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全集校对版》第156/486页


完全垂下了

木瓜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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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每张幕都退下来吧

连我制度构架的栅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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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副眼帘

关着悲悯的泪

你用来哺育

我人性的

果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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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你怎么总是这样无良啊!为什么好人、忠良之士总是要遭这么大的罪!?他想一头把劳改棚撞开,把部队长解救出来!他强忍了心中的悲愤,开始动脑筋想个办法。

那边传来了沙地上的走动声----是个巡逻哨,探照灯光下一个背枪的人和一条狼狗的影子,正在向这边走过来。李沪生把怀中的狼狗一放,狼狗迎着哨兵奔过去,巡逻兵调转头向另一个方向去了----突然远处传来“瞿瞿瞿----”哨声----不容迟疑,李沪生从腰间抽出五爪神龙钩向房上一扔,抽抽绳子,挂住了,向上只一耧,两脚踩着墙,人已上了房顶。伏下身子,就听到狼狗在远处咆吠,“叭!”一声枪响----有人影在跑----好像是发生了人与狗的打斗----李沪生匍伏着,竖着耳朵,听到声音远了,顺着房顶的平面向前攀爬,探照灯光不时打来----

他急急伏在一个烟銃的后面,只听得下面传来女人的泣啜。他向下一看,原来这里还有个杂志大的天窗,里面亮着微弱的煤油灯。部队长坐在炕边,脸上罩着灯影,目光黯淡,端坐不语。老婆是来“劝降”的,一身农村打扮,身上是黑土布袄,手攥着袖子擦眼泪----桌上是半碗土豆,一盆青菜汤。老婆哭了一阵,就向一边炕上歪下身子----原来是这样“劝降”的啊----

李沪生隔着天窗轻声喊:“部队长!”声音很小,部队长听不见。李沪生用手指在玻璃上轻轻点了几下----部队长迟钝地昂起头,似乎在屋内寻找着什么----李沪生从左腿绑腿里“唰”地抽出一把短匕,他要撬开天窗----屋子里的部队长高举着煤油灯,突然抬起头来,两眼冒出火光——他看到了李沪生,一下举起戴着手铐的手,凶狠地摇着,要他走。李沪生正想把玻璃掀开,部队长戴着手铐的手一下子砸到桌上,“咣”一声,煤油灯晃了一下,那女人一下子坐起来了----李沪生愣了——部队长黯然坐下,满脸皴然,两行泪倏然流下----李沪生正在揭玻璃的手停住了----

铁丝网的边缘又传来狼狗的叫声,探照灯光正在扫描过来----李沪生稍回头,就见一个人影蹿上了房顶,远处传来马的嘶鸣,一辆装满了马草的大车正在向这里驶来----一个恍惚之间,一道目光似电裂闪来,那人影已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到自己身上!李沪生是背着身子被压下来的,急翻身,只觉得那人忽地一拳栽到自己装着日记本的胸口来!不容多想,李沪生使暗劲攥住那只手,只一扭,没想到那人顺势把李沪生翻了个背,胳膊已经被扭到身后,这才知道遇到了高手!只听得脑后一个小声恶狠狠地砸下来:“想死了吗?这里还是你来玩的地方吗?赶快走!”李沪生扬眼一看,正是昨天在车厢皮顶上见到的蓝盾!他不是受伤栽下火车了吗?怎么又到这儿来了,他把红盾干掉了吗?这么快?!

李沪生还想反抗,哪里是那人的对手,随着一记掌影,一股异香钻入鼻息----咽喉已被掐住,还想说话,仿佛失去了知觉,被那人不由分说,提着衣领裤子,往下一扔,好像在扔一只死羊。李沪生只觉耳边风声呼响,想大声喊:“部队长!有人要害你!”可声带像被锁住了一样——

身不由己,已落到了柔软的干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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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车是向很远的一个军马场驶去的,看门的士兵看也没看,打开门,放行----李沪生从草堁里钻出头,就看到从房顶上跳下来一个人,向狼狗扑去,心中不禁充满了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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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沪生落在草摞里,不知道自己将到哪里去,那道目光凛冽、亲切----像诗人----他是个间谍吗!?要害部队长!?他挣扎着想出声,说不出话来,头脑昏沉沉的----马草弹跃着,草香在弥漫,一上一下----像骑在一匹金黄色的小马上----八一旗帜飘扬着----风的队伍在行进----西域有亲爱的目光,威武的歌声----日记正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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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队伍 艰难地行进

扛着枪 背着行李 在河谷中跳跃

唱着歌前进

他们是什麽人 要到哪里去

没有人知道

山谷里渐渐充满霞光的时候

他们又消失在前面的黑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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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说 我们走过了一片片草地

那里的鲜花正在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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