸反光,忽然看到一个人隔着玻璃向自己招手,是在车厢外面!一定是幻觉了,他定定神,果然,那个窗子上的脸不见了。

“啪。”一声轻响,列车员熄灯了,硬卧车厢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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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轻轻打开窗子,向窗外伸出头去,把五爪神龙钩由空中向车体另一面抛去,很快感到了应力。他扯了扯,张力很结实,攥着绳子,把两条腿伸出窗外,几乎同时地,人已轻松出车,悬荡在运动的车外,用力一攀,人已经跃上了车顶----脚下窗子里传来了喊声:“他已经跑了----看!窗子打开了----” 车厢里一阵慌乱,有人把头伸出了窗----

李沪生趴在车顶收绳子,发现五爪神龙钩在车顶另一端抓住的地方,有很沉的拉力,并且在把自己往那边拖----他明白了――那边也有一个人,在利用绳子想攀上来----什么人?他爬到车顶边缘往下看,一个留着短平头的蓝衣人!那人攥着绳子往下坠,李沪生被拽着往前趋了一步,形势非常危急:那个人要么是想借绳子坠地,离开火车;要么是想把自己拖下去,置自己于死地!李沪生头脑里剧烈斗争了两秒钟,把绳子往腰间一缠,凌空一滚,往这边车厢边沿坠下去,只觉得自己身子下坠,对面那个人升起来了。

李沪生两脚往窗棱上一蹬,人已借力飞上了车顶,再看那人,这时也已经上了车顶。李沪生丢了绳子,上前一把攥住那人前胸,领口上看到了一个蓝盾形的记号,心中大惊。那人目光萎靡,脸上留着血痕,脖子上还有刀伤。李沪生突然从那人眼中看到一种熟悉的光芒――这不是两年前从自己卧铺车厢拿走日记的新疆籍军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人困难地睁开眼,向前方指指:“快走,这里危险----”事态不容忖思,他匍伏在车顶上,抬头,看到后方车厢顶上站着一个大汉,红盾!

李沪生一惊,赶快收了绳子,扭头看,身后远远的机车头部也像是站着一个人,他定定神,没有人――自己正身处两个对决的枪口之间!那个受伤的蓝盾已挣扎爬起来了,手里举着一支枪,向自己摆手,李沪生手脚并用,赶快趋向车顶一侧,紧紧扒在车皮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远方正是一个隧洞,火车正在减速,“叭”,蓝盾向后方打了一枪。李沪生浑身颤抖----那边红盾也还了一枪----

李沪生圆眼紧瞅着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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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看看接近洞口,突然站起来,飞快地把五爪神龙钩抛向山崖上的一棵树,紧接着,凌空腾起,人已脱离了火车!子弹还在向自己飞来,随着人摇摆,很快踩着了山崖上的一块岩石。火车已经带着两个枪战的人,隆隆钻进了隧洞。李沪生脚下不稳,那岩石在松散的沙石上生得并不牢固,李沪生刚才用力的惯性,树已经开始摇动,脚下的岩石不太大,开始脱落,他再次悬吊在空中。天色已黑,远处又驶来一列火车,灯光中,车头发现了掉在洞口的石头,减慢了速度。李沪生看着脚下一节节驶过的空车厢,牙一咬,用力一拽绳子,连着头上的碎石,“稀里哗啦”,一下子落进了一节敞口货车车厢。

车厢里堆着一些货物,是什么?李沪生眼冒金星,懵了半天,慢慢坐正起来,摸自己小腿,抽出管型刀,扎进一个麻袋,抽出来,白生生的,指头拈了一点放进嘴里,甜的!白糖!李沪生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嗯,不错,站起身来,一下子看到车尾一节车厢也站起来一个人,肩上还露着枪尖----赶快伏下身来。这是一趟运输军用物资的列车!还有监押的民兵----他钻进麻袋堆里,蜷着身子,躺下。为什么用裸车皮?肯定路途不远,不是到大西北的,我在下一站换车----他想着,眼睛就迷糊起来了。列车出了洞向北一折,拐上了一条支线----等李沪生醒来,天已大亮,火车不知停靠在哪一站,车厢板外面的吆喝声把他吵醒,车厢板打开了,上来许多民工来扛货物,李沪生赶忙扛起一包白糖,混在民工里下了车。白糖是扛着放在一台汽车上的,两包一扛,车厢空了,民工被集合起来,装上了另一辆汽车,李沪生无奈,跟着民工上了车。这里群山围绕,气氛诡秘----“围墙、铁丝网----”工事隐蔽,有很多伪装物,建筑低矮,都涂上了伪装色,地面人员不多,有车辆开进开出,内部有山洞――李沪生判断这里可能是我军核基地。很快地,民工被拉到食堂吃了一顿饭,就被带到工地砸石子。

李沪生一边砸石子,一边在琢磨如何逃跑。“蓝盾、红盾,应该是我军内部特工组织,为什么要分成两派呢?难道是军演吗?看他们在车上打的,不像是假的----那个蓝盾的,为什么时隔两年,会出现在我的身旁,难道他一直在追踪我吗?”

