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待凡尘全集.net》第35/42页
“那就不打扰了。”
“告辞。”
前面那句温和的是步花间说的，后面那句冷冰冰的是沐雨鹰临说的，沐雨鹰临的词排名是望江南，这辈子对喜欢的东西恐怕也就只会望一望，绝对不会再有更多的指染，更加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所在。
见二人离去凡就火急火燎的请取个啥名等人进大厅议事，取个啥名本来加入凡尘也就只是想对不公平的统治反抗而已，如今红颜灭了他完全可以退出把家人接回来，可他忽然有一点不舍，不想这么做。
坐定之后凡就向诸位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问情、云梦与天双无语都是悄悄离开的，而去向也是派人去查了才知道，只有运气在离开前和人品说了一声，而且还给凡留了一封信。凡拆开信件一看也就几个大字：“走了，再见。”这丫就是故意来气自己的吧，凡连忙的信纸揉成一团，眼不见为净。
“问情是红颜派来的内奸，红颜散了走了也不奇怪，对了那个叫恰似那温柔的走了吗？”恰似那温柔是问情的妹妹，这点凡倒是不怀疑，只是不知道问情走了之后有没有带上他妹子。至于他那妹子凡就不想说些什么了，感觉完全没有存在感，简直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好吧，其实也不可惜。
“这倒是没听说。”一直管理人员方面的取个啥名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没有走吧？否则应该会收到情报。”
凡还没说话，清水忽然就站起来愤愤不平道：“我说那个问情也太可恶了吧！当内奸骗我们也就算了，连自己的妹子也都算计。”
清水说完见大家都用惊呆了的目光看着他，他眼神比看白痴好不了多少，不由得怯生生的问道：“怎么了？”
“哎！”凡摇着头叹了口气，其他人有样学样，弄得清水不知所措。凡在这里不得不再次提到那句话了，以前没发现他智商那么低的。
“这件事一看就是别人两兄妹联合起来算计我们啦，你居然看不出来（不知道现实里有没有人没看出来）？”凡看不下去了开口向清水解释道，真是不比不知道，智商一比吓一跳。
“那……那他怎么不带他妹妹一起离开？”清水还是有些不死心，说出了自己的论据。
“那也得要众神收啊！他妹妹的那实力，我都看不上。”凡不留情的打破了清水的论据，清水尴尬笑笑，丢下了一句“我出去转转”就不见踪迹了。
从智商上压制了清水，凡感觉神清气爽多了，从椅子上站起，凡都有一种可以一口气上六楼的错觉。
…
“报仇这种东西假手于人终究还是不行的，看来还是要我亲自出手，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把衅尘那老东西引到秋水长天才好。”杰哥在某处观察着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封尘，淡淡的说道，脸上完全看不出被背叛了的恼怒。忽然杰哥一扭头，厉声道：“你们说是吗？”
杰哥身后的鬼魂与百灵死神南皆不敢答话，低下了头。
第六十七章 再遇玄尘
当天凡就给铁索连环的刹那修书一封，称自己团内多变请他们过来帮几天忙。次日，凡一大清早的就把七绝魔戟用白布包裹上，驾了一个马车匆匆的就像巫山的方向去了，这七绝魔戟久久的留在凡尘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看当天的情况七绝魔戟之上的魔气还没有完全净化，还需要在莲花台上搁置几年。
巫山外围的那些云雾确实是穆思烟，平常人等是需要下雨的时候才能够安全进入的，但是他作为尘，在巫山生活了十几年，自然是知道有些蹊径的，但他在路上却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师兄这是要把七绝魔戟给送回去吗？”坤转过身淡淡的开口问道。
凡眯了眯眼，再此处遇到坤并不能算是多么意外的事情，或许对方在这里等的就是自己呢？
“你惹下的事自己不收拾，我也就只能代劳了”凡停下了脚步，将七绝魔戟杵在了地上，似乎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那就有劳师兄了。”很意外，坤却是彬彬有礼的对凡一拜，仿佛昨天要杀凡的并不是他。
凡莞尔一笑，今日此处没人倒是可以把话说清楚，否则的话他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师兄既然敢单身前来，想必是有所把握了？”坤忽然又问道，他在此守候凡不过只是下下策罢了，他昨天赌输了自然是不能再去亲手抢，凡不会给不代表其他人不会给，只要他抓住了凡，再用凡去威胁他带来了护卫，把握也确实是挺大的。至于凡会不会来他倒是不担心，七绝魔戟能量太过于强大，忌惮的人确实不少，可觊觎的人却也很多，总会有会让凡防不胜防的时候。
“自然，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至少也是自己认为有把握的事。”凡缓缓地坐下，似乎要开始讲述一个长篇大论的故事。
“哦？不知道师兄凭借的是什么？有如此胆气。”坤的手上虽然没有利刃，但巫山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有可能成为他致命的武器，如果暗处没有再潜藏一个沐雨鹰临的话他想要凡的命实在是太简单了。