李沪生早就把逃走的方法想好了。工地是在围墙外面,每天有送货车进来,只要等晚上的出车,爬到车上就可以被带到外面、车站附近----中午吃饭前,李沪生砸石子累了,伸了个懒腰。铁丝网里面也有一群人在砸石子,人群蹲在地上,清一色的白衣服,应该是服刑犯了,其中一个人满头白发,正抬起头来深呼吸,眯着眼睛,喘了一口气,那头型极像一个人,是部队长吗?这一瞬的感觉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谁也无法想象,竟然会在这里,自己离奇地被抓住砸石子,而能看到部队长!喜的是----他还活着!李沪生蹲在地上,头却扭着,目不转睛,希望部队长能看到自己。他不能有任何过份举动,因为旁边就是卫兵,所能做的就是发出声响,于是他站起来,假装胸闷,大声咳嗽了一下,又捂着胸口。这一招果然奏效,他看到那个人转过脸来,像有一道电光射来,是部队长!一霎那他惊住了,站在那里,忘了蹲下。卫兵突然转身,呵斥了一声:“你想干什么?”他赶快蹲下来,就在那一刻,他看到部队长转过脸,向他投来凶狠的一瞥,头扭了一下,意思是叫他“滚”,这是他们之间长期默契的暗号,太熟悉了!紧接着,那边传来两声咳嗽,意思是:“赶快离开!”一声收工哨子,部队长和其他人站起来,被监押带走了。

5. 忠良之士

5. 忠良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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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李沪生从睡觉的工棚里坐起来,套上鞋子,悄悄出了门----铁丝网很容易钻进去----工事里探照灯黯淡地照耀着,李沪生在沙地上走了没几步,突然背上搭上了一只“手”。专业特种训练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只狗狼。狼狗里面最厉害的一种,对猎获物不叫,只待你回头那一刻,用利齿切断你的咽喉!这是真正狼的本色!李沪生声色不露,只一秒钟,已抄手脑后用五爪神龙钩套住了狼狗的脖子,随后一绞,人一蹲,一甩,一只硕大的狼狗挣扎着,倒在地上。李沪生蹲下来,那只狗张大着嘴,白着狼牙,但分明驯服下来,轱辘着眼睛,这是驯狗最厉害的一招,既不扼死,又无法挣脱,有武功在内,狼狗遇到这样的对手,马上知道谁是真正的主人了。

电筒光照过来,李沪生躲在狼狗后面,那狼狗站着,昂着头,仿佛在撒尿,电筒光转移了。李沪生牵着狗,向工棚走去。工事远近有四五个哨兵影子,有一个在他前面10米远地方转着。以李沪生的功夫,对付这样的卫兵,一晚上一个班都能轻松结果干掉----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今天是为了部队长,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不能连累了他。卫兵看到遛狗的他,以为同是卫兵,也不计较。李沪生顺利来到劳改犯工棚。这是一长排半地下式平房,露着落地窗户,李沪生想找到部队长的住处,真有点像大海捞针!他在背着探照灯光的那一面挨着窗户走着,想听到里面说话声----远处有人影在闪动,他连忙躲进一棵水泥桩的阴影里,原来是两个卫兵在换岗----

忽然,从一个地窗里传出女人的声音,他急趋近偷听----那声音好像是在哭泣:“虎子,咱说了吧,说了咱出去----”甘肃口音。“虎子?”不是部队长的小名吗?早就知道部队长有个农村的老婆,说老,老得像他妈一样;他家是全国最穷的甘肃定西县,老婆守着那两亩风沙石头地,每天要几里路用瓜瓢到干河沟淘水背来浇地,守着他那个营养不良的儿子,守着两间破草房,守着一个侦察员的家----部队几次要照顾他家属随军,他说国家还穷,咱是军队的干部,要带头不给军队增加负担,从来闭口不露自己老家的音信;听说他婆娘灾荒年头还背着娃出去好几次讨饭的。那边老婆又在哭泣了:“虎子哥啊,你不想我,你还不想你那个苦命儿子啊?”李沪生听得满眼是泪,愤懑填膺,有一瞬间,他想发疯,这是什么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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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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