“师弟可还记得轩？”凡解开了围绕在七绝魔戟上的白布，似乎是触景生情，又似乎是无意之间问道。
“自然。”坤回答，轩作为这几百年来最受瞩目的人物，仅在二十三岁就成为了天下第一，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偶像，他又如何会不认得，只是不明白凡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你可知道轩这个天下第一是怎么来的？”凡又忽然问道，眼睛肿闪过一丝诡异的目光。
“师兄知道？”坤的情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他感觉在轩的身上一定有巨大的秘密，一个人再强也不可能在二十三岁就成为了天下第一，当那些前辈就只是多吃了几年的白饭吗？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也不容得他不信，坤觉得这件事后面必有隐情，但在尘的记录中必没有提到，一些知情的长辈们也不肯说，任他如何追查也没有结果。
“自然，问题就出在了你现在要的这本《棋乐剑谱》上。”凡手抚七绝魔戟，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这戟中英灵告诉他的。
“哦？”坤的眼前一亮，他感觉自己的追求没有错，至少变强的方向是这样，至尊的武学是他的梦想，而变强则是他踏在脚下的路，凡说的在一些又坚定了他要拿到《棋乐剑谱》的决心了。
“呵呵，”凡只要看坤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相处了这么些年那点熟系还是有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轩她生于此也亡于此。”
坤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凡的下文，轩仔成为天下第一的那年是二十三岁，他死的那年也是二十三岁，祖辈上说是轩中了心魔自裁而死，难不成是因为独孤求败太孤单了？坤不得而知。
“乐府的剑法确实是天下一流的，而尘的也是，两者互相融合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进少则补，过犹不及，这两种武学绝不会相互包容，相反会互相打压，是消彼长，反之亦然。轩的武功就被定格在哪个瞬间，永远进不去了。”
“反正已经是天下第一了，那有何妨？”坤笑着问道，他现在有些不明白轩当年是怎么想的了，已经到达了顶峰，又何必我苦苦思索怎样去进步。
凡再次咧嘴一笑：“如果我如果有一天你一直追求的路到了尽头，你是会高兴还是会迷茫？你是否会觉得你的人生失去了意义，在这个时间你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坤陷入了思索，不得不承认凡说的这个问题她一直没有考虑过，他不知道自己拿到剑谱之后，完成多年以来的夙愿的同时自己脚下的路也到了尽头，他会怎么想，或者说是应该怎么想。或许当年轩的决定你就是他的决定，也或许不会，但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一刻陷入了迷茫，陷入了思考。
“我想在你想清楚之前是不会杀我了，如此我便先去把七绝魔戟归位了。”凡说者站起了身，有凡尘这个民团在他是不会跑的，坤想拿剑谱以后还有机会，但如果现在杀了他的话可就是一个无法挽回的罪孽。
坤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动作，任由凡就此离开。凡看似走的从容其实也心神不灵，他这个师弟多疑善变，杀伐果断，但为了永绝后患他不得不挺儿走险。是怕他带着沐雨鹰临或者更多的人来的话，还没有打个照面就被擒住了。
“师兄好走。”待凡走出数步坤突然说道。走？凡哑然一笑，坤这似乎是在给他暗示啊。凡摆摆手，只手提着七绝魔戟飘然去了，独留坤一人在黑暗却可以视物的巫山空地上久坐。
其实凡的心中还有一事不明，既然乐府把剑谱交给尘的先辈，那为何在轩之前从没有武尘修炼剑谱的记载？既然如此乐府又何必要把剑谱我交给尘，难不成仅仅是为了给文尘留一道护身符？而他们又是否早就知道武尘是不能够修炼剑谱的？往事早已逝去无从查探，凡也只能够按照前辈给出的一点指引继续前进。
把七绝魔戟重新送上莲花台并不是什么难事，等他去而复返坤已经不在原地了，看来坤是放弃了，至少现在是这样。凡不习武也不知道武道对于这些习武之人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路对一个人的重要性，因为没有人可以永远不走路。
出了巫山，凡回望把巫山笼罩得严严实实的穆思烟（又名魂引），他突发奇想：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带点回去，但这个念头一转眼就在他的脑中否决了，穆思烟为天下至毒，实在太过于歹毒有伤天和，除了还魂无药可解，可这世上唯一的还魂已经被他喝掉了（不明真相的某某人以为）。
驾着马车赶往回凡凡尘的路上，凡不得不为民团的未来担忧起来，与红颜决战之后凡尘被一步步削弱，本来凡还希望展现出的震慑青铜与血族的，但事情到了这一步，震慑什么的都不用想，只希望对方别把矛盾摆在明面上挑起事情把自己给灭了就是万幸了。
虽然凡已经修书往铁索连环去求援了，但刹那他们赶来至少得五日，五日之内必须靠他自己度过，像凡尘这样的小门小户可耗不起，红颜都能被灭，何况是他？
秋水长天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介入，这件事李家本没有太在意，一般而言来路不明的势力规模也较小，或是刚刚兴起或是雪藏已久。根本不能够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但这股力量是从冲着尘去的，且不说衅尘在他手底下帮忙，他们想要一统天下的计划也还需要仰仗尘的后辈一二，杰哥他们的来路二爷自然是要探查清楚，不然出了意外他连发泄的对象都没有了。
二爷这一查不要紧，关键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就让二爷不得不重视了。尘出现在秋水长天这样的情报他们都能够得到，现在却探不明一股势力的开路，对方扫尾的手段不得不说是惊人。对方目的是什么？为何要针对尘？种种疑问围绕在二爷的心间，但是衅尘貌似知道答案，因为他们在秋水长天杀死凡尘的胖厨师的时候，对方临死前说过，是因为“衅尘害死了他的徒弟。”
徒弟？如果二爷没有记错的话，衅尘的徒弟应该就是惘尘——轩吧。
红颜被灭，凡陷入囧境，二爷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对凡抛出橄榄枝了，而现在整个天下也已经乱起来了。
“我们明天就去秋水长天吧，衅叔。”二爷忽然对着身后的如枯木的老者说道，“是时候该和你的那位后辈谈谈了。”
衅尘闻言仅仅是睁开了眼然后又闭上，一言不发。
第六十八章 等之三策
又过了两日，凡没有盼来刹那等人，到是盼来了另外两位不速之客，再次见到二爷凡的心情还是挺激动的，因为那个貌似衅尘的老者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凡的感觉果然没错，对方果然是自己失踪多年的长辈——衅尘匡。
每一代尘在二十三岁完成自己的历练之后，都会带一个自己早就已经挑选好的孩童进巫山传授毕生绝学，五年的历练时间足够把一个稚嫩的少年变成名绝天下的尘了。在完成自己的授徒大业之后，不论文武都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就连自己的徒弟都不能知道一二，就好像真的化成了时光大风中的一粒尘埃，再也寻不到踪迹。凡现在也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师门长辈究竟去到那里了，所以他看到衅尘才会如此的激动。
凡看到衅尘心情起伏，但衅尘却好似一块木头，对凡也是爱答不理的，凡感觉对方并不是讨厌与自己说话，而是在逃避着什么。二爷见凡与衅尘说话实在尴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开口解了围，道：“衅叔，您先出去透口气吧，我与凡说点事。”
衅尘一点头，径直走出了门，凡在衅尘的背影中好像看到了意思一丝落寞与悲哀，尘在二十三岁之后绝不去世，衅尘变成这样，他的身上一定有有秘密，衅尘是惘尘的师傅，如果不是巧合的话衅尘的秘密应该与惘尘有关，而与惘尘牵连最深的东西就是《棋乐剑谱》，如果把衅尘也往剑谱上牵连的话……，杰哥说得没错，凡最擅长的就是谈判和计算，能够抓住别人表现出来的细微异常顺藤摸瓜，一点一点的推演出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
“李叔是有什么事？”待衅尘出门后凡拱手对李家二爷说道。李家是名门世家不属于江湖势力，所以家族成员一般都是用真名视人，而二爷的原名就叫做李理，江湖人士尊敬多呼之为二爷，而清水的原名则叫做李鸣烟，所以凡叫他“烟烟”他也就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你不知道？”看李理的样子似乎有些诧异，但凡知道对方多数是装给他看的。
凡微笑着摇摇头，道：“李叔与我地位天地之差，平日里又相差千里，见面都是屈指可数，莫非李叔把小侄当成了可以看穿人心的妖怪不成？”凡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哈哈哈～”李理闻言大笑，用手指着凡说道，“你啊，说你大智若妖都不为过，历代的文尘又哪一个差过，懂得藏技于身就是你聪明的地方，‘吾知所以拒子者，吾不言’”
“李叔过誉了，只是在有些人面前说些长篇大论，虽然说得对可不但不会受到尊敬反而让别人看不起，别人只是觉得这孩子逼装得不错。渐渐的我也就知而不言了，除非是遇到知己或者不得不言的时刻。”凡的眼中透露出对往事的回忆，原本什么都看得洒脱的眸子此时也透露出一种悲哀。
“贤侄伤感着什么劲，这世上本事没有却又傲己视物之人数都数不绝，可别等到‘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的时候才后悔，今日尽管知无不言。”李理故做豪迈道，其实他今天来就是希望凡帮他完成一统天下的道路，就算最终凡不肯出位，问到一些方策也是好的，自然让凡多言咯。
“那好，但有一句话我便说了，请李叔听了可不要生气。”